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月无双(穿越时空)————焦糖布丁[下]

作者:焦糖布丁[下]  录入:03-19

极月看了他一眼,无语:"白天我们不是已经见过面了?而且,如果我问,你就一定会说吗?"
黑衣人惊讶不已,"你知道我会来?为什么?"自己明明已经换了面孔,为何还是被轻易认出。
极月微微一笑,并不答话,只是专心低头喝茶;那黑衣人等不到回答,似乎也不着急,低头默默把玩手里刚刚从极月手中夺来的茶杯。
不到两盏茶功夫,黑衣人突然头也不抬得开口道:"飞儿,进来吧。"
瞬间窗口又跳进来一个黑衣人,只是身形略小,一张苍白的面孔,竟是白日里那个柔弱的白衣少年!极月心里暗自嘀咕,今天晚上真是热闹,该来的不该来的都来了,如果弱水没走都可以凑一桌麻将了......
那名叫被唤做飞儿的少年进来之后并没看极月,只是朝黑衣人抱拳行礼之后,便低头不语。黑衣人见他不说话,皱眉问道:"怎么?人呢?"
飞儿抱剑回道:"去晚了一步,让她跑了。"
黑衣人皱眉思索一阵,突然恍然大悟,抬头看了一眼兀自低头专心喝茶的极月,转头对飞儿摇摇头,"不关你的事,是我太低估他们了。"
说罢起身向极月走来,于他面前一步处停下,居高临下地开口道:"你是故意将她支走的,是不是?"思来想去,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性。
"是。"极月笑眯眯地放下茶盏,回答地极为干脆。
"为什么?"黑衣人说不清楚此刻自己心里为何竟然有些愤怒,明明猎物已经被自己困在陷阱里了,为何却感受不到以往那般逗弄垂死猎物的快感?
"不为什么。"极月仍旧笑眯眯地,"只是不愿意成为别人的累赘,拖人后腿而已。"
黑衣人明白了,眼前这个人早知道会有这样一天,所以抱着‘两个人绑在一起一定是一个也跑不了,分开来,跑得了一个是一个'的想法,一个人坐在客栈里端着茶杯狂饮,就等着看自己落进猎人的陷阱。
天下有这样嚣张的猎物吗?
恐怕没有一个猎人,会因为捕到这样狡猾的猎物而倍感快意吧。
与极月对视片刻,黑衣人突然笑了,"飞儿,他真的只是个傀儡吗?我看不太像啊。"
飞儿低头不作声,没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极月垂下了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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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之后,极月开始重新考虑整件事情。
本来以为是上一代的仇怨,那名唤做飞儿的少年应该是为了自己下旨灭门的事情来报复自己,因此也没太放在心上。
不过现在--
极月抬头环顾四周,一顶极为精致小巧的帐篷,外面是来来回回不停巡逻的军士。就算极月再怎么白痴,也知道那身行头绝不是啸天的打扮。
摸摸下巴,极月眼珠转了又转,极星说东方因为一些棘手的事情被无夜给留下来了;自己做了不到两天的马车就身在一群不是啸天人的士兵当中;前奉老将军被灌上通敌叛国的罪名,他的幼子在不知所踪数年后,突然出现在啸天,还找上自己......
"你总是喜欢这么发呆吗?"
思绪突然被打断,极月望向门口,果然是之前劫走自己的黑衣人,只是已经褪去黑色夜行衣,换上一身精致简洁的骑马装,脸上上刚刚长出的胡子渣,微微泛着青色。
"怎么不说话,还是看到我让你想起了谁?"‘黑衣人'掀了帘子进到帐篷里来,让本来就狭小的帐篷倍感压抑。
极月整理了一下思绪,终于开口:"先生,贵姓?"
那人笑了起来,"我还以为你没兴趣知道。"
极月也跟着虚伪地笑着:"有兴趣有兴趣,之前是在下无礼了。"
那人接着说道:"公子身份高贵,实在不该自称‘在下',让瞿某不敢当。"
‘瞿'?极月心里飞快思量,瞿姓虽不如啸天、司徒这样的大姓般天下闻名,但也不多见,而更重要的是,极月隐约记得北冥就某个显赫的家族,正好便是‘瞿'姓。
"原来是世子大人,真是失敬了。"极月记得北冥皇室还没有正式确立太子,眼前皇族中有三个皇子,各有各的势力,也不知北冥帝打的什么主意,一直拖着。
只是不知道眼前这个排行第几?
