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乐 上(女变男+fuzi+生子)——某UN

作者:某UN  录入:02-19

  文案:

  莫名其妙,莫名其妙

  糊里糊涂地就被人从十四楼推了下去,

  这下真是死透了死透了

  一莫名其妙

  一阵撕心裂肺的痛,我从窒息中骤然转醒,胸腔自动地剧烈起伏着,本能中我大口大口呼吸着空气,扯动声带发出尖细的哭叫声。

  大脑一片混乱,想不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断地在人们的手中交接,直到双眼感觉到光线的照射貌似是到了某间屋子里我才模糊地想起之前发生过什么事。

  恩,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啦,就是被人从十四层推了下来罢了现在回想起来,急速下降时的感觉不能不可谓奇特,看着栏杆那里的人慢慢变小,变小,心里竟然是越来越平静,有一种什么都停顿了的感觉。

  十四楼这下真是实死了,不死都不是人了吧。那我现在这叫什么情况?双眼像蒙了一层膜,五感也不甚清晰,难道是转世投胎?貌似我还没见识过地府呢,孟婆汤呢?带着前世的记忆转世,我现在是这样吗?

  不知是不是婴儿的大脑负荷不了那样的高速运转,在感觉自己被放到温暖的水中时,我难以自制地睡去

  再次醒来是被吵醒的,睁开眼发现视觉比之前好一点了,听力竟然已经没有问题,所以当我吃力转动头颈观察四周时,还听到了以下的内容。

  贵喜,宫主还没有来?

  主子莫急,好不容易有了个小公子,宫主一定会过来的。

  昨晚没有留下什么吧?

  主子放心,现在全宫的人都知道是清兰苑的袁公子为宫主生下了小公子,但沉月苑的沈夫人只生了个女娃。

  你确定没有别的任何人知道?

  奴才以性命担保!

  那你的命给我行了,现在我也知道了。难怪昨晚我被抛来抛去的,原来又是偷龙转凤的把戏,我很想冷笑,但一想到这被人偷来转去的正是自己时,就无奈地变成苦笑了。

  这里真是什么跟什么啊?袁公子难道这是个男人也能生育的世界?而我现在也变成了个男的?但这里也有女人啧啧,我的亲娘沈夫人真是可怜啊,难得生了个孩子,还得被人换了,希望她不知道又或是看开点的好。

  听刚才的说话,总给人一种古装剧的感觉难道不仅去了异时空,还是古代?恩,这也不错,没有应试教育不知道可不可以生活得轻松一点。

  啊,我忘了还有科举这东西

  回过神来时外面刚好转来小声的通报:宫主来了!

  袁公子的声音立刻兴奋起来:快!快准备迎接!切,做男人做到你这样,也真够失败的。

  不过,这是否也说明,我的那位爹是个很优秀的人。

  不由想起看过的古代皇帝们的画像,争宠的姬妾也是一群群的,还不是一样都样衰得不得了,不禁打了个冷颤。

  上帝啊,你还是让我像娘多一点吧,我不介意的。

  身体被抱起到某怀中,大概是那袁公子吧,虽说对他感觉不好,但他身上淡淡的香气闻起来还蛮舒服的。

  门被打开,抱着我的人刚要下跪,一阵天旋地转,我被一双大手抢了过去。那手拧着我的脖子正在不停收缩,我能听见四周人的惊呼和某人愤然的说话。

  如果你要走,我就立刻掐死他!

  能流入肺部的空气越来越少,带来的不适让我大脑发晕,手舞足蹈起来靠!我才没那个心思跳舞!我是要告诉捉着我的那个人你再不放手我就真的要死了

  不要!又一个声音大叫道,听着里面真是伤心失望惊慌什么都有,但还是难掩那清丽的音质。很好,这样的人一定很漂亮,美人救我啊!

  那你别走。我的便宜老爹说道,丝毫没有放松手上的力度。喂,我真的要死了

  我应该是美人的人吞吞吐吐的,我火大了,救人如救火啊!

  玄飞,那些都是我遇见你以前的事啊,我向你发誓,在遇见你以后我心里一直都只有你一个!你相信我!

