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手青 完结+番外完本[神怪耽美]—— BY:funny23333

作者:funny23333  录入:03-23

谢翊宁本来要亲自去给我换药的,但是他一离开,我就拔掉输液针,像鸵鸟一样埋在被子里,开始闷不吭声地哭。
他没办法,隔着被子摸我剧烈起伏的脊背。
我从被子里伸出手,抓着他的手指。
他就喜欢我黏着他。
我的手背上肿起了一块淤血,青青红红的有点可怕。他握着我的手,用一团酒精棉按住了出血点。
“谢辜,你现在像个小孩子,”他有点无奈地剥开被子,看我烧红的脸,“越来越黏人了。”
我不是黏人,我是被烫化了。
我呆呆地盯着他看,他的五官有点模糊了,那应该是光的化身。
他小心翼翼地把我抱出来,像是从蚌肉里剥离出一枚珍珠。
“你的病快好了。”他道。
我没有想象中的高兴,只是低着头,轻轻“哦”了一声。
“想不想出去玩?”他问我。
我有点犹疑,不敢回答。
他又耐心地问我想做什么。
我抱着他的腰,说我只想跟他在一起。
我答对了。
在高烧的尾声里,他用毯子裹着我,把我放在他的腰胯间,有点温柔地和我做了一次。
我一边发抖,一边紧紧裹着他,在他身上起伏,用肠道黏膜挤压他充血膨胀的器官。角度的细微变化,让我敏感地痉挛起来,我深深坐下去的时候,那根滚烫的东西仿佛在戳刺挤压我的内脏,说不出是舒服还是饱胀。
我有点想吐,但忍住了。
他钻进我的身体,在我心里蛀了个洞,把我藏得像蜜罐子那样的爱都吃空了,把我吃得只剩下一层薄壳。
我有点痛苦,但他说那是心动的必经之路。
他说的总是对的。
但我朦朦胧胧地觉得,爱情如果穿凿至此,那就和害虫无异了。
我在经历一场虫灾。
不对,那一定是我的错觉,他说的总是对的。
等他的喘息平复下来,我的肚子都被灌得鼓起来了。这时候他的心情格外地好,我一边亲吻他微微汗湿的喉结,一边求他带我出去。
他给我披上衣服,我难得高兴起来。
但我曾经有过逃跑的前科,辜负了他的信任,所以这一次,他给我塞了几个跳蛋,把导线缠在我的大腿上,然后颇为宽厚地带我出去放风。
我握着他的手,一步一回头地看他。
刚开始我还老是发抖,总觉得有人在看我,我的膝盖是软的,跳蛋嗡嗡嗡地震动,肠道里被搅弄得火热黏腻,乱糟糟地淌着润滑剂,菌柱还总是颤巍巍地翘起来一点儿,把我的短裤暧昧地沾湿了一片。
我流了很多汗,把那件运动背心浸出了一片模模糊糊的肉色,还有两枚淡红樱桃核般的乳头,轮廓和颜色都看得很清楚。
但我在慢慢适应。
我走得越来越远了。
我们来到了一片废旧的校区,我的神智已经不太清醒了,任何风吹草动都会让我神经性地抽搐一下。我靠在他的身上,他半抱着我。
学校的天台有点荒凉,长出了没过膝弯的野草,器材室的门紧锁着。
这学校的布局和我们的高中有点像。
我想起了一场荒唐事。
还有一条糊涂虫。
他应该也想起来了。
器材室外靠着一把木椅子,他把我放在了上头,抚摸我藏在短裤里湿漉漉的大腿。我隐秘的菌柱,在他的手掌下跳动。我湿黏的会阴有点肿起来了,大概是被细导线磨红了,他又用手指搅弄那个酸胀的小洞,润滑剂水汪汪地裹着跳蛋,把嫩肉搅得烂熟。
我忍不住,仰在椅子上,他和我接吻,我一边被刺激得直流眼泪,一边乖乖含住了他的舌尖。
他看起来意乱情迷,但还是皱着眉毛。
他生涩而坦诚地与我耳鬓厮磨,我听到他说爱我。
一个电话惊醒了他。
还有一声枪响。
他的表情变了,摸着我的脸说:“谢辜,留在这里,不许动。”
我茫然地看着他。
他看了一眼天台,显然不放心,捡了一根跳绳,把我的双手结结实实地反绑在了椅子背上。
“等我回来。”他道,单手摸出了配枪,我看到他的背影,在楼道口一闪而没。
