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僵持不下时,群狼忽然不知道怎么了,惨叫的夹着尾巴跑了。
五人一脸懵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搞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回到营地,燃起了油灯,贡宁匪去查看苏子卿的伤势,伤的不轻,很有多处被群狼撕扯的伤口。
大致给他清理了伤口,一群人围坐在火堆旁,杨挺问贡宁匪:“这人看着并不像赶路之人,为何深夜会出现在这种鸟不拉屎的野外?”
贡宁匪看了一眼帐篷里的人摇头,也是实属不明白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大晚上的乱跑到这种地方做什么。
这些问题只能等着他醒来问问才知道。
夜里的气温更低,五人烤了一会儿活便分配好帐篷进去休息了。
这次守夜的变成了贡宁匪。
太阳从地平线升起,吹着寒风,树枝簌簌作响,五人收拾好行囊,等着苏子卿醒来。
等到太阳升到半空,他才苍白着脸醒过来,看到他们五人时戒备的缩了缩自己,小心翼翼的问:“昨日是你们救了我?”
杨挺点头:“没错,要不是我们,你就被群狼给吃了!不过我说你个书生秀才怎么会出现在这野外?”
苏子卿楚楚可怜的看向贡宁匪,不说话就那么看着他。
四人齐刷刷的看向他,贡宁匪莫名其妙的问:“你们看我做什么?又不是我让他来的。”
袁枫:“对呀,又不是我贡哥让你来的,你看他干什么?”
苏子卿也不说话,就是委屈巴巴的用眼角偷瞄贡宁匪,不知道还以为是贡宁匪负了他,他千里追夫来了。
贡宁匪被他看的烦躁,干脆不问了,站起来道:“收拾东西咱们动身走了。”
第28章 倒v开始小人鱼的尾巴?
正午的寒风停了, 贡宁匪五人骑马走在最前面,随意吃了一些干粮。
在茫茫雪地上,苏子卿走在最后面, 因为没有代步工具,因此只能连跑带走的踉跄的跟在他们身后。
这已经是袁枫不知道第几次回头了,看到一个大高个, 抖抖索索的走在后面, 身上穿着一件较为单薄的大氅,一脚迈出去,陷进去半个脚。
“贡大爷,咱要不带上他吧。”袁枫第三次开口道,“这荒山野林, 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 若是独留他一人,恐怕过不了今晚就被冻死。”
杨挺皱着眉也看着身后的人, 忍不住附和道:“是啊是啊, 总不能将他一人扔在这里, 等到了镇子上, 咱们就将他放在镇子上, 给他些银两, 让他自己买辆马车回家去。”
这一句那一句的, 听得贡宁匪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个没人性的人。
他一人难敌死四嘴, 只能答应了,他勒紧缰绳,示意马儿回头, 返过去停在苏子卿面前, 伸出手道:“上来。”
苏子卿面上一喜, 拉住他的手,被他一带,整个人便上了马。
苏子卿身材比他还要高大些,上了马之后,将他整个人圈在怀里,倒像是苏子卿救了自己。
贡宁匪面色不虞的在马上动来动去,被一个比自己高大的人笼罩的感觉很是不好,他讨厌这样的感觉。
但现在条件有限,他也只能忍着了。
六人两张帐篷,夜间守夜的人贡宁匪一一安排好后,从马背上取下一个铁锅,不大不小,挂在马背上也不会收到阻碍。
拿下铁锅,找了一处干净的雪地,装了一些雪,架起火堆准备开始做饭。
越靠近真定府,下的雪越厚,直觉告诉自己,此次真定府一案不好处理。
贡宁匪皱着眉烧水,帐篷搭建起来,一个帐篷只能容纳洗三个人平躺在里面。
苏子卿这人看着就像是畏寒,果然瞧见帐篷刚搭建起来,便急匆匆的跑了进去,勉强堵住了寒风,身上也感觉没有之前那么冷了。
贡宁匪从马背上拿下被褥,打开帐篷进去,开始铺好,苏子卿整个人嘴唇有些发紫,缩在角落里不住的发抖。
他的情况看起来并不好。
贡宁匪皱着眉头将他上下都打量了一遍问:“外面生了火,你若是觉得冷的话,就出去烤烤火。”
苏子卿听到他说话后,从臂弯里抬起头,勉强一笑摇头道:“没事,我还好,不怎么冷。”
他这话说的一点信服力都没有,已经冻得浑身发抖,暴露在空气外的皮肤发紫,这明明就是被冻伤的伤口,却偏偏说自己没事。
贡宁匪觉得如果此刻自己不去管他,保证在今晚子时,这人就会被冻成冰雕。
他铺好了被子,起身出了帐篷,不久便端进来一盆火,然后将自己身上的大氅脱下来铺在褥子上道:“先进被窝里再说。”
苏子卿很感激的冲他笑笑,然后躺进了被窝里。
身下的大氅还带着贡宁匪的体温,躺上去身上的寒意好似也好了些许。
**
京师也下了一场雪,休了半月的早朝。
一下雪外面冷的厉害,海南雁也不想出去走动,批过奏折有些乏了,放下毛笔,站起来在寝宫里来回踱步。
行至鱼池旁,低头看着苏衡在水里玩儿一个木头鸭子,用脑袋不停的顶着木头鸭子,不让它休息下来。
苏衡看到他来,停下动作,歪着头看他,鬼使神差的咬住自己的尾巴,在水里转了一个圈,然后吐了一口水,那意思再明显不过,是想让海南雁夸他。
海南雁笑了一声坐下,用食指勾住他的后脑勺,往前拉了拉道:“你这么挑食,以前在海里是怎么生活的?”
