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床上的人,面色极度潮红,双眼紧闭急促地喘着,丰润唇瓣红艳得如滴了血,眼尾的绯色点缀上泪痣,和汗湿贴在额角的乌墨鬓发对比鲜明,宛若纯白笺纸上泼了鲜艳的墨,诱人心魄。
而身上的衣衫,更是早已被揉乱,隐约可窥见隐藏在里面的雪白肌肤。纤白的右手指骨分明,攥紧敞开的衣襟,细微的拉扯之间,还会不小心露出一抹羞人的粉色。
叶珏呼吸重了,眸底有火在燃。他迟缓地闭上眼,再睁开时,胸腔跳动剧烈,犹如擂鼓在鸣。
情丝缠暂无药可解,江子熙能做的只有压制毒性,而今复发,是他的疏忽。
他拉起季雪满左手腕,数日前画上去的血印已消。
“没事的,别怕。”他一边安抚道,一边欲故技重施再将痛觉转移到自身。
手心却忽然一空,季雪满挣开了他。
“阿雪?”叶珏一颗心也跟着沉到谷底。
季雪满恰在此时睁开眼,眸子里水汽氤氲,朦胧如雾,模糊了乌黑漂亮的瞳仁。
他也在看着叶珏,情潮交织疼痛翻涌,内心升起浓浓不甘。
凭什么,是他要遭受这种耻辱?叶珏只需高高在上地俯视他、怜悯他,施舍他一点怜爱,看他无尽痛苦地挣扎。然后,说不定在什么时候,或许是他死了后,便撤去伪装,与其他人逍遥快活。
凭什么,只有他的伤痛难以忘却?叶珏还会活很久很久,久到数百年之后,想起他时顶多在“季雪满”三个字后慨叹两声,装模作样地算作怀念。
凭什么呢?
不久前,季雪满还在想,剩下的活着的日子不值得浪费在和叶珏的恩怨纠缠上,但是当他遇到罗松嘉,因过度使用灵力以致情丝缠复发后,他改变想法了。
叶珏这辈子都别想忘记他。
“阿雪,你……”叶珏见季雪满费力撑坐起身,忙伸手要去扶,却被按住。
细白手指悄悄攀上他的后背,柔软滚烫的躯体贴了上来,季雪满靠在他的肩膀,细细喘着,呼出的热息洒在他的颈边,从喉结一路烧红到耳根。
“嗯……”痒意蔓延,叶珏不自觉攥紧手下的床单,偏过头意图躲闪,目光却仍在原处流连,一垂眸,便能瞧见心上人明艳娇媚的面容,如盛开于冰原雪山上不染尘俗的花,一朝摇曳生姿,妖冶至极。
他的指尖在发抖,虚虚拢在纤细的腰肢处,在做挣扎。季雪满感受到他的犹疑紧张,勾唇轻笑,趴到他耳边,红唇微启,如蛊惑人心的妖孽。
“不想要我吗?”
叶珏:“!”
“阿雪……”他在极力克制,嗓音沙哑得不成样,右手却是已经牢牢钳制住掌心下的细腰,不断揉捏、摩挲。
季雪满抬起手,覆上他的手背。
这无疑是在释放邀请的信号。
叶珏大脑停宕一瞬,然后几乎没有任何犹豫,低头便要含住那两瓣引诱他的唇。
季雪满一偏头,吻落在洁白的耳垂。
“阿雪?”叶珏不理解他的躲避。
有意还是无意?是……还嫌恶他吗?
季雪满抬眸看他一眼,伸开双臂,搂过他的脖颈,带人往床上一滚。
叶珏霎时懵住,一阵天旋地转后,人已躺倒在床上。
身体逐渐覆上重量,季雪满慢慢爬到他身上,冷玉似的细指轻挑开衣襟系带,摸到里面紧实的肌肉。
如蜻蜓点水,极轻极痒,指尖所过之处,叶珏犹如过电般颤栗。“等下……”他撑着床面想坐起,可上半身刚抬起半寸,又被强硬推了回来。
胯间一热,叶珏垂眸看去,季雪满已经跨坐到他腰上,衣衫褪到肩头,两条白腿光溜溜地露在外面,膝盖顶着他的大腿。垂下的上衣衣摆掩盖住了隐秘的风光,可叶珏清晰感受到,压在他上面的两团肉有多软多热。
“你硬了。”季雪满俯下身子,在他耳边笑道:“你还没说,想要我吗?”
