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芋头君

作者:芋头君  录入:07-07

黎殊那么激动地打断她的话,她就知道,她的弟弟陷进去了,陷在爱里。
黎殊知道瞒不住了。他不否认,不反驳,埋首把玩茶杯,看着茶水里自己的倒影。5B3D9ACB伫叶在:)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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惘然【ann77.xilubbs.com】

“什么时候开始的?”
“很久了。”
“难怪……难怪你对他如此特别。”淑宁苦笑道:“亲情……始终比不上爱情吗?”
“皇姐……”黎殊小声叫着淑宁,心里有一丝歉疚。
“放心,我说过的,不管你做什么,我都是向着你的。”淑宁伸手过去,抚上黎殊的脸,眼里尽是心疼

。她的弟弟,亲生弟弟,爱上了她的小叔子。两个都是让她疼爱的孩子,两个都是啊。
以后,黎殊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可是世俗能让他继续前进吗?而且,从黎殊刚才的口气看来,晏澍什么

都不知道!他不知道黎殊的感情,更不知道自己的感情。那么轻易说出两个男人可以在一起这样的话,

说明在他的心里,是有黎殊的,只是那个傻孩子,还没有明白自己心里所想啊!
“谢谢你……皇姐……”黎殊感动地道。
他抬起手,覆上了她放在他脸上的手。
淑宁低叹,她本是不赞成两个男人在一起的,这样伤风败俗的事,怎么可以呢!可是……如果只有在一

起他们才可以幸福,她又怎么忍心将他们分开?她不忍心啊!还是随他们去吧,希望以后的日子里他们

不会被世俗的偏见伤得体无完肤。
“皇姐只是想让你幸福。” 淑宁道。
第十四章
晏澍终于还是被解禁了。
淑宁回到将军的时候,见到他正和晏茨玩得开心呢。晏茨见母亲回来,立刻扑进她怀里问:“娘亲上哪

去了?”
“娘亲上德仁宫看舅舅去了。”故意加重德仁宫三个字,是说给晏澍听的。
回房后,她坐在圆桌旁边等着晏澍,她知道他一定会来的。
刚才说起德仁宫的时候,她看到晏澍的身体明显一僵,虽然掩饰得很好,立刻恢复了,可她还是看见了

。所以,她肯定,他会来的。
果不其然,过了没多久,晏澍就好似散步的逛到了她房间门口。
“大嫂,没出去呢!”晏澍故作惊讶,迈步走进房间,在淑宁身边坐下。
蹩脚的开场白让淑宁不住摇头。平时看着挺精明的一个人,怎么此刻看起来是那么的迟钝。
“在等你呢!”淑宁也不想和他绕圈子了。
“大嫂英明,知道我有事找你。”晏澍干笑道。
“不用拐弯抹角了,想问什么就问吧。”
“那个……”晏澍竟支支吾吾了起来,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这是非常时刻,他也是知道的,在这种时候他再对黎殊表示关心会更加地让人怀疑,可是他不问清楚黎

殊现在的状况他心里难受。
“哪个?”淑宁明知故问。她是知道他要问什么的,他不亲口说出来,她是不会回答他的。
“就是……黎殊他……他怎么样了?”终于还是问出来了,“那个……皇上有……有没有为难他?”
终于说出来了,淑宁不禁暗叹。
“还好,他是父皇最疼爱的儿子,父皇又怎会为难他。”
“那就好……那就好……”他就怕皇上会去向黎殊兴师问罪。
“还要问什么?”
“没什么了,我就是想知道他好不好……我不打扰你休息了,先出去了。”晏澍就真的从房间里退出去

了。
见他就这么走了,淑宁气不打一处来!
一天没见而已,就这么迫切地想知道对方好不好,晏澍啊晏澍,你还看不清自己的心吗?
淑宁简直想把晏澍的脑袋敲开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什么东西!难道他不知道自己表现得就像一个被迫与情

人分开的失落男人吗!
“笨蛋弟弟,看上他哪一点了!”淑宁忍不住啐道。
下雨了。
今日早朝归来,父子三人前脚踏进将军府大门,雨水就哗啦啦地下来了。
此刻晏澍正趴在窗户边上看着自房檐垂下的雨帘,心情比外面的天气还要湿润。
被传出断袖之癖至今已有半个月了,他也有半个月没见过黎殊了。他们重逢后,就没有分开过,这是第

