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凤来仪(穿越时空+女变男)————凤仪[上]

作者:凤仪[上]  录入:11-27

"好,那么其他人都跟我过来......"
其他姑娘都好奇地望着周玲,只她一人跟大伙去了不一样的地方。而周玲只是乖乖低头望着自己脚尖,一言不发地跟在吴妈身后。
东边客房,便是梁枫翼暂住的屋子,管家意思自然是让周玲去伺候梁枫翼。这次选的三个丫头,一个比一个笨,一个比一个呆,相对而言,仅仅是话不多,表情木然的周铃恐怕是里面最好的一个了。吴妈低叹一声,无奈的开口,"跟我走。"
"是。"

七月七日蔡家后山的破庙里,夜半无人,两人影隐没在一片漆黑之中。
"还顺利吧?"
"当然,本姑娘出手还能不成事?不过是装呆充愣而已。"
"你可要小心些,毕竟要骗过梁枫翼也不容易。"
"去,本姑娘就算明明白白在脸上写了字,我是来监视你的,他又能奈何我?"那女子说着竟然捂着肚子笑起来。
"头发长见识短,别只顾着玩,若是露馅,主子饶不了你。"
"放心,你以为为我取个什么鬼绰号我就真是个傻二妹?放心,我自有分寸。"
"喂喂......你绰号可是主子给起的,可别往我身上赖。"
"还不就你叫得最多......对了,主子人呢?"
"霁洲城找师公去了。"
"呀?回焱国了?干嘛啊?"她可大老远跑来追随他,主子居然就回去了。
"跟美人渡蜜月去了。"
"放屁,什么美人哪,你面前不就坐了一个吗?主子干嘛舍近求远?"
"没开玩笑,真的。别失望嘛。咱主子你是高攀不上了,不过不是还有我嘛......嘿嘿。"那黑影咧嘴笑。
"去你的......主子真的看上谁了?"
"大概是,不过凭长相,你倒是真的比不上人家,而且差得远。"
"......我是不打算麻雀变凤凰,不过我好歹是主子捡回来的,也是他唯一的女性部下。这就够了。"
"这个嘛,你不用担心了,离主子最近的女人,你绝对是唯一一个,呵呵。"
"呀?!什么啊......算了,你呢?那个什么将军,容易对付吗?"
"那人倒不难对付,我跟了他三日,还顺手偷了点他的食物,那傻子一点也没发觉。所以我才这么无聊,约你来聊天嘛。今天七夕,呵呵,是个好日子。"
"一边去,我可没这闲工夫陪你,还得监视那淼国皇子呢。淼国人还真没劲,今日是七夕,那蔡俯一点庆祝活动都没有,我还是比较喜欢咱焱国,宫里这会应该正热闹着吧。"那少女说着抬头看了看星空。
"喂......你这样说我很难过呀。"黑影说着白了少女一眼。
"哦,对,对,我都忘了,你也算个淼国人。哎,不说了,你无聊便自己找乐子吧,我先走一步。"少女说完,跑出破苗,轻盈地条上树梢,回头朝破苗门口的黑影微微一笑,身影消失在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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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要带我去哪?]
接连三日,焰驰用不知从哪找来的一块布像裹春卷似的将他裹着,带着他骑着一匹同样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的马走了一程又一程。不能说话也就算了,因为看不见也听不着,只是感觉着身下的马不停在行走,越是这样梁枫仪心中越是恐慌,终于再也忍不住,抄起焰驰的手画起来。
在这三日的行程之中,梁枫仪鼻子能闻到的多半是树木和杂草的味道,三餐不是吃干粮就是烤野味而晚上也是升一团火,席地而睡。而今他却感觉到四周有很多人来来往往,扑鼻而来的是烤番薯跟肉包等各种食物的味道,还有行人身上传来的脂粉味、汗喂以及菜味等等。由此可见,他们这么走了三日,如今已经到达了一个城镇之中,只怕是这里离月云关已经十分遥远,甚至这里还是不是淼国的领地也值得怀疑。
[霁洲。]
焰驰一手拉着缰绳,用搂着梁枫仪那只手飞快地在他手心写道。
霁洲?霁洲!?
