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学紧搂住石琛,附在他耳边低语,“我爱你,从十年前到现在,一直都那么爱你。所以,好好活着,等我回来,一定要,等我回来。”
说话的语调还和平常般,石琛却从里面听到,过去不曾注意到的情深。这话像是微微一震的蝶翅,在石琛耳边,千回百转,最后在他心里掀起阵狂风暴雨,心跳如雷鸣,声声震耳。心口的气压无处释放,一路上冲,所到处满是狼藉,逼得石琛的理智节节败退。
石琛太了解温学的脾气,做的远多过说的,所以温学会说出这三字,可见是被不安逼到极限。
“好。”石琛鼻间发酸,用同样力气回抱住温学,“我也爱你。”
能相处的时间不断在减少,两人格外珍惜相处时光,好在卫北已疯,根本没来抓他们,一个人在操场,和那些孩子玩捉迷藏,给他们留了九个小时相处时间。
最后,卫北怎么死的,他俩都没有去关心。石琛在得知在意识世界疯的人,即使在现实生活醒来,神智也不可能恢复。无论卫北在梦境做过什么,石琛想了想,让温学还能救的都救醒,包括华山和卫北,他不能实行私刑,时间会给出审判的结果。
石琛的请求,完全是意料中的事,温学一口答应。
此时他们对面那栋楼,瞬间被吞没在火焰中,操场上的碳也燃起熊熊大火,除了他们在的这栋楼,已经无处所去,这里是最后的战场。
离第六天结束还有二十个小时,石琛知道自己最后个,也没多怕。
等待广播期间,他们收集了楼里另外两只背包,分赃似得瓜分余下的事物。趁着还有点时间,温学交代了些现实的事,而石琛在说与温学分开那些的年的事。随时间的流逝,从天明到天黑,广播始终没播报最后次游戏,教室里一片安详。
“马上十二点了。”石琛纳闷地看着手机屏的时间,不解道:“难道是游戏规则又变了?”
这或许是最后次捧起石琛的脸,温学格外珍惜,吻过那额眼鼻唇,笑道:“傻瓜。”
温学说话的同时,石琛听到声气急败坏的质问,可之后他眼前一黑。
猛地在睁开眼,眼前的环境大变样,他醒了,回到现实世界,坐在偏厅沙发上,看到兔丸子焦急的眼神。石琛粗喘气,感觉脸有些冰凉,舔了舔嘴角,有点咸味,泪痕早干了。
“怎么样?”兔丸子第一次见到在第五个噩梦醒来的人,激动地跳起,连忙说:“抓到人没有?事情结束了吗?”
石琛沉默看了眼兔丸子,没回任何话,不由分说抱起温学,往门外冲。没人叫过救护车,但六点刚过有辆救护车驶到洋房门外,石琛看人把温学抬上救护车,跟着跳上去。
等兔丸子回过神,救护车已经驶出小路。
一路上,温学的心跳短暂地停了两次,石琛在那刻,心脏也滞跳了两回。有一次,他差点想毁约,干脆去意识世界,省得干熬着难受。可思想挣扎过后,他看到微信群里,因为他醒来炸开锅,知道自己还有事没办,他得替温学去完成。
因为之前早有准备,石琛的朋友早在医院等候,救回温学并不难。
“你怎么知道这人今天会出事?”石琛的朋友手插在白大褂里,好奇地看向石琛。
石琛站在病床边,看着昏迷的温学,“梦到的。”
“我记得你是无神论者啊。”石琛的朋友拍拍他的肩,“放心吧,他的情况已经稳定,只是……”
“什么?”石琛目不转睛的应道。
“不瞒你,他什么时候会醒,就说不准了。”这人叹口气,委婉的劝说:“多半会是植物人,而且还是脱离不了呼吸机的那种。尽快找到他家人吧,这费用不该你来承担。”
石琛弯身握住温学的手,笑答:“我是他男朋友,他是我的爱人,怎么不该我承担。放心吧,费用方面,你别担心,不会拖欠医院一分的。”
石琛的朋友愣怔片刻,见石琛是认真的,倒也没说什么,只是劝石琛别太心急,还举出不少医学奇迹,连带石琛本人的案例都说上了。
而石琛要比他想象的坚强,对于突如的意外,仿佛有极强的接受力,甚至还能和他说笑。
作为曾经的主治医生,如今快十年的朋友,担心石琛是演出来的,憋久了会成心理疾病,他甚至还给石琛介绍靠谱的心理医生,美名其曰,帮石琛疏导调解。
石琛被弄的哭笑不得,没法说出真相,又或许是担心自己真的会出现心理偏差,老实地去了几回。
石琛醒来后,忙的是不可开交,要给往日的离奇自杀案结案。托兔丸子男朋友的相助,石琛隐藏IP地址在论坛发了个噩梦游戏结束声明,起初论坛及群里,对这存在质疑,后来认为发帖子的人是幕后黑手,可挖掘很久没有结果,才不了了之的。
温学进医院不到一个月,家族里的人闻讯来闹,真关心的寥寥无几,多是为石琛手里的财产股份而来。只是石琛手里有合法文件,温学暗里公证过,又有人证和视频为证,温家人闹了几天,翻不出浪来。
比起躺在医院的温学,石琛反而瘦了一圈。
石琛还住在温学的老洋房里,养着石大米及温学的两只黑猫,每天过着警局、医院和家的三点一线的生活。
或许是忙的缘故,也不是有时间能时刻思念温学。
只有在夜深人静的夜里,偌大的洋房,让人感觉寂寞时,石琛会给低落,守着座没有人气的老洋房,打开阁楼书房的灯,假装阁楼有人在。刚开始独居时,房里到处有温学的气味,可时间久了,味淡了,即使整日关门关窗也留不住。
他只能保持屋里的原貌,东西摆放的位置都刻意保持不变,书房的书始终翻在那一页,冰箱里的食材,摆进去的都是同等分量的。
在这开头的一个月里,他深切体会到,温学在意识世界的孤寂。这段时间,他格外厌恶夜晚,当万家灯火熄灭,放眼看去只余黑暗,就仿若在意识世界里,而他只能去守这一夜静谧。
随着时光流逝,石琛逐渐习惯这样的生活,像是回到过去,上班,去医院,回来照顾家里的三个主子,可又与过去不一样。
在一座城,等一个人。
转眼几个月,快是石琛与温学在现实相遇的第二年。
这天石琛本来想很早回家,没想环山公路出了严重的交通事故,好几辆车连环相撞,因为怀疑有恶意性质,所以把石琛派了去。此时正是午后两点多,接到出警任务,他连办公室都没回,赶紧拉了方郑逸去现场。
他刚驶到事故点,手机屏突然一辆,方郑逸瞧了眼,有名有姓的来电,顺手接起。
“石琛,不好了。”来电的是石琛的医生朋友,没头没脑来了句。
听到这语气,石琛心头一紧,着急接过手机,“出什么事了?是温学有问题吗?”
