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珏无论前世还是今生都不是什么暴虐之人,更对强?没兴趣,却在被宇文笙那样对待后,总有一股邪火控制着心神,以至于做出他最为不耻的事情来。只是这几年一门心思想着怎么将他抓来以牙还牙报复一番,却没有想过报复完之后应该怎么做,只好先让人好生伺候着,任他静静养伤,这样一过就是六天。
这天夜里,宇文珏正打算睡觉时,下人来报,竟然是他的父皇大人想见他,摸着下巴沉思良久,最终还是去了。去看看他又要玩什么花样也好,这是他当时的想法。
“父皇大人急着见儿臣,可是想念儿臣得紧?”宇文珏噙着一抹微笑看向端正地盘腿坐在床榻上的人,眼中却是清冷的。
宇文笙定定地看着他,沉静的眼眸中说不出是爱是怨,是怜是恨,良久,方很干脆地答道:“是。”
简单的一个字却令宇文珏瞳孔不自禁的收缩,他实在看不懂这个男人:一开始他便以冷酷无情的形象出现在他面前,吓得他装傻渡过了好几年,却被他轻易地看穿,曾经为他真切的关心所感动,却在他渐渐付出信任之后突然发现那不过是一个笑话。以爱为名,禁锢他,强?他,却还在奢望着他爱上他!真真是个天大的笑话!
或许是心理活动太过剧烈,他的表情有些狰狞,胸口起伏得厉害,待对上宇文笙那双深邃智慧的眼睛方平息了些,以负气的口吻道:“说吧,找我来有什么目的?”
宇文笙居然牵出了一个带着三分魅惑七分高贵的笑容,道:“珏不是要以牙还牙吗?朕记得当初可不止做了你一天。”
宇文珏眼中的疑惑一闪而过,道:“父皇这是在邀请儿臣上你吗?”以那么淡然的语气说出这么下流的话,丝毫无损他的气质。
宇文笙没有回答,却做了一个动作,他慢慢地向后仰躺在床上,缓缓地打开了双腿。因为戴着脚镣,所以他身上只着了长衫,行走的动作大一点都会暴光,更何况现在的动作,那两只柔韧有劲却仍长而精瘦的美腿顿时露出大半,只有大腿根部被遮挡住了。
如此性感撩人的姿势又有几个男人能忍得住?再加上他还用纤长有力的手指,略带些笨拙地解着自己胸前的扣子!盯着那片结实而光滑的胸膛,宇文珏发现自己算是初偿性事的身子很不争气地有了反应。
“你——”他的声音暗沉而嘶哑,只发出了这么一个单音便再也说不出话来。
宇文笙停下了解扣子的动作,修剪得光滑圆润的指甲在健美的肌肤上轻轻划了一下,斜眼瞄向已行至床前的男人,虽然没有出声,勾 引之意却已经十分明显。
宇文珏的喉结滚动了一下,这时候才明白“男人是下半身动物”这个形容有多贴切,他此时能想到的竟然只有被那温暖的地方包裹着的感觉。“你想做什么?”这句话几乎是从嗓子里逼出来的。
宇文笙眨眨眼,一语不发却胜似千言。
“该死!”宇文珏咒骂一声,倾身便含住了那微张着的诱人薄唇。
这是宇文珏首次主动吻他,带着几分狂乱,宇文笙却几乎陶醉其中,或许当被就该引诱他占有自己,也不会闹得那么僵,使他一逃就好几年。这种弱势的想法没有让他引以为耻,反颇以为然,甚至还隐隐有几分后悔。
宇文珏哪里知道他这些心思,被勾起了情欲,乐得享用着大餐。但心中仍有些愤愤不平:都是这个男人,害得他如今生为男儿身却仍是对男人才有情欲。心里不舒坦,也没兴趣跟他多做纠缠,放开那正要回吻的唇,两三下便扯了他的衣衫,毫无章法地在他身上胡乱揉捏。虽然前世也曾有过跟男人一起的经验,但她可能对性事方面有些冷感,向来都是男人挑逗他,为他服务的,对这方面可以说不是很懂,乱揉乱捏的,不到位也罢了,还不分轻重。
