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妖妃怀了魔王的崽[玄幻科幻]——BY:明月不染霜

作者:明月不染霜  录入:03-14

  骅婪修为不俗,如今又是地仙之体,完全可以闪避开来,然而就在少年手中骨刃就要刺入他胸膛之际,骅婪眼珠狡诈一转,接着只是微微朝旁移动几分,微妙避开胸口要害。
  自己如今是魔市特使,如果在九幽王城受到刺杀,必定可以趁机讹诈九幽王一大笔好处,无论是魔灵石,还是其他奇珍异宝,到时候或卖了或自己使用都稳赚不亏!
  就在骅婪算盘打得噼啪作响时,眼前忽然白光一闪,时间凝滞了,就在这一瞬间,眼前手持骨刃的少年身影忽然被人一把推得极远,另外一张冷峻出尘,丰神俊朗的脸取而代之出现在眼前。
  时间的流速变得非常缓慢,相应的,胸口处传来的异样感受也被无限放大,那种感觉很是诡异,仿佛胸前忽然生出一个大洞,九幽城有些寒凉的冷风从这个洞中穿过,带来钻心刺骨的疼。
  骅婪缓缓低头看去,只见眼前身穿白衣的俊美青年正把紧握成拳的手从他胸口凭空出现的大洞出抽了出去,紧接着在他面前摊开了手掌,露出手心依然在跳动的、血淋淋的心脏。
  凝滞的时间在骅婪看到自己胸前巴掌大的血洞和躺在眼前之人掌心渐渐失去活力的心脏时豁然恢复正常,与此同时骅婪也听见了他此生在人世间听到的最后一道声音。
  九幽少主君宸玄玉质金相,贵不可言,他的声音异常的美妙,清晰至极,也想他往日的为人行事一样有礼至极:
  本来不想在此杀你,可是既然是澈儿的愿望,那便只好请你受点委屈了,现在就去死吧。
  骅婪佝偻的身影轰然倒下,宸玄旋身抽离,拉起愣在人群中的聆渊就走,待他走出数丈之外身后才传来人们惊慌恐惧的叫喊。
  “藏锋!”离开南北大道,一行人闪身进入一处僻静小巷,宸玄急声唤道,“出来!送他们回宫!”
  “是!”剑藏锋从虚空中显出身形,接过聆渊和澜澈。
  “殿下,那您怎么办?魔市之人当街惨死必定瞒不过王上!”
  “父王此刻怕是已经知晓了。”宸玄微微阖目,长睫在眼下投下锋利的弧度,“所幸我用时空术法延缓了时间流速,应该无人发现澈儿的意图。”
  剑藏锋急道:“殿下,你是想自己一个人独担过错?万万不可啊!”
  “不必多言,”宸玄抬手阻止剑藏锋,“父王对我一向宽和,必定不舍重责我。藏锋,快送他们回宫吧,我不在时,你务必要护好他们。”
  说完,宸玄再不多言一字,化光前往王城请罪。
  *
  夜。月涌江流殿。
  澜澈从被满是血管般恣意蔓延的诡异藤蔓包裹着的梦境中苏醒。
  四周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有人熄灭了宫殿中的烛光并拉上了层层叠叠的床幔,一丝光线也透不进来。
  澜澈心中一紧,本能地蜷缩起身子缩进大床的角落,巨大的恐惧像是铺天盖地的阴影,叫嚣着向他袭来,仿佛一瞬间又回到了数年前在魔市那段暗无天日的噩梦之中。
  他害怕极了,忍不住大口大口呼着气,刚想唤人点灯,厚重的床幔便被人小心拉开,聆渊被月光映衬得格外俊美的面容出现在床边。
  “你醒了!”聆渊看见澜澈醒来,忙唤人点灯。殿中用以照明的明珠次第亮起,因见到澜澈苏醒而面露欣喜的聆渊这才看见澜澈眼眶泛红,脸上血色尽失,像是身陷巨大的恐惧之中。
  “这……是怎么了?”聆渊第一次看见澜澈这个模样,顿时有些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想及先前发生之事,聆渊猜测或许是因为澜澈因为乍见仇人,心绪波动,殊不知是因他熄灭殿中烛火令澜澈深陷黑暗之中,触发心中恐惧的经历而致。
  “没事了,”聆渊绞尽脑汁回忆之前兄长安抚澜澈的模样,有些生疏地安慰道,“别难过,你的仇人已经死了。”
  说着,聆渊摊开手掌,露出宸玄临走之前交到他手中的骅婪心脏,放柔了语气缓声道:“别怕,也别生皇兄的气,他阻你也是怕你被父王责罚,那邪修已经被他杀死了,以后再没有谁能伤害你——”
  话还没来得及说完,聆渊忽然眼前一花,再后来整个人被人拥住,澜澈有些潮湿的脸靠上了他的肩膀。
  一片寂静之中,聆渊听见自己越发快速的心跳声以及身后传来碎玉般的响声,仿佛珠玉落入盘中,泠泠作响。
  鲛人泣泪成珠,这是小时候被欺负得有多惨?哭成这样?聆渊脑中乱哄哄的,一边有些迟钝地乱想,一边抬手抚上澜澈的后脑,一下一下地轻抚着。
  “没事了,以后有我来保护你,不会再让你受委屈了。”他说。
  “哐啷——”一声巨响,沉重的殿门被人大力推开,剑藏锋气急败坏地闯了进来,一把推开还未回过神来的聆渊,从床上拎起澜澈,怒气冲冲道:“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殿下杀了魔市之人,王上为了给魔市交代,要赐殿下剜鳞剔骨之刑!”


