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鸿还追着我砍,却被人夺了剑。
夺剑的是个三十来岁的美男子,英眉剑目的,还真帅气。
我拉着言儿,看着美男子想,怎么有些眼熟?
来人果然是南宫家的掌门人,南宫鸿和南宫雅他爹,南宫燕。
我偷笑,果然一家子都是鸟。就不知道他老婆叫什么。
南宫燕说:“犬子不懂事,惊了二位,十分抱歉。”
言儿看我在傻笑,抱拳说:“是我家寒钰不对,南宫掌门不必戒怀。”
“寒钰?”南宫燕有些惊讶:“是济春城寒家的钰儿?”
言儿点点头:“不知南宫掌门怎么知道的?”
南宫燕哈哈一笑,说:“我跟钰儿他爹可熟了。想当年,我还抱过钰儿,还看过钰儿的小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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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颤着声问:“那个,南宫世伯,请问您抱我的时候,我多大?”
南宫燕咪咪笑:“不大,不大,刚出生呢。”
我倒。
真凶就在我面前!
想当年,让我今生最不堪回首的倒霉事,原来就是眼前这个笑咪咪的帅哥搞出来的!
“原来就是你!”南宫雅在旁边叫:“原来就是因为你,害我天天被人看我的xx!”
我看向他,好奇到:“你被人看到什么时候啊?”
“三岁,三岁啊!”南宫雅悲痛莫名:“直到三岁,我才知道,被人看xx是件多么可耻的事。”
我大笑。
南宫雅说:“你笑什么笑,我就不信你能比我好到哪里去。”
我呵呵一笑,拍着他肩说:“兄弟,我说了你也不信。还是不说了。”
南宫雅急了:“你说,你说。”
我看看言儿。言儿微笑道:“九个月。”
“没天理啊!”南宫雅仰天长啸:“天理不公啊!”
南宫燕说:“钰儿既然来了,叔叔就该好好照顾你。今天就搬到我这儿来吧。院子大些,也宽敞些。”
我本不想答应。
可是他说:“我们带了最好的厨子,熬的腊八粥全江湖都有名望。”
我看了看言儿,点点头。
公鸭vs鸭霸!
由于某种原因,在安排房间的时候,钰儿我坚持要跟言儿一个房间。南宫燕同意了。因此,现在,钰儿我就跟言儿一个房间了。哇哈哈哈哈!
喝过腊八粥,我迫不及待地跟言儿回房。言儿前脚一进门,钰儿我后脚就把房门给关上。
“言儿~”我一把扑过去,搂着他腰喊。
言儿身子一抖,说:“鬼叫什么啊。”
我硬靠过去,把他压倒在床上,嘴贴在他耳边说:“言儿我好郁闷哦,你来安慰安慰我受伤的心灵吧!”
言儿满脸通红,伸手推开我,哭笑不得地说:“你真是…”
我跑到他面前,脸贴过去,盯着他问:“我真是,我真是?我真是什么?啊?言儿,我真是什么?”
言儿嫌我嗡嗡叫,一手挥开我:“别烦。”
我不爽。嘟着嘴,瞪着眼,委屈地坐在一边:“呜呜,言儿,你居然嫌我烦。”
言儿居然瞪我,嘴里还说:“你跟南宫雅关系挺好啊,吃饭时也不停说话。”
我一回想,还真是这么回事儿。“那怎么是关系好呢,我那是安慰他受伤的幼小心灵。言儿你也知道,他有多惨。”想到这儿,我忍不住笑:“哈哈,你想想,直到三岁啊,言儿。哇哈哈哈!”
言儿也忍不住一笑,白我一眼。“这有什么,不过是老爷跟南宫掌门斗气罢了,也值得你笑成这样。”
我看他不生气了,便坐回他身边,搂他腰。
言儿没反对。我搂,嘿嘿。
我把下巴靠在言儿肩窝里,轻叹了口气。
言儿柔声问:“怎么了?”
心情突然低落下来,我闷闷地说:“没什么,就是想起白发美人了。”
言儿沉默不语。
我抬起头,看他轮廓分明的侧脸。“言儿?”
“嗯?”言儿随口应和。
“在想什么?”
言儿摇摇头。
我再次把他压倒在床上,窝进他怀里,抱着他腰。
“为什么白发美人不要我医呢?”我闷声说:“恢复武功不好吗?”
言儿平躺着,双手放在我背上,右手轻拍,安抚着说:“他是不想离开陈嘉禄吧。”
我气愤:“那混蛋有什么好!又老又坏,又花心又爱财,贪名重利,一无是处!”
言儿轻声笑我:“真是的,讨厌一个人就把别人说成那样。”
我老脸一红,扯着他衣服辩解道:“那混蛋就是那样嘛!白发美人又美又有气质,一万个陈嘉禄也配不上他!”
言儿随口附和。“恩。”
我不满,抓起他的乌丝使劲蹂躏。“言儿你没诚意。”
言儿只是笑笑。
放下他的发,把头埋在他胸口,不停地蹭。
“为什么白发美人能做到这种程度?”我想不明白。离开师父,离开师兄姐弟们,完全抛弃了全部,去爱这样的一个凡夫俗子。
“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我哼哼。
言儿什么也不说,只是抱着我,轻轻替我拍背。
沉默了很久,心情终于平静了下来。
我感伤着说:“爱情,真的很可怕啊。”
言儿轻声说:“爱了,就是爱了。谁也控制不了。”
我反驳:“一般人也不会这么傻啊。”
言儿看着我,认真地说:“如果是我,我也会。”
我眨眨眼:“放弃一切,只要我?”