宇文笙现下没有内气护身,一些软为柔嫩的地方给他这样碰到还真有些痛,不由地闷哼了一声:“嗯——”
谁知他这一出声却勾起了宇文珏不好的记忆,当初被他强行禁锢的时候,听得最多的除了自己的名字与“爱你”之类的话外大概就是这类子高 潮时的闷声了。身子顿时僵了,眼神中闪过一丝暴虐,猛地一口咬在他颈侧。
宇文笙本还沉浸在又悔又喜的柔盾心绪当中,突然吃痛,不自禁地痛哼出声:“啊——”只是这声音很快被他吞进了腹中。“珏——”疑惑地唤了出声,不明白他怎么会在瞬间变了态度,明明刚才还好好的,虽然动作有些粗鲁,但应该不是有意的。
回答他的是宇文珏更为粗鲁的动作,颈脖、肩膀陆续出现不浅的齿痕,最惨的是胸前的两粒嫣红,被又咬又扯得几乎脱离身体。他心底本已经消掉大半的邪火此时占据了整个心胸,只想着把当初所受的通通加倍还给他。
宇文笙咬牙承受着他的暴虐,心底不免升起一阵阵绝望,真的没办法了吗?讨好他,勾引他,放下了帝王的尊严心甘情愿被他压在身下,却还是换不得他心底一点柔情吗?珏,你真的狠心如厮?
在腰侧给他留下一个深深的牙印,宇文珏直起身子,猛地拉起他两条柔韧的腿,用力向两边分开,露出刚愈合不久的小穴。曾经历过那么恐怖的对待,许是有了不好的预感,那满是褶皱的小洞有些颤微微地收缩着。
宇文珏可没管那么多,伸出两指便猛地插了进去。或许因为已经开发过了,虽然有些勉强,但那穴口还是将这对于它来说是巨大物事的两指容纳了进去。
抽动着,扩展着。
别以为宇文珏这是在为他的父皇大人着想,他只是因为第一次被夹得生痛的经历而不得不做这些动作,以免做了别人自己也痛不欲生。边动着手指边除下自己长衫下面的底裤,露出早已涨大得可怕的坚硬,待见到差不多了便抽出手指,猛地插了进去。
宇文笙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扩张得显然不够,曾受过重创的地方再一次见红,鲜血沿着股间延绵至暗绿色的床单上,很快将其染成深紫色。他全身的肌肉不自禁的绷起,冷汗自所有的毛孔中流出,在淡淡的古铜色肌肤上汇成一条条小溪。
再次被卡在一半处,宇文珏却不再是用语言要求他放松,而是很干脆地长指一伸,在他的麻穴上拂了一下,感觉到他浑身颤了一下,然后被夹住的地方一松,便老实不客气地用力一挺身,进到了最深处。
接下来的动作便顺利了许多,缓缓地退出,感受着微微磨擦而产生的酥麻感,再借着鲜血的润滑猛地进入,那剧烈磨擦而产生的强烈快 感令他如同被一股不致命的闪电劈中了一样,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每一个器官都在叫嚣着要发泄。
“嗬——”比上一次更加清晰的感觉使得宇文珏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似欢喜似悲泣的声音,尔后如同狂风骤雨一般向身下的躯体发出进攻。
一下比一下更强烈的动作将宇文笙撞击得浑身颤抖,撕裂般的痛楚从来没有停止过地从两人相连的地方传来。
恨吧,恨吧!把所有的恨都发泄出来吧!这一切都是他应该承受的。
绝望的情绪再次如潮水般淹没了他,珏这一辈子怕是都不会原谅他的……
第五十八章 人质
府衙
“让你找人,你带个女人回来干什么?”宇文箫的语气不太好,这都过了六天了,皇帝老哥还没有一点踪影,他都快急死了,这个卓之晨还有兴趣搞女人!