第20章 血映鳞光
  四海靖平大殿,九幽王君震鳞跨出殿门,玄金色城主长袍让他看起来更加威严不可逼视。
  宫殿前的长阶尽头,一道熟悉的身影脊背挺得笔直,生平第一次没有在见他出现时行足全礼。
  “宸玄,你是来请罪的吗?”君震鳞站在长阶之上,冷淡得不见一丝喜怒的脸俯视着下方的君宸玄。他们是亲生父子,面容相似得仿若双生之花,君震鳞看着他的时候,犹如看见世界上另外一个自己。
  “不。”君宸玄抬起头,面对父王向来谦卑敬仰的面容上第一次展现出从前不曾出现过的坚持:“魔市之人包藏祸心,骅婪等人在九幽的行为也越发逾矩,孩儿早想杀鸡儆猴,今日所行之事,孩儿并不认为自己有错。”
  “哦?”君震鳞轻哼一声,道:“既然非是认错,那你来此是为何事?”
  “……”宸玄并没有马上吭声,想了一会才慢慢开口反问道,“父王,数年前您分明排斥魔市之人,无奈之下才应允他们进入九幽,可如今不过过去短短数年,您为何却将这群登堂入室之徒奉为座上宾?”
  君震鳞的表情肃杀而严厉,沉声道:“几时轮到你来质问本王?”
  “即便父王不肯明示,孩儿也能猜出几分。”宸玄自嘲一笑,“九幽城的灵脉再也无法修复了吧。”
  朦胧的月光和晦暗的灯影在君震鳞俊朗成熟的面容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他很轻地叹息了一声,紧紧闭上眼。
  “既然你都明白,又为何有此一问?宸玄,你此刻身处的这个九幽城看似繁盛,实则早已经灵脉干涸,如今维系九幽城数以万计魔族生存的灵脉还是数百年前本王从瀛洲夺来的。瀛洲仙岛乃是天地清气极盛之地,灵脉亦属清,并不适合我九幽城,撑不了多久就会干涸,而魔市却有的是办法为我寻到下一条适合九幽的灵脉出于何地。”
  “可是父王,”宸玄心中五味杂陈,望向九幽王的目光却殊为坚定:“孩儿不能认同你。”
  “是吗?”君震鳞忽然笑了起来,语气莫测:“你一向对本王言听计从,从来不曾质疑过本王的任何决策,是谁改变了你?那只小鲛人?”
  宸玄表情一滞,继而摇头道:“这无关个人。父王,我一直在想,当年九幽烛龙登临瀛洲仙岛,夺瀛洲灵脉为己用,囚仙岛鲛族为禁脔真的是对的吗?仙岛灵脉并不适合我族,鲛族也不该生来就被人奴役践踏……
  九幽王负手看着他,目光越来越冰冷:“我族一向信奉弱肉强食之理。瀛洲鲛族力量不及魔族,守不住仙岛和他们自己,为我族所掠夺岂不是天经地义?弱者活不下去又有何值得惋惜?”
  “可是父王——”
  “可以了,”君震鳞伸手打断他的话,干脆道:“其实无论你是否认同我的做法都没有任何意义。君宸玄,你虽是虽是九幽城的太子,但是归根结底,我才是九幽城的王。本王在一日,九幽城就没有你说话的余地。你若觉得本王做的不好,便亲手打败我,将我从这个位置上拉下来,到那个时候你的想法才有意义,这也是九幽城的规矩,你明白了吗?”
  宸玄的眼神完全低落了下去,沉闷了半晌终究一个字也没能说出口。
  九幽王倒似不以为意,话锋一转又说道:“今日之事,我本可替你周全,只是你方才所言,颇令本王不快。你宫中那个鲛人当真有些手段,跟了你不过数年,便迷得你连本王也敢忤逆。”
  “父王息怒,”宸玄脊背上生出一阵寒意,立刻跪地叩首,“此事与他无关,是孩儿一时没想明白!”
  “今日骅婪身亡一事,本王必定要给魔市一个交代。”君震鳞直勾勾地望着伏首在地的长子,眼神莫测得令人不寒而栗,帝王之言掷地有声。
  “本王今日给你两个选择,一是亲手杀掉你宫中那只鲛人,二是生受刮鳞剔骨之刑。”
  “父王,”宸玄的声音甚至没有片刻的犹豫,“孩儿一人之错自当亲身领罚,宸玄愿受刮鳞剔骨之刑!”
