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的错(穿越时空)BY:希翼
1我穿!
“没有情人的情人节,是那寂寞男人的暗夜,多少痴情不被了解,伤感只能在心里面……”唱着跑调的情歌,开着事务所的公车,在这晴朗的情人节的早晨,去见我工作一年半以来第一个自己的“委托人”,那个心情啊!真当是……
郁闷!
我,时少昂,天晔律师事务所的新人。大学一毕业就进了事务所,跟了一年半的班,是所有新人里最旧的。
这不是我的错,是全天下没人把我能当律师这件事当真。要不是我有文凭证明,早就……这就是现实社会啊!
所以,我熬啊熬,想那阿香婆都能熬出香辣酱,我就不信我熬不出个番茄酱。
终于,我的第一个“委托人”出现了!
只属于我一个人的!不是我帮别人的!
我的第一个“委托人”,不知道是谁。
这不是我的错,上头只说这案子我负责,其它一个字也没说,连份必要的文件都没有。
可怜的我啊,只能找某人,结果……
“吱——”
好漂亮的刹车,就我学开车起这一年来,就这个刹车最帅。
放在挡风玻璃,扬起学了一年多的笑容,对着站在车外边的某人开口:“先……”
“叭哒!”后车门被打开,某人坐上车:“去巫应山。”
喂!我这不是出租车!
把从昨天开始就烦着我的郁闷死死地压在心里,对着后望镜,再次扬起微笑:“先……”
“开车。”
天下就是有这种以打断别人的话为乐的人!
知道我为什么到现在连某人的姓氏都不知道的原因了吧!
我们的初次谈话,我自始至终都只能说“先……”。可怜那个“生”啊!多少次就这么的被硬生生的胎死腹中了!
而某人,却丝毫没有任何的表示,只是一脸理所当然地说了句要我今早去接他,然后消失在我的能力范围。
真是苦了我啊!
原本熬出头的兴奋就这么被郁闷扫荡光了!
哎!看来傲慢与偏见是无法减轻的。要不然,傲慢的他们怎么会给有偏见的我这么个CASE呢?
哎……
喂!到山顶了!
把车稳稳地停下,强烈地要求自己微笑着转身:“先……”
“叭哒。”某人已经下车。
微笑微笑!
我们是服务行业,成败在于微笑!
作完第N个深呼吸,终于在第N+1次扬起嘴角后,我的微笑保持住了。
息火,下车,对着走到山边眺望的某人迈出友好的第一步:“先……”
“很多年以前……”
我要杀了他!
不要拦我,谁都不要拦我!
哎哟!
你行,你拦住我了!
就凭你拉在我眼前,落在我鞋边不到半公分的那坨鸟屎,你拦住我了。
“很多年以前,有一个被最心爱的女友骗了的少年,在这个山顶选择了自尽,但他并没有死,而是去了另一个世界。在那个世界里,有一个人,让少年懂得了真正所谓的爱……”说着,某人沉默了。
很老套耶!穿时空文在我高中时就泛滥了!
“可是,就当他们要白首时,少年却回到了这里。”
真是没有新意的结局!
“回来的少年想尽办法要回去,却一再地被家人禁足。”
还没完吗?
“所有人都以为他疯了,可只有少年知道,他所失去的。”
喂!再向前走就出人命了!
“所以,他一直没有放弃,即使过了多少年。”
我不介意你这样一句一顿,感情投入,但麻烦你离崖边远点!
“终于,在又一个情人节,不再年少的少年回到了最初的这个山顶,回到了……可以回去的……”
喂!
得!这次连那个“先”也难产了。
为什么?
因为某人跳崖了。
关我什么事?
因为我傻得去拉他!
所以,那个“先”在我还没喊了口前就被级速上升的气流给吞没了。
哪来的气流?
因为我的摔崖呗!
不过也因此,我现在得出一个很伟大的科学结论,那是如果我没摔死一定会为我带来名利的伟大结论——当一个人因处于本能反应而做出某些事时,他的四肢运动,绝对会快过他的嘴部运动,就像我在拉某人时,是先动手后动口的。
2穿过了!
“嗯……”
喂!
“啊……”
喂!喂!
“唔……”
喂!喂!喂!
谁在我房时放A片啊!欺负我不懂人事啊!
不理你!
继续睡!
“啊!”
不要那么逼真的音效吧?
我不会承认那是肉体碰撞的声音的!我看过电影特效介绍,那是拨白菜的声音!
“嗯啊…”
就算演员的声音也很……耳熟?
不会吧!
难道现在影视圈里已经黑到人人都要演A片的地步了?
自问我对演艺界不是很熟,但既然我都能听出他的声音,那就代表他的声音已经在我的大脑深层留下记录,那么他就绝对是我认识的。会是谁?
