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春宵的第二天,我问皇兄为何让我上他,而非他得到我。谎兄很明确的告诉我,如果他强上了我,便会被我记恨一辈子,永远也得不到我!可我若上了他,光凭内疚,就够绑我一辈子!更何况我和他是互相喜爱。这话,真他妈该死的对了!我无法不对皇兄负责,无法不爱他,无法再次的压抑自己的情感。我,只有投降。
但是,这该死的主意是他想出来的!他拍拍屁股走人,却留下一封该死的情书,毁了我好不容易得到的温柔!并且,拐走了我的爱马,包括我的家产,就连我的王府也被他一卖了之。就算我以后长住宫中,就算我在没有回王府的机会,他也没有权利处置我的财产!我就是放着它在那里生虫,也好过进了他的腰包!我气,非常气,气死我了!所以......我落跑了!谁叫皇兄那么听他的话,和着他一起欺负我!惹不起他,对付皇兄总可以吧!想缠着我一辈子,门都没有!想压我,窗都没有!想娶我丢我的脸,针眼都没有!皇兄追我就逃,累了就休息,榨干皇兄后继续跑!我和皇兄,在他的插手下,就这样你追我逃一辈子了!
至于我到底有没有被皇兄那个......咳!等他哪天生日,碰上我心情好,又刚好被他逮到的哈,也许会......想想皇兄第一次时叫的那惨劲......还是不行!继续榨干他好了!
情滋味
38
"宁儿,你好好的呆在这儿,爸爸妈妈一会就回来!"远去的背影,在也没有见过的人。
"你是我的宝贝!是我最疼爱的孩子!"温柔的太阳,闭着眼离开的人世,带走他最后的希望。
"你是我们培育出的最好的‘影子',国家的希望就在你的手中。"说着话的人根本从未想过十岁的孩子究竟是否懂得什么叫做爱国。也从来没有想过,十岁的孩子,是否可以开动扳机,杀死一条生命。
"宁,你是我最最最喜欢的人!我好喜欢你的笑哦!"这样喜欢着我的人,从来都不知道自己挽着的手臂沾染着鲜血,从来不会知道微笑着的人心中在不断的发抖......
"究竟是不是你?究竟是不是你!"冰冷的双手掐在他的颈项之上,带给他没顶的疼痛。
"娘,你究竟在看着什么?"莲花池中的红艳,在也无法碰触的悲哀。远去的眼神,虚无的存在,似我,却又不是我。
"风哥哥,玉儿好喜欢你哦!"娇俏的幼儿,有着让人能以忽视的智慧与......神秘。
"风,我好喜欢你!真的好喜欢!"
"风,我只要喜欢你就够了!你不喜欢我也不要紧!"两张一模一样的面容,曾经说着相同的话语,却又带给他不同的感受。相同的眼神,一个是真实的爱恋,让他惧怕而又惊喜,一个是虚假的言语,明知是假,却又不忍心猜穿......最后,受伤最重的便是自己......
脑海中的记忆慢慢远去,消散,越来越远,淡淡的,薄薄的......象迷雾般,被他遗忘,被他丢弃......不想记住,不愿记住。就这样彻底的抛弃,暂时的忘却......
尚未睁开眼睛,便感到压在自己身上的温暖,带着心跳的声响,是生命的流动。
睁开眼睛,望进的是一双最纯洁的眼。毫无渣滓,毫无浑浊,是蓝天中最洁的云,是星空中最亮的星。大而媚的眼,玻璃般的肤,精致的五官是他从未见过的魅,从未见过的惑,带着魔魅的气息,勾引着人的欲望。明明是邪媚的化身,却在那双眼的注视下,让人又静了下来。纯而真,让人不忍玷污,不忍破坏,似凡间最后的乐园,人心最后的洁净。
"你......"刚想开口,却觉自身的虚弱,连开口都感得困难。虚软的身子,刚微动一下,便被身上的可人儿再次的压紧。
"你才过药效,现在身子弱是自然的!"在床边站着的是位略带年纪的美妇人。美艳,带刺,是火一般的人物。
"药?"他不记得自己有吃什么药......他,他......脑海中根本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
"你喝了‘孟婆汤',所有的记忆都没有了。"
"孟婆?我......我为什么要吃?"
"‘孟婆汤'是使人失去记忆的药,而你会吃,为了救人。"
"救人?"身上的小身子继续趴在他的身上,只是移了移,让自己的脸更靠近他的。
"你和你的朋友都进了我这不让进的地方......"
"所以?"
"本来你和他都是会死的。但,红疏喜欢你,所以,我没有让你死。"
"那......我的朋友?"虽然脑袋里对那所谓的朋友没有记忆,但,还是想知道他的安危。
"你喝了药,所以,我就放了他。"美妇人平常的说完,丝毫没有觉得自己是害人丧事记忆的罪魁祸首。
"我是为救他才喝的?"