我觉得他是昏了头。
因为我像只小蜗牛一样,慢吞吞地站起来了,背着这把滑稽的破椅子。
四周都是朦朦胧胧的红色,落日照在草茎的断口上,沁出淡红色的汁液。也许是颜色很深的碧青,我看不分明。总之每一株草都散射着红光,都在狼藉地流着泪。
这血流涂野的黄昏向我四合而来。
我本来想停下来休息一会儿,谁知道器材室的锁芯居然转动起来。
锁芯锈住了,声音很涩,开门的人不耐烦地用钥匙刮蹭了几下。
我听到成串钥匙叮当作响的声音,是回来拿东西的保安。
他很不耐烦地踹了门一脚,没看见我,我狠狠哆嗦起来。
椅子脚似乎被磕断了一只,我摇摇晃晃,坐不安稳。
谢翊宁急急忙忙地从楼道里冲了上来,脸上还沾了点血迹,和这里的每一株草没什么区别。
他一眼就看到了我。
我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这么可怕的表情。
那双眼睛,一贯冷淡如冰雪,这时候却是通红的,目眦欲裂,仿佛被人剖开腔膛,剜出幼子的野兽。
“谢辜!”他声音发抖,“你慢慢地朝我……不,你别动,乖乖坐着,等我过来。”
我轻轻地答应了他一声,像只笨拙的蜗牛一样,带着他给我的壳,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又坐下。
我总是很听他的话。
就是椅子年久失修,重心不太稳。
他只能看着我摔下去了。
第27章
我飞起来了。
我被摔懵了。
我被碾碎了壳,像一只被盐水浸泡的软体动物那样,手脚抽搐了一会儿。
这教学楼旁边还搭着脚手架,我摔在搭了厚帆布的作业层上,那把破椅子应声迸裂,发出沙瓤瓜熟透般的一声闷响。
我没受什么伤,只是后脑流了点血,把帆布浸湿了巴掌大的一块,我愣了一会儿,爬起来往前走。
我迷迷糊糊的,斜刺里有一双手扼住了我的咽喉,虎口都是粗糙的枪茧。他还有同伙,抱着我的腿,把我硬生生拔起来了。
我头晕脑胀,不停地撞他。
“就是他?”
那只手掰着我的下颌,像对待货物一样粗暴地打量了一会儿,又把我折过去,看脖子后面的痣。
“对,总算抓住了,还有点不老实。”一个陌生的男声道,“再给他补点乙醚。”
不劳他们动手,我自己就能晕。
再醒来的时候,我后脑的伤口被处理过了,凉飕飕的,还有点滑稽地勒了根绷带。绷带的尾端打了蝴蝶结,垂落在我眼前,我都错觉自己是在给谁披麻戴孝了。
我摸了摸自己尚且健全的四肢,四下扫视。这是个陌生的库房,水泥浇出来的地面,卷帘门紧压到底,光线很昏暗,还透着股很淡的火药味。
纯白色的光透过卷帘门上的排气孔,筛出一束束通透的光柱,硬币大小的光斑渐次落在我的手背和小腿上。
我这才注意到我的手肘上也有几块擦伤,涂了红药水,看起来红红白白的,有点瘆人。
有了这些光束作陪,我还不至于像只无头苍蝇那样乱窜。
而门外朦朦胧胧的交谈声,也透过排气孔,传进了我的耳朵里。
“……还没醒,脱离危险期……”
“照道上的规矩,剁他一根手指,三刀六洞……”
“不行,飙哥还没醒,别自作主张。”
“去他妈的,咽不下这口气。”
“这事儿是他自己贪色吃的大亏,不好说……”
他们自己吵起来了,还能听到拳头砸卷帘门的巨响。
我听得心惊肉跳,总疑心他们把我掳来,就是为了剁我的菌丝,还要用竹签子穿了我去烧烤。
我找了个大箱子躲在后头,旋即在箱底抹到了一手的火药残渣,看样子还是个空置的军火库。
他们的争论持续了很长时间,我的命运几经转折,不时有曝尸荒野之虞。我战战兢兢,实在想不起来自己是什么时候欠的高利贷。
我真的想不起来。
我好像始终在一场场无妄之灾里辗转。
我的大脑已经难以负荷这样的高频率运转了,一想事情,后脑就隐隐作痛。我开始不可避免地犯困,眼皮越来越沉。
——哐当!
