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凤来仪(穿越时空+女变男)————凤仪[上]

作者:凤仪[上]  录入:11-27

"殿下......"明知有人偷听,为何......
梁枫翼朝张戚笑着轻轻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惊慌,只当做没人便成。
"是,属下明白该怎么做了。"梁枫胜十分好色,对大皇子俯中两位绝色歌姬垂涎已久,屡屡向梁枫翼讨要,而未果,梁枫胜怀恨在心,为此没少在朝上与梁枫翼作对。而梁枫翼如今却把这二人送给梁枫显,明里,是因为自己即将去焱国为质,想在此时讨好梁枫显为自己留条后路,而其实却想借此挑拨梁枫胜于梁枫显之不合。当然,这一计,其实算不上妙,不过就看细节怎么去处理了。姜、田二人当日被梁枫翼用重金赎于火坑,到俯中又受礼遇,梁枫翼未曾轻薄对待过。二人对梁枫翼感激于心,如今必会尽心演好这场戏,以此报恩。
"是可惜那二人了......"梁枫翼轻叹道,"我要离开几日,至于这,便交由你处理。记着,要做出我仍在此处。就算蔡俯的人,也不可泄露!"
"是。"张戚实在很想望一眼梁枫翼背后的池塘。明知道有人偷听,还继续说了这么一大堆机密之事,难道说他打算灭口?但万一这时人跑了,那又该怎么办?张戚轻叹一声,抬头望向梁枫翼。"殿下此去何处?您不是说那人已不在月云关之内......而且人在何处尚不可知......"那难道是在焱国?殿下还真要去?
梁枫翼淡然扫过张戚疑惑的面孔,只淡淡笑了笑。
"那人既能来得,我自然也去得。况且......"梁枫仪笑得更深了,"有人会为我带路哩。"
"啊?"张戚尚未反应,却见梁枫翼突然锁眉,一把抽出佩剑,吓得退了两步。
梁枫翼此举当然也吓到了躲在暗处的某人。啥?没搞错吧?被发现了?她可是大费苦心身体全泡在池水中仅仅露了颗脑袋在合叶下。若是这样都能被发觉,就太不人道了!
"出来!"梁枫翼忽然一声厉喝,将宝剑飞射至身侧的花草丛中,随着一声呻吟,一个女子跌跌撞撞地向花园一头跑去,刚跑没两步,又摔在地上。张戚疾步冲上前去,叫来侍卫将那女子捉住。
侍卫将人押到梁枫翼面前,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他房中丫鬟周玲。
"都下去。"梁枫翼抬手点了那丫头的穴道,然后摆摆手,吩咐张戚等人离开。意思很明显,他有话要单独与那女子谈。
张戚点头带侍卫离开。于是花园中便只剩下梁枫翼与那个叫周玲的丫头,以及梁枫翼身后池塘里荷叶下那颗脑袋。
"说吧,谁叫你来的。"
"奴才只是无意路过......殿下饶命!"周玲苦苦哀求道。方才梁枫翼一剑正中她小腿,如今血流了满地,想必是十分痛的,那丫头却未掉一滴眼泪。
"是吗?可是你还是听了不少不该听的,我是不是该杀了你呢?"梁枫翼轻笑,眉间眼角却尽是冰冷。
"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周铃仍装做一无所知,连连求饶道。可她并不知道,她至此所说的两句话,无疑都是自杀。
"殿下?什么殿下?是谁告诉你我是殿下?管家?还是侍卫?"梁枫翼出使一事原本便是个秘密,自然,这俯中除了蔡齐与几个他带来的侍卫,其余人顶多也知知道他是俯中贵客,一个丫头怎么可能知道他的身份?
周铃愣住,仿如自朝般冷冷笑了几声,"哈哈......原来......好吧既然如此,任凭处置,只是你得不到半个字。"
"好!很有骨气!"梁枫翼点了点头,目光中似乎少了些寒意。"其实你不说,我亦知道你是何人手下。只是你方才也听见了,我二弟,三弟我正要对付。不过你可以放心,我不会杀他们中任何一个。只是怕我一旦离开,他们便会联手对付我四弟。姑娘知道吧?多行不易,必自毙。"要玩阴谋,他们加起来都不是梁枫仪的对手,如今他便先让那两个笨蛋对上一阵子也不错。
"你为何说这些给我听?"周铃冷冷笑了笑,抬起头来,犀利地目光毫无畏惧地望向梁枫翼。
梁枫翼点点头,淡淡合眼,猛然抽剑......白衣溅上点点殷红。
"你既不能为我所用......我只能让你走得安心。"
还好,还好,刚才吓死她了,原来那个叫周玲的丫头也是个探子!荷叶下,一人正暗子拍着胸脯,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这梁枫翼确实不好对付,不但猜到那人主子的身份,也猜到了自己主子的身份。如今该怎么办呢?梁枫翼似乎知道她主子所在之处,还说有人会为他带路......看来得先去通知主子。不,她必须继续监视梁枫翼......那,去找那家伙帮忙!想好了对策,隐身于荷叶下的人深吸一口气,潜入池塘中,从水底游向对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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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快去告诉主子子才成!那梁枫翼简直是只狐狸,只用猜的,便知道是主子带走了他弟弟,还有,突然把那个周玲杀了,居然说‘为了你死得安心'什么的,恐怖死了。"
夜里,又是后山破庙,两黑影又聚在了一起。
"他知道梁枫仪出现在是我们放出的消息,为了让他发现蔡鸣风......除了主子,我还第一次遇见这么精明的人。他还说有人会为他带路,我不能走,所以只有你去通知主子了。"那女子继续说道。
"别说了,你这笨蛋!你中计了!"梁枫翼说会亲自处理蔡鸣风......今下午他才跟着蔡鸣风进了一座窑子,原本想在外面等蔡鸣风在里头风流完了再继续跟,结果蔡鸣风就这么被人一剑刺死在床上!
"中计?"那女子不明所以,问道。
"傻瓜!他根本不知道主子在哪!给他带路的人,不就是你么!"黑影说着打量了四周,又看了看庙门外,似乎快气疯了。赶忙拉起那女子,冲着她耳朵遍轻声道,"也罢,你我都不是他的对手,不可硬来。我先去通知主子,你乖乖带他去主子那便是,路上能逃便逃,不能逃记得多带他绕些圈子。"话一说完,也不顾不上与那女孩解释,突然起身,冲出门去。
"喂,这么急,要去哪?"梁枫翼忽从一旁闪出,手持宝剑拦住了黑衣男子。一身白衣在夜色中尤其醒目,手中的剑更是寒气逼人。
"霁洲。还是那句话,跟得上便跟。若是跟不上,便叫那傻二妹带路。"黑衣人仍是笑笑,侧身避开梁枫翼的剑锋,自知打不过他,纵身跳入林子,凌波微步该闪就闪。
梁枫翼倒也不追,与其追一个没把握追到的家伙,还不如找个跑不掉的带路。霁洲?霁洲那么大,他上哪找人去?不过有了这小妹带路,至少能找到地方。
梁枫翼走进破庙,朝那女子微微一笑,拍了拍身上的包袱。"不想与周铃同样下场,就乖乖带路吧,‘简诗莉'小姐。"
简诗莉愕然,原来他所说的那位带路人,便是她?!
不过那家伙说得没错,不能与他硬拼,再说‘打'并不是她的长处。
"好,我带你去。"
"不......"梁枫翼趁其不备,突然抓住简诗莉的手,顺势点了她的穴道。然后像扛沙袋一样将她扛起,走出庙外,扔到马背上,然后自己骑上另一匹,牵起后面马的绳子疾驰向关外。
"你只要在抵达霁洲以后指路便行。"否则她还不知会带他绕到那坐深山里去。梁枫翼淡淡一笑,看了眼后面马背上颠得痛苦万分的简诗莉,稍微放慢了些马速。
"你真以为就算在脸上写着‘我监视你'三字,我也察觉不到么?简诗莉小姐?"
看梁枫翼那淡然而破带玩味的笑容,简诗莉痛苦万分。他偷听!天,到底谁在监视谁哪!原以为就算他怀疑,也会先怀疑近身伺候的丫头,而她这个被吩咐在厨房做事的,应该不会引起注意才是......谁知道......若是这人出使焱国麻烦真是大了,这次算是遇上了对手。既然斗不过他,那便要成为他的包袱,这一路,绝不能让他走得太轻松。

