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清漓听着这童言无忌,很是开心,身上的痛顿时减轻不少。
孟清漓用手指轻刮了一下摩勒的鼻子:“小坏蛋,脑子里都记了些什么事呢?”
摩勒见孟清漓笑了,更是变本加厉地钻进孟清漓怀中撒娇:“小爹爹不能怪摩勒哦!”
“怎么了?”孟清漓看着怀中的宝贝问道。
“摩勒怕小爹爹又要像以前一样抛下摩勒走了,如果摩勒不理小爹爹,小爹爹就会很紧张,整天跟着摩勒,这样小爹爹就不会舍得走了!”
听到摩勒这么说,孟清漓心里酸得不行。
“小爹爹怎么会怪摩勒呢?这次受伤也不是摩勒的错,都是那些坏人的错。”
摩勒眼中水汪汪地:“可是大爹爹说是摩勒任性才让坏人抓到,小爹爹为了保护摩勒才受了那么重的伤,还差点死掉!”
因为之前答应过呼尔赤要好好管教孩子,孟清漓也不能在孩子面前推翻呼尔赤的话。一时之间不知道要怎样安慰伤心的摩勒,孟清漓只能摸摸他的头。
摩勒从胸前扯出孟清漓送的小香囊。
“爹爹你看,这香囊是摩勒的宝贝哦,谁都不给看的!”
“那你还不谢谢小爹爹?”
摩勒在孟清漓脸颊上重重地啵了一声。
在呼尔赤进门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虽然是自己儿子吧,但总觉得孟清漓被分掉一半似的,下意识的就想将摩勒扫地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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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念到孟清漓身体还没全好,需要卧床休养,自己白天又要忙于政务,有摩勒配着他也未尝不是好事。
初始的纵容就导致了后面一系列的“错误”。
随着孟清漓身子的渐渐好转,摩勒粘孟清漓的程度也越发夸张,就连晚上也要夹在夫夫两人中间,紧紧地抱着孟清漓睡觉。
刚开始,呼尔赤还觉得这样一家三口挺温馨的,但日子久了,这问题就来了。
孟清漓是死都不肯在摩勒面前和呼尔赤有亲密行为的,用孟清漓的说法就是“不能给小孩子错误示范”,就连基本的拥抱和亲吻都因为摩勒的存在而消失殆尽。
但是若要赶摩勒出去,那小家伙就会用苦肉计。他知道大爹爹对他狠心,招数全往孟清漓那使,总是泪汪汪地看着孟清漓,一副要被抛弃的小狗的表情。
孟清漓因为之前曾离开摩勒两年的事情,本就觉得对他亏欠颇多,如今连孩子要求在自己身边睡一觉也不让的话,他这软心肠又如何做得到。
安慰了小的又安抚大的,最后还是只能让呼尔赤做出让步。
让步一次两次是可以的,但多了呼尔赤也快要爆炸了。
晚上,在摩勒背着孟清漓对呼尔赤做出表示胜利的鬼脸之后,呼尔赤黑着个脸,伶起小家伙就要把他从窗户扔出去。
虽然明知道以摩勒现在的身手就是被丢出去也不会有任何伤害,但孟清漓哪受得了呼尔赤这样对摩勒,便急忙从男人手中抢下小家伙。
“你别乱来啊,再赶摩勒走我们就分房睡!”
呼尔赤绷着脸:“你威胁我?”
孟清漓低头亲亲小家伙的脸:“我们不要大爹爹了好不好?”