一次。不知道他这些日子过得好不好。关于黎殊的消息,也就止于半个月前大嫂所说的那些了。
早知道会想念他的,却是不知道竟会如此想念。好想见他,好想好想。
这些日子里他想过很多,尤其是那个断袖之癖。
两个男人之间,会产生爱情吗?他和黎殊之间呢?会吗?
当时被皇上问起的时候,他毫不犹豫地矢口否认。可是这半个月里他反复回想过去的一切,却是越想越

心虚。若是从前被那样问起,答案肯定是没有的,他本就一直把黎殊当成是朋友。可是,现在的黎殊已

不再是黎殊了,他是莫然啊!
他和莫然,一直都是在一起的,上课吃饭睡觉,一直在一起。没有想过要交女朋友,也没有想过要分开

,好像两个人就应该这样生活下去,没有人想过他们为什么要在一起。就连被当作时光穿梭机的实验品

,也是手牵着手,不愿分开的。到了陌生的世界,亦是不找到对方决不放弃的念头,他甚至想过他们两

个人永远都这样子,不离不弃。这……算不算是人们口中所说的爱情?
如果算是的话,那么他想,他是爱上了——黎殊身体里的那个莫然……
一个月过去了,断袖的传言逐渐平息。可是晏澍仍然不被准许来到德仁宫。
晏澍不能来了,黎殊的心情也不见好。近日总是爱坐在凉亭里发呆,一坐就是好几个时辰,起风了也不

愿回房。这下感染了风寒,咳得厉害,还发着高烧。太医说黎殊的病情只要退了烧,就没什么大碍了。

可是黎殊吃了好几副药,都不见好转。
现在房间内又传来一阵咳嗽声。
端着药水来到门口的兰月听了赶紧进去,放下药碗,来到床边轻拍着黎殊的背帮他顺顺气。
“王爷,您这样也不是法子,还是再请太医来看看吧!”
上次黎宸过来知道他病了,吃了药也不见好,怒斥了几位太医,发话说了,若是他的病还没有好转,就

要治太医们的罪。黎殊不想因为自己连累几位太医,也就对外宣称自己身体已经康复,没有再传过太医


“过几天再说吧,不是还有一副药吗!”黎殊靠着床栏道。
“可是,纸是包不住火的,若皇上来看您,总是会穿帮的。”
“改日吧,”黎殊道,“今日我有些累了,想睡一会儿。”
“那先喝药吧。”兰月把药端到他跟前,一碗深褐色的药水,散发着浓浓的中草药的苦味。
黎殊眼一闭,一口气咕噜咕噜地喝下去,那种味道,苦得他心里发翻,险些吐出来。然后不禁在心里感

叹:还是西药好!
以前的自己是死也不会喝中药的,每次生病,宁凌总想拉着他去看中医,说是中药调理过后,才能治本

。他每次都死赖在寝室里不肯走。宁凌强不过他,只好买了西药给他吃。
这一次生病,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喝中药,真的是非常痛苦的经历。
“扶我睡下吧。”他虚弱地道。他头也痛,全身也痛,痛得要命,就像风湿病犯了似的,由内至外的痛

,由骨到肉的痛。
兰月依言小心翼翼地扶黎殊躺下,为他盖好被子,这才将黎殊用过的碗端出去。
躺下后,黎殊闭上眼睡了,兰月把碗交给外面的小太监,就立刻回房间来守着黎殊。
不知睡了多久,黎殊幽幽转醒,感觉头不那么疼了,身体也不像之前那么痛了,却还是浑身无力。
嘴巴干得要命,他伸舌舔了舔唇,想润一润嘴唇,却没有多大效果。于是他开口叫着正靠着床栏打盹儿