那不是焱国的城市吗?梁枫仪就快崩溃了。这下终于是完了,虽然他是不明白焰驰究竟要怎么样,不过焱国可以说是焰驰的地盘,现在既然已经到了城镇里,那想必他脚下已经是焱国的土地。这会想要逃脱谈何容?其实在过去的三天里,梁枫仪没有一天没在打算逃跑,可是焰驰白天抱着他骑马行进,夜里又当他是天然暖炉、人皮抱枕,抱着不撒手,就连他想上个厕所还得打报告,更别说是逃跑了。想到这里,梁枫仪恨得咬咬牙,心里嘀咕着,焰驰这小子绝对是缺乏母爱,不然怎么一天抱着人不放?
焰驰低头望了梁枫仪一眼,似乎也是猜到他心里想着什么,嘴角轻扬,伸手将裹在梁枫仪身上的披风帽子又拉低了,把他整个脑袋盖了个严实,这才满意地淡淡一笑,抱着人,翻下马来。
"这位客官......住店?"
"找个清净的房间。"焰驰把马匹交给小二,将一锭银子放在掌柜手上,掌柜的连忙点了点头。
"那便是最顶上的上房,就您一人住那层,绝对安静......您请跟我来。"掌柜的弓身走在前面,回头朝焰驰又点了点头挤出职业笑容,但眼睛却趁机是好奇的将身后两人打量了一翻。
三经半夜,一头戴垂了黑纱的斗笠的男子,怀抱个周身被粉色绣花丝斗篷裹了个严实的高挑女子前来投店。特别是一在这街上挂满了灯笼人来人往、热闹非凡的七夕夜,此二人显得甚是怪异,与四周格格不入。掌柜以他多年的职业经历,在心中暗暗下了判断:"嘿,有故事,绝对有故事!"
私奔!一定是私奔!掌柜会亲自带路,无非也就是想借机多观察这两人一会。这男的虽然戴着垂了黑纱的斗篷,不过掌柜的透过黑纱,还是依稀看的到些此人的相貌。仪表堂堂,五官似乎是长得十分俊朗的。至于那女的嘛,因为那男子有意挡着,所以掌柜几番回头依然没窥到那女子容貌,不过掌柜心中已经产生了一个故事的大纲。裹着那女子的粉色斗篷质地不凡,上面绣着的花纹也十分精细。那么这女子说不定是宫中的妃子,而那男人则是护卫将军,这身份悬殊,而又不能在一起的两人相爱了,经过一翻痛苦抉择,终于决定私奔,所以这男人才连夜带着女子逃离皇宫......而这女子途中染上重病......哎,多么凄美的故事......掌柜在心中感叹着。
"客官,就是这间。吃喝的和热水一会便会有人送来,客官有什么事尽管吩咐便事。小的先出去了,我会吩咐小二没事绝不上来来打扰二位,请放心住下。"掌柜一边感叹,一边笑这退出门去。下去继续他的遐想,毕竟今个是七夕夜哪。
焰驰关上了门,扫视着这间房。布置雅致,屋中摆置简单、干净,桌上茶壶、杯子、香炉样样俱全,床上也整理得干净整洁。这间屋子位于客栈的第三层,也就是顶楼,房间宽大,有两扇窗户,一落地窗外还有一露台,下面正是那条热闹非凡的街道。
[这到底是白天还是晚上哪?]梁枫仪终于挣脱了焰驰的怀抱,扯身上下那该死的"裹布",靠在了椅子上。
[是夜里。]
晚上?梁枫仪对此表示怀疑。若是晚上,那怎么街上到处是人?
焰驰淡淡笑了笑,看这梁枫仪那一脸怀疑的模样,心中微微有些抽痛。在梁枫仪眼里,四周便是漆黑一片,哪还有什么昼夜之分,说起来,这感觉他也是亲身尝试过的。
[七夕,这是七夕夜。]
梁枫仪微微一愣,点了点头,摸索着,沿着墙,朝那窗外的露台走去。七夕,对了,这个世界也有七夕。梁枫仪慢慢走到露台边,扶着木栏杆蹲了下来,脸贴在那栏杆之间,感受着下面街道上的喧哗与吵闹。而在她脑海里浮现的却是另一翻景象。霓虹闪烁,在城市中心的街道上,呼啸而过的汽车,来来去去的情侣,还有紫色、粉色的氢气球,卖到九块一躲的玫瑰花......在那个世界,七夕是中国的情人节,而在这里......牛郎已经不是牛郎,织女也并非织女,故事多少演变得有些不同。跨越千年,相隔遥遥时空,唯一一样的,便只有喧哗的人声和热闹的气氛了。
去年的七夕,那时他还叫罗凤仪,被那个叫文静的家伙拽着泡吧钩帅哥,然后骗吃骗喝。而今,物非人也非,就连他自己,也已经不是原来的自己,要再想骗吃骗喝,那得去泡富婆了。想到这,梁枫仪无声地笑起来。
焰驰走到梁枫仪身后,见他忽然笑起来,有些不明所以。倒是梁枫仪突然转身,一把将他手捉住,笑着在他手心写上几字。
[帅哥,请我吃东西!]
