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石(穿越时空)————楼西满月

作者:楼西满月  录入:03-20

"谁!"我大喊一声,来人见着立刻转身施展轻功离去,我没追上去,唯怕是调虎离山。
后半夜我一直在凌宇房里呆着,他睡得不太安稳,我也没敢睡太死。侍卫们在行宫里搜查一番,没有查着什么也去睡了,只多留了些人防守。
又是一天,又是浩天殿上,凌宇和嵇墨两个人的战争。
"七殿下刚才说的,朕可以考虑,只是还有一个条件。"嵇墨终于有了同意的迹像。
"请说,如若我绯国能办到,定当尽力。"只怕不是那么好办的事。
"朕还缼位皇后,听闻贵国六公主温柔聪慧,不知可舍得让她远嫁我国?"嵇墨的话不但令凌宇惊讶,更是震惊了嵇国朝野。
"皇上,怎得不与我等商量?"
"皇上,万万不可!"
"皇上,......"
一时间嵇国朝臣们纷纷进言,倒是凌宇一直沉默。我站在不起眼的位置,不动声色的看着这一幕,但,好像还有一个人也在做着和我一样的事。
"肃静!成合提统。朕的事何时轮到你们多嘴!"立时鸦雀无声。
"让七殿下见笑了,不知殿下可考虑好了?"嵇墨把问题抛给凌宇。
"这件事还需我父皇定夺,待本王回去询问父皇意见再定不迟。"凌宇基本算是同意了。
"那朕就静待佳音了!"
"如若父皇同意,我国会再谴使臣送国书来。既如此,本王明日就折返了。"
"好。"


受伤
晚上又是宴会,嵇墨没有来,宴会更加的热闹起来。
凌宇坐在空着的主位右侧第一席,手里拿着酒壶,一杯一杯的慢慢喝着,不知在想什么。我觉得他已经醉了,但此时作为一个侍卫我不能上去拦他,只好等他醉趴下时扶着他回去。
不对劲。
把凌宇放在床上,招来两个侍女照料他,我坐在外间的椅子上,想了半天也不明白凌宇是为了什么借酒浇愁。
等两个侍女回去睡了,我从怀里掏出黑玉,反反复复的抚摸,就着月光观赏,把它举起对着月亮时,隐隐透出一个字:嵇。
事情到了这里,已经可以肯定,连石本是嵇国皇族的人,他和嵇墨的关系,恐怕是双胞兄弟吧。
我该如何呢?
不知他自己知不知道这件事,如果他知道,那他是什么时候知道的,为什么会把这黑玉给我。如果他不知道,我又该怎么办。
陷入沉思。i
有人!我迅速收起黑玉石,同时窜出门去。听声音来的还是昨晚那个人,这次我没出声叫侍卫,只要不离开这房间太远,相信不会出问题,来人只有一个。
门外立着来人,看见我并没有出手,而是伸手把他自己脸上蒙着的黑布扯了下来。这是什么情况!
嵇墨。他一个皇帝总不会半夜自己跑来刺杀吧。
"可以谈谈吗?"他轻声说着,语气就像对着多年老友聊天,没有了大殿上的气宇轩昂。
"......可以,就在这里吧。"这人来不会只是找我聊天吧。
"昨日之前你可见过我?"这人穿着一身的黑色夜行衣,用一双跟连石很像的眼睛盯住我。真的很像,但还不至于迷惑我。
"没见过。"这是实话。
"连岳。"这人还真是一语惊人。如果仅仅凭着我见没见过他就能判断出我是谁,那他一定知道连石的身份。
"是。"我回答。心里沉了一下,如果他们彼此都知道,如果......,我不敢设想下去。
"你告诉他,我可以看在他的面上放过你,只要今后白楼不再涉入皇家之事。"他眼中闪烁一下,"你是真心对他?"
"......是。"即使不说,我们也都知道这个"他"是谁。
"你好好待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嵇墨冰冷的眼里终于有了温度,我想我可以相信他是真心说这话。
"我一定会。"
"我进去看看凌宇。"
"不行。"
"你和他什么关系?"如果我没看错,他眼底被压抑住的,是......嫉妒?