摩勒刚跟大爹爹闹完,自然是要跟小爹爹“统一战线”的,便特意奶声奶气地直嚷嚷:“好~好~不要他不要他~”
呼尔赤对那一大一小是打不舍得骂了又心疼,只能眼睁睁地任他们胡闹,心中直感叹自己一世英名就这样毁在那两个磨人精手里了。
不理会那如胶似漆的父子俩,呼尔赤翻身上床。
见时间也不早了,孟清漓吹熄了灯,抱着宽了衣的摩勒,蹑手蹑脚地越过呼尔赤的身体,在床内侧睡下了。
听着呼尔赤和摩勒逐渐均匀的呼吸声,孟清漓觉得这种淡淡的幸福就像海水,暖暖地包裹着他,睡意渐浓。
在意识快要模糊的时候,孟清漓感到温热的唇在他嘴上留连。
还未反应过来的孟清漓,觉得脸上、脖子上都痒痒的,虽然很舒服但也有点烦人,手便不自觉地去驱赶那烦人的东西,但很快,他的手也被抓住了。
当上身微感清凉,裸露的某个事物被轻轻搓揉的时候,孟清漓忽然从半梦半醒中惊跳起来。
可惜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身体已经在呼尔赤的身下了。
孟清漓瞪大双眼:“呼尔赤,你!”
下身精致的器物被灵巧又粗糙的手指揉捏着,孟清漓的呼吸开始凌乱起来。
他压低了声音:“你干什么,摩勒还在旁边呢!”
黑暗中,呼尔赤那双异瞳闪烁着金褐的妖媚之光。
“这能怪我?刚才是谁不让我把他给扔出去的?”
说罢便邪恶地含上孟清漓胸前的一颗红缨,还用故意用牙齿轻轻啃咬、拉扯着。
“你疯了,万一摩勒醒了怎么办!”
险些抑制不住就要冒出喉咙的呻吟,孟清漓担心的眼神一直停留在睡在靠里侧的摩勒的身上。
呼尔赤笑道:“没关系,小声点就好……”
湿热的双唇相接,氤氲在这种杂糅了暧昧、难堪、羞耻的气氛中,快感来得更加明显。
上身被呼尔赤的双唇扫了一遍,孟清漓的身体在窗外透进的月光下泛出情欲的光泽。他的一边大腿被呼尔赤的手臂架起,让人销毁的小穴暴露在前。
对今晚的情事早有预谋的呼尔赤,几乎是准备充分,手上沾满了用于润滑的西域精油,修长的中指探入孟清漓的穴内。
手指刚进去的时候,明显地感觉到孟清漓的身子僵硬起来,肠壁将呼尔赤的手指紧紧裹住。
呼尔赤用另一只手捏了捏孟清漓的腰:“那么紧张干什么,又不是没做过。”
即使光线很暗,呼尔赤还是看到孟清漓脸上泛出因难堪或是害羞而泛出的红晕。
孟清漓咬着自己的手腕,只为了防止自己的呻吟声吵醒摩勒。
呼尔赤的手指已经进去了三只,孟清漓的身体柔韧性很好,并未因此而感到痛苦。
早就对孟清漓的身体十分熟悉的呼尔赤,将伸入他体内的手指轻轻地左右转动着角度,孟清漓顿时发出尖锐的吸气声。
“你……你不要……”
呼尔赤在孟清漓耳边轻声道:“不要什么?不要动?不要拿出来?还是不要停下来?”
孟清漓满含情欲的眼哀怨地扫了呼尔赤一眼:“你绝对是故意的……”
“猜对了!”
将用于扩张的手指抽了出来,呼尔赤坚实的身体叠上孟清漓的。
孟清漓的手攀上呼尔赤的肩,深深地吸气放松自己的身体,他知道呼尔赤就要进来了。
呼尔赤的手托着孟清漓的腰,另一只手握着自己勃发的器物,头部在孟清漓的穴口打转。
孟清漓的手指扣住了呼尔赤肩上隆起的肌肉。
“呃……”
呼尔赤额上的汗珠滴到孟清漓早已汗湿的身体上,顺着他身体的曲线滑落。
“怎么了,难受?”
