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娃脸大窘,脸上红红,“没,没有,没有,真的没有。”——那次又没做到底。
慕容遂找出一瓶药膏,“不管有没有做过,知道怎么做就行了,把这个拿去,晚上好好洗个澡,用这个药膏润滑一下,掌灯的时候到我这里来。”
望着娃娃脸通红着脸跑出去,慕容遂不由得想起寒珏——如果不是因为这种身份和年龄,自己是不是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追求寒珏?寒珏是不是也可以接受自己?
可惜事实就是事实,无法推翻一切从头再来。
……
不过,舅舅孤单了将近四十年了,难得有这么个真心以对的人,自己不知道就罢了,既然知道了那就撮合一下看看,如果之后舅舅不想继续,这个孩子也不会死缠烂打。(你才多大的小屁孩就叫人家孩子)
晚上,慕容遂和昭泽行从皇帝的帐篷请安回来后一起聊天,布置了几个小菜,因为聊到旧年的往事,忍不住多喝了几杯,山野路难行,慕容遂就劝舅舅住下来,昭泽行也没多想就同意,反正也不用走,又纵情喝了几杯。看到舅舅已经开始醉的又要弹琴又要吟诗,慕容遂吩咐旁边的小厮将人搀到一旁的帐篷里并留在那里“端茶递水”。
昭泽行刚刚躺下没一会儿就觉得口渴,身边的小厮急忙递上温热的茶水,就着烛光一看这个小厮就是自己去伯爵府时负责端茶递水的那个,看起来很普通,自己过了半年多才勉强记住——仅仅只是看到这张脸就想起这个人是伯爵府的小厮而已。
喝完水,昭泽行突然觉得这个小厮长得还挺好看,脸蛋儿圆圆的,眼睛大大的,鼻子小小的,嘴唇也红润可爱,脸上一笑还有酒窝,不知不觉身上就起了反应,差点伸手去摸两把肥肥的面颊。急忙闭上眼睛睡觉,吩咐道,“我要睡了,你出去吧。”小厮答应了一声,也不出去就停在卧榻边上。
昭泽行回头问他,“怎么不出去?”
“殿下吩咐小的在这里伺候茶水,不得耍滑。”
昭泽行没办法,闭上眼睛继续睡,可是闻着身边这个人身上发出的淡淡香气,身上的反应越发难以抑制。想要自己解决,又顾忌身边这个人,不由的哑着嗓子对小厮说道;“你出去吧,明天如果有人要罚你我替你分说。”——这下你总该出去了吧。
“大人,不要赶我出去,我如果现在出去一定会被殿下责打的,以前院里的***……前年**……”
你如果现在不出去,一会儿肯定比责打还难受。昭泽行心里暗想。
强行压抑了一会儿,昭泽行回头抓起那个还在说个不停的小厮按在身下,一口吻住了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
38.责任
虽然事先已经做了准备,和男人上床这回事,三娃的经验仅限于小言的那次强迫,而且那次没有做到最后,所以并不知道真正插进来的时候会这么疼——就像被捅了一剑,疼得他无意识的一跳——不由得后悔刚才没有按照小言那天的步骤认真润滑。
一开始很疼,但是被朝思暮想的人拥抱的心理满足感多少冲淡了一些疼痛。
接下来的抽动却让他恨不得立刻昏死过去,虽然说最后是晕了过去,不过该受的罪一样也没逃过去。
昭泽行年近四十,府里多余的人半个也没有,有需要了就去秦楼楚馆解决,平日清冷自持,颇有点姓冷感,发泄的次数并不多。
因为当初年轻为官时被男人纠缠过,所以很反感男子之间的亲密接触,将这个小厮压倒后一切都比照女人办理。觉得身下的这个人的身体又紧又热,销魂无比,忍不住多要了几次,只是身下这个人什么反应都没有,未免失了些趣味。
