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神话(穿越时空)----挤破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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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没办法,他的手把你拽得死紧,我们又不敢用力去掰,只好让你们两个躺一块儿了。"秦鸣似笑非笑地一指,我低头一看,柯墨虽然趴卧着,可他的右手仍紧握着我的右手腕,每根手指筋脉分明,即使他此刻已失去意识,仍是丝毫不松。
我的脸红了,更多的是甜蜜,一丝一丝地渗透至全身。
虽然秦鸣不想说,不过后来总算从风家兄弟那里搞清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我每日下午出去的事早被柯墨发现,当时秦鸣认为应该重点注意我的举动,柯墨不同意,只让风浩或者风瀚跟着我以防我有危险。那日发现弓与钢针后,立刻认识到此地不宜久留,于是决定离开。偏偏我又去向茨岫辞行。柯墨赶到时我已中毒昏迷,他与茨岫抢人欲走时,茨岫竟向我们丢明矽闪!
幸亏柯墨轻功了得,没有防备之下,又抱着一个人也速度够快,避开被炸得四分五裂的惨状,仅是被余波波及。虽说是余波,威力仍不可小觑,瞧他背上的伤就明了。可被他抱在怀中的我却是一点儿皮肉伤都没有。
风家兄弟带着我俩跟秦鸣来到此地,没想到这里就是龙潭的总坛所在--离洞庭不远的览城(此地点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大夫说柯墨中了火毒,外伤不重,只是火毒攻心麻烦一些,不过也不必太担心。柯墨的伤看上去吓人,但只需静养不要移动,养伤期间勿做任何激烈运动,更不能劳心动气。
我在一旁都记下了,体力一恢复,立刻把照料伤员的活儿全都揽下来,就当是填补歉疚吧。这样做,我的心会稍稍好过一些。
柯墨睁开眼的第一句话差点让我想揍他。他说:"这下子,我俩扯平了。"
我提心吊胆整整两天才盼到他醒来,居然说出这么一句话,气得我心都发凉了。可他接下去一句让我险些惹出泪来。
"那次我看到你伤痕累累、血流满地的样子,我真恨不得杀了自己!我怨恨自己不能保护你免受伤害,但更让我怨恨的是你全身的伤都是因我而来的。你知道那时我有多想使劲儿摇摇你,让你了解我的感受吗?拟拟,我很自私的,这种痛苦自责又无能为力的饿愤闷终于也能让你尝一尝了。"
我鼻一酸,他此时说话有气无力,趴在床上不能动弹,却依然痞痞地说着这段不知道算不算是安慰的话。
"而且,你一身的雪肤玉肌,我怎么舍得让它毁了,这可是专属于我的福利啊!"
贫嘴,我被他引得酸楚未退又想开笑。忽的,雪肤玉肌,啊,想到了!
我立刻跳起来,开始把身上的东西一样一样往外掏。银票、玉饰、火石、匕首......在哪儿?在哪儿?记得离开逆云堡时,老爹有塞给我一瓶的......
"呃,拟拟,你嫌弃我吗?放心,我会让大夫尽量把我的疤去除些的。虽然可能全部没办法。"原本想逗逗情人的柯墨见状,有些迷糊。
"闭嘴,我在找东西。"我瞪了他一眼。
找到了!
在几乎把衣服都扒下来的情况下,终于让我找到了一个青玉小瓶。
打开一闻,熟悉的冰雪气息扑面而来。是了,就是这个,以前当作雪花膏擦的东西,出了堡几乎把它忘了。
"躺好别动!"我小心地挖出一坨抹在柯墨背上,均匀地涂开,然后轻柔地用绷带缠好。
好,大功告成。
"拟拟,这是什么?"柯墨一脸怕怕的样子,指指瓶子。
我把玉瓶递了过去,道:"这是一种外伤圣药,我以前身上因练功留下的伤都是它治好的。"
柯墨把瓶口凑近嗅了嗅,惊呼"冰晶魅霜!"
冰晶魅霜?这药的名字?我总算知道这玩意儿的名称了。
"这是难得一见的外伤圣品!可遇而不可求的,据说要用万年冰晶配合十几种名贵难求药材方能制成。也因此它有股特殊的冰雪之气。"柯墨像竹筒倒豆子似的说了一通,"拟拟,这是谁给你的?"
