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放心,有爹和"九华"在呢。
这样啊,那我就放心了。
姐夫,既然你这么担心教里,为什么不回教呢?
我早就不是教中人了。从蔹儿死的那一刻起,我便决定今后孑然一身,不与任何人再有瓜葛。
那这只刺猬算怎么回事?我看姐夫喜欢他得紧那。
刺猬?!我猛地转头看向他们。怎么每个人都说我是刺猬?!我背上又没长刺!
只见风约轻笑了一下,对白草说道,"小孩子净乱想!我是把他当成孩子来照顾的。"
"我不小了!"白草争辩,"我已经20了!"
"可你不是还没娶媳妇儿嘛。一天没有成家立业就一天还是小孩子。"
"是。33岁的大人。"白草没好气的应了一声。
我却着实惊了一下。小风已经33了?!长得也未免太嫩了吧?!怎么保养的啊!
恩~~~这个铁公鸡是某人的原版呢~~
楼阁玲珑五云起,绰约仙子几多子
天下武斗会,天下群雄争夺武林武艺第一美誉的大会。由武林公认的君子主持,武林盟主做出最后裁决。
我知道,就是由死狐狸主持,再由那什么凌盟主裁决。
武斗会在凌盟主家后园的林子里举行。林子不是很大,但环境很好,比起一群人舞刀弄枪的反而更适合吟诗对酒。
我自然是和白草的白音教一起受到了很好的招待,能有一个好的观赏位子。不过,让我有点不高兴的是:临出发前,那根破草硬逼着我戴了顶带白纱的白帽在头顶上,说是怕我顶着个爱现的厚脸皮去祸害大众。
我祸害什么了我?那不都是别人自各儿找上门来的嘛!要不是碍于小风的面子,我才不会戴这么个破帽子。
现在比武尚未开始,仍有人在陆陆续续到来。我翘起腿,再把撑着下巴的右肘支在翘起的右膝上,漫不经心地扫视着比武场。
恩,我们左边坐着一个器宇轩昂的人,上戴玉冠,面色很严谨;身子骨很结实,看上去应该比较有威望。他的目光总是会似有意无意的扫过他对面的一个人,那目光似乎不怎么友善。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左对面一个身穿绯衣的人,绯衣已经滑到肩头了,整个雪白的胸膛一览无余;他也并非好好的坐着的,而是斜椅在倚在椅背上,从大开的裙脚可以看出他也是翘着腿的;那双腿很漂亮,修长而纤细。这个人很漂亮,从每个路过他的人都要停滞少许可以看得出来,但他美得太邪气,应该说是妖。这个人我见过,就是刚遇到小风的那个晚上遇到的什么"江谷主"。
过了一会儿,人群忽然开始骚动。
我正疑惑着,旁边白草说道,"大主顾到了。"
"大主顾?"我不明白。
"明月山庄的庄主,明婵。"
好一个璀璨辉煌的人!灿烂如那漫天的星子,光芒万丈如灼热的红日,又清冷凛冽如玉莹之月。明星为眉月为眼,长长的睫毛下秋波暗横。有些尖的鼻子,薄而性感的红唇,修长孑然的身子。
他不紧不慢地一路走来,所到之处不怒自威。最终,他坐在了"江谷主"旁的空座上。
明婵坐定后,凌盟主站了起来走到中间的空地上,向四周压了压手,会场立刻安静了下来。然后他侧过身来向后做了个"请"的姿势。
"哗"一声折扇打开的声音,穿得跟个衣冠禽兽似的的死狐狸从凌盟主座旁的座位上走到了凌盟主的身旁,轻摇折扇,他缓缓地说道,
"承蒙各位厚望,今年的天下武斗会仍由在下腆颜主持。那么,"长孙鸿仪顿了一下,收起折扇,"比武的规矩便不用在下一再说明了,不得使用暗器,不得使用毒物,单打独斗,点到即止。出场者自报姓名与身份,每场胜出者可点名比武。"说完这些,他环视了一下整个会场,果断宣布,"那么,今年的天下武斗会,现在开始。"
他话音刚落,便有一个庞大的身影走到了中间的比武上,"碰"的一下,那胖子把他的俩大锤互锤了一下,对四周说道,"在下山西阚答石,在此领教。"
"砍大石?"我继续撑着下巴看热闹,嘴里还不忘嘀咕,"这名字倒挺适合他。"
我刚嘀咕完,就有一个花白胡子穿着朴素的人飞身上了前,持剑对那块大石抱拳一礼,道,"在下武当张几先,请赐教!"
"又是大石又是鸡血,搞什么啊?"我继续嘀咕。
猛然间我的心中一凉,我觉得对面有人在看我,看得我浑身不自在。
我急忙转头看向对面。"江谷主"正在和他身边的一个白衣女子调笑,而那光辉灿烂的明婵大庄主则用手背支颔,面无表情地侧脸看着场中正在打斗的两人。
难道是我多心了吗?