  君震鳞目光微闪,良久才道:“好,本王允你了。”
  *
  九幽王城的大魔,原身从不轻易示人,烛龙一脉身为王族,血脉之力古老而强大,个性更是高傲自负,除非生死之战,几乎从不主动现出真身,千万年来世间更不曾有过凡人亲见烛龙原身。凡界典籍中记载的所谓“人面赤鳞,其瞑乃晦,其视乃明,不食不寝不息,风雨是谒。”的描述也不过是世人的杜撰。
  可当澜澈看到刚刚受刑完毕、虚弱得无法化成人形只得以巨大的原身倒落在四海靖平殿的君宸玄时,他才知道原来烛龙原身的鳞片确实如典籍中记载的那样,是鲜血般的赤红。
  所谓刮鳞剔骨,就是让一向高傲的烛龙现出原身,再以特殊的刑具一刀一刀刮掉他身上鳞片,一寸一寸剔掉他的傲骨,使其身心剧痛。烛龙之鳞片虽可再生,与生俱来的傲骨却难在心中重铸。
  君震鳞下手极快,待澜澈赶到四海靖平殿前时,施刑早已完毕,他看到的便是君宸玄鲜血淋漓、委顿于地的虚弱原身。
  “哥哥!”澜澈眼见此景,呼吸停滞了一瞬,随即割裂心扉般的剧痛席卷而来,几乎将他当场撕裂成数片,他惨呼一声,急急飞奔上前,可到了宸玄原身前却猛地停下了动作,双手徒劳地伸展在半空之中,不知该从何处下手——宸玄身上的伤口太多了,几乎每一寸皮肤上的鳞片都被尖刀生生剜下,毫不留情地弃置在一旁,只留下浑身鲜血淋漓的可怖伤口。
  宸玄听到熟悉的声音,强耐着浑身剧痛张开双眼,烛龙原身巨大而明亮的眼眸在看到澜澈泪痕斑驳的面容时,划过显而易见的痛色。他艰难地抬了抬脖子,全身上下唯一没有刀伤的头颅在鲛人少年白瓷一样的脸颊上轻轻蹭了蹭,仿佛在无声地安慰他。
  没事的,会过去的,不要难过了……
  *
  月涌江流殿中,魔医鱼贯而入,成堆沾染血迹的纱布被宫女捧出了太子殿下的寝宫。
  宸玄已强催灵力恢复了人身,但他浑身伤口太多,血流不止,虚弱得昏迷了过去。
  澜澈小心地捧着他被刚被纱布缠好却又马上渗出血迹的手,眼泪化成珍珠一颗接着一颗掉落在床边。
  聆渊坐在他身边,一时望向床上脸色苍白的宸玄,一时看向泪流不止的澜澈,脑中闪过无数纷乱而破碎的思绪。
  皇兄的伤口为什么还在流血,是没有办法愈合吗?
  澜澈哭得如此伤心……如果此刻身受重伤奄奄一息的人换成是我,他也会如此伤心吗?想到这里,他忽然又不由自主地摇了摇头,把这个念头扔在脑后:如果是他,他如何舍得澜澈因自己的缘故哭成这样呢……
  “殿下的伤口为何始终无法止血愈合!”剑藏锋压低声音,愤怒地冲前来救治太子的魔医呵斥道,“你不中用,下去换针绝君来为殿下疗伤!”
  那魔医看起来资历不低,心理素质却极差,被剑藏锋一吼,吓得瑟瑟发抖,“大人,王上所用刑具乃是刮鳞剔骨刀,刀上附有术法,会令伤口短时间内难以愈合,普通伤药无用矣……”
  “无用!”剑藏锋大怒,“那要你何用?难道就眼睁睁看着殿下血流不止痛苦不绝吗?”
  殿中侍奉的侍女抹泪道:“藏锋大人息怒,王上下了旨意,不许针绝君前来治疗,要太子殿下牢记今日之痛……”
  魔医颤抖着身子小声道:“大人,如今即便是针绝君亲至也是无用,这种伤口普通伤药虽然无法愈合,但也不过就是皮肉上的刑罚罢了,即便流血也只会造成身体上的疼痛,并不伤及性命……”
  “荒唐!”剑藏锋又急又怒,“我也赏你一些不伤性命的皮肉刑罚好不好!”
  正在此时,澜澈忽然放下宸玄的手,一步一步走到魔医面前,向他伸出手去。
  “给我。”
  医官愣了一瞬,“什么?”
  “伤药。”
  魔医无奈地摇了摇头,最终还是唤来来捧药的医女。
  “没有用的,”他说,“刮鳞剔骨刀遇到烛龙血液便会加速伤口处的血液流动,再好的伤药也无法——啊,澜澈殿下,你这是在做什么!”
  医官话说到一半,只见澜澈接过医女手中药碗,又不知从何处召出一把蓝色骨刃,毫不犹豫地往自己手心一划,滚烫的鲜血顿时喷薄而出!
  “澜澈!你干什么?”聆渊一直看着澜澈,见其抽出骨刃便心知不好,可是未等他细想,澜澈就手起刀落毫不犹豫地伤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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