他没打算让苏衡回答他的问题,于是继续道,“朕知道你的家乡四季常春,没有冬天一说。也不知道你第一次过冬会不会有些不习惯?”
若是以前的真龙鱼,或许会过不好,但是他苏衡,从小就是正儿八经的北方男人,一进入十月中便开始穿棉袄的大北方,在这种气温才将将零下的京师来说,简直不值一提。
苏衡一头扎进了池底,用鱼嘴叼起来了几颗粉红色的琉璃珠吐在他的手掌里。
想告诉他,自己过得很好,还能和他一起玩儿琉璃珠。
海南雁捏起一颗琉璃珠看了看,往水里头一扔,苏衡立马扎进水里去找珠子,找到后又吐在他的掌心里。
苏衡喜欢和海南雁玩儿比赛游泳,因为海南雁从来没有赢过他,为此他最近极其热衷和他玩儿这个游戏。
海南雁将手里的琉璃珠全部扔进了水里,道:“用不用朕买一些小鱼陪你?”
苏衡很干脆的拒绝掉,独享一座豪华大鱼池多好!他才不要家里忽然多了那么多杂七杂八,乱哄哄的小鱼呢。
就算真的给他买了一些小鱼小虾进来,它们也会日日被吓成神经病,据其他小鱼们所说,自己身上有股大妖怪的味道,就像是苏子卿身上的味道一样,让他们这些低段位的鱼类会感觉到有压迫感。
到时候整天叽叽喳喳的乱喊乱叫,海南雁是听不见,能听见的是他自己啊,受苦的可是他自己啊!
坚决不能养活其他小动物!
海南雁这多半年来算是琢磨透了这条鱼的性格。
瞧这条鱼对着自己吐了两个泡泡,他莫名其妙的就知道小鱼拒绝了自己的建议。
“好吧,不想要便不要吧。”海南雁站起来,向殿外走去。
苏衡看着走远的背影,趴在鱼池旁舒心的长舒一口气:“啊~一批还没来得及来就被我扼杀在了摇篮里的小鱼们,这里是我的豪华大别墅,你们要是敢来,我们家这条狗就一口一个小鱼仔,你们全都跑不了。”
他探进水里,湿润了一下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忍不住的摸摸尾巴。
嗯?鱼尾巴怎么变得没有光泽了?
他将尾巴伸出水面,尾巴周围的鱼鳞泛着灰色,雾蒙蒙的,一点光泽也没有了。
苏衡惊的愣在原地。
怎么回事?尾巴怎么回事?
作者有话要说:
推荐一下自己的预收文《全星际都在等着金将军离婚》已开,看上的进专栏可收藏~
全星际最受关注且极度厌恶omega的金将军和一个劣质的omega结婚了,所有人都在等着金将军是怎么和那个omega离婚的。
等了一年,那个o为金将军生下一子。
全星际人民在想:金将军有儿子了,要和那个o离婚了。
又过了一年,那个o为金将军又育了一子。
全星际人民看着新闻想:前几天看到金将军和他吵架,肯定要离婚了。
又过了几年,那个o连续为金将军又育了三子。
全星际人民想:金将军肯定要离婚了……
然而被全星际人民心心念念离婚的金将军在家抱着自己的omega撒娇:“小绪,那个全息的吃鸡游戏机真的很好玩儿,给我买一个,就一个,好不好~我用我下个月的零花钱买可不可以~”
优质帝国最受欢迎的将军攻X劣质哭包小可怜平民受
第29章 暴君被催婚
尾巴没有光泽, 苏衡低迷了好几天,一度的认为自己得了很严重的病,不然好好的尾巴, 怎么可能一下就没有光泽了呢。
海南雁看着闷闷不乐的鱼,皱着眉问李擎:“鱼不开心是因为什么?”