"看来极月公子还不知道。"那人看着极月,突然没头没脑的开口。
极月有些迷惑,知道什么?
看着极月颇为为难的眼神,那人突然大感有趣:"原来他们还都瞒着你,只是你也应该见过白泽神兽了。"难道消息有误?
"瞒我什么?"极月有点受不了了,从见到默风开始,周围的所有人都用眼神在说,‘你怎么还不懂你怎么还不懂',实在是让人有些恼火。
那个姓瞿的想了一下,似乎在思考怎么开口,"你应该知道白泽是你们啸天的神兽,只供历代帝王驱使吧。"
极月半懂不懂地点点头,脑子里面回想起那只只知道咬人和撒娇的土猫。驱使?怎么驱使?
"相传从远古开始,啸天皇室便用自己的鲜血喂养白泽,因此不管隔了几代,白泽总是能在人群中准确无误地辨别出啸天的皇室成员。"说罢便一瞬不瞬的看着极月。
极月眼睛陡然张大,显然也想起了什么。
"所以,"那姓瞿的俯下身子,伸出手指刮上极月的脸,"你现在知道了吧,我们的身份,是一样的。"
回过神来,极月抬手打掉对方的手,皱眉道:"既然如此,请世子自重。"心里烦乱,语气也自然算不上友善。
那姓瞿的却不在意,似乎非常享受极月的混乱,丢下句‘好好休息,我明日再来'一类的话,便甩帘大笑着离去。
极月姿势未变,将所有的事情从前到后整理了一遍,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不好,这次是自己太大意了,对于默风古怪的态度没有深究,一心只想着自由了就好,如今倒让自己沦落在这被动的局面。
情况大大的不妙了。
......


原来如此
思来想去,一夜没有睡好。
第二天一早,极月一脸憔悴的走出帐子想透透气,却正好看见那姓瞿的与飞儿一前一后地从一顶小帐篷里钻出来。
一时间四目相对,极月正在思考是要回避,还是装作没看见继续散步,那姓瞿的却邪笑一下,一把将飞儿拉进自己怀里,单手搂住飞儿的腰,将嘴凑在飞儿耳边低语。
飞儿有些尴尬的看来极月一眼,从脖根开始泛红,凭添不少诱人风情。他本来生得就清秀,当年学骑射也正是因为不愿让自己太过柔弱,而此刻看来,竟是一个绝色少年。
不过--
极月皱眉,假装不甚在意的转身走开,心里不明白那姓瞿的想干什么,为何要在自己面前上演那亲密戏码。
真是越想越不明白。
走到一条山涧边,极月蹲下用涧水洗了脸,摘了根水草嚼在嘴里,躺在岸边继续思考。
根据眼前的情况看来,啸天和北冥是要打仗了。
而当年‘通敌叛国'的奉老将军也不见得是被冤枉的,就算是,应该也是政治考量,不管怎么说,现在看来,奉老将军的幼子确实是投靠了北冥,而且很有可能效忠于北冥某个世子。
而眼前这场仗,多半是他们为了巩固自己势力,扩大自己功绩,进而取得太子之位的一次行动。
当然,只是可能而已。
"你看来倒是任何时候都如此悠闲啊。"
思绪又被打断了,极月睁开眼睛,来人挡住了所有清晨的阳光,将自己罩在一滩阴影之中,不是姓瞿的还会是谁?
坐起身来,极月将嘴了的草从一边换到另外一边,毫不客气得回敬:"你看来倒是任何时候都喜欢不请自来。"
来人挑挑眉,"看来你不欢迎我?"说完不仅不离开,反而在极月身边选了个还算平整的地方坐了下来。
"你我又没什么交情,谈什么欢迎不欢迎?难道说我不欢迎,你就会离我远点儿吗?"极月面无表情道。
"啧啧,真是可惜。"那姓瞿的看似惋惜地连连摇摇头,"我可是真心欣赏你,为何你就不肯放下成见呢?"