"朋友。"我慢慢的吐出这两字,嵇墨静静的立着,沉默半响,没有任何表示。
"我只看一眼。"许久之后,他才出声说道。
明明知道武功不如我也不离开,作为帝王,这已经是不应该犯的错误。肯这样放低姿态,他连续两晚来这儿,恐怕就是为了这个吧。
如果让他离凌宇三步以外,我想没有问题。
"好吧,你跟我来。"转身走在前面。
进了内房,我把嵇墨拦住,他没有反对,只站在那里,静静的凝视。
凌宇睡的并不安稳,嘴里不时呢喃着什么,头上出了不少汗,被子让他踢下半边来。
嵇墨看了一会儿,转身朝向来时路离去,看得出他背部绷直。
"墨!"凌宇突然无比清晰的喊了一声。
听见声音,嵇墨本已经跨出门的脚猛然收回,调头向凌宇床前冲去。我能拦住他,但是我没有,至此我已经明白凌宇这两天的恍惚是怎么回事了。这两人的身份,后路无望......
嵇墨冲到床前,反而放慢脚步,轻轻在床沿坐下,伸手擦去凌宇头上的汗,又给他把被子拉好。谁能想到这个霸气的帝王,会以如此温柔的动作做这种事,又有谁值得?
凌宇眼睫微动,安静的躺着,我想他已经醒了。
又坐了一会儿,嵇墨起身离开,经过我旁边时似乎想说什么,但只看了我一眼没有说。
他走以后,再也没其它动静,我在外间的榻上窝了一夜。凌宇在内房一点声响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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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好天气。
"就此告辞。"凌宇抱拳向嵇国皇帝表示敬意。
"一路小心。"这时的嵇墨的眼神又恢复了原先的冰冷,昨夜的一切丝毫看不出痕迹,就只像一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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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程和来时相比要危险许多,不但在嵇国内遇到各方势力的偷袭,到了绯国境内以后,暗杀者更是汹涌而来。
在嵇国因为嵇墨派了不少高手护送,倒是没什么事。但一到了绯国,敌势增强,帮手反而少了,没几天我就受了些伤,手臂和腰际开了口子。凌宇的各种药只能对付近身的人,人多混战时派不上用场。
每到夜晚,是最危险的时候,我一点儿也不敢大意,连日的轮番攻击已经让我疲惫不堪,但是必须坚持。
九月底的一天,已经走到离啻水不远的蓼川了,我和凌宇带着仅剩的几十个轻骑侍卫露宿在荒原上。天气已微微有些凉。
听到远处有马蹄声,我立即叫醒众人,摆出迎敌阵容。
来人不多,只有十二个,但武功很高,对于我们极度疲倦的人马来说,这一次胜算不大。
一翻浴血奋战,我杀了他们两人,伤了三个,但凌宇的侍卫已所剩无几,我又受了几处刀伤,如果不止血,坚持不了多久了。
"走!"我拉着凌宇上马,向着不远处的一个山林奔去。
凌宇临上马时放出的毒针又放倒了三人,让他们有些顾忌,没有马上追来。但我知道这已经是凌宇最后的防身办法了,只能趁他们犹豫的这一会儿赶紧逃,否则我们就都回不去了。
连石,我一定要活着站到你面前!