焰驰淡淡笑笑,转身吩咐那刚巧送东西进来的店小二。
"拿些酒菜上来。"
小二抬头望向屋外露台,有些吃惊地连连点头,跑了出去。心想,掌柜又猜错了,哪是什么王妃,私奔的故事,人家明明就是兄弟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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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夜已深,当早些歇息才是。"皇后端着茶点微笑着盈盈步入御书房中,浅蓝的柔纱随步轻轻飘起,犹如从画中走出的人儿。
梁予枫微微抬首,见皇后,轻叹一声,微笑着接过茶杯,淡淡品过。
公瑾曰:日扶瑶琴听音,夜有娇妻伴读,此生足矣。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最是难得便是有一贤妻相伴,荣辱与共。皇后贤良淑德,向来不屑与宫中嫔妃争风吃醋之事,犹如一盏伴读夜灯,只幽幽守侯在一旁。但她的心思,梁予枫又怎会不明白?只是他心中已有一人,尽管十年生死两茫茫,但他心中却也再容不下其他人了。对于皇后,他心中有的只是无限的愧疚与感激,除此之外,再无其它。
"朕还有许多政务要处理,皇后早些歇息去吧......"
低柔的声音,淡淡的微笑......此时却犹如利刀一般,深深刺痛皇后的心房。
"望陛下早些歇息,保重身体。臣妾先行告退。"僵硬地微微一笑,张了张嘴,皇后颔首退出书房,转身之际,再忍不住,泪水无声地滑落。
这是第几次呢?二十四年来,每夜她精心装扮着自己,为的只是一刻而已,他却从未多看一眼。芙蓉帐暖,却留不住他的心。她是人,是需要人爱需要人疼的女人......二十四年了,她也不知道自己还要坚持多久,还能忍耐多久。或许她便要如此郁郁而终?实在心有不甘。恐怕就算是死,她在他生命中也仅仅是个不足轻重的过客而已。若是那样......
皇后独自立于长廊中,双眸紧闭,双手紧紧交握,轻轻颤抖。倘若是这样......她宁愿被他痛恨一生,或许只有这样,他才会将她铭记在心,永生难忘!
回到倚凤楼,皇后步入后堂,提起悬挂在墙边那只金丝鸟笼,望向笼中那只全身雪白的鸟儿,缓缓打开笼门,那鸟儿立刻飞出鸟笼落在她肩上。
"凝雪啊凝雪......我亦让你等得太久了。"
雪神鸟是一种极为罕见的动物,全身洁白如雪,日可飞行千里之遥。雌鸟一生只诞一蛋,一只鸟蛋又要经数十年方可孵化,而一鸟寿命长达五十年之久,由此可见其珍贵程度。这只雪神鸟是她当年的陪嫁,也是穆岩亲自交予她做通讯之用。当年她遥嫁异国,其实也是穆岩安插到梁予枫身边的一颗棋子。只是她却是颗不听话的棋子,所以这只雪神鸟陪伴她多年,却从未出笼,想必它也等待了许久。
皇后抬手轻轻抚过雪神鸟洁白无暇的羽毛,凄然一笑,将纸铺在桌上,提笔匆匆写下数行字,待墨迹稍干,卷纸成小团,塞进雪神鸟脚上的小木筒中。
鸟儿翅膀扑腾了几下,在皇后头上盘旋了数圈,迟迟不肯飞走。皇后浅浅笑了笑,望这雪白的鸟儿轻声道:"何必留念?若是能走便走了吧。此处你自不必再回来。"
那鸟儿却像成精的,闻言又盘旋了数圈,哀鸣几声后便飞出窗外,冲上云霄去了。
皇后望了望窗外一片漆黑,苦笑着瘫坐在身后的檀木雕花椅上。如今她已成了千古的罪人,仅有的那贤良淑德四字也被她彻底丢弃了。也罢,这世上哪有圣人,她不过是个心怀怨恨,置千万人生死于不顾的可悲可恨之人。只是,唯有这样,她才能走进他的心中......天长地久有时限,但只有这恨,方绵绵无绝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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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不动了,睡觉去,明天再来。

谢谢各位大人的支持!
