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殇万里(穿越时空+女变男)————雪沙华[上]

作者:雪沙华[上]  录入:01-09

身体猛然重重地撞上一个物体,我吃痛地捂着额头定睛一看,他已幻影般移动到我眼前,负手而立,等着我自投罗网。
未等我站定,他挥手就是一巴掌,我被直接扇倒在地,太阳穴嗡嗡作响回不过神。
好痛```!怎么遇到的人都是暴力倾向的!
不等我站起来已被一只大手扼住喉咙,那只手用了极大的力气,将我直接提了起来。我扳着他的手指,那手指却纹丝不动,眼前直发黑,手上也再无挣扎的力气,身体像一堆棉絮,被抛在原先的石床上。。。。
我左手勉强支撑起上身,耳边的发丝凌乱,全被汗水粘在脸上,被我的猛咳吸在嘴边,极其狼狈。
两眼终于能够视物,我捂住脖子上的伤口侧过脸,只见风宇霖竟开始解自己的腰带!
我倒抽一口凉气,在明白了他的意图后瞬间心如死灰!
没多久他已将上身衣物褪尽,不带任何表情地向我走来。
我紧紧捂了领口,畏缩着靠向角落。
"``````你不要过来!!````"我带着哭腔使劲摇头,可是一切根本无济于事,这个人已经疯了!
"````要恨就恨风琼渊吧,恨他不该爱上你。"他欺身爬上床。
我再也没有地方可以退让,只能拼命地摇头。
"`````不``````不要``````"我抵住背后的墙壁,浑身止不住地哆嗦。
"我与你,本来无冤无仇。。。"一只大手捉住我的双手,骨折处被压到,痛得我尖叫一声。
我用力踢向他的胸口,脚在半空就被接住,随手一拉就被拖倒,后脑"砰"地一声撞在坚硬的石床上,头痛欲裂。
"我也不在乎当家的权利。。。。"腰带被野蛮地抽去,高高地向后抛起。
我用尽力气哭喊:"风宇霖!你会后悔的!!--"
"为了心中仇恨,我连亲爹都能杀,还有什么好后悔。。。。。"声音如魔鬼一般冷酷无情,不留余地,一双冰冷的手已经扯住我的衣服,用力向两边拉去。。。。布帛的撕裂声划出一声尖锐的声响,惊心动魄。。
"````你```你禽兽不如!我死也不会让你得逞````再不滚开我就咬舌自尽!````````"
"休想!我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随即,嘴唇被冰冷的吻堵住,我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望着近在咫尺的脸。。。。
那张脸。。。。。与玉涟那么相似、那么相似。。。。!
就连眉眼的轮廓,都是一个模子雕琢!
可是玉涟,
他永远都在微笑,永远是那么温柔地看着我。
就算是吻。。。也如春风一般温和,充满怜惜。。。。。
他是他的弟弟,他恨他!
眼泪重重地坠落在石床上,我狠狠地向抵住我唇齿的舌头咬去,口中有温热的液体渗出,满口锈味。
风宇霖闷哼一声,毫不退让,在我颈间的穴位点去,脖子一麻,血液逆流向头顶,口中软绵绵的再也使不出力!
他支起上身,扯下已松开的发带,挽起散乱的发丝重新系在脑后。
垂在脸边的右手已经麻木,左手想要支撑起身体,被他重新按倒,紧紧地并着的双腿被猛力扳开,他的身子毫不费力地挤进我双腿之间。
我惊叫着哭喊出声:"````不要--!!安晟!玉涟``````救命啊``````````"
听到"玉涟"两个字,他更是咬牙切齿,眼里几乎要貌出火来。
"```你原本就在东方老贼身下夜夜承欢,这种事情最为熟练,何必叫得像处子一样?```我真怀疑以你这样平凡的姿色,怎得到他欢心?`````"
直接撕碎了我下身的长衫和裤子,所有衣衫被挥下床去,我的背脊紧贴着冰冷粗糙的石床,彻骨的寒意侵袭进脊椎,缓缓地向全身蔓延去。
一张没有血色的俊脸,斜分碎发下的阴影遮住半张熟悉的容颜,一双寒冷得要下起雪来的眼睛,还有残留着血迹的、苍白的唇,是我在微弱的光线里见到的最后的印象。
下一秒,他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一股劲风从他手间呼啸过沉闷的石室,原本苟延残喘的烛火齐齐熄灭,彻底的黑暗如同无声的狂风暴雨自天地间冲泻直下,窒息般的绝望铺天盖地笼罩下来,灯芯灼烧后的焦味无声地蔓延在空气中。。。。。。
天黑了。
安晟,你在哪里.