言儿点头。
心里突然涌起一股暖流,鼻头酸酸地,弄得我想哭。我一翻身,压在言儿身上,吻他的唇。
“言儿…”我轻叹。
“嗯…”言儿任由我动作,嘴里发出轻吟。
我慢慢地吻着他,很好,他的身子不会发抖,也不会僵硬了。言儿他,真的喜欢我呢!
我满足地想着,就是今晚吧。
从唇吻下来,啃噬柔嫩白皙的颈项,解开衣襟,抚摸平滑的肩,精美的锁骨。
真好,我感叹。
就在我准备更进一步时,公鸭声在门外响起:“寒钰,你在吗,快出来!”
我不理,抱着言儿继续吻。
言儿无情地把我推开,拉好衣襟,说:“还不快去开门。”
我…火焖!
在他鲜红的唇上一吻,再亲亲桃红水色的脸。我憋着气去开门。
“干嘛!”我打开门,面无表情地说:“有屁就放!”
“你…怎么说话这么粗俗啊!”南宫雅惊讶地感叹。
我黑着脸:“有话就快说!再废话小心我把你这公鸭给烤来吃了!”
南宫雅无语。
“你真是…”他无奈地说:“我只是来告诉你,明天爹要去见陈盟主。江湖上好些名人都要去,如果你们也想去,明天可别出门。本来今天就要去的,结果说要等人,就改明天了。”
我点头,特不耐烦地说:“说完没?说完我要去睡了。”
南宫雅看着我,突然说:“你老叫我公鸭,那我以后要叫你鸭霸。”一说完,像是有鬼追似的,一溜烟地跑了。
我在一旁愣着:“鸭霸?鸭爸?”寒。
关上门,回到内屋,言儿已经躺得好好的了。
“睡了,”他说:“别乱动。”
我气结。该死的公鸭,我要辟了你!
闷头爬上床,我说:“言儿,从明天开始,我要练药。”
逛街!!
第二天用过午膳,南宫燕准备去见陈嘉禄。
南宫雅期盼地望着他说:“爹,您要出门了吗?等等我吧。我回房去换套衣服。”
我在一旁鄙视他。切,出门还换衣服,当自己千金大小姐啊!
南宫燕大手一挥:“去的都是江湖前辈,你个小孩子去凑什么热闹。”转头对南宫鸿:“走吧。”
独留南宫雅一个,站在大门口。冷风吹啊,吹啊,吹~
我偷笑。
不过,没见到陈嘉禄,也不知道他长什么样,能让白发美人那么喜欢他。
跟言儿一起出门逛街。
今天天气很好,阳光普照。天空碧蓝,白云如雪。
街上也很热闹,车如流水,人潮汹涌。道两旁摆满摊位,有无数吃食、零碎。摊主高声叫卖,夫妻情侣,孩童老人,和乐融融。
不过……
人很多,有些挤。我伸手握住言儿的手,摸摸,再摸摸。嘿嘿。
旁边一个公鸭声:“鸭霸,你几岁啊,上街还牵手。”
不错,就是这点不顺心。
今天出门,本是想跟言儿过过二人世界,逛逛街,谈谈情,说说爱。顺道,再买些药材。
可这只死皮赖脸的公鸭子,厚着脸皮硬要跟来不说,还不时地打断我和言儿的柔情蜜意。
要知道,我的言儿可是只小白兔,一有人在旁边就会害羞。他一害羞,我就揩不了油。我揩不了油,心里就不舒坦。我一不舒坦,哼哼,有些人就要倒霉了。
“啊!”公鸭杀猪似的叫。
“啊!~~~”同时响起个女高音。
“你这死小子,小小年纪不学好,你竟然吃我豆腐你!”一只猪,不,是一位丰满的女士,粗壮的右手臂提着南宫雅的衣领,左手扣住他的肩,大声呵斥着。
哈哈,我让你跟,我让你跟。看你还跟不跟。
留下倒霉的南宫雅在大街之上,众目睽睽之下,接受壮女的素质教育。我拉了言儿,奋力挤出人群,约会去也!
和言儿在一起,无论去哪里都很高兴。
坐在路边摊的小棚子里,我和言儿一起喝粥。
言儿喜欢白米粥,我的是瘦肉粥。
我看着言儿,心中暖暖的,便忍不住笑。
言儿奇怪地看着我:“你笑什么?”
我傻笑着说:“没什么。”
言儿唇角扬起。
我继续傻笑。
粥吃完了,我们牵着手继续逛街。旁边路过一对老夫妇,佝偻着腰背,老头儿右手拿根拐杖,左手扶着老太婆,俩人一步一挪地走。
我转头对言儿说:“等咱俩老了,你可也得跟那老头儿学,要扶着我走啊。”
言儿老老实实地点头:“我拿拐杖,扶你走。”
我忍不住把嘴裂得大大的。
人在幸福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比超光速还快。
这不,我才刚幸福了没几秒,就来了几只苍蝇。围着我和言儿团团转不说,还嗡嗡地响。
“两位小美人儿,这是去哪儿呢?”一个全身土黄色的丑男,摇头晃脑地在旁边嗡嗡。
我和言儿不理他,直直往前走。
“哟,还牵着小手呢!”丑男惊奇地叫。声似宰猴。
鄙视他!真是没见识,没看到街那边柳树旁紧搂着亲亲的那对吗?要奇怪去奇怪他们去,找我们干嘛。
几个大汉把我们拦住。言儿手指在我手心微动。我握紧他的手,左手运足三成功力一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