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TMD也穿了（穿越时空）————上桑陌

‘林先生那种事以后不准再做了听见没？你可以在家里闹事，但不可以在外面惹事；他们都是人物，身后有很大的势力，你除了我什么都没有，有的时候有的事，可能是我也无能为力的，你不要去试那种可能，我接受不了。你要是真不高兴的话，可以回家欺负我，不要拿那些人胡闹；你知道的，我有我的责任，我不能拿那个家开玩笑的，知道吗'？
得，年轻人这是在批评我呢。低头看鞋子，有点不好意思，不过还是给他点了个头。
死小子柔柔的笑了一下，说：‘那我先走了，明天来看你。考虑一下，回家吧'。

第38章
早上，天还蒙着，小菜来敲门说我家有人找。
我爬起来把自己挪地上，把睡的和抹布一样的睡衣理了一下，就冲去开门。
打开门，看见小刘子弓着腰站在房门边；我绕过他，光脚从后面走到回廊上，伸脖子等我老婆。小刘子在我后面敬声，道：‘爷您别看了，少爷没来'。
我扶着栏杆，看向前方，拢一只袖子，我说：‘少爷我帅不'？
小刘子恭腰，‘帅'。
‘嗯，我去睡觉'。
‘爷，别介呀'，小刘子又伸手拉我，急道：‘您这是唱哪出啊'？
‘说话也不带个好样，什么时候还学会撒谎了嘿？我个急脾气'。
‘爷，少爷被林先生还有几位夫人缠住了'。
‘他活该，谁让他娶那么多'。
‘嘿嘿，爷说的是；这不今儿一大早，家里好多人缠着爷告状呢，男的女的都有，爷偷偷给我抱怨呢'。
‘你不会告诉我，被告是咱吧'？
小刘子点点头，学老子我smile。
我拽拽衣摆，跨进门槛，道：‘咱受刺激了，跟你们少爷说三五天了不要来惹我'。
‘爷，大家都指着少爷要说法呢；您好歹去一趟，给少爷个台阶儿。一堆人现在都在家虎视眈眈地看着少爷呐，您也替他想想'。
‘这话他给你说的'？
‘哪能啊，少爷现在把您当宝贝疙瘩宠着，疼还疼不过来呢，哪能说这话'，小刘子作个揖，道：‘都是奴才的造次，还请爷恕罪'。
‘咱就去，你等着'。
回屋快速度洗漱，穿戴；咱还真想看看死小子被一堆老婆围剿的样子；一张纯正乌黑漂亮脸，修长的手指不拿毛笔......拿着按压太阳穴，攒竹。
诱人......
美丽的脸.
诡异的环境......
去‘离寒宫'的路上还是忐忑了。
虽然我相信死小子能为我抗下许多担子，正如刚才出门时小刘子跟我说的：主子让您只要信他就是。
信--绝对的，就如孩童时期把自己交给父母的孩子一样，他就是我现在的所有。
曾经，死小子对是说：你不需要责任，你的责任在我这里，永远。
永远？人的永远有多长？即便他可以做的到，我能站在他的羽翼下永远不长大吗？我能把我的担子卸下来放在他的肩上吗？我能永远那么肆无忌惮的享受着这样的待遇，而不去考虑他的立场吗？
不能。
我有我的思想，我有我的负责，即便做一个米虫；我也希望我的爱情里有我的耕耘；只为了他和我。
冬叶银霜，不知名的黑鸟飞过‘离寒居'，盘桓而起，叫声刺耳。
我站在议事房的门前，不敢进去。有第一次，必定有第二次，我的爱情里到底要给他带去多少这样的大事小事？
抬抬下巴，我说：‘你说是乌鸦吗'？
小刘子一脸严肃的拉住我，说：‘爷，您别担心，皇上说一切有他，您只要相信他，'。
拍了拍他的上臂， smile：‘谢谢'。
‘爷，您千万要记得......'