卓之晨半眯着眼斜睨着他,懒洋洋地道:“看看她是谁。”
“呃?”宇文箫这才收起火气,想到他也不是那么无聊的人,便走到那个昏迷着的女人身边,拂开她被披散的长发遮住的脸,待看清楚之后不由地惊呼出声:“是她?!”
卓之晨软软地卧在椅中,有气无力地道:“放出消息去,一人换一人。”
宇文箫有些犹豫地道:“这样好吗?”
回答他的是卓之晨侧过身子,用屁 股对着他。
宇文珏被伽叶隔着门唤醒的时候正倚在宇文笙边上睡得香,坐起身子眼神复杂地盯着他熟睡的脸看了良久,然后把被角一掀,下床着衣,拉了门出去。
“什么事?”宇文珏语气有些不善地发问。
伽叶低垂着头,恭敬地回道:“回主子,夫人被人抓走了。”
“嗯?”宇文珏惊道,“知道是什么人下的手吗?”
“这——”伽叶犹豫了,不愿意主子为此事冒险,又不敢不说实话。
宇文珏皱眉,冷声道:“说。”
“该是屋里那人的手下,”伽叶向他刚出来的房门看了一眼,道,“他们放出消息,说是要一人换一人。”
宇文珏的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
府衙
卓之晨整个人卧在椅中,四肢软绵绵地摊着,像个刚被人打死的尸体一样。
邱毓馨屏住呼吸,试探性地在他面前挥了几下手,见他果真没反应,便像做贼一样轻手轻脚地向着大门的方向溜去。岂知她离门还有三步远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声音。
“当我死了?”卓之晨的招牌式懒洋洋声音。
邱毓馨愣了一下,然后大叫一声,猛地向门外冲去,脚下却突然被绊了一下,整个人向前扑倒。随着“嘭”的一声,地面扬起一阵灰尘,一声凄厉的惨叫从她嘴里发出:“啊——”
绊倒他的东西在地上滚了两下,竟然是只鞋子。
“哈——”卓之晨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长长地打了个哈欠,身子翻转了一下,眼睛却仍闭着,晃了晃只穿着袜子的那只脚,有气无力地道,“逃什么逃?乖乖地待在这里等着你相公来换你回去不就得了。”
邱毓馨却根本没把他的话听入耳,抱着肚子缩在地上,无力地呻吟着:“好痛——”
“别装了。”卓之晨仍是懒得睁眼。
“痛——”回答他的是邱毓馨更为微弱的呻吟。
卓之晨之才睁开眼睛,打算看看她玩的什么花样,却一眼看到了她裙下那鲜红色的液体,心中一凛,不是吧?
“怎么了?”卓之晨不得不挪动一下,眨眼间便到了她的面前,屈尊降贵地俯下身子关心道。
“痛——”邱毓馨背对着他,抱着肚子,身子紧紧地缩成一团,她的声音在颤抖,“孩子——”
卓之晨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难看,犹豫了一下才蹲了下去,扶住她的肩将她的身体翻转过来,却在看到她脸上表情的那一刻僵住了。
邱毓馨笑眯眯地站起身来,哪有之前半分痛苦的样子?“啊,这番茄果然有用啊!小珏果然是最聪明的了。”拍了拍半蹲着僵住不动的卓子晨,笑道,“这玄麻散也不错,起效挺快,连表情都可以冻住。”说到这里捏了捏他的脸,道,“真可爱。”
卓之晨的眼珠子动了动,突然道:“谢谢你的夸奖。”
“不客气。”邱毓馨笑眯眯地,尔后愣了一下,叫道,“中了玄麻散不是没一处动得了吗?难道梦语那小蹄子又给我过期的药?”