李擎也不知道鱼为什么会不开心,他想了想回答:“会不会是因为自己一条鱼太孤单了?”
海南雁看向苏衡, 觉得李擎说的很有道理, 心里盘算等过了年天气好些,就派人再去寻一条龙鱼,给他作伴儿。
夜间,皇城又开始下雪了,雪花很小, 打在屋檐上发出“簌簌”的声音。
苏衡辗转反侧的睡不着, 浑身发烫自脊柱开始延伸至鱼尾隐隐有些作痛,若是动起来好像又不疼了。
他在池底游来游去, 顶着鸭子玩了会儿, 趴在假山上偷偷的看睡觉的海南雁。
叹息一声说:“早知道就让苏子卿一起回来了, 好歹还能问一些关于海神族的情况。”
而此刻的苏子卿浑身冰冷的缩在被子里, 小小的帐篷放了三个火盆, 热的贡宁匪四人脱了棉衣。
袁枫在外面守夜, 杨挺摸了一下苏子卿的额头, 立马缩了回去道:“呦!他怎么还是这么冰?跟个死人一样。”
贡宁匪用食指摸了一下, 冰的像摸一块冰块儿一样,正常人温度降到这么低恐怕早死了,但是面前这人, 脉象杂乱, 呼吸急促, 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病。
“这样下去恐怕要被冻死了?”贡宁匪蹙眉,想了会儿,忽然脱了衣服钻进了被窝里,抱住里面的人被冻的打了个哆嗦道,“咱们四人轮流给他取暖,先看看怎么样,要是还是不行,就只能赶紧赶路给他请个大夫看看。”
杨挺三人点头。
很快贡宁匪身上的温度被苏子卿吸走,可他身上还是没有多少热度。
贡宁匪从被子里出来,急忙跑到火盆前烤火,杨挺接替贡宁匪的工作,继续给苏子卿暖和。
天亮了,苏子卿慢慢睁开眼睛,吐了一口浊气,微微动了一下身子,感觉有人趴在自己身上,他垂下眼睛,看到贡宁匪皱着眉不安稳的睡着。
昨天他被冻生病了,什么也不知道,看帐篷里四仰八叉光膀睡得几人,也不难能想象到,他们用自己的体温给他取暖。
他们鱼类天生体温低,加上生病后体温会更低,因此无论人类怎么给他们取暖,都不会和常人一样。
苏子卿动动胳膊,坐起来穿好衣服,出了帐篷,外面白雪皑皑,是他最讨厌的一种天气。
这里离真定府不远,贡宁匪五人醒来后,简单的讯问了一些苏子卿的身体,随后便收拾妥当出发了。
行了一日,终于到了真定府,五人聚集在贡宁匪的房间里,听着安排。
贡宁匪道:“袁枫你和薛城扉去调查真定府府尹李安泉,杨挺和马鸿去调查县知府张禾丰,我去村子里看看能不能行从那些村名口中问出些什么。”
“是!”五人散会,各自离开。
翌日一早,贡宁匪骑马来到了当初和海南雁苏衡三人一起闯进来的村子。
这里白茫茫一片,房屋倒塌,比他们第一次来的时候还要破烂不堪。
皱着眉随便推开一家门,地上蜷缩了四具尸体,已经被冻僵了,身上穿的还是薄薄的一层,尸体骨瘦如柴,如同一具具干尸。
他连着闯了好几家,没有发现活着的人。
他拧紧眉头,出走村子,骑着马回到了客栈。
皇城旭阳殿,李擎奉着一封信交给海南雁道:“皇上,贡大爷来信了。”
海南雁放下手中的奏折,拆开信仔细的看起来,越看到最后眉头拧的越紧。
抬笔在一张信纸上洋洋洒洒的写了起来,晾干交给李擎道:“立即给贡宁匪,让他见机行事。”
“是。”李擎拿了信件,交给殿外立于一旁的送信人道:“立即交给贡大爷。”
送信人应了一声走了。
转眼到了年底,宫里开始上上下下布置了一些喜庆的灯笼的。因为今年受灾地方众多,宫中不宜大肆举行,只单纯举办了家宴。
海南雁的叔叔伯伯多,一家人聚在一起难免要讨论到成亲生子之事,海南雁坐在高堂,无意听他们谈论这些有的没的。
正准备要走,忽然被叫住,海南雁看向堂下,是四皇叔海珏。
海南雁在众多皇叔里最讨厌的就是他了。
果然一如既往的没说出他想听的话。
海珏行礼:“皇上过了年便二十有三,却连个宫里人也没有,臣有个小姨,为人知书达礼,是个适合伺候人的,过了年臣给皇上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