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的错(穿越时空)——希翼

作者:希翼  录入:02-14

  嗯——今天是第几天了?

  从那天被神明扔上岸,喝药,学广播操,吃果子,练习广播操,再喝药,再学广播操,再吃果子,再练习广播操,再喝药……开始,这已经是第几天了?

  好像有几个月了吧?

  为什么我一连几个月没睡都没死呢?

  连昏倒都没有!我是不是太健康过头了?

  对生活完全麻木的我,现在即使在没有意识的情况下也能照常喝药、做广播操、吃果子。这是不是人类进化史上的又一个突破呢?

  意识与行动完全脱轨,这就是我此刻最真实的写照。一边想着某人说的有助于血液循环的广播操怎么练着练着连刀剑拳掌腿脚都上场了?一边将身体里的暖流四通八达地到处送,形成仿若六脉神剑那样的效果。

  要不是还要喝药,而且没有休息时间,我还真以为神明在教我武功。

  不过,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因为除了对某人,神明永远根本是冰冷的,就如我给他起的名字“冰雪的神明”。我想他这么积极地想要医好我,没日没夜的逼我,只为了能让我早点滚蛋,还他们俩个二人世界。

  可我的存在对他们真的有影响吗?

  即使在我眼底下,他们不都还是能自动自如地上演戏码吗?

  “喝下去。”一如往常的声音在一尘不变的情景中再次出现,不同只有这次我倒下了。

  啊哈!终于能好好地睡上一觉了!

  难得昏倒一次,不赚够本怎么对得起上天下地?

  5缘?

  “起来。”

  哎!果然是被奴役惯了,才一声令下就睁开眼睛了。可怜我才刚刚从昏迷状态进入睡眠状态不到一分钟啊!

  “去洛泉继承若无剑,你的毒就清了。”见我睁大眼睛,神明自顾自地说着,“记得到时要运转内息,平衡周身寒气。”

  “嗯。”见神明难得地注视着我说话,我很认真地回应,不过,“洛泉在哪?”

  “路在嘴上,自己去问。”在清冷的声音里,我竟然听出了不耐烦的情绪?!

  事情发生的太快,我都还没明白什么,就已经被踢出了我在这个世界里唯一呆过的地方——巫应山底——某人管他叫\\\攸谷\\\。

  神明,我好不容易才习惯了你扔我,怎么一下子又改成用脚踢的了?害我好不习惯。

  你看,我都被你踢昏了!

  哎!幸好我现在正想好好睡一觉,那就这么着吧!

  晚安……

  黑暗混沌的世界里隐约出现了一缕光明,寻着光亮而去,在渐渐清晰的视野中,我首先看到的是一个木制的雕花天花板……好低的天花板。

  眨眨眼,让思维也进入正常的工作状态。

  嗯?

  难怪这么低,原来是床板。真想不到这年头还有人用这种式样的床!

  转动视线,开阔的视野里映入的是雕花的木床,圆型的木桌木凳,贴着字画的墙,摆着的古玩的架子。

  一个宛如只在电视中见过的古代的精致房间。

  看着窗外明媚的阳光,和风吹拂着带着流苏的淡青色窗纱,我才启动的大脑再次停止运作。

  这……是……

  记忆的片断飞快地从眼前闪过。

  穿时空文的现场版?

  就我看过的小说经验,这种时候,是不是应该有个丫环什么的出现了?

  坐起身,期待地转头望向那扇虚奄着的门,果不出所料,没多久我便听见了脚步声。

  会是个怎么样的人呢?

  随着门被打开,一个令我超级失望的身影出现在了房里。

  我的失望,并不是因为眼前的来人相貌丑陋或是体态怪异,相反,眼前的这个人有着迷倒众生的魅力。一双眸子精光四射,英气逼人;剑眉入鬓,风眼生威;刀削般挺拔的鼻;曲线绝对完美的唇;一袭青色长袍衬着颀长的身高和健美的体格;举手投足间尽显着贵气——这样的一个男人,到哪都是无法莫视的存在。

  可我就是讨厌眼前的这个男人,因为他全身都散发着我最厌恶的气息——自以为高高在上不可一世,其实却是连最低级的人类感情都不具备。

  自学法律开始,我早已司空见惯了这种人的丑闻。真是不屑!

