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一只小猫咪 完结+番外完本[修真甜文]—— BY:一方土石

作者:一方土石  录入:05-17

煮茧子,再剥出蚕蛹将蚕茧拉成网兜状撑开挂好,一应步骤他全部一学就会。等把晾干的网兜状的一张蚕丝拉成一米见方那么大,便有些困难了。
这活一般是两个人各扯住网兜的四个角,强行将密集的蚕丝扯开扯松的过程。不说需要足够的力道,光是需要四个手将其扯开就足够难为他了。
糯糯望望自己的两只手,感觉霍潜留下的小崽子又踢了他两下。突地就生出一股悲凉的情绪来:别人家都是夫妻两人在带孩子,就我是一个人。别人家的孩子都在父母期待下出生,就我这个是骗来的,偷来的。过了天劫,再揣着球回去,也不知道阿娇要不要我,要不要这个来历不干净的崽子。
他消沉了一会儿,又咬牙干起来。
灵巧的十七岁小猫精把他心爱的吃饭用的小方桌倒过来,将蚕丝的一头兜到桌角上。就着桌脚,他热火朝天拉出了两个襁褓的丝絮。
缝布套子时,糯糯心中又是一片晴明:大不了被阿娇扫地出门,我也可以自己养大这个崽子的嘛。不亏。
第62章 辛夷
天劫降临之前的一夜, 糯糯睁着眼睛熬到月上柳梢,想到这或许是他来这世上的最后一趟, 那些他尚留在这世间的微薄惦念便搅和得他不能安睡。
他想念他的娘亲, 给过他庇护与爱怜的娘亲。
娘亲忌日还有一月便至,自己却只能在这荒山野林中等候生死大劫。能不能回去祭拜她,或者与她泉下相遇,犹未可知。
未知是最叫人无力的事。
霍潜在歧山之上,在糯糯独居的小屋之中打开手中的一个木匣子。“嘎吱”一声, 露出满满当当一匣子猫眼大的圆镜。这些东西原本被白止妥帖地收在房内无人敢动, 但他如今不在,就被半夏这小猴子拿出来谈好新娘子。
霍潜随手拿出一颗, 将灵气注入其中,便见一黄一白两只猫偎在一起。姿态亲密,是糯糯母子。大猫给小猫舔毛,拉得小猫的头皮一阵阵发紧, 两只圆溜溜的猫眼都变了形。
这一箱子圆镜不仅可以存像, 还可以传声。
“娘,娘,我头皮都被你舔下来了。”小猫被狂风暴雨一通舔,舔得蔫蔫的, 企图往大猫的肚皮底下钻。被大猫叼着后脖子拖出来。
大猫变成人形不让他钻肚子, 又拿了棉花给他擦耳朵:“你太脏了, 不弄干净要生病的。我们糯糯还要健健康康长命千岁呢不弄干净点怎么行, 乖一点, 别跑。”
小猫垂头耷脑,和所有被敲打按时吃饭定时洗澡的小朋友一个不情愿的样。耷拉着耳朵企图逃出他娘的掌心:“不干净也能长命千岁。”
“是是是,弄完给你吃小鱼干。”当娘的抓着猫耳朵,手上动作不停。
糯糯咂咂嘴,乖了一会儿。不久又抖耳朵,可怜兮兮要逃:“痒,我不要掏了。”
“不掏了不掏了,嗯,乖。”
女人的嘴骗人的鬼,掏耳朵的动作半点没停。
“唔……”
“不掏了不掏了,怎么这么烦人的,是不是啊糯糯。”
“咩……”
“嗯,娘亲真烦人,不掏了不掏了。”
“喵……”
“嗯,不掏了不掏了,来,换一只。”
……
圆镜里皆是家长里短哄小猫的琐事,登不得大雅之堂,却自有一份温情脉脉在里边。全然看不到怨怼与薄待,仿佛这两母子的一生一死从未产生过半分联系。
要不是糯糯的娘亲惯是怕糯糯生病,话里话外透出想要他健健康康平安一生的意味,他都要怀疑子生母亡的事是否存在。
霍潜自跑了媳妇后,难得抿出点笑模样。心道别人家娘亲捧在心上的孩子,不该到了我手上却被轻慢。
这段姻缘能成,本就是糯糯出力良多。若是将来找着了,是因着我的无心之失叫他留信出走,我该让着他点才是。
………
他最惦念的娘亲之后,便是他的父亲白止。
所谓求不得,便放不下。
糯糯一手放在自己的肚皮上,心道血脉相连。腹中这个还没与自己见面,就已然叫自己惦念不已。
怎么他那爹爹就始终不给他好脸色,待别人家的猫儿都比自己亲厚?