的兰月,“兰月,我想喝水……”
兰月被惊醒,见黎殊醒了,立刻伸手探向他的额头——
“还好还好,不烧了!”兰月露出一个放心的微笑,“咦,王爷刚才您说什么了?”
“我想喝水。”黎殊又蠕动着嘴唇说。
“好好好,我这就倒给您。”
兰月拿了茶杯倒水给黎殊喝,她小心地伺候着黎殊喝水,然后扶他躺下,道:“再睡一会吧,太医说您

需要多睡一些,出一身汗。”
黎殊摇头,“我睡不着。”他都睡了好久了,“我饿了。”
“那我让厨房给您做点清淡的?”说着兰月就要往外走,却被黎殊叫住了,“王爷还有什么吩咐吗?”
“我想喝粥,加点糖。”前些天都没有食欲,什么也吃不下,今天好容易想吃点东西了,一定要吃甜的

,冲一冲嘴里中药的苦味。
“好的,我这就吩咐下去。”
兰月出去后,房间里就剩下黎殊一个人了,他平躺在床上,睁着拥有黑色瞳孔的双眼,看着蚊帐的顶子

,瞬也不瞬。
他的头不那么痛了,晏澍就立刻钻进了他的脑子。那个人,将他的脑容量填得满满的,容不得他想到其

他。
“晏澍……”好想他,好想见他,想得心都疼了。
黎殊生病的消息晏澍是在晚饭的时候从淑宁口中得知的。
这一个月里,她只要有空就去德仁宫看黎殊,和他说说晏澍这个笨蛋的事情,也向他透露一些她观察晏

澍的结果。比如那个笨蛋最近表现得就像一个被迫与情人分开的失落男人,再比如那个笨蛋晚上想黎殊

想得睡不着觉,好几次偷偷跑来向她借入宫的木简,不过她担心他被人发现,一狠心,没借给他……黎

殊听了,只是轻轻地笑,也不多言。
淑宁看得出来,他是很开心听到这些的。
晏澍一听说黎殊病了,整个人都紧张起来了。晚饭的时候有晏阙在场,他不敢多问,于是夜里,他偷偷

的把淑宁叫到书房,想了解详细情况。
一关上书房的门,他就不停地摇着淑宁的肩膀问:“他得了什么病?严重吗?太医怎么说的?”
“你先别摇了,”淑宁被他摇得头都晕了,“发烧咳嗽,吃了好几副药都不见好。”她离开德仁宫时,

黎殊的确没有好转的迹象。
“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病了呢!”晏澍担心得眉头就揪在一起了,他焦急的在淑宁面前来回踱步,时不

时偷偷瞄淑宁,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淑宁见了,心里自是清楚,这小子又想向她借木简了。
“想借木简?”淑宁明知故问。她今天也是打算把木简借给他了。
黎殊病了,通常情况下病人都是很脆弱的。这种时候需要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人在他身边。晏澍在黎殊的

心里有多重,她能明白。所以,她也想让晏澍去陪陪他。
闻言,晏澍停止踱步,像个孩子似的站在淑宁面前,皱着眉,咬着唇,然后很乖地点头。
“借给你也行,不过你要先告诉我,在你的心里面,黎殊算什么?”淑宁的一双美眸直勾勾地看着晏澍

,她的问题非常直接。
晏澍被她盯得浑身不自在。他偏过头,把脸转向一边,不看淑宁。他的大嫂是个敏感的女人,他是知道

的。她问出这样的问题,他猜测着,她是否看出了什么。瞬间,晏澍感到心虚。
“回答我,晏澍。”淑宁是铁了心要刨根问底。
“朋友,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深吸一口气,晏澍答道。在没有搞清楚黎殊的想法之前,他们只能是朋

友。
“是吗……”淑宁叹气,满心的失望。
晏澍不语,只是点头。
她淑宁再度叹气,这一次,她有些无奈地摇头。然后自腰间拿出一块木简,递给晏澍。
晏澍见她拿出木简给他,心中狂喜,嘴里连连说着“多谢大嫂”一边伸手去接。可是淑宁却将手收回,

让晏澍抓了个空。
“晏澍,听嫂子一句话,”淑宁一脸认真地说,“如果有一个人,让你有了要和他走一辈子的想法,那

么千万千万,不要放开他。”说罢,她又将木简递给他。
“大嫂……”一时间,晏澍感到不知所措。她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对他说这样的话?她真的发现了什