狂奔到林中,我和凌宇下马,用匕首扎了马屁股,让它们自行奔去,我们俩则一路沿着山石跑向密林深处。
"我不行了,你自己走吧。"凌宇在我身后停下,喘息不止。
我这才发现他腰腹间中了一刀,此时鲜血已经浸湿了大片衣服,月光下的面色惨白,看来真是走不了了。可是那些在暗夜中生活的杀手,只怕寻着血腥味就能找到这儿。
"走,我背你。"我一把拽过凌宇背在背上。
必须先找个地方躲一下,我的体能也快到了极限,走不了多远。转过半个山头,看见有一层灌木,生长的极其茂盛,于是背着凌宇钻了进去。
把凌宇放在落叶之上,撕了衣服给他简单包扎一下,自己也把大的伤口作了处理,这才觉得晕眩至极。
"长龙,长龙!你醒醒!"被凌宇摇醒时,天已微亮。
"你失血过多,我给你吃了些补元气的药丸,你运功摧化一下药力。"


重逢
我从昏睡后的迷蒙中清醒,朝露湿寒,不禁打了个寒颤,看来这次失血让我的体能下降了不少。侧耳听了一下,四周并没有人的声息,只一些微弱的鸟鸣伴着秋风在山林中回荡。
我双腿盘起,引导真气在体内循环,药力从胃部隐隐扩散开来,全身渐渐的有些暖意,然后开始发热。等我运功完毕睁开眼,天已经大亮,零星的几点阳光从灌木的缝隙中漏下来,落在我和凌宇身上。
又是新的一天。
"有人。"我在凌宇耳边低语,拉着他从与声音相反的方向跃出。
来人有两个,穿白色纱衣的明显武功低微,不足为惧。但是对于一身刺银兽黑绸衣的那一个,即使在我没受伤时,也没有必胜的把握。这人一身王者气势,面色冷峻,薄唇轻抿,眼神微敛。我打量他的同时他也在打量我。
这两人看来不是来杀凌宇的,他的注意为完全不在凌宇身上。正猜测中,我的眼神和那人撞上,他闪着冷光的眼一下子变得幽深,让人一眼望不到底。
感到不妙,我拉着凌宇要跑时,那人如鹰一般冲过来,点了凌宇睡穴。我和他过了一百多招,终因体力不济而落败。
被点了睡穴,我努力撑了一小会儿没撑住,睡了过去。
再次获得意识,我没有马上睁眼,感觉是躺在床裖上,双手被绑在头上方,两腿分别被绑在床尾两角,很怪异的方式。感觉出有力的视线落在自己脸上,睁开眼看见那人站在床边,正看着我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是一个白色岩石造就的石室,屋里的家什很少,都是黑色,没有多余的东西,仅靠一盏小油灯照明,白色石壁反光,也不觉得太暗。
我将视线收回,看向床边立着的人,不自觉的皱眉,不喜欢这种像是被鹰盯上的猎物的感觉。我岂是惯于被动之人!
那人勾唇一笑,忽然俯下身来,捉住我的唇就狂吻。
错愕了一下,我猛的把头甩向一边,那人又用手使劲扳着我的脸,试图更深入的吻。
我用力扯几下手脚上绑的绳子,不但没松反而更紧。既然现在无法反抗,我也就不再动弹,咬紧牙关不让他的舌头进来,看这人能吻到什么时候。
那人也感觉到我的意图,抬起头来跟我对望。
"你是谁。"我用没起伏的语调问道。
"苍夜。"
又是对视,两人都不愿服输。只是我的眼里冷然,而这个叫苍夜的男人眼里,渐渐升起热度。作为一个男人,我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终于忍不住,苍夜放弃对视,发狂一样撕扯我的衣服,在我胸口啃咬。我眼里越来越冷,从牙缝里吐出一个字:"滚。"
苍夜被电到一般从我身上弹起来,看了我一眼,狠的一转身走了。
如果他再不走,我也没有办法,手脚不知是被什么特制的绳子绑住,我用尽全力也挣不开,幸运的是武功还在,也没受什么大伤。望着屋顶,我尽量放松自己,想现在的情况。
也不知我刚才昏睡了多长时间。最担心的是凌宇,他本就受了重伤,若是再不好好治疗,甚至是再受伤,后果不堪设想。还有连石,我叫他听到凌宇回绯国的消息就来找我,到现在也没有动静,会不会遇到什么麻烦......不禁皱起眉头。
这个叫苍夜的,肯定也是个人物。只是,这人似乎是,看上我了?现在只知道一个不知真假的名字,看来也只能等机会了。不过依这两次短暂的接触来看,他说的应该不是假名。苍夜......