我又仔细看了看对面的人,确定没有人在看我。
啊,那就一定是我多心了。这段时间我已经快被旁边这个叫白草的东西给逼疯了,一定是这样才会幻听的。
再把注意力转移到比武场时,人已经换了一拨了。
一拨又一拨的人在换,反正都是上去晃几下就下来的人。我把手从下巴移到脖子上,叹了口气,哀怨地说道,"什么时候才能完啊,好无聊。"
"厉害的人总是要等到最后才出场的。"风约在我的右边柔声解释道。
"那要到时候才能有厉害的人上场啊?"我又一声哀叹,忽然想起了什么,拽住风约的袖子就兴奋地说道,"那,小风,你很厉害对不对?"
"我......"风约刚要回答,却有一个声音抢在他前面回答道,"白音教的大姑爷,当然很厉害。"
"小草,不要胡说。"风约轻斥。
"我哪有胡说。"白草反驳,"这里每一个人都知道‘风约剑'的名号......"
他还没说完我就抱着风约的手臂叫了起来,"我知道我知道,小风你很厉害的。那,小风,你上好不好?"
"可是......"风约欲言又止。
"那我看这些很无聊的。"我用一种哀求的眼神看着他。
良久,风约似乎妥协了,他叹了口气,摸了摸我的头,说道,"好吧。"
我立刻笑了,"小风真好。"
一个漂亮的飞身,风约稳稳落在比武场的中央,温和对上一场胜出的一个女子说道,"在下隗风约,请赐教。"
那女子笑了,"原来是‘风约剑'隗公子,今日一见,果然闻名不如见面。请赐教!"
"教"字一出口,那女子手中的鞭便已出手,以极快的速度向风约甩去!
风约不慌不忙向后退,出剑,缠鞭,掌力推出。
女子应声倒下。
"承让。"风约依旧笑得温和。
"小风好厉害!"我开心地欢呼。
"喂。"白草却忽然低低地唤了我一声,道,"很早我就想问你了,你为什么要来天下武斗会?你根本一点内力也没有。而且,你要看厉害的人,不是因为无聊这么简单吧?"
我愣了一下,随即做了个鬼脸给他,"不、告、诉、你!"
百草明显被我的表情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他挥了挥手,说道,"算了,反正你也没什么危险性。"
"其实,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我忽然安静下来,隔着一层面纱,我可以看见他脸上的不解,"不过,等我会说了的时候,我一定会告诉你的。"看着他还有些疑惑的脸,我转过头去,"好了,继续看吧。"
就在我们说话的档儿,风约已经摆平了几拨人了。
又一个用环刀的少年被打败了。
风约安静地站在场地正中,我从他的表情上看不出一丝变化,依旧是明媚如阳光的温和,不骄傲,不飞扬。
一阵衣裳翩飞的轻响,一个穿蕃红色里衣和纱衣的少年落定在风约的面前。
少年的右耳上是一个玛瑙的耳环。尖尖的下巴勾勒出清秀美丽的侧脸。脖子上系一根红色的丝带。
"明月山庄玛瑙,请赐教。"
关于"芳香公子",同样是十一朝歌系列的人物,属〖商〗~~目前正在锁文修改中~~所以在这篇文里不会当作重点~~偶尔会出来跑个龙套~~~酱~~谢过~~
玛瑙奇葩翩飞处,斗尽连绵遥相望
"这个叫玛瑙的长得很好看啊。"我坐正了身子,低声说道。
"明月山庄的月奴,怎么会不好看。"白草在一边跟话。
"月奴?"我反问,"什么东西?"
"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白草答道,"从字面上看来的话大概就是奴隶的意思。除了这个叫玛瑙的,还有一个叫翡翠的,也是月奴。以前明鸾还在的时候,他们两个就是明鸾的近侍。"
"那他厉害吗?"我问。
"能够做明鸾的近侍,当然不会无庸。"
"那他和小风谁厉害?"我又问。
白草端起手边的白瓷茶杯喝了一口茶,平静地答道,"他。"
"为什么答得这么肯定?"我瞪他,"你希望小风输吗?"
"我当然希望姐夫嬴。"白草捧着茶杯,用杯盖慢慢地凉茶,"但技不如人,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我刚想反驳他乱讲,却听见场中一声金属相冲的声音。
我急忙向场中看去:风约的剑被打飞了,落在他身后的地上,入土三分。
剑刃反射出风约的脸庞:无喜无怒,只有一点淡淡的失落。
奇怪,他不是很想得到"血玉枫蓝"的吗?为什么输了之后却只有一点点失落呢?我在心中疑惑。
再看场中,玛瑙轻盈地转了个剑花,侧身看向风约,顿首礼貌地道,"承让。"
风约微笑着倾了一下身,转身收回身后的剑,便向我们走来。
"小风,你不要难过。"我急忙安慰他。
风约在我的右边坐了下来,脸上的微笑淡了少许,但仍微笑着道,"我没有难过。是我技不如人,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小子,我都没见过姐夫难过的样子,"白草悠闲地捧着茶杯,瞥了我一眼,说道,"你才和他在一起几天啊,就想见他难过的样子?"