思路开始活跃,意识开始集中,睡意开始消失,渐渐地我开始清楚,这里并不是我的房间,因为我房里没有可以放A片的电器设备。
那我是睡在哪?
事务所的休息室也没有电视。
可恶!眼睛睁不开!
是谁,一下子把空调开这么低?
好冷!好冷……
当我的意识只剩下的寒冷时,我再次睡着了,或者更确切地说是昏迷了。
不过,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我这次的昏迷是值得的,因为当我再次有意识时,我可以睁开眼睛了,虽然全身软软的就像在云里雾里。
“醒了?”冰冷的声音直冲脑门,尽管就两个音,却比任何闹钟都更能让人清醒。
转头向声音发源地望去——天啊!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鹤发童颜?
一头银白的长发很随意地束在身后,就因为随意所以总有那么几缕挑皮地逃出束缚,随风飘舞;一身象牙着的长袍虽不贴身,却清晰地塑出那近乎完美的身形,而这样的一切所映衬着的是一张俊得仿若神祗般的脸孔。
冰雪的神明!
这是我现在唯一能想到的形容。
“喝下去。”在我还在震惊于冰雪的神明的出现时,他已经来到我的床边,递过来一碗东西。
什么东西?
我当然不知道!我还躺着呢?怎么看得见?
于是,我吃力想要坐起来。可惜我忘了我那云里雾里的身体。那个软啊!
努力N久都没动静,害我只能向身边的神明投去最无助的眼神——神明,我起不来。
哪知神明竟然理也不理地转身走人。
这……这……这还是救苦救难的神明吗?
对不起,我误会您了!
如果我知道您会在三秒钟后就回到我身边,并找来吸管让我躺着也能喝东西,我一定……
只是,神明,这东西能不能不要这么苦啊?
“攸,他醒了吗?”一个声音从门外传来。
好熟的声音啊!
“醒了。”为什么同样的两个字,神明可以这么温柔?
啊!这不是那个某人吗?
看着出现在神明身后的身影,我摆工许久的记忆中枢终于开始运转。
难道那个老套的穿时空文是真的?
我们穿越时空了?
那个少年……
哈哈,不要告诉我某人就是“不再年少的少年”!
哈哈,不要告诉我这个神明就是“在那个世界里,有一个人,让少年懂得了真正所谓的爱”的那个“一个人”!
哈哈,不要告诉我我刚刚听到那个A片其实是久别重逢的现场版!
“时律师……”呵呵,某人竟然还知道我姓时,“你中的寒毒很深,恐怕……”
不是吧!你难得叫我一声,说一句不是命令的话,就为了告诉我,我中毒了?而且……
不会吧!
3真相?
“时律师……”呵呵,某人竟然还知道我姓时,“你中的寒毒很深,恐怕……”
不是吧!你难得叫我一声,说一句不是命令的话,就为了告诉我,我中毒了?而且……
不会吧!
“恐怕这世间,只有攸能治得好你……”
就在我吓得大脑死机时,某人满脸歉意地继续说着。
看着这样一张脸,我那个伤心啊!道歉有用的话要警察干嘛啊?
?!
等等!他刚刚是说?治得好?
确定死机的大脑此时已重新启动,我立即挣扎着想要肯定某人话的真实性,只是我的激动并没有得到任何的回报,不仅身体仍旧纹丝没动,想要问出口的话也被卡在痛得要死的喉咙里说不出口,更重要的是,某人竟然完全无视我迫切想要知道答案的心情,依然保持着被神明搂在怀里一脸歉意的样子。
我那个急啊!于是就又这么再次地晕了过去。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一佛升烟,二佛升天”吧?
迷迷糊糊中,我越来越清楚地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我身体里四处冲撞,又痛、又痒、又闷,很难受。但幸好这种难受所到之处,我身体那里的知觉都会回来,让我感知到我的身体已经不再是云里雾里的了。
凭借意识动了动手指,即使还没有完全清醒,我也感觉到了手指移动时的触感。
喜悦刹时直冲大脑——身体还有知觉,那就代表我还活着,就代表某人说我冶得好是真的!
兴奋地再动动身体,皮肤也再次真实地传达了它的触感。
噢耶!
“咚!”
乐极果然会生悲!
想我睡觉睡了二十几年,还是头一次能睡得摔下床。
痛啊!
努力地支起手臂,我试着爬起来。其实我是真的不想动,再怎么说我现在也是个病人,要知道对于一个刚刚恢复行动能力的有而言,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和受刑有得一拼,虽然我从没有试过刑罚。但是,问题却在于我现在的姿势——屁股朝天,四肢朝地。为了不让别人误会我是某种甲壳类两栖动物,我只以辛苦我自己,服务千万人!
可是,理想和现实的差距,好大啊!
为什么我不懈努力的结果只能是让我的上半身离开地面不到三十公分?
对于这样的结果,在此刻我累得全身发痛的时候,我该怎么办呢?