电话那头说:“他……”这边话还没说完,就听石琛这一个紧急刹车。
“我,我现在有事,晚点,回你电话。”石琛看着车头的穿病服的人,说话都有点不太利索,颤着手,试了几次才挂上电话。
方郑逸数个月没见到温学,还以为自己老大和人家分手了,乍然见到温学穿病服站在车前,自家老大还差点撞到人家,愣了半天,才想到松开安全带,冲出去关心说:“温学哥,没事吧,没撞到你吧?”
“没事。”温学顾不上解释,冲到驾驶这边的车门,拽下石琛,拉着两人跑到路边。
方郑逸完全没弄明白情况,刚要开口,后面快速冲来一辆集卡,刹车失灵,撞向石琛的车,随后撞进前面几辆事故车,把两辆车直接带进坡下。
“卧槽,不是吧。”方郑逸惊呼,没注意到石琛的反常,跑到外侧路边往下看,“琛哥,完了,赵局回去得把我俩骂死了。”
石琛回过神,想要跟温学说话,又知道不合时宜,颤着声说:“等我会儿。”
喊来救护车,清开路,在等同事来接,忙碌几个小时,等他们再回到市局已经是晚上十点多。等录好口供,走出局子都快凌晨两点了,温学始终穿着身病服,接受往来路人奇怪的眼神。
八月的海门市如往常般潮湿,闷热的空气里带着湿气,温学身上却很清爽,皮肤凉凉的。
凌晨的马路根本没人,况且当前的情绪,就是有人,石琛也不在意被人看。
石琛和同事分开后,挽住温学的手臂不肯放,手臂肌肉躺了太久有点软,摸起来手感也不错。
“怎么穿病服就出来了?”石琛失笑道。
温学握住石琛的手,叹气说:“醒得太晚,来不及换衣服。你们到那前,我坐出租车刚到没多久,还好赶到了,晚一步就白醒了。”
“你还好意思说。”石琛平静不过数秒,眼眶发酸,忍着说:“你男朋友差点就没了,还好意思整天在那睡,知道每天上班后,还要去医院看你多累吗?”
“抱歉。”温学伸手抱住石琛,“处理后续耽误了,让你久等,是我不好。”
这时候要是哭出来,石琛觉得太丢人,擤了擤鼻子,瞪眼温学暴躁道:“还要回去吗?”
温学点头说:“不能丢着不管。”见石琛闻言脸色瞬变,他又说:“也不用一直在那,每天睡着后,回去看眼就可以。”
“学学,你也学坏了啊。”石琛手肘撞了下温学,结果温学一眼看穿石琛心思,果断躲开。
凌晨的大街,如果有人探出头看窗外,就会看到两个老大不小的男人,在那你追我赶,跟两个毛头孩子般。两人回到家里,更是一番热闹,石大米的热情迎接,实在让温学消受不起。
石琛擦着湿头发,瞧着靠在床头看书的温学,睡袍里若隐若现的景色,咽了咽口水,想说上两句,就感觉有人一拉。
温学压在石琛身上,嘴角勾了勾,拨开贴在额前的发,声音低沉说:“别擦了,过会儿你还得冲一遍。”
“我明天还要上班,你别闹。”石琛手轻抵在温学胸口,一点没说服力。
温学脸凑近石琛,双唇几乎要贴上,魅惑地轻笑道:“我问过方郑逸,明天你调休半天。你要真觉得累,下次过年,我们去把婚结了,不相干活,回来当你的富先生,还怕我养不起你么。”
石琛的手环上温学脖子,笑了笑说:“那不行。不过,结婚行。跟你说我妈之前就……”
余下的话,没等石琛说完,全部没进那侵略的吻中,夹了喘息,与断续在整晚的情话。
作者有话要说:
啊,写完写完。咳咳,接档新文求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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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影帝蹭我欧气》
喻麦——娱乐圈的锦鲤本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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