么吗?“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淑宁也不想把话说破了,“不是要借木简?拿去吧!”
原本想向淑宁问清楚的,不过想到黎殊还病着,晏澍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他接过木简,向淑宁道谢后便

飞快的从书房消失了。
见他如此着急,淑宁总算有些欣慰了。
第十五章
边城的夜晚,格外清冷。
镇府里,某个房间还闪着昏黄的灯光。房间里的书桌上,放着一只的信封,上面写着黎夜亲启四个大字


是的,这个房间的主人,正是当年被贬来这里的祁王——黎夜。
而信封的一旁,放着一张看起来已经被揉捏过好几次的纸张,仔细一看,那正是一封信。
这封信是半个月前收到的,来自他的母亲景妃,信里的内容满是委屈与抱怨,让黎夜看后怒不可遏,之

后每看一次,他都气得将信纸揉握在手里。
“没有人可以欺负我的母妃……谁都不可以!”他狠狠地道,满脸狰狞,而后却又舒展开来,“我要登

上太子宝座,我要继承父皇的龙椅,只要我做了皇帝,再没有人能够欺负我们……哈哈哈……我要阻挡

我的人全都去死!所以,黎殊……我要你死!为了我的霸业,你一定要死!哈哈哈……就快了……我的

时代,就快来了……哈哈哈……”张狂的笑声在房间里回荡,夜深人静的时候,这样的笑声显得越发吓

人。
喝下今天的第三碗药,黎殊此刻正批着外衣站在窗边,透过那一个四四方方的窗口,欣赏月色。原本想

到花园里走走,兰月死活不让,说是他的身子才稍微有些好转,出去吹了凉风,肯定受不了。他没有坚

持,也就由她了。
“别后相思人似月,云间水上到层城。”这两句诗几乎是不自觉地,从黎殊嘴里念出来。
“王爷您说什么?”兰月打了水近来给他洗脸,却听到他喃喃地说着什么。
“没什么,”黎殊敷衍道,之后便不再出声,就那么立于窗,微风拂过,掠起他的衣袖。
兰月将毛巾拧干,摊开,递到黎殊手上,“王爷,擦把脸吧。”感觉到有风吹近来,便倾过身子,将窗

户拉过来关上了。黎殊本想阻止,又一想,兰月是怕他又给吹凉了,于是也就作罢。
擦了脸,兰月将他扶到床边坐下,又为他打来洗脚水,然后蹲在他面前,替他脱鞋、洗脚。
做完这一切的工作,兰月才将黎殊扶上床,让他躺下。
“兰月,不用照顾得这般周到,我没有那么虚弱。”黎殊道。他的确没有完全康复,不过还不至于上床

下床都要人搀扶。
“那可不行,您有什么三长两短,奴婢就是有十个脑袋都不够赔的。”兰月瞪大眼睛道。
黎殊知道,这样的阶层关系已经深入她的心底,改不了,他不自觉地露出苦笑,“明白了,明白了,看

你那双眼睛瞪得。”
兰月俏皮地吐了吐舌头,逗得黎殊又是一阵轻笑。笑过,他道:“我睡了,你也下去休息吧。”
“不行,奴婢要在这伺候您。”兰月赶紧摇头。黎殊还是病人,不能让他一个人睡的。
“你好几天没好好休息了,下去吧。”黎殊坚持。
“可是……”
“听话,兰月,我没事的,你守在这我反而睡不好。”
“那……那好吧……您夜里不可以踢被子哦!”兰月就像在教一个小孩子。
黎殊连连说是,兰月听他这么说了,这才从黎殊房间里退出来。
兰月离开后,房间里陷入沉寂之中,黎殊感觉周围安静得可怕。四周环境越是清净,他的脑子就越是清

醒。各种数不清的画面在他的脑袋里穿梭,曾经幸福的家庭,寄人篱下的日子,学校的教室,寝室,种

植了香樟树的校园,还有德仁宫……美好的,残破的,荒唐的……一切一切都让他无法入睡。
“我好像……睡得太久了……”白日里睡得久了,夜里异常清醒。以前也有过这种情况,那个时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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