我悚然一惊。
卷帘门升起来了。
浩浩荡荡的白光泼眼而来,我用手指蒙着眼睛,剧烈的酸痛之中,生理泪水都流到了腮边。
看来是刽子手要发令了,打算让我当个糊涂鬼。
“躲在这儿了,把他拎出来。”有人瓮声瓮气道。
我的手指被扯开了,只能被迫直面炽烈的白炽灯光,和一张张晃动的脸。一水的黑衣壮汉,膀大腰圆,跟熊瞎子似的。
他们说,我把他们的大哥毒倒了。
差点毒进鬼门关,现在还没醒,我欠了的半截人命债,得按他们道上的规矩还。
看在法治社会的份上,那套三刀六洞的规矩就不用来招待我了,我只有一条路可选。
以牙还牙。
血债血偿。
我的面前放了一碗汤,被煮得焦糊了,上头漂着一层剁碎了的蘑菇,姹紫嫣红的,仿佛月饼里嵌的青红丝。
谁也不知道这碗化尸水有几分毒。
反正是一把杂七杂八的蘑菇。
我会被关在这地方,每天三顿蘑菇汤,直到那债主醒来的那天。也许他双喜临门,捡回一条命,还能喜提我腐烂的尸体。
我看着那碗蘑菇汤,悲从中来,吐得一塌糊涂。
债主的打手兄弟们大概是全了忠义之心,心满意足,鱼贯而出。最后那个身材最彪悍,足有一米九,负责遥控自动门。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他回头看了我一眼,犹豫了一下。
卷帘门降下的瞬间,缝隙里被推进了一支东西,滚落在我的脚边。我都以为他要给我投毒了,直到闻到一股熟悉的淡淡甜味。
现在我的面前有两样东西了。
一碗剧毒的蘑菇汤,一管装着葡萄糖的注射器。
天无绝人之路。
可惜我走不动了,也不想爬。
我饿得肚子疼,仿佛有把钢勺在刮我脆弱的胃壁。
我用拳头抵着胃,忍痛呼吸了一会儿,把自己揉成了一小团。
卷帘门开了几次,有人进来端走了那碗冷透的蘑菇汤,换上了一碗新的。
不喝隔夜汤,看起来还挺养生的。
热气腾腾的尸臭味各不相同,我依稀分辨出了几十种蘑菇的碎尸,那些血肉模糊的子实体并不难认,就像人类从尸骸里摸出几片女性同类的美甲,或者几根精心染烫的卷发,除却毛骨悚然之外,我毫无品尝的欲望。
我如愿以偿地被饿晕了。
饥饿的后遗症比我想象的更大,我眼前一阵阵发黑,伴随着强烈的反胃感。我都怀疑自己沦落为了反刍动物,连胃袋都在痉挛。
我抓住了那支滚落在一边的注射器。
那支装了葡萄糖的注射器被我摸得都是汗,滑溜溜的。
我的手指在活塞柄上发抖,连针筒里的空气都被断断续续地排空了,然而我根本找不准自己的血管。
我像个神志昏聩的瘾君子那样,咬着牙,把胳膊在膝上,用针尖去试探手背上的静脉,扎出了几个乱七八糟的出血点。
血跟红珊瑚珠似的,细细地冒出来。
我有点晕,连注射器都吓掉了,抱着胳膊发抖。
卷帘门又开了,大概是到了换蘑菇汤的时候。
这次来的人没有转头就走,而是半蹲在了我的身边。他投下的阴影特别庞大,像个陨石坑那样横亘在我和他之间。
又是那个一米九的大块头打手,西装上系了件不伦不类的围裙,绑带在他滚圆健硕的肱二头肌上扎出了两个蝴蝶结,很有点护工气质。
他犹豫了一下,把那支注射器捡起来,掰掉针头,递给我。
我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叼住注射筒,喝了一口葡萄糖水,人就有点热起来了,难受得不行,只能把额头贴在水泥地上,轻轻发着抖。
大块头叹了口气。他估计刚从护理病房出来,胳膊肘里还掖了条小毯子,干脆就轻手轻脚地披在了我身上。
他又悄悄走了。
我把脸埋在毯子里,整个人都烧得通红,额头上都是热汗。我身上的汗是一圈圈晕出去的,两块肩胛骨都湿得跟鱼翅没什么分别了。
我忍不住把衣服下摆卷起来,用来擦下颌的汗,果然两枚乳头都翘得恬不知耻,又红又圆。
我摇摇晃晃地跪坐起来,给自己薅了一次蘑菇,只打出了一层透明的液体。我只能一边把手指捅进不停翕张的小孔里,乱糟糟地用指甲盖刺激前列腺,让前头的子实体一翘一翘地,保持湿润的敏感状态。
即便如此,我还是处在一种狼狈不堪的燥热中,像发情期的母猫那样,用翘起来的乳头和子实体来回磨蹭毯子。
我其实有点难堪,那种再熟悉不过的燥热感阴魂不散地缠着我,让我错觉自己又回到了那场黏腻的噩梦之中。
我很难接受葡萄糖的味道,可我得靠它吊命。
我抱着毯子,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像一只茫然的小僵尸一样,走路都晃着鸭子步,屁股里黏腻的液体都滑到了大腿上。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卷帘门底下压着一束光,像积雪一样明晃晃地铺陈在地上。
我试探着用手指碰了碰。
门没关,留了指头粗的一道缝。但已经足够我推起来一截,慢吞吞地爬了出去。
推书 20234-03-23 :被我医好的妖怪总》:本书总字数为:567384个《被我医好的妖怪总想来报恩》作者:今斐作为一名新东方优秀毕业生,陆多喜继承了爷爷的医院做起了非法行医买卖——给人看病,也给非人类看病开业之后好评如潮——凤凰:这鸟上了年纪就容易掉毛,自从去到观财医院做了植发项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