翻来覆去不知道做了多少次,昭泽行终于发泄完了,低下头亲了亲这个让自己无比销魂的可人儿,将他紧紧搂在怀里,沉沉睡去。
第二天,昭泽行还是在平时上朝的时间醒了,怀中温热的触感让他一瞬间反应不过来身在何处,伸手拂开怀中人脸上散乱的长发,看到眼前这张娃娃脸,昨晚的一切顿时浮上脑海,急忙起身要坐起来,这才发现两个人的身体竟然还是连在一起的。
小心翼翼的退出,那个小小的洞一时半会儿闭合不起来,红红白白的液体汩汩而出,昭泽行看的脸一下子黑了,擦拭了一下身体、穿好衣服就去了慕容遂的帐篷。
随行护卫的侍卫都认的昭泽行,而且知道他昨晚宿在这里就没有拦着他往慕容遂帐篷里闯。
慕容遂正在梳洗,因为还没有成年,所以这次他的狩猎成绩不能在皇子们之间计算,即使打得猎物最多,也拿不到本次狩猎的彩头,但是他不允许自己的成绩排在任何人后面,早就憋了一口气要在今天大展身手,所以早早就起身准备。
看到昭泽行进来,慕容遂打了个招呼,笑嘻嘻的说道,“舅舅昨晚可是尽兴?”
昭泽行本来板着脸进来兴师问罪,一看他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就知道说什么他也不放在心上,也就不多说废话,“叫你的随行医士去给那孩子看看,我昨晚意识不清可能伤了他。”
慕容遂让人把吴医士请过去给三娃看看,然后回过身来对昭泽行说道,“看样子舅舅昨夜尽欢了,不过……我下的春药只有轻微的萌动而已,舅舅居然兴致如此之好把人弄伤,看样子很中意这孩子。”
“昨夜是我鲁莽了,伤好之后把那个小厮送到我府上。”
“舅舅可是喜欢他。”
昭泽行摇头,“既然夺了他的清白,当然要负责。”
“只是负责吗?”慕容遂追问。
昭泽行莫名其妙,“那你以为还有什么?那个孩子不是你特意放在那里服侍我的?我记得他昨晚根本就没有反抗。”
“舅舅若是要他,那就亲自去问他,他若是要去你府上就去,他若是不去我也不会强迫他。”说完慕容遂开始穿护身甲,“舅舅赶快梳洗一下,再有几刻就要开始狩猎了。”
昭泽行梳洗更衣,和慕容遂一起往皇帝的行辕走去。
吴医士处理三娃这种伤驾轻就熟,毕竟自家教主以前也好这口,不过现在已经这么长时间没处理过这种伤口了(不就才三年嘛)。嘱咐三娃三天之内不要吃东西,实在是饿了就喝口粥,三天之后也只准进流食,直到排便不痛了才可以吃普通食物。
晚上狩猎的队伍回来,外面传来烤肉的香味,三娃眼巴巴的闻着流口水却一口也吃不到,心中沮丧至极,暗自后悔至少要吃一次绿色无污染的烤肉再献身——绿色无污染??——现在倒好不仅烤肉吃不到,连狩猎的画面也看不到,自己在府中雀跃了那么长时间不就是想看身披铠甲,纵马扬鞭,搭弓射箭,威风凛凛的猎手,如今却只能趴在这里挨饿……
胡思乱想了一堆有的没的,最想的那个人始终没有出现……
第二天,人没来。
第三天,没来。
……
第八天,转过天来秋狩就要结束了,所有的理由都替他编完了,人还是没有来,三娃嚎啕大哭。哭完了、能动了就去找慕容遂,他出的主意,说一切听他的就能追上昭泽行,结果现在屁股痛的要命,人却影也不见一个。
一见他过来慕容遂先发制人,“舅舅跟我说了,要你伤好了之后去他府上,可是他听说你是伯爵的宠侍,就去跟伯爵要人,伯爵一开始说你只是他的客人,要去哪里随你的意思,不过……”
三娃正听的心花怒放,一听这两个字顿时高度警惕。“不过什么?”