"我老爹。"我一脸你别再说了的表情,他也识相地不再谈这个话题。
拜冰晶魅霜所赐,柯墨的伤势比大夫预计的恢复速度快了不止一倍,不到四天,他就已快能下床走动了。
这期间,除了照顾柯墨,我也把龙潭上上下下兜了个遍。偶然想起老爹他们临出门时的叮嘱,哎,抱歉啦,他们叫我别去的地方我都碰上了,还到两家总部逛了个够。不过,不是我主动招惹的哦,是他俩自动送上门的,至少,柯墨是送上门的。
龙潭的门面比白庄好太多了。好歹门宽敞些,门前两只四爪龙挺威武的,龙潭两个字虽然没有雕出来,但大门口始终有人站岗放哨。而且内部也比白庄大了少说也有六七倍,连客房的装修也比较豪华,更不用说主厅的配备了。
我把这些感观向白庄的三个人说了,其中两个面面相觑,剩下的一个激动地差点儿把背上的伤口给崩裂了,大声道:"拟拟,这不是我的错,是祖师爷太小气了。再说,龙潭这么奢华是浪费的表现。你不会因为这点就嫌弃我吧?"
切,这男人最近怎么回事,已经是第二次表现得害怕我嫌弃他了。他不是顶狂妄自恋的吗?
在柯墨疗伤期间,秦鸣也与他商讨是否要向洞庭山庄宣战。
我好奇地问了一句,"为啥柯墨出事,你会这么紧张,难道你喜欢他?"
一句话黑了五张脸。风家兄弟看怪物似的看我,向彬泫然欲泣地瞅着秦鸣,而两位诽闻男主角则是一脸气愤与无奈。
秦鸣搂过向彬,抚过他的头发,道:"彬彬,你听这家伙胡扯,除了你我没喜欢过任何人!"
"恩"向彬一脸雨过天晴的放心样,把脸往秦鸣怀里直蹭。
"你在胡扯什么!"柯墨一双手已摸上了我的脖子,作势要掐。"满脑子傻念头。"
"那你们为什么遇事都要商量?"
"不是跟你说过了,他是我师弟。"
秦鸣立刻反驳,"反了,你是我师弟。"
眼看两只斗鸡眼已瞪大,我忙拉拉柯墨的衣袖,"快点说,你们两个就算是师兄弟又怎么会在不同的门派里?"
"是啊,我也想知道。"向彬也依样画葫芦地拉住秦鸣。
两大帅哥无奈一叹,只好如实道来。
百多年前,有两个好朋友无意中得到一份秘籍,两人分练秘籍后各有所成,可切磋后发现同一份秘籍却因两人的领悟不同,分成了两个派系。彼此都坚持自己是正统的结果就是这对好兄弟各自负气而去,在江湖上闯出了各自的一片天,成立了白庄和龙潭。两人相约每代都要派一个弟子来比试以决定谁是正统谁作师兄。然而缠斗了近百年,仍次次平手,无法决出胜负。但两人毕竟是好朋友,定下门规,若有人或事威胁到彼此,所有的弟子须尽力为对方化解难关,确保两派能共同进退,合作无间。也因此,这次"无叶"犯到白庄龙潭头上,两派是以须共同商议,精诚合作。
对于洞庭山庄是否是"无叶"的一部分,我和秦鸣各执一词,秦鸣主张立刻对洞庭山庄宣战,搓搓"无叶"的锐气,我虽说不清理由,可也总觉得茨岫不能算是"无叶"的人,而器饿山庄中人也不像是"无叶"的下属。
见我二人争执不下,柯墨作和事老,叫秦鸣把几年来收集的有关情报说一说,再作下一步的决定。
根据龙潭各地暗桩的情报,"无叶"第一次出现是在四年前,偷袭河南沙家庄,灭了沙家一门一百二十七口,抢走沙家世代累积财富。至此开始,"无叶"在江湖上以偷袭暗杀劫掠为主,手段血型狠毒,奈何"无叶"高手众多,且行踪神秘,多有门派联合想将之剿灭,终因无法寻到对方总部而无功而返,最后仅被对方施以反击,损失惨重。而近一年来,先是抢夺藏宝头巾,后是灭少林擒各派高手,"无叶"大有一举吞下整个武林的势头。可查不出总部让人无法还击之处,实在可气。
