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美人,我说的服侍我,就是帮我端茶送水,捏腿捶背,难道这也不行?"
温热带着幽香的气息喷在了我的脸上,血液瞬间涌向了头部,我闹了个大红脸,结结巴巴的说,
"就......就这些事啊......"
男人俯下身,湿润的唇轻轻的擦过我的耳畔,魅惑的声音再次响起,
"难道,你还期待着别的事?"
"没有!!!"我恼羞成怒的吼到。
完了,又把自己卖了,这是我当时的想法。
仆役生涯
"小宝~~"一声媚叫。
蒙着脸的我赶紧端着茶水和糕点跑了进去,甚至来不及抹一把脸上的汗水,一进门,我立马撕去了碍事的面纱,男的戴面纱,真恶心!还不是那头死熊满城贴满了我的画像!
"什么事?"我看着歪躺在贵妃椅上的妖媚男人。
"小宝,我不是告诉过你吗?这里是我的地方,你应该叫我老板,花公子也行,微醉美人也可以。"
妖媚男人用纤长涂着红指甲油的手指使劲戳着我的脑袋,一男的,名字居然叫什么花微醉,听着都恶心,变态年年有,今年特别多,遍地都是!
"就你,哼,死人妖!"我冷哼一声扭过头去,不让他戳。
花微醉笑看着眼前这个倒霉孩子,也不跟他计较了,抬抬手让我过来,
"小宝,帮人家剥葡萄吧~~"哎呀妈呀,恶心死人不偿命啊。
我翻着白眼蹭过去,葡萄,我最爱吃葡萄了,拎起一个葡萄扔进自己嘴里,轻轻一咬,嗯~~酸甜爽口,好好吃,手上不停,一个接一个的扔着。
突然手被抓住了,我一嘴葡萄汁的把脸转过去,看到的是微醉美人气得泛红的脸。
"嘛事?"我嘟囔着,不忘把口中的葡萄咽下去。
小宝,我让你过来帮我剥葡萄皮,你怎么自己吃上了!"美人生气了。
"我说花人妖啊,葡萄要这么吃才爽嘛,要我把葡萄皮剥掉,吃起来多没有情趣,况且我的指甲里有好多细菌和虫卵,你吃了我剥的葡萄肚子里会长虫子的,它们会在你的肠子里钻啊钻,使劲的拱着,滑滑的,软软的,好可爱的哦......若是虫子多了也许会从嘴里爬出来,你嚼嚼咽了就行,可万一从屁眼儿爬出来......"
"别说了!!"微醉美人的脸白了又青,青了又紫,紫了又黑......
微醉美人扔过来一柄硬毛刷,指着那边的铜盆对我说,
"去,把指甲清理干净后再过来。"
啊,我大张着嘴垂头丧气的拎着刷子过去刷指甲了,洗干净手后把一整盘的葡萄的皮都剥了,眼巴巴的看着花微醉用银叉优雅的叉着翠绿的葡萄粒,我那口水啊,泛滥了。
满怀着期望蹲在一边,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渴求的看着那只玉手慢慢的把晶莹的葡萄送入口中,然后轻轻一咬,我跟着也咽了口口水,好美味的葡萄哦。
吃完了,都吃完了,我一个都没捞着,绝望的吮吸着手指,上面还残留着葡萄的清香,舌头在浑圆的指肚上舔了舔去,就算没有甜味了我还是在那舔啊舔,恨不得冲上去把花人妖的嘴唇也舔舔,我想吃葡萄......
花人妖看着我的可怜样,拈着兰花指妩媚的笑了起来,我气哼哼的背过身去,不就几个葡萄嘛,有什么可炫耀的,死人妖!
"小宝,给人家捏捏腿~~"
打了个冷战,我跟斗败了的公鸡似的挪了过去,隔着布料有一下没一下的揉捏着,手下的大腿柔韧嫩滑,捏起来很轻松。
想想刚刚被死人妖嘲笑了,我气不打一处来,使劲把爪子掐了下去,看我九阴白骨爪灭了你个不男不女的妖男!
"啊......"