慕容遂同情的看着他,“伯爵听了舅舅只是因为夺了你的清白想要负责才要你,又很生气的拒绝了,不准你去舅舅那里,也禁止你们两个再见面。”
三娃很沮丧,屁股开花又忍饥挨饿却得到这么个结局。虽然昭泽行要自己去他府上只是因为责任感,可是如果两个人能在一起的话时间长了说不定能日久生情。
只要能劝服伯爵大人放人,两人的事情不是没有机会。
一瘸一拐来到小言起居的帐篷前求见,小言沐浴更衣已毕,正搂住云舒调笑,因为狩猎期间想让云舒尽情的游猎,所以两个人并没有同房,只是趁着打猎回来就寝之前的一段时间吃点豆腐,听说三娃求见小言的脸沉了下来,云舒立刻察觉到了,亲了亲他,“不想见的话,我出去打发他走”。
“不用了,”小言松开人,“早晚得见,叫他进来吧。”
一看到三娃一瘸一拐的样子,小言更加不悦,面沉似水。
三娃进来也不说话,“扑通”跪倒在地。
即使已经习惯了古代的礼仪,经常接受下属的跪拜,也给皇帝下过跪,但是,眼前的人是阿阳,青梅竹马的阿阳,即使他已经不记得自己,即使身体也不是从前的样子,即使他——喜欢上了别人,小言还是立刻心软了下来,已经想好的说辞理由统统说不出口,急忙走过去要把人扶起来,“有什么事起来好好说。”
“求大人成全。”三娃挣扎着要给小言磕头。被小言制住了。
“起来说话。”
“求大人成全。”
……
小言感到一阵悲哀,两个誓言今生相守的人竟然走到这一步,心里压抑不住的怒火涌了出来,控制不住的把人往地上一推,“你滚,爱去哪去哪,以后被人撵出来也不要来找我,滚,滚,滚,快滚。”
三娃爬起来,“多谢大人。”
看着人蹒跚着走出去,小言拿起旁边的茶杯狠狠摔到地上,“我做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有什么意义,为什么……”
可是,自己有什么资格把人留下来,首先背叛的人不是阿阳,而是自己,自己根本没有试图去挽回两人的感情,因为自己先爱上了别人,自己爱上的并不是阿阳,而是……
39.迁怒
付云舒——突然之间明白自己心意的小言戾气大盛。
云舒被小言血红的目光看的心中一阵阵发冷,勉强支撑着站立着。
如果这个人没有首先勾引自己,自己会克制住郁念不抱他吗?
如果没有抱他,自己会被他吸引进而爱上他吗?
如果没有爱上他,自己和阿阳会是现在的局面吗?
如果,如果,如果……可是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
“过来,”小言突然开口。
逃,转身逃走,不要过去,快逃……理智在劝告云舒,可是人仍然走到近前,身体微微的颤抖,那双柔美细长的手抚摸着云舒的脸,那么细致、那么温柔……云舒闭上了眼睛,脸轻轻的靠在手上蹭了蹭。
那双手很快往下移到脖子那里,停顿了一下,圆滑的指尖滑过喉间,然后移到了身上,衣服被撕成一片一片,零散的落在地上,云舒大骇,睁开眼睛惊呼道,“教主,不要……”立刻惊呼就被塞进嘴里的衣物打断,腰上的腰带被解了下来,缠在手腕上牢牢绑在身后。
云舒感觉不妙,教主的神色有异,恐怕不是平时那样的调教。
很快云舒的上半身已经暴露在空气中,身体微微的颤动,身体表面浮现一片细小的突起。突然之间身体被压在了旁边的矮桌上,裤子很快被撕碎,扔到一边。