  仿佛注意到了我神情中显而易见的不屑,男人眼里闪过了一缕趣味。

  捕捉到那抹好似玩弄猎物的目光,我玩味地扬起嘴角,像套近乎似地开口:“有劳公子了。”

  “哪里?”似乎对我的反应很感兴趣,男人也笑了。

  我们就这样相互笑着对视着,像两个彼此算计的奸商。

  只可惜奸商这种角色实在不适合我,虽然两军对垒,敌不动我不动,但再笑下去,我的脸会僵掉的:“那么在下就先告辞了。”

  “公子何需客气。既然来了,不妨多住几日。”男人依旧笑得邪恶。

  奸商啊!我惹不起,至少躲得起!

  “岂敢再扰公子?”把放在床上的双腿移到床下,站起身,拉拉睡皱的衣服,我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穿的早已不再是西装长裤。

  这长衫长袍是什么时候换的?好像在这个世界醒来时,我的衣服就换了吧?毕竟那个时候因为摔进寒潭,全身都湿透了。

  “……意下如何?”

  “什么?”满脑子搜索着记忆库,我根本没听见男人说了什么。直觉地抬起一直瞅着衣服的头,一脸的迷茫地望着比自己高出半个头的男人。

  只见男人的眼中迅速地闪过一丝我抓不住的东西,然后异常迷人地笑道:“既然如此,我这就去吩咐下人。”说着便转身向门外走去。

  什么?什么意思?

  “喂!你……”

  “郁风。”男人没有停下脚步,却仍是出声打断了我的呼喊。

  “管你什么风!把话说清楚!”追着男人冲了房里,看到门外的亭台楼阁,我登时傻了。

  精致到无法形容的建筑群,连每一个细微的角落都精雕细琢得仿若价值连城的艺术品,更不用说这直击眼帘的楼宇庭园。

  自认为也看过不少古代影视剧,也去了不少古迹,但眼前古色古香的庭院却是我连做梦都无法想像的到的。那种华丽,那种典雅,那种高贵,那种秀美,远超过我所认知的所有建筑——这就是传说中的古代文明?

  终于理解到刘姥姥游大观园时的心情,我发誓以后再也不嘲笑那些看高楼大厦看得呆掉的山里人了!

  可是,我是不是忘了什么?

  啊!小龙女养的“玉蜂”!

  6郁风!

  啊!小龙女养的“玉蜂”!

  可恶!才追出门就没影了!就算真的武功高强,也不用拿出来在我这种“弱势群体”面前穷显罢啊!

  哼!

  有本事就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气呼呼地回房里继续睡觉,我可不会在这个一望无际的“超级大观园”里寻找出口。没听说过有走上几个月才走完一半的园子吗?我才不笨得受这份罪。

  要出去,找人问路最方便。神明都说“路在嘴上”了!

  幸好刚才小蜜蜂……不对,是“玉蜂”,品种不一样。幸好刚才“大玉蜂”(比我都高大的!郁闷啊!)说了“吩咐下人”,那么我至少还能碰到人。

  嗯!

  我得准备准备:首先,饱饱地睡一沉;然后,到时候再说;最后,成功地到达洛泉……

  “咕噜噜……”

  伴随着一阵低鸣,一股名为“饿”的感觉从胃部开始漫延,直达大脑,呼喊着所有知觉感应它的存在。所以,当我睡醒的时候,只知道饿。

  看着打过一次招面的“天花板”,我努力调令着所有意志寻找除了饿以外的其它感知。

  不经意间,一声笑传入耳中。顺声望去,看到一张帅得一塌糊涂的笑脸。虽然,这张脸直至此时此刻都很招我扁,但我的胃却一再地要我冷静,因为它还迫切地需要这张脸的主人的帮忙。于是,屈服的我只能向某只“大玉蜂”开口:“我饿了。”

  更大的笑容扬起在某只“大玉蜂”的脸上,使我想要痛扁他的欲望更加强烈。

  把头歪向圆桌的方向,某只“大玉蜂”在看到我极力压抑的欲望后笑得那个灿烂啊!