yaxiao 大,七夕礼物还米完说,这才开始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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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有点长,还是决定先开琐,大家慢慢看,偶慢慢写,OK?

第十五章

"什么?蔡鸣风?"
"是,殿下您想想看,能知道我王有密书一封送来此处,若不是走漏了消息,那便是宫中之人所为。而经属下查实,在四殿下药中下毒、以及在四殿下与殿下香炉中撒下迷药的,正是那蔡鸣风。殿下虽马上察觉,但四殿下耳不能闻、目不能看,又如何能知道?据属下所知,蔡鸣风当乃为二皇子所用。"
花园深处凉亭之中,一青衣谋士弓身朝梁枫翼缓缓报道。此人便是此次与梁枫翼同出使焱国的文士张戚。
梁枫翼听完,微微蹙了蹙眉,淡淡道,"可有四殿下消息?"
"昨日虽得报,说有人在城西一饭馆内见过一外貌特征极似四殿下之人,属下急忙派人寻去,并未找到丝毫线索。"张戚道,眼中充满疑虑。"只是此事说来奇怪,虽未见四殿下踪影,但我差去之人却说在那见过蔡鸣风......"
"他想在我们找到四弟之前下手......"梁枫翼只淡淡一笑,望向张戚。"只是我想他是扑了场空。四弟如今恐怕早已不在这月云关管辖之内了。"
"殿下如何知道?"
"这是计!那蔡鸣风是中了他人之计了。"梁枫翼收尽脸上笑意。当日绑去梁枫仪那家伙绝非刺客,而是要救他的人!他们必定是知道蔡鸣风意图谋害梁枫仪于蔡俯,于是干脆将人给绑走。而现在故意放出风声,引蔡鸣风出来,无非也是想让他有所警觉,除去蔡鸣风。
"殿下......难道说......"
"没错,是有人故意放出的假消息。为的就是让我们发现蔡鸣风这个家贼。不过你毋须追查那放出风声之人。我想他们绝对不会落下让我们追查的线索。"
"殿下,那四皇子的事......"
"差人火速回报父皇,父皇自会派人来处理。四弟如今应该没有性命之忧。"
"那蔡鸣风......"
梁枫翼双眼微眯,只冷冷一笑。
"我会亲自处理。"只是那梁枫显用心险恶,若是不想个法子制制他,怕是会坏了大事。
"殿下莫非是知道谁绑走了四殿下?"青衣谋士见梁枫翼似乎已胸有成竹,便问道。
"绑走我四弟的绝非一人,并且个个都不是泛泛之辈。我大约是知道了对方身份,只是却不明白他们为何要这么做......"如今在这月云关内,敢在他眼皮底下劫人的,恐怕就只有他了。听说上回梁枫仪在月云关身受重伤,救他之人是个山贼头子,姓焰名驰。他当时没有留意,只是现在想来,焰驰倒过来读,不就是赤炎吗?作为焱国那边派来的使节,至今迟迟未露面,这就是最好的证据。梁枫翼淡淡而笑,见张戚似乎仍未明白,便也懒得解释,只拍拍他的肩膀笑道:"按双方约定,两国使节必在三日后下午抵达两国交界处。时间还早,不过四弟既然在他手上,我倒想早些去会会他。"
"殿下?四殿下在焱国人手中?"张戚惊问。
"多半是吧。"梁枫翼淡笑,视线突然扫过身后的池塘。那满池的荷花开得正艳,荷叶田田,人藏在底下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殿下......"张戚见梁枫翼眼色,马上收回了投向池塘得目光。
"张大人,你替我修书一封回俯,差人将俯上歌姬姜、田二人予我二弟,并送上黄金千两、玉带一对。至于细节嘛,你知道怎么做了?"梁枫翼面庞仍淡淡带笑,只是那笑容中多了几分狡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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