微笑，‘我知道，我老婆本事大，我信着他呢，不信他咱信谁去'？
推门进屋。男的站下边，女的站上边；洛君那不男不女站旁边。我老婆坐着。一屋子几十号人，除了貌似无所谓的夜远，看不出情绪的夜洵，其他的各顶各爱国着--那股子浩然正气能直接把小爷我带来的贱气逼回老家去。
下跪，见礼，‘见过皇上，各位娘娘'，简单而隆重的问候。几十道幸灾乐祸的眼神对一票温暖的笑容，我......退却了。
‘起来吧'。
‘谢皇上'。
‘象悱，你看看这个'，夜洵挑出桌子上的几本奏折，一瞬间的笑脸转为帝王的严肃。
转手拿给旁边小太监，他说：‘拿下去'。
接过奏章，象征性的看了两眼；这类东西，不看也知道讲什么；把奏章递还给夜洵，我说：‘还是听听几位大人的意见吧'。
‘王爱卿，上前奏来'，夜洵说。d
那人上前一步，道：‘启奏陛下，近日有查，岭南王小王爷留连教坊，影响极其恶劣'。
夜洵说：‘嗯，李爱卿呢'？
‘王大人所言极是，身为皇亲国戚，实属有失大体'。
‘你可有什么要说'？夜洵点点头，向我颌首。
细碎的私切声嘎然而止，几个老头走回队列，女人们也放开骚首的身段，规规矩矩的站好。
‘没有'。
这事儿，我确实没有什么要说的，我妈连前厅都不太让我去，咱在那唯一做的一次坏事，还是跟坐在上头那人做的。想了想，说：‘我没做坏事'。
夜洵泯了泯唇，喉结上下动动，看向队列，冷声道：‘继续'。
‘留连那种不三不四的地方，确实有碍观瞻'。
‘观瞻，我是卖身了还接客了'？实话说，我接受不了‘不三不四'这个字眼，那里有我妈，有小蔡，有忘靥有行止......有一干比这里的任何一个人都干净的多的人......
‘那种地方，三教九流，岂是王爷之区可以成行的'？
‘三教九流？爷还就喜欢他们的不三不四了，你们拿我怎么着吧'？
‘您......您要知道您的身份地位'
‘我什么身份地位？你们能逛，我凭什么不能逛窑子'。
‘您是，您是皇上身边的人，虽然没有封号，但小王爷的行为于理不合'。
皇帝身边的人?连名分都没有，只有‘身边的人'四个字吗？
低下头，回味那句话，回想几个月来的一切......慢慢的，阴冷的觉悟渐渐袭来，四个字在脑子里越发清晰，驱走所有的温暖；就仿佛一个被丢驻在寒冷的天地之极......
最后集结成一个巨大的问号：我算什么？这个甚至连洛君都不如的‘身边人'身份算什么？男宠--被包养的男宠吗？
哈，对的，他们的意思还不够明显吗？我怎么从来没想过这个。
看向远坐于上的人，依然有如方才的冷静威严。
难受--排山倒海的难受，堵在心口，连呼吸都疼。原来，我不是你老公，你也不是我老婆；原来，在大家的眼里，夜洵和杞士之间的东西什么也不是。
挤出冷静的笑容，已无力思考：‘你们天天逛窑子找婊子，老子凭什么不能'？
‘小王爷，不顾及皇上的面子也请顾及一下自己的身份'。
‘我什么身份？我告诉你们爷我什么身份吧，记好咯；爷就是个钦犯，一个恰巧住在宫里的钦犯而已；除此之外跟你们皇帝一点关系也没有'。
‘象悱'，夜洵拍案，‘听大人们把话讲完'。
我偏不，我本来就不谙官道，我来这来只是为了我老婆，而不是为了皇帝，不是为了证明自己是属于皇帝的一件物品，还是件不光彩的物品。
‘我没什么可听的，我本来就不属于这里，我跟皇帝没有任何关系，皇上应该知道。如果大家觉得我做的事有什么问题，把我关起......'。
‘象悱，你够了；不要把朕的议事房当你家，朕今天也告诉你，你也给朕记好咯：你说的，一，点，也， 没，错。所以，记好你的身份，你还没资格跟朕的元老颐指气使。收拾好你的包袱，明天给朕滚回这来'。
夜洵站起来，大手一挥，道：‘散了'。
工部尚书吕聪走出列队，道：‘臣有异'。
夜洵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停住向前的脚步，重新坐回龙椅上。
‘臣以为，身为皇帝近身，小王爷当加以惩戒，以警效尤'。
夜洵眼神一凌，眼睛眯成一条线，却不是弯的。
‘给朕记好了，象悱他要做什么、在做什么朕一清二楚，用不着你们给朕出谋划策。还有，只要朕没斩了他，他还姓姬，注意，你们，的，措，辞。谁还有异议'？
吕葱走回列队--心惊胆战。
大臣们谁也不敢发话，也许都有点发蒙。站了有一会，才稀稀拉拉的开始有声音传出：‘臣等万死'。
两边各打一耳光，给了所有人无法选择的台阶，也拉我出了桎梏。抬头看；却没有感激，也没有喜悦。这一刻，或许你拉了我一把；可是，我想说：我不在乎的。
‘都散了吧'。
从我这个角度看，说着话的那张脸的脸色灰暗的可怕；我想，是真气着了，不是因为他们，而是因为我。
知道吗，我也不想你难过的，你难过，我比你更难过；可是老婆，我是男宠......男宠，多可笑......