闭上眼,眼前是一片沙漠,连绵着天地一色的昏暗。
炽热的风犹如利刃划过我裸露的肌肤,干涸,无力,疲乏,孤独,寂寞,那些暗夜里才会眷顾我的、悲伤的感觉,一丝丝侵蚀过来。
我疲惫地回过头,走了这么久,身后依然是无尽的沙漠。
原来悲伤根本不曾离开过
"````啊---------!!!"
身体猛地被贯穿,被撕裂,被摧残,带着毁灭性的力量。
悲鸣回荡在死寂的石室,我一口气猛地淤滞在喉间,而后艰难地喘息出来,在黑暗里归于寂静,只留下肉体的碰撞声,深重的喘息声。。。。。
背后的肌肤狠狠摩擦过岩石的粗糙表面,留下大片的灼烧般的痛,波涛般一阵一阵席卷而至。
我听说,想哭的时候只要仰起脸,眼泪就不会再流出来。
于是仰面朝天,天底下却依旧是一片昏暗。
我无力得如同脚下一把尘埃。
重重地抛起,再重重地跌落下来
抬起唯一还能活动的左手,狠狠咬在嘴里,带着咸涩的泪水滋味,想要堵住口中无法抑制的痛苦呻吟。
你知道最深的绝望是什么吗?
绝望是,连自己的左手都不能握住右手来温暖自己。
我躺倒在沙漠里,任身体一点一点被流沙吞噬埋没,那些滚烫的沙砾带着尖锐的棱角翻涌在我的血肉里,撕裂了身上所有的伤口,湮灭了来路和去路。
当身体已经无法受自己控制时,唯一能做的就是去努力地想.想那些曾经拥有过的快乐和感动,想那些自己一直舍不得的人.
我对自己说,不能哭.
安晟一定被为我挡下的那一击重创,他一定很痛苦。他身受重伤还送我离开独自面对强敌,
我不能让他知道我在流泪、、
"````唔`````!!"
还有他承诺过的生活。
他说,要和我还有玉涟在一起饮酒聊天,那日子每日宁静温暖,没有杀戮和仇恨,我们要拥有一个绥州别院那样的屋子,院里绿树成荫...那是他漂泊江湖很多年来小小的心愿,我们还没有来得及去将梦想变成现实...
睁开眼是一片昏暗,闭上眼依然是一片昏暗。
冲击不曾停歇,痛苦阵阵加剧,浑身在抽搐,双腿被撑得要痉挛.痛苦撕心裂肺。。。。。
风、宇、霖!我终于明白恨一个人是多么刺心切骨的事情 ----



第二十八章.绝境
手指早已在石床上抠得血迹斑斑,指甲磨蚀得只剩下半截。人道是,十指连心。可是身上那些钻心的痛与屈辱相比,又算得了什么。。。
当风宇霖筋疲力尽退出我的身体时,我已经痛得几近麻木。
整个石室里是一片压抑的死寂,不知是谁的汗水,辗转过赤裸的身躯。每一寸肌肤下流淌的血液都在燃烧,留下一片绝望的红,空气中弥漫着情欲的味道。
我以为我会难过地失声痛哭,可是我只能呆滞地望着上方的一片虚空,任眼角残留的液体慢慢滑落。
热情退去,身上的人缓了缓情绪,翻身下床。
良久,一点微弱的光亮了起来。在黑暗中,仿佛那就是唯一的方向。我侧过脸,空洞地望着那点烛火失神。
长发散乱的男子一手掩了腰间的对襟长衫,一手罩在摇曳的烛火边上,小心地呵护那点火光,神情寂寞。
明明对我做了那样残酷的事,却还能露出这样的表情,风宇霖,你不是人,我默念。
男人低头系了腰带,一个单扣的结长长地垂在腰迹。整个人笼罩在一层昏黄黯淡的迷雾中,梦一般地不真实。
然后他露出了饕餮的淡淡微笑,我的世界轰然崩溃,原来这种感觉就叫做生不如死。
"``````恨么?`````"一声叹息清冷地回荡在诺大的石室,拖出长长的尾音,挥散不去。
我无力地扶着墙壁,挣扎着坐起来,每一个极微小的动作都牵连到下身刮骨切肤般的剧痛,体内滑腻的粘稠液体顺着腿间流下,混合着暗红的血液,男人的身体也可以如此不堪一击。。。。我有些恍惚,忍痛颤抖地并起双腿,靠在身后的墙壁上,紧紧抱住身体。