在呼尔赤的手指抽出后,孟清漓的后庭本就一阵空虚,哪里受得了呼尔赤这样的挑逗。
“你,快进来,啊……”
呼尔赤发出低沉而性感的笑,将头部往穴里一推后,又停下不动了。
孟清漓轻扭着腰部:“嗯……怎么了……”
呼尔赤额上的青筋都冒出来了。
“没什么,姿势不太对,你得配合一下。”
听出呼尔赤话中的邪恶语气,孟清漓发出玄然若泣的声音,这对呼尔赤来说,简直就是杀手锏。
“你……你混蛋……啊……”
为了防止两人动作过大吵醒熟睡的摩勒,孟清漓只好听言将自己的腰部微抬,让两人身体的角度更契合。
呼尔赤坏坏地笑道:“真是辛苦你了,宝贝儿--”
话音刚落,那如热铁般坚硬粗大的巨物长驱直入,在整根没入之后,两人都松了一口气。
“抬腿,环住我的腰。”
几乎是命令的语气。
孟清漓咬咬下唇,乖乖地将腿圈住呼尔赤。
得到孟清漓罕见的“高度配合”,呼尔赤在他的身下飞快地律动起来,孟清漓的肩部不断地被身后撞击的力量向前冲,又被柔软的枕头顶住。
“啊……呼尔赤……你……你慢点……声音太大……嗯……”
呼尔赤腰部的力量不容小觑,囊袋拍击在孟清漓双臀上的声音响得刺耳,夹杂着粗重的喘息,淫靡的气氛充满了整个寝室。
这等时刻,自己的事物被心爱的人的身体紧紧吸纳着,这种身心合一的感觉又有谁能抵抗得住。
将孟清漓的话当成了耳边风,呼尔赤下身抽插的速度不慢反快。抽出的时候,那头部骚刮着敏感的内壁,而每一次几乎都是齐根没入,孟清漓身体中敏感的一点完全没能躲过致命的冲击。
孟清漓的上身不由自主地整个弓起,诚实的身体在不断地迎合呼尔赤的撞击。
在几百个来回之后,孟清漓已经不清楚自己到底达到了多少个高潮。
呼尔赤仍在自己的下身锲而不舍地耕耘着,但长时间微抬的腰已经让孟清漓受不住了,他不得不开口讨饶。
呼尔赤很少在房事上体贴他人,特别是他以前的女人,体力不好就扔出去换其他人进来。但孟清漓永远都是特别的,呼尔赤总要不够他,要不腻他,总想一辈子就在他体内,一辈子都霸占着身下的这个人。
扯过一旁多余的枕头垫在孟清漓的腰下,呼尔赤将他的双腿折起挂在自己的手臂上,使孟清漓的腿分得更开。
孟清漓腰上的压力顿减,但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在呼尔赤再次动作起来的时候,他悲哀地发现这个姿势让自己对呼尔赤的进攻更是避无可避。
腰部被固定着,甚至连缓冲的空间都没有了,后穴最大程度地吞吐着呼尔赤的巨物,每次进出,都会发出让人脸红心跳的水啧声。
待到天际微微泛白,在经过孟清漓无数次的求饶之后,呼尔赤终于餍足地舔了舔嘴唇,将泄软下来的器物缓缓退出他的体内。
后庭由于一整个晚上狂肆的开发,一时间有点难以合拢,呼尔赤虽然知道将精液射在孟清漓的体内不好,但还是无法抑制自己的这种行为。
他总下意识地觉得,将自己的东西留在孟清漓体内,让他有种属于自己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人欲罢不能。
呼尔赤喜欢让孟清漓保持着双腿大张的姿势,看自己的白浊从那粉色的穴口缓缓溢出的过程。
呼尔赤用手指沾着自己留在孟清漓身内的液体,轻轻地给被他蹂躏到泛红的穴口按摩着。
意识已经有些涣散的孟清漓下意识地轻声呢喃:“不要了……呼尔赤……求你……不要……”
体贴地将孟清漓身内的精液清理掉,稍微收拾了那一片狼藉,呼尔赤将孟清漓赤裸的身体裹在被巾中搂入自己怀里。
呼尔赤像满足后的巨兽,一点困意也无,只是定定地看着孟清漓累到虚脱的脸,手也一下一下地给孟清漓过度劳累的腰揉按着。