"我觉得你喝得很乐意。"根本就没有思考,便一口答应,就象是一直希望如此似的。
"哦......"对自己的丧失记忆确实是没有什么激动的反映。反到象松了口气般,也许,自己真的是乐意喝的,而且,是非常的乐意。
脸上被柔嫩嫩的手指抚上,冰冰凉凉,很是舒服。接着,有着细嫩肌肤的精美脸蛋也擦上了他的脸。纤细的双手攀上他的颈子,整个人都靠了上去。
"这是......"惊讶于初见之人的亲密举动,他只好求救似的看向唯一有过对话的美妇。"他是......"我认识他?和他很熟吗?
"你们是第二次见面。"上次那在湖边的见面算是第一次吧。
"那他......"
"他喜欢你,你该高兴才是。"
"......"
"他不喜欢你,我怎么会让你活着。"转过身去,没有理会床上两人,开门出了去。
"红......红疏?"是这个名字吧?搜索着脑袋里的影象,似乎只有这个她方才提到的名字。
"......啊~"小小的红唇张开了半天,这才发出了一声"啊",然后,是夺人心魄的笑容。只是淡淡一笑,却已经是让的万劫不复的存在。
"原来你真叫红疏啊,好名字。"任由红疏继续拔着自己。你的名字是红疏,那......我的是什么呢?人,总是要有的名字的吧......
转头略微调整了下姿势,却又被床头挨着自己的小小身影吓到。一只毛绒绒,白白,小小,缩成一团的......毛球?
看看那微微起伏的小小身子,不由好奇的朝着吹了口气。
绒球深处立起了双小巧的耳朵,扇了扇,接着是一双带着迷茫的金色大眼,妖媚之眼。毫无焦距的看了看打搅自己休息的人,半晌,舒了舒身子,打了个呵欠。然后缓慢的将自己的身子拖着往看着自己那人处靠去。用自己的尾巴在那人脸上擦擦,接着探头又擦了擦,闭眼,靠着温暖的热源,又一次睡了过去。
看完脸边的小家伙,又转头看了看趴在自己身上的小可爱。闭着眼,似乎也睡着了。既然这样,那我也好好的休息吧。似乎,自己好久没有美美的睡上一觉,似乎,自己好久都没有轻松过了。
在恍惚中,他似乎听见了敲门的声音,然后是一句冷淡的话语。
"喂!你的名字似乎叫风。真名。"
风吗?一个让他感到怀念和哀伤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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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之中,两个人影交错的站着。在烛光的照射下,似乎融成了一个整体。
"你是说那小道找到了?"
"是的。主子!"
"那就继续派人去找!一定要把他找出来。"挥了挥袖子,让半跪着的雀儿退下后。梅站在了冷星羽的面前,看着那和自己一模一样的面容。
"找到路了哦!马上就可以找到他了。你高兴吗?"
"他?"迷茫的双眼,被雾遮着,看不到光亮。
"你的风啊~你最喜欢的人。"
"风?风......风......"眼中慢慢的出现了光,然后是淡淡的水,凉凉的泪......
"啪!"一巴掌扇了过去,"你还记得他!你还是记得他!我明明已经让你忘记他了的!你怎么还是会记得!你......"打算再次扇下的手在看到眼泪的滴落时停了下来。
"我知道你爱他,但,你是不能爱的,绝对不能继续爱的。我们已经有爱人了的,是我们害死了他......所以,我们是绝对不能背叛,不能忘记,不能不爱他的。绝对不能!你知道吗?我们只能爱一个人,爱那个已经消失,在也回不来的人......你爱的只是一个象他的人罢了,你真正爱的真的不是他,真的不是......他只是象而已,真的只是和他相象,真的是没有爱上他的......"真的不爱吗?真的没有爱上吗?相处了十年,十多年的存在......在听到他失踪的消息时,在知道自己派进寻找的人都死了时,那种心疼,究竟是为着什么?
不爱了,不能爱;不爱了,不敢爱;不爱了,不能忘记那曾经深爱的人......
39
"轰!"惊天动地的爆炸声震醒了熟睡中的风。
睁眼,红疏依旧趴在自己身上,小狐狸依旧靠着自己的脸,只不过窗外天已大亮,一阵激烈的咳嗽声让人无法忽略。
刚想起身去外面看看,却发现自己的衣服完全被红疏抓在手中,紧紧的,紧紧的,根本就无法拉开,就算可以用劲来拉,也实在不忍心打断那么美的睡脸。小心的将红疏抱在怀中,正准备起身,却又发现衣服的衣领处被一旁的小家伙咬在里嘴边,这一起身,完全把睡梦中的狐狸拉起,吊在了身上......挑眉,把小狐狸搭在肩上,任由他继续咬着衣服,抱着红疏,这才出了门。
"咳咳咳~~!!!"灰头土脸,一身黑碳的蓬头女子在不停的扇着面前飞舞着的粉末,初见时的美丽妇人,如今,还真的是彻底一换。
"你是......"他现在知道的名字,除了红疏外就是自己的名字了。
"我叫红霜,你可以喊我霜姨。"厌恶的踢开脚边的破碎木块,气恼的坐在了地上。
"霜,霜姨,这是......"看着红霜身后的一片废墟,毁得有够彻底。整间房子完全的炸烂,支离破碎,根本就无法猜想这以前究竟是什么玩意。
"厨房。"泄气的搭下双肩,一脸郁闷。
"厨房?"想了想,似乎是做饭的地方才对。"哦,原来霜姨是在做饭。那,为什么会......"