其实目前唯一没受到"无叶"攻击的,只有逆云堡了。可以柯墨和秦鸣的骄傲,白庄、龙潭又素来与逆云堡没什么交情,断不肯与之联系。当然,向彬是绝不会主动提出,戳穿自己的假冒身份。
惟今之计,洞庭山庄是唯一的突破口,所以最后还是决定只等柯墨伤势一愈,立刻出发洞庭山庄。
但在这之前,我还有一件事要做。夜深人静时,我在房中留下字条。


25
洞庭山庄
"小拟,你终于来了,我等你好几天了。"茨岫一脸欢迎之至,盼你许久的笑容,即便到了这个时候,他仍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为我倒了杯茶,用的就是当时那只白瓷杯。
"不用,我其实顶讨厌茶。瑕疵,麻烦你准备清酒。"
我不去接,他也不觉尴尬,自然地将茶杯往窗外一丢,动作十分潇洒。
"柯墨好吗?"他此刻的笑容让我产生了一拳打扁的欲望。
"托福!他已快能下地了。"
眼中闪过一丝讶色,"看来龙潭还是有些灵丹妙药的。"
"哪里。冰晶魅霜而已。"
"小拟在怪我吗?怪我伤了你的人。"
"我不怪你,各位其主罢了。我只是难过,原来那几日你的温柔体贴,情趣高雅都是作戏!我自咐少与人交心,那几日虽是存有试探之心,却是真想与庄主交为好友。不料庄主的一切都是虚情假意,很好,这算是给我这个初出茅庐的小子一个教训。"我说到后面已厉了颜色。
反观茨岫也失了笑容,皱眉道:"并不是你说的这样,那几日有你相伴,我是真的很快乐。可我也有不得以的苦衷。"
我等的就是他这句话,"茨兄,如果你真有心视我为友,请说下去,我们一起解决。"
他摇头叹了一口气,"没办法的,这件事无法解决,毕竟,他是......"
他忽然住口,眼中流露出惊惧之色,他这样一个人竟会有这样惧怕的东西,我实在不解。正想问下去,他突然窜到我身前,道:"他只是我的一个朋友,而且他还什么都不知道,放过他吧。"语气已是哀求之情漫溢。
怎么回事,他在跟何人哀求,为何哀求,而且是在为我哀求。
"哼,你倒重视此人,莫非就是因为这人,上次才会轻易让白庄、龙潭的几个小子跑了?"
我打了个冷颤,这声音就像是从亚马逊的万年沼泽地里泡过似的,阴寒地让人起泡!
一晃眼,如排山倒海的劲力涌上,我虽已提气在胸也只能错步闪开,可这道劲力竟料到我的反应般同时变招,我一连施开多重身法硬是闪不过去,待要想到以气对抗,终晚了一拍,被狠狠一掌拍在腹部。我勉强借力一翻,卸去对方大半劲道,仍是连退三大步,将一口淤血吐了出来,青杉红血,好不显眼。
再仔细看来人,纸面具上绘着片苍色的叶子,呵,这次真是中大奖了。
"能亲眼看到‘无叶'之主,向拟真是好运气。"吐出淤血让我好过不少。
自打入了江湖,"无叶"的名号一直追着跑,直至今日方才见到了正主儿。但见此人一袭黑裘,竹竿似的高个儿,以米计算,怕有一米9以上呢。花白的长发束成一股,配上白底绿叶的纸面具,说他是阎王殿里出来的,也有人信。然而最让我心惊的是他的杀气。每一个想要杀人的人身上都会有杀气,通常或浓烈或隐晦,但只要目的达成,杀气自然就会消散。可"无叶"之主给人的感觉不同,他的杀气仿佛始终存在,是他以往所杀之人过多而蒙上的,洗不去,褪不尽的残戮之气。简而言之,是一种极为罕见的气质!直到见到此人,我才晓得天下间除了多血质、胆汁质、黏液质之流,还有一个杀人质!