  倾风

  还有完没完啊!

  放弃了让那人注意我现在连四周的那些人都不再注意我了。我索性放松身体,装死。

  呃其实大概也不需要装了,很快我就失去了意识拜托,我还是个婴儿啊!

  二如此路遇

  用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哼着kattun的somedayforsomebody,就是我离开已经五年了,但是啊啊!小龟我好想你><!

  还有还有还有啧啧,值得我想念的东西真是太多了,最大的遗憾是什么呢?恩,大概是不能带着掌上电脑穿越过来吧,很多漫画很多文章很多音乐我都不能看不能听了。

  心情原本并不愉快,因为我是逃课出来的。今天上午是贾老头来上四书五经,最讨厌了为了这,娘不止一次把我扫地出门(我居然要叫他娘),因为我老逃这些所谓重要的课程,却热中于音律和书画,而偏偏这些都不能成为我在这青龙宫中有所作为的资本。

  不过我可不管,反正不是生我的人,就算是我也不打算把自己赔在这青龙宫里。人嘛,就该活得舒服点,那么多束缚为什么呢?我就是这样的了,上辈子如是,这辈子亦然。

  跟着口中的节拍,漫步在花园中。这青龙宫真不愧为四大门派之一,与白虎门朱雀廷玄武庄并肩于天下武林,我出生在这里倒也可算是天之骄子

  骄个屁!不以为然地撇撇嘴,长这么大我连我那所谓的爹是圆是扁都还不知道呢,倒是和没有子祠的几位姨娘有过不少接触,同我那只闻其名的大哥的娘交流过几次。

  死老头,不要奢望我以后养你

  一阵破空之声把我的思绪拉回,才注意到一把利剑正向着我飞来!大惊之下,我直接跌坐在地,一声裂帛,原本束起的头发散落下来。

  谁?充满威严地,一个人来到我跟前。

  大难不死啊,大难不死我正呆坐在地上庆幸自己的好运气,听见声音不禁抬头。

  一个身型修长的男子,逆光中看不清他的容貌,宝蓝的长衫在微风中只有衣摆轻轻晃动,影子盖在我身上,感觉压迫得不得了。

  连忙站起身,不动声色地离开他的身影,小心翼翼地地扫了一眼后转头就跑!

  大概是没料到我会跑掉,那人没有追上来。我一路奔回清兰苑,脑海里盘算着,那到底是谁呢?

  宫里的其他公子们?不像,宫主大人我爹喜欢的不是这个类型。兄弟?我只有一个大我十年的哥哥,而那人明显没那么年轻。宫里的侍卫?应该没有不明不白就向人甩剑的胆子吧,除非他在这里身份不低,恩,看那人的衣着,倒有可能

  管他是谁,总之别给我惹麻烦就好

  不知不觉中跑过前厅,被正在告状的贾老先生和正气得冒烟的我娘捉了个正着。无奈,只得在被提着衣领的情况下,回到书房盯着贾老头白花花的胡子发呆如果我以后长大了,肯定不要留胡子,老了也不要

  日子照样一天天的过。六天前教琴萧的陶先生给我带了个西瓜;五天前交上练习的字帖,李先生不发一言,回头给了我更多新的;四天前原本是要逃课,谁料贾老头这次聪明了,叫上我娘一大早就给我来了个十面埋伏,乖乖坐了一天;三天前画了幅素描给陶先生,他女儿貌似挺喜欢这样的画法,那画用的是他带给我的炭条;两天前李先生看着我的字摇头叹息,看了我的素描后立刻开始给我加深水墨画的功底;昨天贾先生意外地带上了一条藤条,看得我胆战心惊,又乖乖坐了一天。今天今天居然还是贾老头的课!趁着天还没亮,我我还是逃吧!