"```不用害怕,你的玉涟很快会来救你````还有东方安晟。"然后是一阵嘲讽的冷笑,语气里是一种已经濒临崩溃的疯狂,"```很快````就会来了````"
我瑟缩着,伸手去够一半垂在床沿的衣服,手没有力气提起,衣服滑落在地。
我支撑起遍布不堪印记的身体,单腿挪下床,然后是另条腿。那双修长白净的双腿之间,依然有腥热的液体滑落下来。咬牙忍着眼里的湿润,扶着床走下地来。
颤颤巍巍弓着腰,走向自己的那堆衣服,脚刚迈出一步,剧痛撕心裂肺瞬间周游了全身,我喘息着声重重摔倒在地。
眼泪摔出眼眶,浸湿了身下的洁白衣裳。
一双挺直的长腿慢慢走近,他走路的时候,绸质的衣摆扬起好看的弧度。有个人也有一双相似的长腿,每次腾空飞起总是衣袂飘然,他嘴角的笑容总如初见,温柔缱绻。。。。
冷酷的声音停在我正上方,"你应该恨自己才对。你的立场于东方安晟于风玉涟都是同样敏感,毁了你,等于同时打击了他们两个。。。不过你看起来果然没有收到我想要的效果。。。"话声渐渐飘远。
石门重新被打开,突如其来的光线将黑暗称得更加黑暗。
我仰起脸,抬手掩了那些明晃晃的光线,风宇霖的背影消失在光芒里。
我以为这一切终于结束,却没有想到,这仅仅是个开始。
石门再次关上时,数个彪形大汉走了进来。
他们远远地看着我,所有视线里都只有赤裸裸的淫欲。
我抱着破碎的衣服拼命向后躲去,浑身止不住地抽搐。
安晟```安晟`````
光是想着这个名字就已经泪流满面。
就连被风宇霖欺辱的整个过程,满脑子想的依然只有这两个字,就像一句会给我带来幸福的咒语。
犹记初识的那夜,京城高高的屋檐上,那个人眼眸如海,他说「我相信你。」
他说,「我相信你。」
我抱紧了双腿,咬得手臂直流出血来。
再也不敢抬眼去看那些人,我知道这一定只是个漫长的噩梦而已。我知道是梦就一定会醒来,一睁眼一定可以看到满世界的温暖阳光。
"安晟。。。我相信你,一定会来救我。。。。"我闭着双眼绝望地抽泣.
是不是所有幸福一定要付出很多很多的代价,是不是所有梦想背后一定充满悲伤,我不断地告诉自己,忍一忍,就过去了,什么都会过去的。
然后排山倒海的呕吐感袭上喉咙,却什么也吐不出来,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就被推倒在地,眼睁睁任那些肮脏的身体欺上自己。。。
安晟,林中一别,我们恐怕就是生离死别。。。。
昏暗中,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
只知道自己一次次被痛昏,然后又被痛醒,最后再昏死过去,身体好象已经被折磨得不再是自己的。
哭干了眼泪,流干了血液,连喉咙都再发不出一声呻吟。
身上换上一个人,其余的退在一边喘着粗气,他们那么满足,那么享受,那么快乐。。。!
生平第一次想要杀人。
我暗暗地将手伸到腰下,那些衣服下面有把匕首。那把匕首周身墨黑,取名"绝阳"。安晟将它送给我的时候一脸温和,一脸无奈。
他说「以后不要想着习武了,我会保护你。」
他说,「这个给你防身可好?不要再苦恼了。」
那把匕首一直磕在我身下,刺着背后的伤口生痛,可是那是我唯一的希望。就算不可能打败这些壮汉,就算没有办法逃出去,至少我要与你们同归于尽!
握紧那冰凉的柄,忍住浑身的战栗,缓缓抽出来,睁眼看看身上满头大汗一脸陶醉的丑陋嘴脸,胸口的横肉还在颤动.