想必现在见不到自己,正在歧山逍遥快活,余生都能更心宽安乐些。
霍潜挑出一枚圆镜,举高,昏暗的烛光穿过水晶一般的镜体,仿佛若有金光流动其中。
一般的圆镜是透明的,加了不同的功能才有颜色。金色,代表誓约。
霍潜注入灵气,于其中见到了他曾经心心念念想见的岳丈大人。他生得挺拔正派,却是趴在床边一副三天三夜没有闭眼的落魄样。看角度,圆镜在床的上方。
霍潜正好奇,孱弱的女声响起,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应是在圆镜后方:“我要你立誓,不许伤害孩子。”
“这孽子害你不能善终!”白止眼中一片红血丝,暴喝,吓得同样不见身影的糯糯发出细弱的叫声。
“你看他,吓哭了。”女声越发无力,带着哽咽,“他还那么小,眼睛都睁不开。我怀胎两月为你生下他,想着他是你我之子,你却要摔死他。我为你生的孩子,不该被你如此轻贱。”
“辛夷……”
白止落下一滴泪来,“我这两夜以为你熬不过去。孩子太凶,你执意生下他,你下半辈子怎么办?我只求你无病无灾,你却负我害我。”
“既已有了他,我自当以命护之。”辛夷声音孱弱,却刚柔并济步步紧逼,“即便我熬不过今夜我的亡灵也会一直看着你。你起誓,若弑子,亡妻辛夷在九泉之下不得安宁。”
白止依了她。
“你再起誓,若我活不到我儿十五岁成年,你要抚养他。”
她似乎料到了自己一死,这孩子一出生就要手刃亲儿的男人会把儿子赶出家门。
白止又依她:“我定会照管他至成年。”
辛夷又要他起誓:“你以后也不许将我身体的事告诉孩子。我的身子素来孱弱,与他无关。”
小猫咪砸吧嘴吃奶的声音传来,一同伴随的还有辛夷的喟叹:“我?1" 我只是一只小猫咪0 ">首页23 页, 逡岩樱悴恍枰朗裁窗傥裁ǖ氖隆N抑灰鲆恢晃拗辔抻堑拿ň愫谩K谀阊燮ぷ拥紫挛揖头判牧耍菔寡帽缺鸺业男∶ù辣啃┮参薹痢恢溃悴换岵碌剿吹陌缘乐Γ徊恢溃阌啦换嵛业氖侣湟坏卫帷!?br /> 一段细瘦的手腕出现在画面中。辛夷一手抚上丈夫的面颊,为他抹掉泪水:“莫哭,你与孩子随便谁掉一滴眼泪,都是要心疼死我。”
白止握住她的手,背过身去不叫她看见自己的脸,抖着肩膀咬牙道:“辛夷,你待我太狠心了。”他又重复了一遍:“你待我太狠心了。”
霍潜烫手一样把圆镜收了。辛夷三次要求自己的丈夫以她九泉下的安宁起誓,他听得毛骨悚然。
他自小无父母,又无子嗣。自决定与糯糯厮守,更认定了自己此生都不会有子嗣。他从来无法体会这如千丈山万丈水一般厚重的来自血亲的关爱。
如今一看,将自己对糯糯的心意摆出来一称,煞是自愧不如。
他在辛夷面前,仿佛一个窥探别人家的外人。不敢多看,唯恐亵渎。
他将这枚圆镜放回,只敢再挑些普通的放在手心掂量,预备以后再看。岳丈大人悲戚的言语仿佛还在耳边。其中蕴含的不甘与愤懑难以忽视。
我近来先山上山下两头寻,等快到他娘亲忌日便在此地守着吧。
他若不是实在脱不开身,定会回来祭拜的。
霍潜这般想着,将匣子收好,起身去将晾晒过的衣被收回,起身去了屋后的小龙潭。
小龙潭是一处温泉。歧山多泉眼,又地广人稀,只要有心大可在泉眼处造屋子定居。听隔壁山雀精说,糯糯当初就是看中了温泉才选的这儿。
霍潜裸脚踏入温泉之中,闭眼勾勒糯糯选了处时时可洗浴净身之地定居的初衷:不要生病。娘亲要我做一只健康干净的小猫咪,她要我不许生病。
他在黑夜之中无所事事,索性泡着不出来。月色皎洁,他一动不动,仿佛在等待什么,又仿佛什么都没有等。
日光乍现也不能叫他摆脱死气沉沉的模样。这个不是鳏夫胜似鳏夫的男人在日复一日的寻觅中,无力感日渐加深。
同时不断被摁头面对惨淡的现实:我原以为我与他是亲亲热热的小夫妻,实则不是;以为有一世可以述说衷肠交心以待,实则不然;以为他爱我敬我坦诚对我,可他抽身如此果断;以为我知他许多,可到了如今才知他父母家世,见他茅庐旧友。
他扭头,借着微光看自己半沉在水中的裸背,看到自己光洁的肩胛骨处没有一丝半点青印的痕迹。
一向冷静自持的霍潜忽而跟个失意的毛头小子一样狂拍水面:这个骗子,他什么都不跟我说,什么都不给我留。
我与他半月恩爱,他竟这么拍拍屁股编个瞎话就把我打发了!他把我当什么?青楼里供他宠幸的花魁娘子?