我白了他一眼,不想理他,刚要继续安慰风约,却见风约对他说道,"小草,看你们的了。"
"没问题!"白草一口答应,而后他低下头,将白瓷的杯沿放置唇间,低唤,"薇蓠。"
"是,教主!"薇蓠领命,飞身上场。浅金色的衣裳和乌黑的长发翩翩飞扬,宛如蝶舞夜间,煞是好看。
啊,从一开始我觉得奇怪了,这些人怎么这么喜欢飞着上场?很好玩吗?
薇蓠站在场上的表情,那叫一个飞扬跋扈。昂头用鼻孔说话的姿势都快赶上夏璃儿了。
"白音教薇蓠,请赐教。"瞧那声音,跟个野猫在宣战似的。
我旁边白草不紧不慢地说道,"池苔,注意看清玛瑙的招式,薇蓠撑不了多久的。"
"是,教主。"池苔低声应道。
"哎!"我推了白草一下,问道,"你知道薇蓠会输?"
"以薇蓠目前的修为来看,她根本不是玛瑙的对手。"白草答得依旧不紧不慢。
"那你还派她去?!"我轻叫出声。
白草悠闲地喝茶,看都没看我一眼。好一会儿才说道,"我从不做无利益的事情。让她上自然是有用的。"
"就为了让池苔看清玛瑙的招式?"我又问。
白草捧起杯子放到唇边,看了我一眼,道,"是。"
他话音刚落,就听见玛瑙特礼貌的"承让"传了过来。
我抬头,看见薇蓠拎着剑走了回来,一脸的不服气。
我心里那叫一个得意啊,丫的以为你有多厉害呢,原来也就嘴巴厉害了点。
身后,池苔站了起来,特有风度的走了上场。
恩,如果我的算术没出问题的话,他是第二个走着上场的,第一个是那个什么大石的来着。
池苔是个很有礼貌的人,话不是很多。他不用剑。
"白音教池苔,请赐教。"说完双袖一振,两把小小的刀子去势狠烈地飞向玛瑙。
"原来他的武器是手里剑啊。"我轻声嘀咕。这东西我见得就多了,Angela的四大天使长和洛斯艾尔都用的是代表各自身份的手里剑,我也稍微跟着加百列学了一点,这玩意儿不是很难学。
"奇怪。"我还在联想是,白草忽然低声叨咕了一句。
"奇怪什么?"我问。
"我白音教的‘千里中使'和明月山庄的玛瑙都已经出场了,为什么潇湘馆和‘芳香公子'还没有动静?"
"潇湘馆和‘芳香公子'?"我反问。
"你很早就坐在这儿东张西望了,竟然不知道潇湘馆和‘芳香公子'?"白草放低茶杯,看着我说道,"那你可真笨到一定程度了。"
又说我笨?!我低吼,"他们又没有一个一个的报名字,我怎么知道谁是谁?!"
"算啦,说你笨你还不承认。"白草摆了摆手,"我就告诉你好了。"他抿了一口茶,说道,"坐在我们左边的是潇湘馆,中间那个上束冠玉很威严的男人,就是潇湘馆的馆主商御城。他对面那个很漂亮但行为很放荡的少年,就是‘芳香公子'江离。"
"为什么要叫‘芳香公子'?"我又问。
白草白了我一眼,皱起眉,答道,"你闻到一股幽香没有?那是‘芳香公子'的体香。这就是‘芳香公子'的由来。"
他这么一说我才注意到,的确,从江离来了之后,整个会场便一直溢散着一种幽香,不媚不俗,超然脱俗。
看着潇湘馆的馆主商御城,再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对面仍在和身旁白衣女子调笑的"芳香公子"江离,我忍不住又问道,"他们是什么关系?"
"啊?"白草反问,他的眉头皱得深了些,明显有些不耐烦了。
"就是这个商什么和那个‘芳香公子',他们是什么关系?"我坚持不懈地问,就不信你不答我,"为什么商什么总是盯着‘芳香公子'看?"
"他们是父子。"白草说完喝了一口茶
"啊?"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啊什么啊!"白草稍稍用力地盖上了茶杯盖子,明显地不耐烦了,"‘芳香公子'是商馆主的儿子,你有意见吗?"
"我只是想问一下而已。"我小声嘀咕。
"你问那么多干什么?想做商家少夫人吗?"白草忽然仔细看了我的脸--我不明白我戴着个面纱他能看什么--然后说道,"不过,以你这张脸,说不定可以哦。"
"你要真喜欢我嫁给你好了。"我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
"谢谢,我看不上。"白草立刻回道。
你、去、死、吧!我在心里咬牙切齿,就差把桌上的茶水泼他脸上了。
但就在我动作前,场上又传来了玛瑙那特礼貌的"承让"。
恩,看样子池苔也输了。
池苔走到白草的面前,低头低声说道,"抱歉,教主。"
"没关系。"白草微笑,"先歇着吧。我知道你尽力了。"
我就奇怪了,这根破草每次和我说"没关系"的时候,下面一句一定"先欠着",怎么他对别人就那么正常?
我还在郁闷与气愤的时候,忽然听见场中传来玛瑙的声音,
"我想请这位少侠赐教。"
我抬头,看见他正用剑指着一个人。而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他指的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