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梦中人缠上了完本[灵异年下]—— BY:莫吟诗

作者:莫吟诗  录入:05-27

白易安道:“叔叔是说,那偷盗之人会用伏魔阵去害人?”
“不,伏魔镇是禁术,轻易不能使用,阵法图也只有当年的几个人知道……”
白易安不解道:“那么他的目的是?”
白辞青叹了口气道:“这四件宝物是‘伏魔阵’的钥匙,既能启动伏魔阵,亦能关闭伏魔阵……”
白易安睁大了眼睛:“你是说,有人想救当年那个大魔头?”
白辞青道:“我恐怕是的。”
白易安沉默片刻,拍案道:“若是有人敢将那魔头放出来,我非杀了他不可!”
白辞青摇了摇头:“易安,当年合众人之力只能勉强封印他,我们还时刻担心他会破坏封印跑出来。魔族的力量实在不容小觑,大哥便是如你这般冲动,送了性命,如今你若是也用这样的方式送了性命,让我如何向大哥交代?”
白易安咬着牙,胸口起伏,似有一团火焰在燃烧,转眼将他的脖子都烧红了。
白辞青叹了口气,给他倒了一碗茶水:“修仙之人岂能如此急躁?你与别人不同,我白家的担子将来是要交给你的,若是一家之主意气用事,将来是要坏大事的。”
白易安接过茶杯。
新冲的茶水是浅黄的,里头的茶叶还在上下翻飞,渐渐的,颜色越来越浓,茶叶停住了,活的叶成了一杯死的水,白易安喝了一口才道:“易安冲动了,只是这贼人既然已经开始行动,并且几样宝物可能都已收集齐,那么他们应该只是在等一个机会去救那大魔头了。到时候,若是雅家的山上人手不足……”
白辞青摇摇头道:“若是那魔头被放了出来,后果不堪设想,我这几日一直忧心此事,不知如何是好。”
白易安道:“叔叔,与其等着那人出现,不如我们主动出击,而且要快!”
白辞青道:“安儿可有办法?”
白易安:“那人现在一定在找机会,那么我们就给他制造机会。到时候既能抓住这伙贼人,还能将四宝回收。”
这头柳画梁与雅天歌还在赶路,距离三月之期只剩七天了。
雅天歌自觉从那次失去意识之时体内魔气汹涌,但醒来后却发现体内那两股魔气一直相安无事,不然依那魔气横行霸道的性子,此时早已按耐不住在身体里蠢蠢欲动,而现在却仿佛被什么压制了,偶尔漏出一两缕,也只是被轻轻化解了去。他很好奇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柳画梁却总是插科打诨过去,他也只好默默憋着,想等着什么时候把他灌醉了再套出话来。
而且他有种奇怪的感觉,好像自己的身体起了什么变化,这变化一定和他失控有关,但是原因他却毫无头绪。
这日行至星罗山脚下,柳画梁抬头望去,见不远处一个小镇子上隐隐凝着一团乌云,他瞟了雅天歌一眼,道:“小蛮,这里已是星罗山脚下,我便送至此处吧。”
雅天歌也看到了那团乌云,撇嘴道:“你又要去管?”
柳画梁一愣,忍不住笑道:“是啊,可惜小蛮大侠还有要事在身,不然在下是一定要邀你同行的!”
雅天歌抿着嘴不说话了,半晌憋出一句:“你少管点闲事不行吗?”
柳画梁敲敲他的额头道:“我这叫八卦,哪儿热闹爱往哪儿凑。”
雅天歌道:“那星罗山这热闹你怎么不凑?”
柳画梁道:“我是爱凑热闹,不是爱瞎折腾,这大会那大会的,无聊透顶,我才懒得去。”
“再说了……”柳画梁小声道,“我可不想这么快去见那白罗刹,非被他念叨到死不可……”
雅天歌:“……”
柳画梁:“怎么,舍不得我?”
柳画梁见他仍望着自己,笑着抓起他一只手,露出里面的镯子,道:“我会来看你的,小蛮若是想我,便看看这镯子,这是见镯如面,说不准你多看几次我就出现了!”
雅天歌一甩手:“你不要脸!”说着便往山上跑。
柳画梁笑道:“千万莫丢了,见镯如见我啊!”
“滚!”
柳画梁见他健步如飞,笑着转过身,御剑朝那乌云压着的地方飞去。

☆、小镇异事(一)
这镇子很小,柳画梁有种怪异的感觉,他在街上转了转,但见镇上多美人,又买了两个鲜灵灵的橘子,味道却无甚稀奇。
他边吃边走,忽见墙头探出了一根粗壮的花枝,上头那花的形状有些像紫薇,却又比紫薇的花瓣大了许多,犹如美人的小扇,挨挨挤挤地皱成一团,在风中轻摆,尽显妖娆之姿。他沿着绣球一般的花儿一路走,最后停在了“沈氏宅”前。
这宅子的大门便处处装金带银,虽然品味堪忧,却显示出不俗的财气来。
城中的乌云堆在这间宅子顶上,眼看着越聚越多,近看便知是一团巨大的怨气,好像这整个镇子的怨气都集聚在宅子上空。
柳画梁吃完橘子搓了搓手,整理了一下衣服,伸手敲门,很快便有小厮来开了门。
柳画梁笑道:“麻烦这位小哥禀告你家老爷,就说在下是修仙之人,府上可有事需要帮忙?”
