卧槽,猫藓
犹如被宣判,煤球一蹶不振。
他的猫藓藏在了胳肢窝的地方,还没有大面积感染,所以一开始闫年没有察觉到。
看着一蹶不振趴在自己真皮座位上的煤球,闫年笑了。
他的煤球,相当的有灵性呢。
哦,什么时候变成了‘他的煤球’?当然是摸了小铃铛之后。
将煤球的前爪提起,煤球的胳肢窝很软,很惹,轻轻的揉捏弯角处,煤球还会报以咕噜声。
给猫藓的患处喷上了一点点专门治猫藓的喷剂之后,闫年抱着煤球去照x光。
万幸的是骨头只是普通的骨折,养上一阵子就会好。
闫年的办公室朝南,光照很丰富,闫年去就诊的时候,煤球就躺在他的沙发上百无聊赖的晒着太阳。
今天是这周的最后一天,11092建议他一定要排一个副本,煤球打算晚上回去之后进入空间浪一把。
昨晚他偷偷的溜到了窗口,本来想叫来大橘,但是来的却是奶花。
“大橘被收了”喵喵喵
“啊?”喵?
“是一号楼的楼花”
“窝草,那个波/霸……”
“嗯”
所以现在大橘一定是在温柔乡里动躺不得。
大橘一直都喜欢胸大的,当然,他说的是胸大的是只母猫,前阵子追的那个大白猫,就是走着的时候奶/子晃荡,咳,人家明明是刚过了哺乳期。
总之,大橘大概现在很幸福。
一眯眼,煤球想着想着就睡着了,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班时间,这次没有强烈抵抗不进猫包,一跃而上,煤球跳到了闫年的肩膀上,将他规整的发型拨弄得凌乱起来。
“喵“老子要站这里。”
闫年对宠物一向是无法抵抗,这个癖好在过去的26年来,没有人知道,因为这在他原来工作的地方算是一个弱点,对,很大的弱点。
现在好了,转业之后,他终于可以放飞自我。
这让他以前的手下都跌破了眼镜,当然,闫年喜欢什么,没人敢置喙,经过几个月的时间,闫年手下也就慢慢的习惯了。
“闫哥,路上开车慢点。”
和闫年一起转业的还有他以前的下属,几人的关系都非常深厚,之所以会跟着闫年,还不是因为闫年的对他们来说简直就是神祗一般的存在。
神祗居然会喜欢毛茸茸,这一度让他们怀疑人生,但是在接受这个设定之后,闫年冷酷的形象一下子就变得柔和,他们之间的关系也不再像是上下属那样拘谨,更像是兄弟。
回到家,给煤球泡了好喝的羊奶粉,放上做好的猫饭,闫年就进到了卧室。
煤球:这么早就睡了?
刚好,吃完这顿,煤球要进入空间。
他不知道进入空间之后他的猫身会怎样,所以最好还是谨慎点,在闫年看不见的时候做吧。
要是他一动不动,闫年以为他挂了直接埋了肿么办?
“11092为您服务。”
“您可以选择自身形象。”
“有小萝莉,小正太,性感御姐,水性杨花大长腿,清秀少年,成熟大叔…….等等,供您选择。”
“……”
煤球:“所以第一次为什么给我弄一个清秀少年?”
“根据11092的判断,您的性格最接近‘清秀少年’。”
“您有选择了吗?如果您无法选择,可以选随机,11092将给您一个接下来副本里最有利身份的形象。”
煤球大手一挥:“随机”
十三.大x萌妹
以防万一,煤球又看了一眼闫年的房间,没有动静,闫年躺在床上睡着了,呼吸均匀。
大概是累坏了吧,今天他也忙了一天了。
11092提醒了他新来的主人,代号是可以随意取的。
煤球没有会意,觉得球球这个代号挺好的。
眼前一暗,坠落感的失重感顿时笼罩,鼻尖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煤球皱起了眉头,他很讨厌这种味道,要是闫年身上有带这种味道,他肯定死也不会跟闫年回家
睁眼,光线很暗,但是却可以看得出全都是白色。
“别动。”
一个温润的男声出现在耳边。
他这才注意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微微动动,旁边居然躺着一个男人。
“你……”
刚开口,煤球就觉得不对劲,自己的声线过于细嫩,多说了两个字之后,他面色一滞,想到了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萝莉……御姐……长腿……
于是他毫不犹豫,双手往下一探。
摸到了
“呼……幸好。”手上碰到了某个物件,煤球这才放心下来。
“你在做什么?”