这话听来有些可笑,但此刻我一点都不想笑,虽不至于脚软,可我心里发毛却是不假。这个人杀起人来,绝不会只是杀那么简单!
"你就是向拟?少林寺中迷了药仍救走白庄庄主柯墨的向拟?"他说这句时的敬意让我不寒而栗,"我听说此事时就决定,万不能让你碰上我后还活下来。"
我心一沉,刚才交手时已感到叶影使的饿武功承袭他这一路的诡异手法,但由这位使出,快了不知几倍,断不是同一层次的。若这次一个不好,恐怕真要第二次转世投胎去了。
"向拟会尽力不让阁下的决定实现的。"我抽出"红姬",将之唤醒,摆出"九头龙闪"的姿势,严阵以待。
原本在旁观战的茨岫突然上前一步挡在我与"无叶"之主的中间,转身向其道:"父亲,您答应过让孩儿留下向拟的性命的!"他眼中流露出深切哀求的神色。
"若他只是个无能之辈,留着无妨,可眼下看来,此子不仅武功奇高,连虏获人心的本领都是一流的。否则,吾儿怎会为了这个小子来求我。"
"父亲!"他眼中透着绝望。
"我已下决心,不须多言。"无叶之主甩袖一挥,将茨岫抛出战局。
"有趣的姿势,你认为能挡得住我吗?"无叶之主背负双手而立,不将我看在眼中。
好机会!
我向来认为抢先手是很重要的!
刀,划出九道银芒,砍、刺、挑、点、削、斩、勾、划、抵。
很好,他仍没有应招,我有信心,这招纵不能杀他,亦能伤他。
眼前突然一花,九击全斩在空处!耳后一缕阴寒之气,我反射性地沉肩斜掠,终是晚了一步,右手臂一算,"红姬"几乎落地。然而没有半分喘息的机会,重重掌影叠上,我用刀锋相格,"钪、钪、钪、钪"金属之声骤响,他的每一掌都有刚才那种劲力,若非我的内戏源源不绝可用,只怕早被他打趴下了。只是奇怪,为何他以肉掌与"红姬"相抗衡,竟会发出金属之音?
"以一 的年纪而言,你的功夫堪称是奇迹。可惜你定不会答应加入‘无叶',所以今日我必须杀你,免成后患。"无叶之主一双银掌烁烁发光。
我定睛一看,一头热血冲脑,那色泽!那刀枪不入的质地!我曾经近处细细瞧过,还差点儿成了它的主人。那是随影的手套!随影的兵刃!
晃眼间,我仿佛又看见随影在棺木中犹如蜡像般死寂的脸--毫无生气的僵硬。
"那是随影的兵刃,是他的!"我冷着声音,死盯着那双银白的手掌。
"无叶"之主抬起手瞧瞧,"是吗?叶阳使送的东西,挺好用的。原来是从死人那儿拿来的。无妨,我不介意。"
刹那间,我只觉起窍之中无不气血冲贯。狂啸一声,身形已如苍鹰般疾掠向前,手中"红姬"光芒暴涨,刀气纵横,四面八方具是我影,似真似幻,难以分辨。这正是我从四乃森苍紫处得到启发后所创的绝招--幻刀迷网。
"无叶"之主眼睛一亮,喝道:"这招还有些看头,只是要对付我还不够。"
我心中恨极,只想让这人失去双手,永世说不得话来,出招已全无预留之力,直到他这一喝忽然惊悟,但箭已离弦,无法控制,只有搏命一赌了。
电光一闪的功夫,交缠,骤分。
我无力地向后仰去,脑中的念头如走马灯似的转个不停,老爹若是四年后等不着我会怎么样呢?秦鸣怕又是没什么反应吧,我对他而言从没有什么意义吧?还有柯墨,柯墨会为我流泪吗?
"不知是哪里教出他这样的子弟,好厉害的招数,幸而我有‘七鳞'在手,否则真要吃大亏了。"无叶之主点了自己几个穴道,止住了自己肩膀上的流血。"若不是现在就碰上我,只怕再过个三四年,我也不是他的对手了。至于刚才那两只偷看的老鼠,就随他们去吧,让他们回去报个信也好,省得这些人搞不清与我之间到底差距有多大。弥儿,这里你也不必待下去了,带着明矽闪与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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