“咕——”叶珏喉结艰难滚动一圈。
“阿雪……”他在苦苦哀求。
季雪满垂下眸,小声道:“没说不让你碰。”
叶珏如蒙大赦。
两只大掌瞬间包住压着他的两个雪肉团,丰满滑腻的臀肉溢入指缝,每次揉捏都不乖顺地要从掌心溜走。叶珏红了眼,左手顺着背部深邃的脊沟滑摸到上面,右手则悄悄探进肉团挤出的臀缝。
窄小粉嫩的穴口塞进一根手指,浅浅抽插两下,嫩穴便搅出汁儿来,流到他的指缝里。叶珏担心这里之前的伤还没好,小心再小心地往里试探,粗粝指腹抠弄过娇嫩的肉壁,他找到一处熟悉的凸起,轻轻往下一按。
怀里的细弱喘息瞬间拉长成娇媚软骨的呻吟。
叶珏听得浑身火热,情丝缠的毒性似乎已转移到他身上,心上有如千百只蚂蚁噬咬。他耗尽最后一丝耐心,等三根手指在穴里顺利进出之后,便迫不及待托着两瓣雪臀,肉棒顶住穴口,龟头被淫液蹭得油光水亮,俨然蓄势待发。
季雪满却在这时坐起来,从他腰腹上往下挪了位。
叶珏心怕季雪满改变主意,急得要去拉他,却见他眸光迷离,双颊绯红,已然情动到极点,不似临阵反悔。
“阿雪?”就在叶珏看不懂时,季雪满化出本命法宝碧玉洞箫。
但见那三指宽的洞箫,在他手中一寸一寸变小,眨眼间,已如一根银棒般粗细,食指般长短。
纤柔素手握住昂扬挺立的凶物,季雪满缓缓撸动着,听得叶珏不停倒嘶冷气,轻声道:“没说不让你碰。但是,不准你把东西射进来。”
叶珏有些心虚:“我可以……啊!”
话音未落,尖锐的巨痛陡然袭来,疼得他登时惨叫一声,弓起脊背,额头上全是冷汗,双腿肌肉颤动,身下床褥也被“嘶啦”裂开好几个口子。
“你……”他有气无力地想要爬起,被季雪满攥住下身威胁道:“别乱动,要不然坏掉可不关我的事。”
“……”叶珏认命地闭上眼,眉头紧紧蹙起,无可奈何任由季雪满施为。
季雪满继续低头看向手心里因为受到刺激又肿胀一圈的肉棒。
而龟头正中的马眼里,正插着他化小后的洞箫,已进入四分之一,另一头由他右手拈着,还在慢慢往里插入。
“呼……阿雪,可以了。”叶珏嘶哑着乞求他。
初时的巨痛过后,是奇怪而强烈的酥麻快感,沿着脊柱袭涌上大脑,逼得他快要疯掉。
季雪满不慌不忙,直到最后一点也被塞入马眼后,他抚过红肿圆润的龟头,将渗出的清液随意涂抹到青筋缠绕的柱身,忽而笑问:“你也会痛吗?”
“……”
季雪满双手撑在他腹肌上,臀腰抬起,穴口蹭着肉棒,一点一点坐下去。
“啊……”半月未做,嫩穴倏然被粗壮的硬物破开,他忍不住痛呼出声,腿根止不住地发软颤抖。
叶珏也忍得难受,但还是紧咬住牙,托着他慢慢适应。
“哈。”熟悉的紧致完全包裹住他,肠壁紧张地吮咬,快感如潮水铺天盖地袭来,偏偏插在马眼里的细长棒体堵住他所有想要释放的欲望。
欢愉与痛并存,季雪满给予他的,是惩罚,亦是恩赐。
“愣住了?”
沾染情欲的清润嗓音从顶上传来,季雪满撑在他身上喘了一会儿,而后轻轻扭动起腰肢。娇软湿滑的穴肉毫不留情地从四面八方挤压过来,与细棒将龟头夹在中间,挤变了形。
叶珏双目猩红,呼吸粗重,滞在半空的手很想掐住那截乱动的腰,却始终下不了手。
不敢、不愿,甚至隐隐奢求更多。
“怎么不说话?”季雪满俯身贴近,眼里水汽似要雾化成泪,似笑非笑问他:“说啊,你也会痛吗?”
叶珏深吸一口气。
他展开双臂,搂住身上的人,亲吻他眼尾的泪痣,哑声道:“会。但是更喜欢你。”
“你给的,我都喜欢。”
“……”
鸦羽似的长睫轻轻扇动,落下几滴温热的泪,砸落在他锁骨上。
他听到一声轻嗤。
“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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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设崩就崩吧!我想写这章好久了!
好想被阿雪这样对待呜呜呜……阿雪嘿嘿我的阿雪吸溜……
第37章 小剧场2
五月中下旬,一年一度的校园毕业季来临。
宿舍内,空调冷风开到最大,白气呼呼外冒,却仍难平息体内的燥火。
叶珏拨拉开一堆杂物,从半身高的箱子堆里爬出,往椅子上一瘫,不知道第多少次哀嚎:“怎么还有那么多东西啊!”