一声惨叫,我哆嗦着嘴唇把九阴白骨爪拎到眼前,指甲都劈断了两根!谁想到那个死人妖临时发力,软绵绵的大腿瞬间绷得跟铁似的,可怜了我的纤纤玉手。
我抬头愤恨的瞪着笑得风流无边的死人妖,
"笑什么笑,死人妖,大变态,老不要脸!"我气哼哼的骂到。
"你说什么!"一声怒吼。
花微醉一把抓紧我的衣领把我提离了地面,脸上的媚全部不见了,只剩下了阴狠,阵阵寒风穿堂而过,冷啊。
"我说你死人妖,大变态,老不要脸!"我气势汹汹的吼道。
"你再说一遍!"花微醉急了。
"老子听你的干熊!干脆找张纸写下来贴你脑门上得了,老不要脸!"我大吼。
"你说我老!我哪里老!我才二十五岁!正值青春年华!"花微醉冲着我回吼。
"老的褶子一大把还出来卖!难怪是老板!因为没人要你了!老不要脸!老色狼!老变态!老......"我一边大吼一边手刨脚蹬的挣扎着,看着花微醉的脸越来越黑,
一不小心,脚踢到了一个软绵绵的东西,紧接着花微醉松开手惨叫着倒了下去,捂着下身在地上直抽抽。我傻坐在地上,好像踢在了两腿之间......
坏了,不会是把人家踢废了了吧!我手忙脚乱的爬过去扶花微醉,
"花......花公子,你没事吧,我这跟你闹着玩的。"
花微醉哎呦哎呦的在地上就是起不来,一张桃花脸拧成一干巴巴的桃子,我慌了神,好不容易找了一地儿躲着,还把人家老板给伤了,真他妈背啊!
"其实......其实你并不老......看......皮肤还是很滑的......一点皱纹都没有......也没有眼袋......特别漂亮......连我都羡慕......身材也很好啊......特勾人......那些杀千刀的没眼光看不上你......你别灰心啊......是金子总会发光的......哎......你还疼吗......"
我语无伦次的说着,就怕他把我卖了,想想再被大熊抓回去......鸡皮啊......
微醉美人使劲白了我一眼,继续哎呦哎呦的鬼嚎,我慌了,人家才二十五岁啊,就这么废了可怎么办!
"小宝......那边的柜子里......有药膏......你去拿......哎哟......"
花微醉颤巍巍的指了指墙角的柜子,我跑过去翻了半天抱着一堆小瓷瓶跑了回来,急得一头都是汗,
"哪个?哪个是的?"
"红的......"微醉美人扯开身上本来就松垮垮的衣衫,露出白花花的胸脯。
"你干什么!"我看着不对赶紧出手,把花微醉的衣衫拉上了。
"上药啊......难不成穿着衣服上药......哎哟......疼啊......"花微醉又把衣衫扯开了。
"他妈的,伤的是下面,你脱上面干熊!有病!"我恶狠狠的吼着,把衣衫又给拉回去了。
两人开始衣衫拉扯战,最后我火了,把瓶子一扔,
"自己上药!老子不奉陪了!"
"哎哟......没天理了......伤了人还恶言相向......哎哟......"微醉美人在地上哀嚎着打滚。
我一头的黑线,只能黑着脸过去把瓷瓶捡起来,掀起宽大的衣衫下摆,手探向了花微醉的亵裤。
花微醉媚眼如丝的躺在地上,奸笑着看我用颤抖的手指揭开他亵裤上的带子,低着头的我没看到那双凤眼里的精光闪过。
妈的,大家都是男人,紧张个屁,三下五除二把花微醉的亵裤扒了下来,露出那个软趴趴的东西。拧开瓶盖,我挖了一大块的药膏出来,尽量轻柔的涂抹在那东西上面。
"嗯~~嗯哪~~轻一点~~~嗯~~慢一点~~~啊~~~"
花微醉躺在地上哼哼,身子也是扭过来扭过去,跟水蛇似的,每哼一下我就哆嗦一下,后来越发叫的不堪入耳了,我火大的把药瓶一扔,
"妈的,上个药都跟叫床似的,真他妈淫贱!"