  忍住!

  为了那一桌怎么看怎么流口水的食物,千万忍住!

  握紧拳头,让视觉神经只注意那桌食物,我强忍着冲动慢慢地磨下床,静静地走向桌边,轻轻地坐下,优雅地拿起筷子,在视线锁定目标的同时狂风暴雨地狼吞虎咽起来。

  这可是我来这个世界的第一顿饭!

  一阵席卷过后,桌上再无任何能称得上是食物的东西,所以我便调整了一下呼吸,开始我的餐后运动——冲着那张一直笑不停的脸痛扁。

  笑脸在瞬间变了变,但很快又恢复了,甚至比刚刚还笑得夸张。

  我不爽啊!

  “死蜜蜂!”凭借在攸谷学的“广播操”,我边吼边向某只“大玉蜂”袭去。只是这叫出口的……果然还是喊“蜜蜂”顺口啊!

  “郁风。”稳稳地避开我的进攻,某只“大玉蜂”异常坚定的说。

  “大玉蜂!”加快手上的动作,我更不甘心地大叫。

  见此,某只“大玉蜂”的眉皱了起来,在化开我招式的同时抓住了我的手,把我拉到他眼前,直逼着我道:“郁风。”

  直视他眼里不容忽视的霸气,我知道我彻底地输了,因为即使在心底,“郁风”这两个字也已与眼前的这个人同化。

  可是,我就是不服气!

  扫腿而出,所有的攻击都如在攸谷练习是一样本能地进行。因为少了大脑的中转,全部的动作一气呵成,厉害得连我自己都不信。

  看准了郁风招式间的空隙,我一掌拍向他的胸口。

  然而,下一刹我整个身体地都被弹飞了,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胸口一紧,喉咙一甜,带着被摔出去时的天昏地暗和莫名其妙,我在清醒还不到一小时后,昏倒了。

  我知道我是被郁风打飞的,可是我不知道为什么前一刻还懒懒地和我见招拆招的他会忽然下手这么重。

  是因为我那一掌对他有威胁,令他反射性地做出防备?

  也许吧!

  迷迷糊糊地回忆着和郁风打架时的情景,糊里糊涂地想着应对的方法,在越来越困倦时我决定,下次绝对不可以再输得这么惨!

  7以打架之名!

  前眼的,是一张怎么看怎么别扭的帅脸——想要若无其事的摆酷却掩饰不了神情间所透露出来的情绪,一副强烈隐忍着什么的样子,想说话却开不了口;神色不停的转变,像似在矛盾中作抉择,异常懊恼却偏偏不能表示出来。

  真是糟蹋了这张英俊的脸!

  自我从昏迷中醒来,坐在床边不远处的郁风就一直这样,害我本来就不舒服的胸口更是闷得发痛。

  本来以为那张欠扁的笑脸已经够讨厌的了,想不到他还有更令人厌恶的嘴脸。对于目前这种浑身不舒服的感觉,我宁可它变回那张让我见了就想揍的脸。

  怎么样才能让这张脸变回去呢?

  仔细琢磨着郁风的脸,我的大脑快速地扫描着它所有的记录,努力搜索可行之计。

  忽然,一张无厘头的笑脸在大脑中被锁定,并出现注释:“还我漂漂拳”。

  揍人,我在行,况且现在这张和原来那张区别并不是很大,能出手的。

  握紧拳头,在一个深呼吸结束的同时狠狠地把拳头向那张越来越扭曲的脸砸去,顺势翻身下床,准备随时用下盘阻断郁风的退路。

  显然郁风对我的攻击很意外,一抹惊讶立即取代了原有的表情,使得本来就很帅的脸上多了点人情味。

  效果不错!