闭目睱眛中,感到有人进来,我睁眼望向来人,只是一个纤弱白净的少年,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了一碗粥和两盘菜。少年不说话,从床里边抽出一个枕头垫在我头下面,端起碗拿勺子喂我。
我现在的确饿了,而且要想逃出去也必需有体力才行,他们已经绑了我,也没什么下药的必要,况且我是"百毒不侵"的。除非......想起和连石初遇的那一晚,我小心的尝了一口,没有什么怪味儿,才一口口就着勺吃起来,以这种自己极其厌恶的方式和别扭的姿势。
把少年带来的食物都吃完,我也差不多饱了。摇摇头示意,少年带着食具离开,其间一个字也没说,看来是被下令不得跟我说话,其实我本也没想从他口中得到些什么。
少年离去没有多久,又有人靠近这间石室,脚步声很轻,应该是苍夜来了。
我看着石门打开,换了一身银灰色刺黑纹的长袍,苍夜踱步进来。看得出他现在很冷静。
"目的?"我问。
"你。"他答。
"我不喜欢被迫。"
"我放了你你就会跟我在一起?"
"不会。"这人什么逻辑。
"哼哼!那你说要怎样。"
"怎样都不行,你晚了。"我给了他一个死心的理由。
"......你走吧。"他从袖中摸出一把锋利的小刀,割断我手脚上的绳子,转身在前边引路。
怀着疑问,我揉揉因被绑太久而麻木的手腕脚腕,下床跟着他出了石屋。
外边是一个花园,这石屋是隐藏在假山的石头中的。左绕右绕并穿过几进石砖砌的高大房屋,来到一个不起眼的小门,一路没见什么人影。我在他身后看着他一头黑色的长发,怎么也想不通这是怎么一回事。
"你的朋友就在那边。"苍夜说完,趁我疑惑不备的时候在我嘴角咬了一口。
我微眯着眼没理他,四处张望,果然远处立着两人。一个是凌宇,另一个,不就是连石吗!看见他的一瞬间,我想我的眼里立刻充满了笑意和温柔。
"那个就是你心里的人?"耳旁响起肃冷声音使我意识到自己还没脱离危险地区,转头看见邪眯着眼看向连石的苍夜。
"是。"给他一个答案,也给我自己一个答案。
"哼!"苍夜一跃从墙头翻回去关上门。
尽管搞不清楚状况,我还是毫无犹豫的直冲向那稳稳立着的身影。
"石!"我一把抱住他,使劲收紧双臂让两人靠得再近些。直到现在我才明白自己是多么想念这个人呵!
怀中的人愣了一会儿才伸出双臂反拥着我,越来越紧。


反攻

因为身体的紧密相拥而产生的真实愉悦感渐渐升起,心里才稳下来。
"先离开这里再说。"恢复冷静的我决定不在这个诡异的地方多加停留,带着连石和凌宇迅速往啻水方向奔去,跨下是他们带来的良驹。
回到凌宇的王府已是半夜,只有大门上还留着一个灯笼,和偶尔走过的巡夜兵士手里的火把,其它地方一片漆黑。来到凌宇房里,我开口问凌宇怎么回事,我确定这件事他一定比我清楚。
凌宇若有似无的瞟了眼连石,又看向我。我坚定的回视他,他这才开使说。
"是太子给我的玉佩,被他们搜了去,然后就把我放了。我赶回啻水找太子要了一封信,才把你弄出来。连石是我在回去救你的路上碰到的。"
"那里是什么地方?"我问。
"碧泉宫。"
碧泉宫,这不就是周伯良的儿子逃出来的地方吗!我听到这三个字不禁向连石望去,他也正好转头看我,却在目光对上的时候瞥开。心里有些疑惑,但我们之间的事还是一会儿单独说吧。
看凌宇像是不熟悉碧泉宫,难道他不知道周伯良的事,我想了想,还是没有说出来。
回到我和连石原来住过的那个金翠院,我扯着他径直来到卧房。
从见面以后他就一直有些别不对劲。莫非是因为他身份的事,等着我的判决?不会,当时他把那黑玉石交到我手上时就应该想到有什么后果,那时也不见他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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