  摸着黑从窗户爬出去,后面背着我画画用的东西,悄悄地,悄悄地恩,我想我现在这模样应该和《骑呢大帝》里的高冈一样滑稽。

  凭着常年的逃窜技巧,我成功地逃出了那个小苑。看着身后漆黑的门洞,我不由一笑,好象我现在已经站在这青龙宫的门外,准备逍遥而去。

  转身跑远呵呵,即使不是青龙宫门口,逃得了这个清兰苑也是好的,做人嘛,知足常乐。

  左拐拐右拐拐,跑进温心亭。我总觉得这庞大的青龙宫除了侍卫和宫人外就我最清楚这花园了,而最了解这花园的便只会是我了。这温心亭,白天没什么特点,但夜晚,尤其是这样没有月光的夜晚,漆黑一片中,只有树影栋栋,诡异异常,却也美丽异常。

  哈哈,我这人也许是怪了,要不怎么会认为这种犹在鬼蜮的地方好看?

  不过,在这里我能无忧无虑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身上的黑衣,更是让我仿佛融进这片黑色一般。

  解下身上的包袱,摆出画板纸张,拿起画笔,有一下没一下地在惨白的纸上扫着。

  那是谁呢,当时没看清,他身后还有个人吧。

  总是在梦里回到那个场景,在学校天台,咏聪大声质问我为什么,而我连他说的为什么是什么都还没弄清楚,就被一把推了下去。

  掉下去的前一刻我看到了隐在暗处的那个人。但那到底是谁?他或她,什么都看到了吧,咏聪又是个傻瓜,搞不好会为了这件事赔上自己的前途性命呢。

  笔尖卡地断掉,我面无表情地看着画上厄然而止的线条,手平静地举着。

  啧,果然炭条质量还是很一般啊。拿出小刀,把断处重新削尖。

  画着的是个女孩,站在很热带的阔叶植物中,吊带连衣裙,顺直的黑发披散在肩上,鬓边缀了朵原本应该极艳的大红花,双眼直直望着前方,眼神是我看着会舒服的眼神。

  满意地在画纸上涂涂抹抹,用黑白宣泄着灵感。这里没有水粉颜料,更没有PS,要不然,把这幅画弄成深红暗绿的,会更好看。

  无奈地撇撇嘴,摇着头在心中大叹可惜,忽然听到一句:画得不错。

  我登的一下子跳起来!忽闻耳畔有人声,何以举头无客在?我居然还有心情想起这粤曲的词儿!

  那人低声笑了,肯定是看了我那惊慌失措的滑稽样的缘故。他边笑着边从树影下走出来,我仔细一看,竟然是那天差点一剑把我削了的那个人!

  你好样的,上次差点kill了me,这次又来吓人,看到人家出糗,你还笑!

  这么一想,当下心里委屈,又想起自己在这里连翘家都不自由,更是悲从中来,鼻子一酸,泪水就在眼眶里打转儿了。

  那人见状,愣了一下,居然低喝一声:不许哭!

  他这一喝,倒轮到我愣住了。这下可好,心一慌,强忍着的泪水哗地冲了出来。

  他朝我上前一步,我一下反应过来,也不管拿起的有多少,抄起东西就跑。可才跑出没两步,便被那人提着领子拧了回来。

  一惊之下,手里的东西滚了一地。

  混乱中我下意识地反抗,那人压制着我的行动,把我抱在怀里,轻声哄道:别怕,乖,不要哭。

  挣扎不过,我很快恢复平静。该死的,怎么在这种时候遇见他,刚刚失态了。

  他见我冷静下来,刚松了口气,便被我趁着这机会从他怀里跳出来,退到他对面,警惕地盯着他。

  他又呆了一下,然后啼笑皆非地说:你别怕,我只是路过见到你,有点好奇,不会对你怎样。

  你是什么人?你说不会我就信了,那我不是犯傻了?

  我是振海,苏振海。

  苏振海?不认识。那么应该不是内苑中的人,但看样子他在外宫应该挺受重用,因为能自由进出内宫的只有宫主的心腹。

  你在这里干什么?我问。

  那你又在这里干什么?他反问。

  我瞪他一眼,很想问他是不是眼睛瞎了。不过虽然他只是员工,而我是宫主的儿子,但他要生气了把我打个半死,相信我那从未见过的便宜老爹也不会有什么意见,而看他刚才的表现,也像是那种危险的人,所以我还是没好气地回答了:画画。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我这种样子他似乎更高兴了变态!欺负小孩子的变态!我不满地皱了下眉,动身收拾画具。

  你这画谁教你的?