极月皮笑肉不笑,"您指的欣赏,如果是利用的话,在下实在是当不起。"说罢便想起身,两人立场尴尬,多说无益。
谁料还没撑起身来,却被对方按住膝盖,又坐了回去。极月冷冷看去,那姓瞿的正笑着看着自己,道:"还是--你对司徒极日仍不能忘情?"
极月有些恼火,"你到底想说什么?"这个人从一开始就在不停的试探自己,一幅阴阳怪气的样子让人很不痛快。
"我是说--"姓瞿的突然将脸凑到极月跟前,让呼出的热气就这么直接喷在对方的脸上,"我知道你一直对司徒极日念念不忘,而你他却绝情地把你献给啸天皇帝,做他的男宠,你--难道不恨么?"
......
极月呆了一下,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对方似乎知道不少事情,有些事情甚至称得上绝密,辟如自己和无夜的关系,但他好像只是知道表象而已,又不完全正确。解释吗?极月不认为现在有这个必要。
不过,他为什么会说这些,反而是让自己更在意的事。
见极月不语,那姓瞿的自然当自己说中了对方的痛处,更是打算趁胜追击,"你身为啸天皇族,但想想司徒家是怎么对待你的?不仅剥夺了你的姓氏,还在当年先王之乱时把你抛出去做诱饵,置你于死地。再看看你兄长是怎么对待你的?明明已经知道了你是他弟弟,却不仅不肯恢复你的身份,反而张榜天下,到处搜捕你,让你四处逃亡,目的只是想让你做他的男宠!这样的朝廷,还值得你处处维护吗?"
极月眼睛抖张,无夜早知道?
那他还--
努力克制住自己微微发抖的身体,极月垂下眼帘,将脸别过一边,咬着嘴唇不肯说话。
那姓瞿的松开极月,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对着他说道:"你们啸天皇室,最喜欢做的,便是那忘恩负义狼心狗肺之事,就算你为他们尽心尽力、鞠躬尽瘁,连性命都差点儿丢了,又能得到什么?他们这样对你,连我这个做外人的都看不下去,若你甘愿做他的男宠,就当瞿某多事。但若是公子你有心报仇,瞿某定为公子讨回公道!"
顿了一下,他压低声音道:"公子是想做为男宠被抓回去,还是作为一国储君堂堂正正地走回去--全凭公子一念之差。"说罢便告辞转身离去。
极月在他离去之后,才慢慢抬起头来,心中的疑惑慢慢有了头绪。
原来他们是打的这个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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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通了,心里虽有了底,但却更加头痛。自己没有武功,东方和弱水又都不在身边,就算自己有什么打算,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
如果东方在这里......
现在只能寄希望于,东方是因为这件事情被无夜留了下来,弱水能够顺利地找到东方,如果是这样,应该很快可以发现自己的行踪吧。
阿弥陀佛。
典型的临时抱佛脚。
......
在烧香拜佛的同时,日子还是得过下去。
对于向极月这样害怕麻烦的人来说,现在的情况无疑是比糟糕更糟糕。和以往不同,这次的事情不是针对他个人的报复事件,而是牵扯到一次国与国之间的纷争,而自己很有可能成为战争的一个借口。
被人利用的感觉,让极月如坐针毡,夜夜无法安睡。
夜里醒来,极月觉得胸口烦闷,喘不过气来。算算日子,自己被软禁在此已经将近七日了,为何还没有东方的消息?
东方?
想到东方,极月心里微微有些异样,说不清楚为何这些日子以来老是心心念念等着他来就自己。
等等!东方来救自己?这个桥段好熟悉,怎么听起来很像传统言情偶像剧里的核心情节--英雄救美!
只是,谁是英雄?谁是‘美'?打住!打住!不能再往下想了!
实在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也不愿意去对号入座,极月决定去外面走走,吹吹夜风,再这样胡思乱想下去,自己必定神经衰弱。
......