忽然他有种恶作剧的冲动,他便在尚有意识的孟清漓的耳边轻声道了句:“摩勒早被我点了睡穴,不到中午都醒不过来的。”
可惜他怀中的孟清漓已经没有任何力气去追究呼尔赤的这种恶行了,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在爱人的怀中沉沉睡去。
在草原上的日子总是轻松惬意的,这大大出乎了孟清漓的预料。
本以为男宠这一敏感身份会使他在王廷中的生活举步维艰,但匈奴开放兼容的民风加上呼尔赤在族内的绝对强权,竟无人对孟清漓的地位置喙。
大概是因为有了摩勒作为继承人的缘故,族人对呼尔赤专宠孟清漓的现象十分宽容,觉得只要是自己的王喜欢,就没什么不可以的。
最让人难以想像的是,由于匈奴历来有抢亲的习俗(作者注:成吉思汗的母亲就是被成吉思汗的父亲从其他族的迎亲路上抢回来的),孟清漓作为“伟大的匈奴王”从天朝大将军手中抢回来的人,是族内一种实力的彰显,所以孟清漓在王廷的地位不比任何其他后宫妃子低。再说后宫早被呼尔赤架空,摩勒又认了孟清漓做义父,孟清漓简直成了实际上的匈奴阏氏。
孟清漓本就不是女人,不会在意太多这些虚的东西,他现在有呼尔赤,还有摩勒,已经很足够了。
但孟清漓总也是闲不住的,整日溜出宫外,自己置了个蒙古包,养了狼狗和羊,还经常给牧民们看看小病解解小毒。呼尔赤有时候也爱溜过去呆在孟清漓的小窝里,穿着最平凡的衣服,做着最平凡的活,一家三口享受着最不平凡的幸福。
在草原上生活了将近一年,塞外的风完全没让孟清漓如水的皮肤有任何改变,这让呼尔赤啧啧称奇。在幽云十六州政局稳定下来之后,呼尔赤举行了封后大典,将已故的摩勒的“生母”苏烟萝追封为匈奴阏氏。
天朝那边对此事相当重视,不仅为苏烟萝的父亲洗雪沉冤,景德帝还将苏烟萝收为义妹,赐封“清萝公主”。匈奴王呼尔赤与天朝清萝公主的联婚,成为近期来最盛大隆重的事,各国使节竞相来访,恭贺之礼更是多得让人眼花缭乱。
呼尔赤将价值连城的贺礼全部转归孟清漓名下,孟清漓也未推却便将礼单收下了。
不过在孟清漓的眼里,再贵重的珍宝也比不上呼尔赤的那句话:
“清漓,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你而办的。”
有了这句话,孟清漓觉得很满足,真的。
在一阵忙乱之后,一切又回归到原来的轨迹上。
那日天高气爽,风和日丽。
孟清漓从自己宫外的小窝中,准备了平常人家拜祭用的祭品,出门等着那一大一小从宫里出来。
草原上的风吹得很豪迈,就像这里人,不拘小节。
孟清漓和呼尔赤领着摩勒,来到葬着苏烟萝的青冢前。
因为苏烟萝不是匈奴人,匈奴传统的天葬在她身上也不适用,所以才有了这座经冬而草木不枯的青冢。
孟清漓拍拍摩勒的脑袋:“摩勒来,跪下给娘磕个头。”
摩勒虽然心中满是疑惑,觉得自己的“娘”不就是孟清漓么?为什么要给一个死人磕头?但摩勒总是很听孟清漓的话的,便也乖乖地跪下对着苏烟萝的墓碑磕了三个响头。
孟清漓和呼尔赤也上前拜了拜。
孟清漓对被呼尔赤抱在怀里的小家伙说:“等摩勒长大了就会知道。墓里的人用她的躯体孕育了你,她也是你的娘。”
摩勒眨巴着大大的金褐眼睛,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夕阳的余晖照在依偎在一起的三个人身上,泛出金黄的光晕。
马儿在一旁悠闲地踢着前蹄,时而低头吃草,时而迷茫地望着远方。
就这样过一辈子,又何妨呢?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