"好了好了,小宝,我不叫了,人家很痛嗳。"微醉美人又在发嗲。
我恨恨的拾起药瓶接着上药,这回花微醉真的不哼了,我用一只手拎起那根东西,把下面的两个球球也涂抹了厚厚的药膏,万一真不能使了这人妖还不得掐死我。
夷,怎么自己站着啊,我看着那个软趴趴的东西越来越大,越来越粗,最后嚣张的挺立着,一时没反应过来,好熟悉哦,又大又长又粗又有形......
"啊啊!!!你个死变态!!这样都能发情!!!老不要脸!!"
吼完我仓皇失措的跑出了房间,花微醉翻过身来,支起了上身,看着已经成挺立状态的下身,微微的叹了口气,
"小宝,真的很痛嗳。"
路见不平
跑出去了我才发现自己没带面纱,只能垂着头捂着脸又回去了。
花微醉已经自己爬回床上了,仿佛刚才的事没有发生过一样,翘着兰花指冲我媚叫,
"小宝~~"
"嘛事!"我没好气的问到。
"人家想吃李记的烧麦~~~"花微醉抛了个媚眼,那眼神,都能把水泥电穿了!
"好,我去买!"妈的,整天把老子当驴使唤!
"小宝~~"又是酥死人的媚叫。
"还有嘛事!"我不耐烦的吼道。
"要刚出笼的~~"微醉美人又抛了个电力更强的媚眼,
"知道了!"我扭头就走。
"小宝~~~"还是媚叫。
"还,有,什,么,事!"我咬着牙问到。
"你没拿银子~~"微醉美人指了指桌上的钱袋。我拿起钱袋赶紧往外冲,刚到门口,
"小宝~~~~"依然是媚叫,
我火了,冲到床边拎起微醉美人恶狠狠的呲牙,
"妈的,有屁快放!"
"你忘了戴面纱~~"微醉美人委曲的拎着我的面纱摇啊摇。
我暴走......
晃晃悠悠的拎着烧麦往回走,满大街贴的都是我的画像,我站在一张画像前面评头论足,嗯,眼睛没这么圆,鼻子也不像,嘴还凑合,脸型更不像了,我明明是心型脸,怎么画成了尖嘴猴腮!没水平!
不过也好,没几个人能认出来,画像和真人差得还是很远滴,想着大熊暴跳如雷的样子,我心里乐得开了花,种马,自己打手枪吧!
从后门回到了欢馆,一楼一如既往的人山人海,乱成一团,至少我这么认为,因为大都是几个人抱在一起,不是亲啊就是得瑟,要不就瞎哼哼,二楼好一点,都是包间,但声音就更不堪入耳了,不是嗷嗷的淫叫就震耳欲聋的低吼,妈的,妓院真不是人待的!
途经二楼的时候,我缩着头想赶紧上去,听着那高声浪叫都碜的慌,不经意间,从角落的房间里传出了隐隐的哭声,来这里很多天了,听到的都是淫叫呻吟,突然听到哭声觉得还挺新鲜。
我拎着烧麦四处看了看,现在是下午,欢馆晚上生意才火爆,现在过道上没什么人,直接走了过去,隔着门听了听,是有人在里面哭,哭得很伤心的样子。
心里的大英雄气概立刻泛滥,我毫不犹豫的推门进去了,看到的竟然是一个光溜溜的屁股!
"啊!!对......对不起......"
我尴尬的关上门要走人,不对啊,那白花花的屁股上怎么还有血啊?立马想到了自己被暴虐的一夜,立刻愤愤不平,奶奶的!竟然同是天涯沦落人!
立刻推门又进去了,顺手把门插上了,那小男孩跟我差不多大,长得那叫一个绝色,黑黑的大眼睛泪汪汪的,好一个梨花带雨的美人!
"那......那什么......你受伤......为什么没人来照顾你......"我结结巴巴的低着头说着,不敢看那身上不着寸缕的小男孩,
那孩子看到我没什么恶意,把被子拉过来盖上后哽咽的对着我掉眼泪,
"我......我刚接了一个粗......勇猛的客人......"