“应该没过期,”卓之晨好心地说道,“只是我没有中你的玄麻散。”
“呵呵——”邱毓馨干笑两声,“这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卓之晨收回做扶人状的手,站了起来,道:“我很少开玩笑的。”
“啊——”邱毓馨惊叫一声便往外跑去,很不幸地被卓子晨拉住了领子。
“安静点,别吵我睡觉,不然点你穴。”卓之晨说完便放开了她。
他的声音虽然懒洋洋的,却很有威慑力,邱毓馨马上就不叫了,也没有试图再逃走,而转过身来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卓之晨挑了挑眉,道:“识时务者为俊杰,比你相公聪明多了。”那小子如果乖一点,也不会害得他老人家大老远跑到这里来吃苦受累了。
邱毓馨心里愤愤,脸上却没表现出来,只悄悄地翻了个白眼。在她眼里,小珏就是最聪明的人了,这个软趴趴的家伙懂什么?转身默默地坐在之前的椅子上,不去理会他。
一道青影晃过,眨眼间卓之晨便已回到了她对面的椅子上,连姿势都与之前一样了。
“你怎么这么爱睡?”邱毓馨好奇地问道。
可惜卓之晨一点也没理会她,动都没动一下。
邱毓馨撇撇嘴,不再说话,只是无聊地四处张望。
过了一会,屋外传来小心翼翼的声音:“卓爷。”
卓之晨眼皮都没动一下,半晌才从喉咙里挤出了一个单音:“嗯?”
“王爷派小的来通知您,人到了。”那人却不敢怠慢,说话仍是客客气气的。这府衙中的人都知道,就连逍遥王也听这个神秘的卓爷的,他可不想把他给得罪了,不然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哈——”卓之晨在椅子中蠕动了几下,才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起了身,半眯着眼瞄向邱毓馨,道,“走吧。”尔后领先向外走去。
邱毓馨对着他的背影做了几下拳打脚踢的动作,这才不情不愿地跟着。真是太不小心了,居然被人抓了,这次又拖累小珏了,唉——
城东鬼屋,或者说是无欲楼,因为此时这里已经如初次见到时一样华丽富贵,只不过没了那些迎来送往的姑娘少爷以及寻欢客,整个大厅客荡荡的,只有四人分两边对峙着,一边是以医术名扬天下的逍遥王,一边是天宇国早已过世的太子殿下,而他父皇与他同坐一张宽大椅子,被他拦腰搂着,整个人倚在他身上,以软弱的姿势。蒙着面纱的伽叶站在他身后,头一直垂着,却不难看出他全身紧绷,随时准备出手。
相对的剩下几人却十分轻松,宇文箫四处打量了一下,看向对面的宇文珏,目光在他皇帝老哥的面上一扫而过,赞道:“皇侄好手段。”也不知道他是在说这无欲楼,还是那乖乖倚在他身上的皇帝陛下。
宇文珏挑眉,在宇文笙的耳垂上轻轻咬了一下,满意地感觉到他微微地颤了颤,笑道:“多谢夸奖。”
宇文箫的眼眸暗了暗,嘴唇蠕动了几下。
宇文珏不知为何,搂住宇文笙的手臂突然颤了颤。
两人一时无话,宇文笙更是一直没有开过口,闭着眼睛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或者什么都没想。一片寂静包围了三人,好在很快便有人来打破了这有些诡异的气氛。
“小珏。”跟在卓之晨身后的邱毓馨率先出声。
宇文珏对她点了点头以示安抚,尔后看向她身前的卓之晨,招呼道:“卓老师。”
卓之晨却像以前在清思堂一样,眼皮都没有动一下,懒洋洋地走过来,缩进宇文箫身边的椅子中。实在累死他了,好久没有这样慢腾腾地走过路了。
“哼!”邱毓馨对他无视的态度显然不满。
卓之晨更加无视她了,两眼一闭,就那样睡了。倒是宇文珏身后的伽叶对她恭敬地行了个礼,道:“见过夫人。”
邱毓馨这才敛起那轻狂的样子,淡淡地挥了挥手,示意他不必多礼。
宇文箫看了宇文珏一眼,道:“可以交换了?”
宇文珏没有说话,只是放开了搂着宇文笙的手,向邱毓馨招了招,示意她过来。
邱毓馨看了看似乎已经睡着了的卓之晨,咬咬牙便走了过去,很顺利,没有人拦着她。
“小珏——”邱毓馨无措地唤了一声,她又给他添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