  自学的,不行?

  我自顾自收拾东西,不理他。

  想不到你年纪小小。倒是个小色鬼。

  我正气在心头上,被他这么无缘无故地一说,心头火起,啪地折断了手中的炭条。

  他似乎没留意到这边的情况,继续评论:不过,虽然所画的女子衣着暴露,但整幅画没有一丝淫糜,倒给人清新怡人之感。而女子的双眼神采灵动,更是出彩之处,只是

  被夸了

  心情好了不少,听见他似有疑问的语气,便抬头看去,正好与他的视线对上。

  只见他一手把那幅画展示给我看,一边疑惑地说:虽说眼大灵动,但这女子的双眼未免太过大于常人了吧?

  我不禁得意,你懂什么,这叫漫画!却只是一把夺过画稿:我就喜欢,要你管!

  苏振海一怔,随即了然般大笑道:哈哈!好一句我就喜欢!

  当然好,人家麦当劳靠这多赚了多少钱。

  收拾了东西,才想起自己不能回去。正沉思着下一个去处,听见苏振海问我: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这四处跑?不怕被捉住了?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有家归不得啊。

  他忍着笑问:怎么?犯了事怕回去被罚?

  是啊是啊,老夫子拿着大戒尺等着我回去呢。难得有一个人可以诉苦,而我又不怕他回头会告诉我娘,于是就回应了起来。

  夫子?他的模样似乎有点诧异。你是谁?

  诶?难道他还以为我是打杂的小童?我的样子有那么狼狈么?

  迎向他的目光,我一脸无辜地报出自己的名字:我叫凌洛,北辰凌洛。

  三口头承诺

  他呆呆地看着我,样子呆极了。当然,我这句话也废极了。

  撇撇嘴,不管他就要离开。他却一下拉住我:你、你是宫主的儿子?

  回头看向他,对他的说法有点不满。怎么了,宫主的儿子得罪你了?要你用看妖怪的眼神看我?

  在我的瞪视下回过神来,苏振海终于打着哈哈解释:想不到居然会在这里看见小宫主

  沉默

  如果你没别的事了,请问能不能让我走?

  他大概没想到我会有这态度,又呆了一次。我用力甩开拉着我衣袖的手,转身离开。

  才走出没几步,身体忽然被人从腰部环住,然后一跃而起。大吓中我捉紧了那只手,片刻后发现我们已经站在全宫最高的建筑上。

  高处的风凛冽异常,也令人倍感爽快。俯视下,葱郁的山中庞大的青龙宫建筑群错落有致,内宫只剩下零星的灯光,但外宫的几处殿院,依然灯火通明。

  在看什么?见我一直看着外宫,苏振海问道。

  我摇了摇头,心里闷闷的,答道:我还没出去看过呢,也不知道这辈子是不是就困在这里出不去了。

  他闻言失笑:你这小鬼,怎么这么老成,小心未老先衰。

  我不满地瞪了他一眼:才不会呢!随即也笑了起来。

  是啊,人嘛,就应该乐观点,才能活得好一点啊。

  选了块平坦的地方,他把我放下来。我小心地坐下,目测了下这房顶的高度乖乖,少说也有十层高吧。脑里不自觉地闪过落楼时的片段,下意识地抖了抖。

  随即一只大手揽过来,把我圈在他的范围内。怎么?冷了?他含笑地问着,我敢打赌其实他想说的是你害怕了。

  切,害怕就害怕了,我是五岁的娃,你咬我啊。心里不以为然,表脸上只是撇了撇嘴。

  你经常这样子吗?我问。

  恩以前是,最近很少了。他用怀念的语气说道。

  为什么?很忙吗?工作啊工作,我以后一定不要找这么忙的工作,不知道做个琴师好不好?

  算是吧。他苦笑了一下,忽而想起了什么,问我:你刚刚说的夫子拿着大戒尺等着,是什么意思?眉头一皱:你是小宫主,宫主的继承人,难道他们敢对你造次?你娘也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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