小厮上下打量了柳画梁一番,柳画梁其人,平日里虽满嘴瞎话,外貌却很能唬人,白氏山庄那一袭墨色滚边的白衣被他穿得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味道。
小厮道了声:“稍等。”便急匆匆地跑进去了。
很快,大门被打开,一位中年男子迎出来,这人一张娃娃脸,笑起来还有两个酒窝,看上去十分面善,他作着揖对柳画梁道:“怠慢了怠慢了,这位仙师,在下便是沈宽,我家下人不懂事,有请有请,快里面请!”
柳画梁道:“沈老爷,仙师这称呼可受不起,叫我柳画梁便是。”
沈老爷忙道:“柳仙师!失敬失敬!”
柳画梁:“……”
柳画梁乍一见这人便觉得极其违和,他不是没见过娃娃脸的中年人,虽看着比同龄人显嫩许多,眼神、动作却是骗不了人的。可沈宽这张娃娃脸却分明连神情都还带着少年的天真,就好像只有身体经历了岁月,其他的东西却留在了某个阶段。
通常只有心智不全者才会发生这种情况,但沈老爷明显不是。
柳画梁道:“在下冒昧,不知沈老爷贵庚?”
沈老爷笑道:“在下年逾半百,已是知命之年。”
柳画梁暗暗吃惊,他以为沈老爷的面相最多不过四十,却没想到已经五十往上了。
柳画梁被沈老爷带着绕过回廊,莫名觉得和外面不太一样,院子中间是个小池塘,里面的锦鲤尾尾,荷花朵朵,甚是宁和。
二人在会客厅中坐定,老爷便道:“不知柳仙师师从何处?”
柳画梁道:“在下是墨江白灵山庄的弟子,见你这宅子……”
他瞥了沈老爷一眼,见那张娃娃脸上的笑容稍有些僵硬,透出一丝生意人的狡黠,于是半路改口道,“……上方积了许多怨气,怕是招来鬼了。”
沈老爷沉默了片刻,再端起茶杯的手竟控制不住颤抖,他索性放下杯子道:“原来仙师是白氏弟子,失敬失敬。沈仙师先用茶,一会儿我们再用膳……”
柳画梁道:“沈老爷,在下已辟谷,你不妨先说说府上究竟出了什么事。”
沈老爷连道:“仙师高明,仙师高明!”
“这宅子……”沈老爷顿了顿,有些畏惧地向四周溜了一眼,如做贼一般将头凑近柳画梁,压低声音道,“有鬼。”
柳画梁:“……”
沈老爷仿佛怕极了,细声道:“仙师若是能帮在下将那作乱的鬼物降了,在下必有重谢!必有重谢!”
柳画梁心道,这位老爷已经吓成这幅模样,家境又十分殷实,居然没有请人来宅子里看过,非得等自己找上门,着实有些奇怪。
他的好奇心已被挑起,却故作矜持道:“师门有训,降妖捉鬼本是我们修仙之人的分内之事,理当不该多问,直收了便是。”
沈老爷连连点头。
柳画梁却话锋一转道:“但是鬼与人不同。人生天地间,只一肉体,一缕魂灵,肉体死去后。若是魂灵的怨气太过强烈,便会化作厉鬼,怨气弱便弱,怨气强便强,这强弱之分在于其根本,便是那怨气的成因。一个宅子里不会无缘无故有鬼徘徊,故在抓它之前,沈老爷须得告诉在下,这鬼是何人所化、为何所化。”
沈老爷目光游离,几次张嘴又没发出声音来。
柳画梁幽幽道:“沈老爷,我见你家怨气深重,时间恐怕不多了……”
沈老爷几乎要打个冷战,喝了两口茶后终于强自镇定下来,道:“知道了原委便能杀了它么?”
柳画梁道:“沈老爷,我们做事讲求因果,你须得告诉我原因,我才知能不能杀它。”
沈老爷道:“可……可它是鬼啊!”
柳画梁道:“鬼是人之执念所化,而人之执念,未必全是坏的,故而不能随便乱杀。”
沈老爷有些惊诧地看着他,似乎没有想到鬼还能分“好”与“坏”,但立刻就道:“这鬼已杀了十余人了,不知可能算‘坏’?”
柳画梁愕然:“十余人?”