温润的男声又响起来,煤球这才转过身来,床上居然还有另外的人。
这个床不算大,转过身来的煤球鼻尖似乎都要触到了对方的鼻尖,赶紧后退,却被一双胳膊给搂住腰。
“别退,再退掉下去了。”
“呃……”
“你刚刚在做什么?”对方对这个问题相当执着,又问了一遍。
煤球尴尬,挠了挠头:“挠……挠个痒……?”
“……”
光线太黑,煤球仅仅能看得见男人的一点点面部轮廓,但就目前看到的来说,是个帅哥。
如果和闫年比较一下,煤球想了想,还是闫年好看点吧。
“自我介绍一下,云封。”
温润的男声近距离在他耳边萦绕,也算是一种享受。
煤球想开口介绍自己是球球时,左边床位上的人先开了。
“你好,小妹妹,我是沉底。”
听起来年纪不大。
接着一个沉稳的男中音:“我是秋余。”
“小妹妹……?”
沉底爽朗一笑会错意的说:“重新打招呼,你好,小美女。”
煤球的重点全然放在‘妹妹’‘美女’这个词上,刚刚自己摸了呀,明明是男生,怎么就……
这个谜题一直到他开了灯去了卫生间,才解出来。
他们的病房是双人间,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安放了四个人,有单独的卫生间,煤球站在镜子前,明显愣住了,他忍不住又把手伸到下面……
没错啊,带把的,所以说。
镜子里,那个头发齐肩,精致大眼,嘟嘟嫩唇,带了一点婴儿肥的‘萝莉’是他妈谁啊
要报警了啊喂
垂头丧气的从厕所出来,他终于知道为什么系统提醒他要换代号了。
“我是梅梅。”
沉底/秋余:“……”
云封已经从穿上坐了起来,他衬衫凌乱,胸口大开,略微有些卷曲的头发正被他修长的手指撩起来,一副慵懒的样子。
煤球忍不住重新估量了一下关于颜值的对比:嗯,大概和闫年不相上下。
几人刚想开口讨论,门外传来脚步声。
煤球立刻绷紧了身子,不过幸好只是路过而已,谈话声也因为隔着墙听着不真切。
直听到关键词,体检。
煤球立刻从包裹里拿出猫耳朵,自己笨手笨脚的想要别上去,却别歪了。
云封抬眼,眼底闪过一丝看不懂的情绪,一闪而过,煤球并没有发觉,只觉得他笑的温和。
“过来,我帮你。”
是个好人呢。
温柔的男人用很熟练的手法将他的猫耳朵别在他的头顶,末了还用温暖的指尖轻轻捻了一下猫耳边。
酥麻的感觉传到煤球身上,差点咕噜出声。
整理一下情绪,煤球把自己的耳朵贴到了墙上,但是外面脚步声的两位已经没有任何的交谈。
沉底和秋余从床上爬起来,沉底不算高,身手看起来很灵活,只是连山笑嘻嘻,秋余则看起来沉稳多了。
沉底伸手去开门,很意外的,轻而易举,门开了。
不过也只开了一条缝,他并没有贸贸然的打开,煤球被医院的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弄得不太爽,想打开窗户呼吸几口新鲜空气,却发现窗户怎么都打不开。
秋余过来,使劲,果然,也打不开。
外面是医院的院子,看起来很萧瑟,大概因为是秋天,满地落叶。
云封:“搜搜房间吧。”
沉底秋余立刻分散开,开始搜索,可以很明显的看出云封是三人里面发号施令的。
煤球也开始翻找,首先他看了床底,下面放着一双运动鞋。
运动鞋【遗物
沉底凑过来,把运动鞋拿了出来,看了一眼之后立刻嫌恶的扔掉:“不吉利,呸呸呸。”
秋余笑:“我一直不知道你居然还忌讳这个?”
云封把自己原本躺着的枕头掀开,煤球刚好蹲在旁边,视线和床铺平行,觉得床单有些不平整。
强迫症,伸手整平。
“手感不太对。”
云封也发现这一点了,把床单掀开之后,再撕开床垫。
床垫里面找到了一本很小的笔记本。
那是一本封皮很破旧的笔记本。
日记本【任务道具
没有写归属人,也没有其他信息,翻开第一页连年份也没有。
7月8号。
天气很阴,我真的受不了了,今天史蒂夫消失了,我只能用这种方法来排解情绪,但是我知道,没有用,大概过不了多久,我也会像史蒂夫那样,那样消失在这里。
昨天,史蒂夫还卫生间偷偷和我讨论出去之后要做什么,他还以为他能出去。
他大概完全不了解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史蒂夫是我见过最乐观的人。
十四.睡觉
沉底:“这是关键线索吗?斯蒂夫为什么会消失?”