  于是,我更加卖力地拳打脚踢,而郁风也渐渐开始回应我的进攻,一来一往谁也不吃亏。

  因为郁风好像收起了内力,所以我们的打架成了纯粹的打架。想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和人打架,那种充实的感觉令我相信男人的友情确实是打出来的。

  快乐从心底冒着泡地向外翻腾,我意外地觉得,这么每天和郁风打打架,过过米虫的生活也不赖。

  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不知何时已经变得很顺眼的脸,我在它上面发现了一种名为“幸福”的味道。是给别人的“幸福”,还是给自己的“幸福”?

  我不知道。但我清楚,我喜欢这种味道。

  那么,以打架之名,留下吧!

  忽略那点好似忘记什么的感觉,把一直在运行的大脑清空,让自己全身心地投入打架行列之中,直至腿软得在一记扫荡时站不稳坐倒在地上,再没力气爬起来为止。

  坐在地上喘息,下意识地环顾四周,入目的是一片狼藉。抬头看向郁风,考量着如果他要我赔钱怎么办。

  然而,眼里的郁风却一个傻愣愣的的样子。

  嘣!

  像是弦断了的声音。

  “哈哈哈哈哈……”我暴笑的声音第一次在这个世界响起。

  能在异世界找到一个朋友,真不错。

  笑着伸手拉住郁风垂于身侧的一只手,把自己拽起来,习惯地想从身上拿名片,却在看到举起的手上大大的袖口时顿悟。

  记起学校时,我翻开了还拉在手上的郁风的手掌,在上面学下我的名字:“时、少、昂。我的名字。”

  又想起郁风曾那么坚决地告诉我他的名字,我不禁再加上一句:“要像记自己名字一样记住!”

  还是傻愣愣的表情,但郁风的眼里却闪起我看不懂的光亮。只见他抓着我的手翻转,学我的样边说边在我手上写“郁”“风”两个字,然后抬头直视我。

  啊呀!耳根开始烫起来了!

  运动过量了?

  好像是。全身都是粘粘的汗,热死!

  “风,我要洗澡。”不客气地开口,完全是一派主人的语气。

  当然,郁风还是没说什么,只是在瞬间掠过一个我没抓住的神情后,转身走出了房间。

  应该是去准备了吧?据说古人洗澡超麻烦的!

  坐在房里唯一还没损坏的床上,等着郁风回来。我不由想,其实郁风并不是我第一眼认为的那种人。比起为了利益而抛弃人性的奸商,郁风就像个不被爱的孩子,因为没得到过感情,所以不懂感情。

  记得书里看过不少这种人,早熟的小孩因为没有童年,使得他即使长大成人也在许多地方幼稚得像个孩童,好似刚刚的郁风——那么别扭是想向我道歉吧?那么傻愣愣是不明白为什么我会这么开心吧?

  真是可爱!

  “呵呵!”正笑着,郁风已经回到了面前。

  我左顾右盼,视野里并没有出现传说中的浴桶。疑惑地抬眼,却又是一个转身离开。

  幸好我比较聪明,知道他是要带我去浴室,要不然以他这种面无表情直来直去的样子,谁理解啊?

  还真是个别扭的小孩!

  呵呵!

  8错?

  滴水入砚,举墨轻磨,墨香盈盈,提笔沾墨,感受类似传说中“红袖添香”的乐趣。

  在散发着幽幽清香的洁白宣纸上写下“时少昂”三个大字,我欣喜地发现,经过连日来的练习,我用毛笔写的名字已比刚到这个世界时有了不可言语的进步。

  这么每天以练字来打发寂寞,三餐时和只来一会儿的郁风打打架的日子过去几天了?

  不清楚。只记得刚到这个世界时,我是短头发的,刚住进这个房间时,我是长发披肩的,现在,我的头发已经长至后背了。

  应该很多久吧!

  可是,迄今为止我只见过两个生活在这个世界的人——“冰雪的神明”、郁风。

  神明在攸谷,人迹罕知也就算了。但这里明明下人成群,郁风却一个也没让我见过,硬是腾出一栋楼一个园让我一个人住。

推书 20234-02-10 :皖月(穿越时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