沈老爷点头道:“早年间我因妻子生下一儿后三年内再无所出,曾纳一妾,不到三个月她便有了身孕,我十分高兴,对她宠爱有加。但是好景不长,孩子未足月她便早产,最后竟因难产而死。”
“她死前极为凄厉,喊着‘沈家绝后,孤独终老’……”
沈老爷的脸上又现出了极为害怕的表情:“而自她死后,府上便连连死人,我听说生产时死去的女子怨气最为深重,近来她越发可怕,竟到我屋子中,时而与我说“小心些,我要取你命来!”时而就在我耳边呜呜哭泣,恐怕这些年她怨气难消,已成恶鬼,要将我这一家子都抓了去陪她!此等恶鬼焉能不杀?”
柳画梁边听边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屋子,“果真如此,的确该杀,沈老爷,时间紧迫,不如早些动手?”
沈老爷道:“那自是最好!那鬼总在半夜出现,柳仙师你暂且歇下,若是有什么需要,吩咐下人去买便是!等到夜里我让人去叫你。”
柳画梁有些意外道:“沈老爷不先带我去看看你那闹鬼的房间吗?”
沈老爷略有些局促道:“这鬼不固定在哪个房间,只是一直跟着我,我晚上睡在哪里,她便在哪里出现。”
柳画梁道:“那小妾的房间呢?”
沈老爷道:“我已许久不在那里歇息,也未曾听见她院子中有什么奇怪的声响,想来并不在那里。”
说着,沈老爷招来一个小厮道:“你送柳仙师去厢房休息。”
柳画梁便跟着那衣着光鲜的小厮走,临出门时他忽然转过身道:“对了,在下见府上人皆着素衣,请问可是刚有人过世?”
沈老爷的眼神闪烁了一下,慌忙垂下眼睛道:“一个婢女,新染恶疾而死,不足挂齿,不足挂齿!”
柳画梁道:“沈老爷,恕我冒昧,您说近来鬼魂频繁作祟,莫不是这婢女亦有心愿未了?”
“一个婢女,能有什么心愿?给她置办那几件衣裳还不够?”
伴着这尖细的声音,只见一个穿着湖蓝衣衫的女子走了进来,她伸手拢了拢头发,不满地瞪着沈老爷。
“阿碧!”沈老爷一拍椅子扶手站起来,站到一半又坐了回去:“你来干什么!”
“来看看你又想给那个妖蹄子置办什么东西!”这位阿碧夫人年轻美貌,但是一脸怨气,只差把“我也要”三字贴在脸上。
沈老爷道:“你跟她争什么!快回去!”
“我不回去!”阿碧夫人跺了跺脚,干脆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沈老爷见她这架势,只能好声好气地劝道:“等再过几日你爱穿什么便穿什么,这几日委屈你忍忍……”
“忍什么忍!这都一个月了!你一开始说过了头七就可以……”
沈老爷急得上手就按她的嘴。
这时,有一男子闯入,看面相大约三十多岁,怒气冲冲地指着阿碧夫人道:“你这妖妇为这一件衣服吵了几日了!我爹让你忍,你就得给我忍着!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
“隅儿!不许在外人面前胡说!”沈老爷局促地看了柳画梁一眼。
柳画梁看得津津有味,假装没有看到沈老爷的暗示。
阿碧夫人扳开沈老爷的手叫道:“你叫我妖妇!要不是你们俩干的亏心事,我能日日吃素?!现在连衣服也不能穿了?!”
沈隅一巴掌甩在她脸上:“妖妇你给我闭嘴!”
“夫君,爹,别吵了,别吵了!”一个细细的声音夹杂在其中。
柳画梁这才注意到,和沈隅一起进来的是个纤细的女子,正拉着沈隅的手一脸着急地劝架,可惜声音太小,夹在其中几不可闻。
“贱/货!”
“杂/种!”
“你说什么!”
“都给我闭嘴!”沈老爷终于忍无可忍地大吼一声,一把推开扭打在一起的两人,“滚回房去!”
“爹!”
“滚!”
沈隅收起委屈的神情,恶狠狠地瞪了阿碧夫人一眼,甩袖走了。
阿碧夫人见此情景倒是没有再说话,只哼了一声便也走了。
沈老爷望向空荡荡的门边,那刚刚热闹看得起劲的柳仙师居然也走了。
柳画梁跟着那小厮走,没走多远碰见一人匆匆从后面赶上来,对那小厮道:“老爷叫你呢,这儿我来!”
小厮瞄了那人一眼,便径直走了,竟连招呼也不向柳画梁打。
柳画梁便跟着新来的小厮,走着走着,远远地便看见一株巨大的紫薇树,那树冠遮天蔽日,大得异乎寻常。待走近了,一股阴冷之气扑面而来,那小厮忍不住搓了搓手臂,小声嘟哝道:“鬼?3" 被梦中人缠上了0 ">首页25 页, 胤剑看卫炊颊饷蠢洹!?br /> 柳画梁听力过于常人,一字不漏地听下了,他抬眼看了看四周,这地方怨气之盛,已经能以肉眼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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