是继续支撑着身体保持着与原先微乎其微的差别,还是放弃努力让别人误会去吧?
正当我犹豫时,一双手臂抱住了我的上半身,让我整个地回到了床上。
原来还有选择C啊!不早说!
看着把我扶上床,让我半躺着的某人,我认真地思考着我将要在古代开口说出的第一句话。想当年阿波罗登月,宇航员说的第一句话已成为永恒的经典,而我时少昂穿越时空,再怎么说都比他强吧!这句话嘛……
“可以解释一下吗?”
果然是律师当久了,一开口就是上法庭的味。哎!谁叫我最认真的话都说在法庭上了呢?
不过,某人竟然没有打断我的话!难道他只对那个“先……”过敏,才每次都打断我?
早说嘛!我又不会歧视你!好了,我原谅你之前的不礼貌了。
“大概的情况,相信时律师也已经猜到了。”标准的公事化口音,一听就知道是属于难搞定类的当事人,从他那里绝对套不出什么真话,“而具体的说,毕竟涉及到个人隐私,我想时律师不太适合知道。”
瞧瞧,我说什么来着!
“那么……我们能不能不要这么说话?”泄气啊!一想到现在又不是办公,再怎么绞尽脑汁也不会在法庭上分出个所谓的胜负,还真是——伤心啊!
“呃?”见我一下子变得无赖,某人吃惊不小。愣了好一会儿,才让脸部的线条松懈些,“你想知道什么?”
“掉下来以后的事。”其实我也是很聪明的,知道我们能穿越时空肯定是因为巫应山有个空间裂口,所以我不会傻傻地去问我怎么会在这里,而且我对这个陌生的空间完全没有任何地理和历史的概念,所以我也不会去问这是哪里,现在是什么时候这种问题。既然关键性的时间,地间,人物(不就是我),事件都清楚了,那么我所在乎的就只是我的切身问题了。
“掉下来……下面是攸谷的寒潭……可以想像成是绝情谷底的那个,所以我们没有摔死。可是因为你没有内力,所以寒潭的寒毒就渗入了你的全身。幸好攸一直在等我,及时救了你……你的事因全我而起,所以攸会救你……”
厉害!这么简单的叙述中竟然可以变化出那么多种不同的脸色!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四川变脸?
久仰大名!初次见面!厉害厉害!佩服佩服!
看某人那羞涩中带着惭愧的脸,怎么看怎么不像刚刚还冰冷地说着“涉及隐私”的那个难搞型当事人,整个个纯情小少年!
是错觉吗?
那哪个是错觉?
细细深思着,忽然一个白影闪过,下一瞬我消失在了房里。
4解毒?
只感觉身体一轻,在神经还没跟上突发事件时,席卷全身的刺骨寒冷痛得我所有的生命系统顿时罢工。
“啊……”
痛呼还没出声就被汹涌入口的冰水所吞没。
从来未曾想到过,原来痛苦可以是这样的痛苦。
不经意间,一丝熟悉的暖流从身体里划过,减缓了些许的痛苦。又一股熟悉的温暖流经身体,引出了更多的温暖,让痛苦逐渐离我而去。
在痛苦消失的同时,我的意识也在陆续回家的途中,当它们全部回来后,我清楚地知道了自己的处境——被冰雪的神明扔进了寒潭里。
至于吗?我不就看了眼你小情人害羞的小样儿吗?
再说了,到目前为止,我还是深信异性相吸定律的!
“气集丹田,凝神***”
清冷的声音轻易地穿透了我的大脑,让我只懂得机械地服从,只是……
我身体里有气吗?我现在并没有要放屁的感觉啊!哪来的气?
丹田?是小肚子那里,还是肠子那里?
凝神?和睡觉类似吗?
神明!不是我的错!我没有要不理你的!
看着神明因我越来越哭丧的脸而眉头瞬间一皱,我立即感到身体里熟悉的暖流再次翻滚,同时,身后响起了神明依旧冰冷的声音:“气集丹田……”
神明!我的偶像!
我眼前明明还留着你的残影,你却已经到了我的身后!神明,你是真正的神明!
“凝神!”如打雷般震撼的声音让我的大脑当场荡机,再次步上服从命令的机械生涯。
没办法,打雷嘛!给闪电劈中哪还能正常运行的?
可是,神明!您能不能别在一边叫我凝气养神的同时,在我身边上演现场版的A片?
我都已经在这个寒潭里泡了好多天了!没吃没喝没动没睡,这么一直一直的调整内息……
啊!
我错了!我不该听你们的呻吟,我不该向你提出那么多苛刻的请求!
原谅我吧!我没有抱怨现在不好!真的!没吃没喝没动没睡,没什么的!真的!
求你别让我吃这么难吃的的果子!求你别让喝那么难喝的药!求你别让我学你的“广播操”!求你别让我没日没夜的只做这三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