我举起匕首,直插入对方心口,用力拔出!
腥热的血喷溅了我一身,石室里发出一声杀猪般的嚎叫。其余几人望着同伙捂了胸前的血洞滚到一边嘶声力竭地惨叫全部惊呆。
一个大汉吼叫了一声:"那小子杀人!他有武器!宰了他!"
剩下的人惊醒,蜂拥着扑向我。
我猛地一颤,完了。
咬了牙闭上眼,最后想一遍安晟的样子,还有温柔的玉涟,你们是我在这个世界唯一的想念,永别了。
然后举起匕首向自己胸口刺去--


第二十九章.相见
台城,醉仙居。
二楼角落临窗的位置坐了一个年轻男子。
那男子身着艳红色长衫,一般男人若是身着这等嫣红衣衫,必定是十分怪异难看。可穿在这人身上,却越发妖艳起来。
那人侧了脸半阖着一双秀美明眸,阳光跳跃在他比女人还要纤长睫毛上,好似要流淌出一曲静谧的笛声来。脸上没有一般男子的暗黄肤色,倒是珍珠的莹白色,吹弹可破,映着殷红的衣服呈现出一抹微醉的粉红。
樱唇含着青花瓷的酒杯微微笑着,竟有倾倒众生的姿色。
小二脸红红地放下酒菜,忍不住回头张望了一眼。那位客人只是倚在窗边,一头青丝如瀑,垂在脸颊边的那几丝无风自动,惊若天人!
小二心砰砰跳着,心想若是娶了这般美艳的人儿做媳妇,那多好````随即唾了自己一句,「呸!没出息,人家那是男人啊!男人的主意也能打?」
讪讪地走下楼,眼角瞟见平时闹哄哄的酒楼此刻竟鸦雀无声,纳闷一看,所有人的视线可不都被那美人吸引了去!可那美人毫不在意似的,眼睛只望着远处出神。
小二失神地晃下楼梯拐角,"哎呦"一声叫着,原来是撞上了一个人的肩膀,不管是谁,先赔礼:"爷,小的没长眼!给您赔罪了```"一拱手下去抬起头来,那人已经走上二楼,头也没回,只剩下一个黑色的背影。
今天尽遇上些怪人了!甩头,继续走下去。
黑衣的高大男子径自走到角落,对着红衣的美艳男子单膝一屈,就要跪下。红衣的人回转过脸,抬手支了太阳穴轻轻说道:"不用了。又忘了我怎么吩咐你的?"
黑衣的男子一愣,抱了拳道:"属下````额````在下失礼了。"
红衣人吃吃地笑了,声音犹如珠玉般清啭。
只听对面桌上一声惊叫:"老爷!老爷!您怎么流鼻血了`````快拿纸来``````"
红衣的男子头也不抬,极细微地冷哼了一声便继续看向黑衣的男人。
黑衣男人四下看了看,俯在红衣人的耳边耳语了一会。
只听红衣的男人慵懒地叹息了一声,随后勾过桌上的酒壶自斟自饮:"这么说,那风家的二公子确实杀了老当家的,并且半路劫了青儿回府?"
黑衣的男人点了点头。
"````那,风家旧主病毙传位于他,还有青儿落在他手上的消息也是他自己放出来的?"
"正是。"
红衣男子抿了一口醉花荫,又微微闭起双眼,望着窗外的远山自言自语:"青儿啊青儿,你可千万要撑住````不要就这么被风家二少玩死啊```"说完舌尖轻点唇边的残酒,神情越发魅惑。
黑衣的男人就着他的视线望过去,远出一片连绵的山,山间似乎还有什么诡异的烟火燃起,那不正是霜华宫召集人马的狼烟?
龙腾山庄么。。。。。
红衣的美人眼神流转着淡淡的光彩,轻轻地说:"红月真次真的生气了呢~嘻~这可不妙了啊`````"
黑衣的男子熟知主人脾性,此刻静静地站在一边不语。
红衣男子闭目养神了片刻,站起身来,脂玉般的秀手挽进宽大的袖子里,独自向楼下走去,黑衣男人赶紧跟在后面。
将出酒楼门的时候红衣美人微微侧过脸,黑衣人赶忙弯着腰把耳朵贴了过去。

推书 20234-01-10 :妙笔丹青(穿越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