我一直以为我们是对等相爱的；我一直以为你真的是我老婆的；可你从来没有和我说过这个事实；我不善观察，在我的老家，我只是个没出社会的学生，我不能想象--简单的爱情会是这样的......
老婆不高兴--我知道；可是，我很难过，你......却......不知道。
把手放在的洛君小臂，低着头从高台上一步一步走下来，只是单纯的走着，没有表情，没有温度，仿佛只是个高高在上的人。
不可企及，就象他们说的那样。
当你走到我身边的时候；你甚至连让我多看你一眼的机会都没给我。
心痛--就两个字。
周遭的妃嫔国色天香，鲜有人及；而老婆你在百花从里却是妖艳异常的花王；远远的看着，我怕以后连叫出‘老婆'的勇气都没了。
我是男宠......

诺大的房子，门径大开；歪斜的阳光洒在雕花上，映出不真实的华丽。
跪在地上，冷意从关节处向上延伸。
门外，高大的银杏树下，掉落一地树叶，覆在狭窄的几道上，满是耀眼的金色。记忆模糊而来，那个关于树叶的愿望萦绕眼前......直逼的眼睛生疼。
落叶归根--落夜，归根......
揉揉有些模糊的眼睛，抬头。
看见老娘静静的走入大殿；美丽的侧影从门槛处拉伸开来，遮住冬日的微光。
影子一步一步靠近，直到整个黑荫越过头顶。再次揉揉眼睛，不是刚才的随意而为；而是一个孩子对母亲的邀怜。都说孩子在父母眼里永远长不大，这一刻，才明白，孩子的‘弱小'，原来是因为孩子不想在父母眼里长大。
老太太伸出修长的柔荑，淡雅高深，他说：‘孩子，我们回家'。
低下头，再低一些......眼泪在一瞬间顷刻而出，就象摔了交的孩子终于看到可供疗伤的港湾，我说：‘妈，我是男宠'。
老太太半跪下来，轻纱扶上我的脸，她说：‘乖，妈帮你找林之晋那个老匹夫算帐，咱是最金贵的孩子，咱不是他们的东西；连夜洵都不可以这样说'。
抬头，惊愕的看着秀丽的脸，又一次被‘突然'冲击到。
‘来'，淡淡的声音，老太太把手朝下摊开来。一个字，却再也没有比这更温暖的声音了。
抬头，微笑，打量。想问：妈，您是怎么进来的。想了想，忍住。还想问：你为什么知道他们，为什么知道这里。看了看，又忍住。
有母如此，夫复何求。
把象悱那双严重‘好吃懒坐'的手伸出去，握住眼前的温柔。却有些骇到。那只手的中心，不似想象中的温暖如玉；却真的有块玉，只不过--它不是温暖的。
老妈瞄了我一眼，淡淡笑开。然后抓紧我的手，反手翻过去--俩人手掌的密缝处，有半只田黄雕玉雕云龙头露了出来。
惊愕,惊诧--不足以描述心情......