秋余沉吟了片刻说道:“看来,斯蒂夫的消失在日记本主人的意料之内,所以说这件事在这里是很平常的一件事。”
沉底:“所以有问题的是这个医院?”
煤球想到了一个点,边翻柜子边说:“写日记的人为什么没有在斯蒂夫之前消失?”
秋余点头:“这也是我所疑虑的,看内容,日记的主人比斯蒂夫‘资历’要老。”
云封:“还有其他内容?”
秋余又翻了一页,摇摇头:“空的。”
云封点头:“先拿着。”
秋余点头,把日记本收了起来。
“你们是一起的?”
沉底从床底爬了出来,头发上挂着一点蜘蛛网,还笑嘻嘻,他说:“嗯,我们一起的。”
云封从卫生间里搜到了一根针管,针头还没去掉,但是显然不是崭新的。
用过的针筒
等级:完整。
使用期限:一次性。
作用:一分钟内全属性 10。
备注:—有点脏但是很好用。
云封看了一眼道具,看到备注的时候,略略有点嫌恶的皱了皱眉头,接着随手就扔给了沉底。
沉底收下之后还笑嘻嘻:“谢谢老大。”
突然,煤球听到了什么声音,立刻暗示几人别说话,秋余立刻转身把门关上。
脚步声渐近,几人都把视线集中在门上,突然,眼前一暗,连同外面的光亮也一同消失不见。
‘咚咚咚’敲门声传来。
几人都没有人去开门,也没有回应,只听外面传来低沉的声音,那声音像是寒冰,机械的说着:“断电了,快睡。”
几人黑暗中交换了一下眼色,继续保持沉默。
终于,‘哒哒哒’脚步声渐远。
云封:“先睡一觉,目前线索还不够,等天亮了再看情况。”
秋余和沉底立马点头,云封看了一眼‘少女’问:“你呢?”
煤球立马点点头:“我也睡。”
因为刚刚来人的关系,几人的语调都放轻。
“你那猫耳朵是增加听力的么?”
“嗯。”
“看来等级不低,你是老手吧?”
这个‘少女’处事不惊,看起来并不像是菜鸟或者没进几次的新手。
煤球摇头:“我刚过新手训练……”
“咦。”沉底惊讶。
云封看了一眼‘少女’,没说什么,而是指了指床:“女士优先,你来挑。”
煤球明明是男生,所以其实没有任何不方便。
“两人一张,你想和谁搭伙?”
沉底笑嘻嘻,但他知道自家老大的性子,先开口:“不如和我,我晚上不打呼噜。”
煤球看了一眼嬉皮笑脸的沉底,又把目光转移到沉稳但是方脸又严肃秋余。
于是他完全没有指着云封:“你。”
沉底耸耸肩:“我就知道,哎,这个看脸的社会。”
云封在黑暗中眯了眯眼轻笑一声:“好。”
煤球整了整自己有些皱的裙摆,掀起被角,把被撕坏的地方整平,躺了上去。
这算是他第一次用人的身体睡觉,想想还有些小激动,更何况旁边还睡着一个人。
美中不足的是,虽然云封长得帅,但是是个男人。
煤球心说,男人怀里不如女人来的软和,毕竟他偶尔也会给小区里看得顺眼的人一点甜头,目前体验最佳的是一号楼的‘波/霸’。
旁边一沉,云封也上床了,因为是单人床,煤球能感觉到云封身上的热度。
他身上的味道很好闻,说不出来是什么味道,但是让人感觉很心安,不过这时候他根本睡不着,睁着大眼睛,把半个头露出被子外面。
被子不算潮,还有一点点刚洗完的洗衣粉的味道,煤球缩成了一团。
很明显其他人也是,于是他们轻声的聊着。
沉底:“我们现在的身份应该是刚进医院的角色,明天找资料室查一下。”
秋余:“史蒂夫的消失并没有给这里带来很大的冲击,说明有人掩盖了这件事,也许就是医院里的工作人员,刚刚敲门的人。”
煤球暗自点头,刚刚敲门说话的人就如此古怪,不难想象其他人会怎样。
沉底附和:“如果说,写日记的人比斯蒂夫‘资历’更老,他没有消失,或许他有什么过人之处。”
煤球用自己未变声的奶声参与进了讨论:“可是日记为什么没有了?”
沉底:“也许,他写了这篇日及之后就消失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