"因为爆炸啊!你以为我有这么厉害,可以把这石头作的房子毁成这样吗?"一脸的不爽。
"爆炸?"做饭会爆炸吗?
"你能不能不要重复我的话啊!这样很不礼貌的!我,我也不过就是把油倒在锅里,然后就爆炸了啊!"
"不过是把油倒在锅里?"
"就是这样!"习以为常,习惯就好。反正她这炸也不是第一次了。
"哦!"点了点头,风便转身打算回房。
"咕噜~咕噜~~"很响的声音在身后发出。
"喂!你会不会做饭啊!"
"我不知道。"自己脑袋里根本什么都没有,我怎么会知道自己会不会呢?正想着,却觉衣袖被人拉了拉,是红疏。
"......啊~"张开小嘴,艰难的发出了点沙哑的声响。有点急,可以越急越无法说出话来。
"红疏不会说话?"转身,很平静的问出自己的疑问。
"我也不知道。可能会,也可能不会!我以前可是连他发声都没有听过。"趴在地上,欣赏着红疏难得一次的声音。虽然是难听了点,但,这也算奇迹了。
"啊~!"
"怎么了?"
"啊......啊啊~"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身后趴在地上的红霜,接着又指指自己的肚子。
"霜姨,你昨天有吃饭吗?"
"没~~"呜呜~好饿哦!为什么我要过这样的日子。为什么我总是要饿肚子。为什么不能吃生肉,不能吃升菜,为什么我不会做饭,为什么红疏比我还笨......呜呜呜~厨房又炸了,又要饿一段时间的肚子了。
"知道哪里有吃的吗?"看来,红疏也饿了。
"啊啊~~"歪着脑袋,似乎不怎么明白。
"就是菜,还有......调料。"应该是调料吧。他记得是有白色的粉末和黑色等液体要用到的。
"啊......啊啊......"指了指离这不远的草屋。
"带我去好不好?"
"啊!"乖巧的点了点头。
轻轻的把抱着的人放下,然后示意红疏带路,却意外的见红疏站着不动,只是呆看着他。"怎么了?"我有什么不对劲吗?
"啊~"歪着脑袋想了想,然后小小的迈开了步子。
"我劝你不要让红疏走路......"身后是有气无力的声音。
"为什么?"话方出口,就见眼前之人忽的消失了踪影,整个人趴在里地上。
"他没走过路的......应该是不会走。"至少她是从来没有见过红疏走过路。
"嘶~嘶~~"小小的红色身子在地上趴了趴,然后动了动小身子,抬起了头来。接着在身后两人的注目下,立了起来,晃了晃......又迈了一步......又倒下......再次的起来,迈开......
"......你就这样看着他摔?"
"我在想你为什么不去扶他......"
"我以为你会......"
"......"无奈的上前,把继续表演站起和摔倒的小家伙抱了起来。看看脸,又看看身子。还好,除了粘点草外,没有什么变化。"抱歉,我不知道你不会走路。"
"啊啊~~!"摇了摇头,指了指自己的脚,又摇头。
"红疏不会走路,那他一直都是你抱着的?"
"当然不是。"
"那他......"难道就一直呆在屋里。
"他是飞的。"
"飞?"话才问完,就看怀中的小身子离了自己的手,慢慢的往空中飘去。在离地半尺的地方停下了自己的身子。
"啊啊~~!"笑咪咪的看着面前之人,又指了指自己的脚,然后点了点头。
"哦,还好!"原来可以动。......原来有人是可以飞的,就不知道自己会不会,霜姨会不会了......
"我不会!你也不会!"身后是无力的声音。"你心里想的可以不说出来吗?"
"抱歉!我下次注意。"原来我不会,霜姨也是。很好,又知道了点事情。
"啊啊~~!"拉了拉风的衣服,红疏飘着,领着他往外走去。
"喂!你们去哪?"
"做吃的。"
"你不是不会?"
"凭感觉就是。"
"......"那还是算了。"等你做好,试吃了之后记得喊我......"看着两人渐渐离去,耳边是两人的对话。
"红疏......"
"啊~?"
"你以后教我飞好不好?"我也想飞。
"啊啊!"
"......"天啊~哪有人是可以随便飞的。那"孟婆汤"的效果未免太好了!!!红霜依旧趴在地上,打算没有人来扶就这样一直休息到肚子不饿为止。
......半晌后......
轻飘飘香喷喷的热气开始在空中弥漫......一邋遢美妇从地上爬起,两眼迷茫的往外走去,双腿轻飘,虚晃着移动。"好香,好香,好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