她手里的那东西--我认识；死小子书房里也有一只。
记得很清楚，死小子曾经跟我说过这只叫云龙的东西是老爹亲手用上等的田黄石雕的，世间就一只。当时咱看到这么小小一块东西竟然给他雕出条那么荡气回肠又牛B的龙来，还是老皇帝亲手雕的孤品，咱没出息的还乱激动了一把。这种是个男人看都会喜欢的物件，咱不会认错的。
睁圆了眼睛，勉强笑开：‘这么一外型、气质具佳的东西；老太太您竟然也有一只，真是阔气啊'。
‘那是，咱是谁啊'，老太太也跟着笑笑，绣帕甩起来。
抬头看了很久，握紧她的手，稍稍使力，把一小半的重量架在两人的手上；脚下一蹬，站了起来。
还真是，那么七窍玲珑一人，她能是普通人嘛？
扣牢她的手，把玉配从手里抽出来，放到她的另一只手，笑说：‘老太太，这么牛的东西早也不借我看看；放好放好，不然咱起贼心了'。
老太太侧过身，婉约一笑。接着，熟悉的劈掌跟了过来，‘笑的比哭还难看'。
我摸摸头，半正紧的说话：‘妈，咱不能跟你回去了，对不起，你要是觉得我烦就把我忘了；如果觉得我当你儿子勉强还凑合，你没事就念念我。虽然您说话没主题，又自恋，又暴力......可是，咱真舍不得......'。
‘死小子，你......不要，再，说了'，又一个劈掌飞来，老太太的泪潸然而下。
为什么是这种情形？
抓着她的手，有点无措，想过很多大家离别的场面，谁也想不到这暴力的老太太也会有流下女儿泪的一天；摇摇她的手，想安慰一下；却开不了口。
‘如果死小子欺负你，你就回来，妈养你'，老太太打破沉默。
‘妈......我，现在不能离开；如果有一天，他不要我了；我回去给你当头牌'
‘长那么丑，谁要......'，老太太哽咽的说，弄的我也想掉泪。
抚了抚她的背，我停下脚步，道：‘咱不送你了，老太太；再走下去咱该舍不得走了'。
老太太点点头，咬着下唇低头向外走去。
阳光下，纤细的腰身苍白无力，象是随时都会因风飞去。毕竟不是年轻人了，好不容易有个儿子，还弃她而去。
老太太，对不起，如果有一天--没了爱情，我回去给你当头牌，天天养着你。
目送老太太离去，虚脱不已。
找到一棵相对光滑的树，靠在上面。
群叶乱舞，金秋有芳菲。
小刘子远远的站着，苦脸愁眉。
我朝他招招手，道：‘给我找个住处吧'。
小刘子恭敬回答着，观察我的脸色。
我给他笑笑，说：‘你更象有事的吧'。
小刘子叹口气，很突然的开口：‘你们俩很象，什么都憋着'。
我抬腿踢踢他小腿肚，道：‘废你的话，赶紧的，爷累死了；我到底住哪'？
小刘子不再说话，领着我七拐八拐的逛了几圈，到了一个地方。
狭路有相逢，这地方竟是--伴仪。我靠，主仆都什么脑子。不过，既然来了，就安歇了，孔夫子都这么说。
推门进去，甩了靴子就躺床上去。
小刘子两手扶在大腿上，站在床尾，说：‘爷还是疼着小爷的，不然也不会安排这个殿不是'。
我半合着眼睛，用脚轻踹了一下他的膝盖，道：‘咱困死了，大哥，求求您了，让小的睡会儿吧'。
‘可是爷，小的说的都是实话'。
不理他。m
‘您不要和爷生气啊'。
继续无视。
‘皇上今儿是气到了'。
还是没听到。
‘哎，奴才告退了'。
整个世界清净了。

第40章
一觉醒来，竟然已是晚上。
抬头看向窗外。
夜雨绵绵，象是下了很久。
地上裸露的黄土应该已经泥泞不堪。
走下床，找到烛台的方向，拿出火折子把灯点上。
灯光黄澄澄的，把屋子里的珠光宝器映个透亮；却显得自己越发平凡。平凡--以前咱怎么没发现嘿？
低头回床，发现屋子里明显有人来过的痕迹。
一桌子的饭菜，菜色丰富，满目琳琅；还冒着丝丝热气。从门口到桌子，地上的脚印来来回回好几排，叠了重，重了叠，把个玄武石地板踩的惨不忍睹。看向桌子上的东西，颜色其实也没那么鲜了，想是已经热过好几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