我放下烧麦坐到了男孩的床边,义愤填膺的愤慨,
"肯定是你们那个人妖老板!怎么能让这么漂亮的孩子接这样的客人!你的样貌应该是头牌!应该是挑客人的头牌!"我气得直挥小拳头。
"别......别怪......花老板......我已经破了相......他能留着我已经很仁慈了......"说着又开始掉眼泪。
破相,我捧着男孩的脸仔细瞅了瞅,果然,眉角上好长的一条疤痕,像是一条恶心的蜈蚣爬在脸上,一张绝世的脸就这么毁了!
"去不掉吗?"我小心的问。
"嗯......已经用了好多的药......没用......"男孩的眼泪啪啪的掉着,看的我那叫一个心疼。
"别哭了......我叫小宝......我帮你弄点伤药吧......"他结巴带的我也开始结巴,(作者:人家是哭得伤心欲绝,你凑什么热闹!)
"谢谢宝哥哥......你我叫柳儿好了......"男孩哭的脸都花了。
拎着烧麦回到了花人妖的房间,花人妖见到烧麦高兴的立刻爬起来,抓起筷子就往食盒里伸,我小心的往柜子那边蹭了蹭,没发现,再蹭蹭,还是没发现。
终于到了柜子旁边,我打开药匣,轻手轻脚的翻找着,
"你在干什么?"身后传来妩媚的声音。
我吓得手一哆嗦,刚找到的伤药咣当一声掉回了药匣里,
"我......我帮你整理东西......"我结结巴巴的回答着。
花人妖看了看我,打着哈欠爬床上睡觉了,我把伤药藏在袖子里,蹑手蹑脚的出了房间,床上的花微醉微微睁开了眼睛,嘴上带着一抹意味不明的微笑。
"柳儿,药来了--"
一进门我就大声的嚷嚷,柳儿挣扎起身,感激的看着我,泪水又开始扑扑的往下掉,我赶紧哄着这个玻璃人儿,
"别......别哭......你一哭......我心疼......"
"嗯......我不哭了......宝哥哥,你是新来的头牌吗?"柳儿小心翼翼的问着我。
我一头的黑线,我看起来很想出来卖的吗!但是我没说出来,怕吓着小柳儿。
"柳儿,我不是这里的小倌,我是你老板的仆人,就是跑跑腿。"我认真的解释着。
柳儿不敢相信的看着我,我纳闷,怎么了?一摸脸上,面纱没了!原来如此!就这身体的容貌,得是头牌中的头牌!
"真的,真的,我不骗你,刚才我还出去给花人妖......是花老板买烧麦呢!"我赶紧解释,这可事关清白。
"嗯,宝哥哥,我相信你。"柳儿拉着我的手坚定的说到。
"那......这药......"我又开始结巴,总不能我给他后面上药吧......
柳儿心知肚明,接过药谢过后告诉我他自己能行,我安慰了柳儿几句就回去了。回去直接找了块布条挖了两个洞绑在脸上,让该死的面纱老掉!
跑镜子跟前瞅瞅,别说,还真像忍者神龟!我学着那只龟的样子空着手舞着几下双截棍,嘴里还大喊着‘哼哼哈嘿快使用双截棍'。
结果是得瑟完了一回头,看到了花人妖半张着嘴的痴呆模样,嘴里还叼着半块桂花糕......那眼神......
完了,怎么忘了房间里还有一个人......
此后的几天里,我没事的时候就往柳儿的房间跑,反正他已经破相了,接的客人也少,时不时从花人妖的房里顺出几块干点带给瘦的一把骨头的柳儿。
"宝哥哥,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啊?"柳儿眨着大眼问我。
我挠着头嘿嘿嘿的傻笑,这可说来话长了,柳儿见我不说就知道肯定是难言之隐,就不再问了,倒是我们两人很投缘,经常在床上滚在一起打闹。
"柳儿,想不想当头牌?"
一天,我们玩累了一起倒在床上的时候,我开了口,柳儿何等的聪明,立刻明白过来爬赶紧爬过来抱着我,殷切的恳求着,
"宝哥哥,帮帮柳儿吧,柳儿赚了银子帮你还债,好不好?"
柳儿只知道我欠了花微醉的钱才被扣在这里做事,我抱着瘦小的柳儿,用下巴轻轻的蹭着柳儿的小脑袋,
"柳儿,要很疼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