“脸也就罢了,”小言低声的自言自语,手摸着云舒的腰,“但是这种身体,”干巴巴,既不白也不是多光滑,还有几道伤疤分布其上,“到底哪里好。”手又往下来到了双股之间,两只手大力的分开,“那就是这里了,”中间的学口紧张的想要收缩起来,一根手指毫不客气的闯了进来,粗暴的刮擦着,“夹的这么紧……”另一只手抓住云舒的头发,四目相对,云舒强忍的泪水终于还是滚落出来,可是那双血红的、冰冷的、仇视的眼睛反而更升起一股暴戾之气,云舒的头被狠狠的按在桌上,另一只手退了出来,换上了更粗更长的硕大,“为什么我哭不出来,为什么你会流泪。”
肉刃狠狠的插了进去,毫不犹豫的来回抽动,八九天没有用过的地方,没有润滑、没有开拓,最主要的是没有任何怜惜……
云舒只觉得眼前一阵发黑,从来没有这么疼过,心也从来没有这么冷过:无论怎么失控,这个人都会带着怜惜尽量不伤害他,可是现在,身体仿佛是被仇视的东西,不过插了几下,就有淡淡的血腥味传来,一次比一次进入的更加粗暴,毫不留情的顶进身体最深处。
身下的肆虐仿佛没有尽头,云舒咬紧牙关,泪流满面,血沿着大腿根部不停的往下流,流到膝盖下的兽皮上,这么恨我吗?刚刚还柔情蜜意、玩闹嬉戏,现在已经变成仇人了吗?为什么?……
意识逐渐模糊,突然一股热流涌进了身体深处,意识又变得清晰起来,按在腰上的手松开了,轻缓的抚摸着,喃喃道,“你为什么不是阿阳?……”转瞬间,身上的人抽身站起,奔出帐篷。
稍微喘息了一会儿,云舒挣扎着站起来,红红白白的浊液顺着大腿根部流出,每走一步腿都颤抖着要倒下去,总算来到炭炉边上,将绑着手腕的腰带烫开,手腕被烫伤了也不在乎,只想赶快离开、离开,不想看到那个人仇视的看着自己。
……
小言拖着吴医士赶到的时候,人已经不在了,只剩下炭炉边的腰带残迹,唤进门口的侍卫一问,人刚走没一会儿,小言惊怒,差点一脚踢飞守卫:你们是瞎子吗?他伤成那样也不拦着他?
刚刚意识清醒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竟然把云舒伤成那样,小言脑子有一瞬间的空白,什么也没想跳起来就往外跑,脑中只有一个念头:赶紧找到吴医士。到了吴医士的帐篷二话不说拖了人飞奔回来,结果转眼的功夫人竟然离开了。
“傻站着干什么,赶紧给我把人找回来。”身边的侍卫从没见过总是万事尽在掌握、胸有成竹的伯爵惊慌成这样,立刻四散而出。
小言深呼吸了几口,平静了一下狂跳的心脏,传出信号,集合身边的影卫,吩咐立刻分散开来寻找付云舒,找到之后小心对待,人可能受伤了。
半个时辰后,消息传来:人找到了,正在往回走的路上。
40.疑惑
暗影一带回人来,小言急忙接过来放到榻上,云舒只穿了一件外衫,在外面晕倒了半个多时辰,身体已经冰凉,小言心疼的把人搂进怀里,赶紧让吴医士把脉治疗,又问吴医士有没有治疗后停的药,忙碌了半天,清理伤口,涂抹伤药,喂云舒喝下汤药,小言这才抱着人躺下。
冰冷的身体已经变得滚烫,云舒的头靠在小言的胸前,仿若两人燕好之后靠在怀中安睡,眼睛紧闭着,猛然间就会喃喃的低声问着,“为什么?……为什么恨我?……为什么?……”
小言一阵心酸,低头吻了吻云舒的头发,小声说道,“我不恨你,我喜欢你呢。”
因为云舒发烧的厉害,小言时不时赤着身体起身换洗云舒额上的毛巾,等身体凉一些了就钻进被子里给云舒降温,折腾到后半夜温度终于降了下来。小言也累的够呛,但是却半点也不想睡,心里有着失而复得的欣喜:云舒在这里,在我怀里,还活着,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