不知不觉,极月又来到山涧,夜风带着些湿润的水汽,夹杂这土地特有的腥味,吹在脸上,头痛顿时好了一半。
四野寂静无声,只有昆虫的鸣叫,和风吹树叶的声音,极月的叹息之声混在其间,显得格外清晰可辨。
极月轻轻呼出一口气,却突然听得有深沉的夜色中有水花溅起的声音,连忙四下里寻找,正好看见月光下,一位全身赤裸的美貌少年,从岩石后游出来,就这样缓缓站起身来,宛然一朵出水芙蓉。
飞儿。
极月有些难堪的别过头去,一是因为他全身不着寸缕,晶莹皎洁,就这么大大方方得站在自己面前;二是那少年年轻的肌肤上,布满了或青或紫的痕迹。虽然大家都是同性,不过就这样面对面,还是让极月颇为尴尬。
见极月不敢正视自己,少年便悠闲地走出水面,拿起放置在大石上的衣物一件一件仔细穿戴起来。
极月脑子里面思索了一阵到底要不要开口,这个飞儿似乎是这次事件的一个关键人物,想来想去,觉得自己还是不太适合做这种打探消息的事情,也罢也罢,想到这里抬腿便要离去。
"你是看不起我么?"此时飞儿却出人意料地开了口,这是他第一次对极月说话。
"?"极月收回脚步,有些诧异地回头,很快便明白了飞儿指的是什么,连忙解释道:"你别误会,我只是不想打扰你一个人沐浴。"
飞儿用力给自己勒上腰带,嘴角有着淡淡的嘲讽意味:"你刚刚也看见了,你以为我现在这样是谁造成的?"
极月闭上眼,抱着手臂,不说话。

闯营
飞儿嘲笑道:"你以为你比我高尚多少?当年你下旨灭我三族,父帅早有所察,情急之下飞鸽传书给身在边关带兵的我,才让我逃过一劫。若不是你,我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他上前一步,"我奉家世代为你啸天一族守护疆土,曾祖父和祖父都是战死沙场,我还未成年就被送往边关随父亲征战。所有功劳,就被你一道‘通敌叛国'的圣旨--"
"飞儿!"突然另一道声音凭空出现,为极月解了围,"怎么可以对王爷无礼?"
极月从来没有这么感谢那个姓瞿的,当年的事,虽然不是自己的责任,不过想要解释起来也不见得能解释的通,真是有点进退两难。
那姓瞿的叱责飞儿几句,飞儿心不甘情不愿地扫了极月一眼,拾起地上的佩剑,转身离去,留下极月独自面对那姓瞿的狐狸。
极月垂了眼,淡淡道:"我不是王爷,也不打算做什么皇子,你们有什么纷争,我并不想介入。以前的事情,已经过去,我这些年也受了不少苦,虽不能让他完全消气,但也不欠他什么。
何况你们清楚,当年的我只是傀儡而已,真正下令的另有其人,何苦来为难于我?若真要报仇,不如直接去寻当年拟旨的人!"
极月这次说的是真心话,得到这个身体,也接管了这个身体的所有麻烦,这些年来,一直想要认认真真地再活一次,却偏偏总是不断被人欺骗被人利用,直到后来遇到东方和弱水,生活才真正像是生活,可现在好不容易的平静又被打断。
这次真是累了,难道自己就挣脱不了这样你追我逐的命运?
姓瞿突然走近前来,一手揽过极月的腰,再用手指扼住极月的下颚,毫无预兆地就这样吻下来!
极月受惊,拼命挣扎,今晚他已经心力憔悴,无力再和人斗智斗勇,一切反应全凭本能而已。只是那姓瞿的力大无比,任凭自己怎么挣扎也挣脱不了,反而由于身体过于贴近地相互摩擦,让对方身体开始渐渐有了反应。
极月大骇,松开牙齿,在对方伸进舌头的一瞬间用力咬下!
不过他动作实在太过明显,因此让姓瞿的一把捏住下巴,而他也因为这个动作激怒了对方,被姓瞿的一把抵在岸边一块巨型岩石上,单手将他双手钉在头顶,另一只手也顺着微微敞开的领口滑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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