看上了,就甜言蜜语把我哄上手。一番亵玩,将我家底亲眷全摸个遍,他自己倒是半句话不交代,片叶不沾身。玩腻了,就丢到一边,半点不留恋去找别的合心意小娘子,继续哄来淫玩。
霍潜回想糯糯身上的青印模样,背身在自己肩胛骨上纹了团一模一样的。纹完穿衣,又攥着衣领指尖素白:霍潜你在做什么?你纹这个给谁看?自欺欺人?或者想来日逮住了小骗子好脱了衣服讨他欢心?自甘轻贱。
霍潜气呼呼把印记抹了。
霍潜又给自己纹了一个。
霍潜又把印记抹了。
霍潜又给自己纹了。
霍·不是花魁胜似花魁·潜一早上都在折腾自己。心态也在“他辜负我玩弄我,我定然不能轻饶他”的鬼夫模式和“得饶人处且饶人,他本就坎坷,我不应该逮着人宝贝孩子穷追猛打”
的佛系模式之间摇摆不定。
最后衣服一穿把印记遮了起来,冷艳高贵状:待我抓住他,他要是肯乖乖地呆在我身边,我就比照着他娘的心力来疼他。
也算是我敬他娘亲一片爱子之心。
要是再偷奸耍滑玩弄于我……便要他知道偷心骗身不是他一只小猫咪可以玩的伎俩。
玩弄了霍姓花魁娘子的小猫咪在晨光下金光灿灿。昨晚在念过父母之后便是念及枕边人。霍潜想他时,他也正对霍小娘子念念不忘。
他勇敢地走出家门,去往时先定下的山中最开阔的地界,免得多伤及飞禽走兽。
来吧天劫。
糯糯雄心万丈:等过了这劫我就可以回去找阿娇圆谎,过上有事带猫崽,无事睡阿娇的快活日子喵。
第63章 归来
这条上午, 糯糯凝神静气, 天劫没来。中午看天劫迟迟不来, 便把早已准备好的干粮点心从乾坤铃里拿出来,摊开纯麻的小碎花桌布吃了一顿精致的午餐。
饭后等得无聊, 又掏出前两天闲时编的吊篮。掏出大的不小心带出小的, 又悠哉哉把小的塞回去,躺到大的里盘成一团猫。
小风吹着日头照着, 他怀了猫崽后又一直没摆脱嗜睡的毛病, 理所当然就着盘成一团的姿势睡了个午觉。
睡到天昏地暗,睡到被老鹰抓了去也没有醒来。
等他醒时, 天已大黑。他梦到被人丢小石子,抽抽着后腿醒来, 眼一睁就与两只灰不溜秋的秃毛小鹰六目相对。
小鹰没想到食物还活着,趁他刚起床傻不拉叽的功夫又啄了两下,把糯糯横七竖八的猫毛啄得更加歪来倒去。
糯糯一只精怪,被小鹰啄两下都不疼, 顶多掉两根猫毛。他摸不清状况地蹲坐起,尾巴一扫把两只啄了一下午半点肉星子都没有吃到的小东西拨到一边,对着茫茫月色发呆: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在干什么?
第二次把啄了一下午被到嘴丁点肉沫的小鹰拨开时,糯糯对照着月亮的位置计算出了具体的时辰:夜半子时。
他如临大敌期待已久的天劫之日竟然就这样过去了!
糯糯抬jiojio抖耳朵确定自己安然无恙, 内心惶恐不安:我天劫呢?在我睡着的时候已经劈过我了吗?不应该啊那我好歹得焦几根猫毛, 这山上的鸟兽肯定也要被吓得四散。
而且要真劈了, 我又安然无恙, 我现在哪会在鸟巢里, 我不是该上九重天么?
莫不是天劫它……迟到了?
糯糯戳戳肚皮确定霍潜的崽儿没有被劈掉,抖抖索索从鸟巢起飞,御风回了自己屋洗掉一身鸟崽的口水睡下了。
第二天接着春游等天劫,虔诚祷告:一定要让我渡劫成功活着回去见阿娇啊。好不容易哄上手的漂亮媳妇,还没享几天艳福就翘辫子,留他一个小寡妇便宜别的男人/公妖精,我不甘心喵。
这回睁着眼等到子时,天劫还是没来。
糯糯一脸问号又回去睡觉补充体力,第三天依旧收拾包袱起来等天劫,战战兢兢:今天一定要来啊,一直不来我怎么回去见家里的小媳妇?
天劫无情地拒绝了他的通话请求,并把他拉入了黑名单。
第四天第五天,糯糯还是没等到天劫。
第六天的时候他把春游踏青小包裹一摔,整只猫都被折磨得一魂出窍二魂升天。迟钝的小猫精终于意识到不对,打包了猫崽的襁褓小衣服小玩具,火急火燎跑出山去。
他先是去了他和霍潜分开的地方,发觉早已人去楼空。
再一一把霍潜之前置办的几处产业全部找过,也没有霍潜的踪影。这时离预定的天劫之日已经过去十天。
再蠢笨的精怪都知道雷劫出现的概率已然微乎其微。他多半是被人给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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