季雪满蹲在门口,头也不抬道:“你脚边那摞书递给我。”
叶珏依然望着天花板自说自话:“啊,好想吃雪糕。”
“别磨蹭。”季雪满干脆直接站起走过去亲自抱书:“再不快点明天中午都收拾不完。”
叶珏没说话,头一歪,直直盯着他背对自己在旁边蹲下。白色T恤下摆卷了上去,露出一小截洁白的后腰,宽松的牛仔七分裤包裹住浑圆挺翘的臀部,也变得紧绷起来,好似在邀请他品尝似的。
他忽然就有了力气,弯下腰抢着把书抱起放到季雪满怀里,不怀好意地嘿嘿笑道:“不能吃雪糕,但可以吃雪满呀。”
季雪满:“……天热头发出太多油渗到脑子里了?”
“什么?”叶珏一慌,忙拿起桌上手机打开前置摄像头,左看右看:“我头发很油吗?”
他还是很注重个人形象的,尤其是在男朋友面前,绝不能邋遢!
季雪满无语,越过他回到门口的书堆里:“你还知道注意卫生呀。天那么热,出一身汗,亏你还有心思想那事。”
叶珏放下手机,不高兴地撇撇嘴:“这不是因为我爱你嘛,无论你变成什么样,我对你的爱都坚定不移矢志不渝!”
季雪满微微一笑,指向卫生间:“要不然你还是去洗个头吧。”
叶珏:“……”
“闲得慌就快收拾。”季雪满拍拍书堆,催促道。
叶珏不情不愿地从椅子上挪腚,继续翻起杂物堆。
他又一次哀嚎:“这破宿舍就这点儿地方,咋那么能藏东西啊。”
季雪满同样心叹,真是不可小觑这些桌柜的容纳能力。去年升上大四后,他和叶珏为方便实习还专门搬出去租房子住,那时已经带走一部分家当。原本以为这次回来能轻松收拾完剩下的,没想到是个浩大工程。
“快了,已经整理好一半……”
“跟阿雪一样,深不见底。”叶珏顿了顿,接着上面的话,做了一个黄色的比喻,还自我肯定地点了点头。
季雪满拳头紧了:“想挨揍直说。”
叶珏不干了,嘴巴撅起指责道:“阿雪也忒小气了,不给做就算了,还不给说。”
“砰!”季雪满把装著书本的箱子往地上一扔,“咔嚓咔嚓”活动手腕从堆乱的过道朝他走来。
“!”叶珏惹火上身,可算知道害怕,慌乱中想要站起后退求饶,手往旁边一撑,摸到一个坚硬的长方体盒子。
好奇心驱使他停住,顺手捧起盒子观察:“咦?这是什么?”
季雪满被他一打岔,也忘记要揍他的事,跟着一起看去:“不是我的。你的?”
“可能吧。”叶珏把盒子三百六十度转了一圈,找到封口,上面的胶带还是新的没动过,这更让他感到奇怪。
“完全没印象啊。”他一边说着,一边拆了胶带,盖子一掀。
两人当场愣住。
季雪满惊诧的脸一点一点变红,抬眸瞪向身边的人:“这就是你买的东西?”
“是……啊不是,我的意思是……”叶珏语无伦次地解释,却忍不住再次看向盒子里面。
是一个设计精巧得有些梦幻的情趣玩具,一头长点、硬点,另一头短点、软点,由中间连接,可以用手握着,颜色还是可爱的糖果粉,正崭新、安静地躺在盒子里。
叶珏渐渐没声了。他想起来,这好像的确是他买的,大约是两年前,可惜拿到手后季雪满正巧生了场感冒,他忙前忙后地照顾,随手把东西往橱里一塞,而季雪满病好后也不宜过度剧烈运动,久而久之,他就将这东西遗忘了。
“阿雪~”叶珏抱着盒子,狗狗眼亮晶晶的,满怀期待地看着他。
季雪满怎会不知他所想。
“收起来。”他颇为羞恼。两人交往几年,该做的早就不知做了多少遍,在叶珏的死皮赖脸央求下,小玩具也用过一些,可季雪满总觉得用玩具太羞耻,每遇上这事都不好意思多说。
叶珏知道季雪满是脸皮薄,也领会他这意思是允许了,生怕他反悔,忙不迭地应一声好,把盒子放到要带走的物品堆里。
季雪满看着他的动作,脸上越烧越热,空调都降不下温。
“快干活。”他心慌意乱地扔下一句,转身去到另一边的柜子。
全然无法细想身后那灼热到几乎要吞掉他的目光。
*
晚上十点。
一天下来,宿舍内已经收拾的七七八八,明早再扫个尾即可。两人没有离开回外面租的房子,而是简单在宿舍凑合一晚,拿出一床旧的但干净的床单和薄被铺上,睡到一张床上。
这栋宿舍楼都是套间,一间宿舍住四个人,两两分开住在左右两边,中间是公用的卫生间和起居室。他们的另外两个室友一直住在宿舍还没搬,但今个儿那两人去酒吧嗨,事先跟他们说太晚可能就不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