接近黎明,月莹谷中,一只白鸽扑腾着翅膀,飞向远方。
你说是马儿跑得快还是鸽子飞得远?黑衣男子懒懒躺在树上望着拂晓的天空,一手把玩着一块通体透彻的玉佩,一手捏着一块金灿灿地令符,口中默念道:"来日方长......"

第十六章

[怎么了?]
见梁枫仪一脸痛苦万分地模样,焰驰终于停下马来问道。
[宿醉未醒,如果你良心尚未泯灭,要么弄碗醒酒汤来,要么弄瓶安眠药来。]扬着张苦瓜脸,梁枫仪懒懒在焰驰手上写道。
怎么搞的?自己最近这副德行真像个习惯性受虐的家伙。这世界上总有过得潇洒风流的瞎子、聋子、跟哑巴吧?怎么自己搞得跟个要饭的似的,只差挂个牌子写上‘可怜可怜,给口饭吧'。想吃东西想拉大便都还得在焰驰手上写半天,然后让他放手。天杀的,不用走路有人抱上抱下、在马上有加厚人皮靠背加半开放式棉被,功能虽然不错,但他用得不爽,完全是被迫受用,而非自己取来,在心理上,这还是有差别的。想来就十分郁闷。只是伤还没好,想跑路也得从长计议。老实说,人家焰驰对他这个人质的待遇其实已经相当不错了。其实,让梁枫仪最痛苦的,还是这副身体。既看不到,也听不到,想说话却说不出来,这是何等的精神折磨?可能死了还痛快些。尽管从小就听了张海迪阿姨的故事,知道做人要积极,身残但要志坚。可事情一旦发生到自己身上一切都不同了。心里就一个字:烦。
毒到底能不能解?他还要这样继续多久?黑暗与寂静似乎是没有尽头,若不是还有触觉与嗅觉,梁枫仪甚至感觉不到自己是死了还是活着!如今平时什么都懒得去管的他,问得最多的就是时间。因为在梁枫仪的感官世界里,一分钟几乎像成一整天那么漫长。
醒酒汤?没错,梁枫仪昨天晚上的确是喝得太多了。尽管他不清楚七夕对梁枫仪而言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存在。不过,安眠药又是啥玩意?想睡觉?那还不简单......焰驰轻轻抬手,忽然点了梁枫仪后背的一个穴道,梁枫仪便像只死猪一样倒在焰驰怀中昏昏睡去,不到五秒......居然打起呼噜来。
焰驰望了望怀中婴儿般流着口水熟睡的家伙,轻轻扬了扬嘴角。

[我想我爸妈。我要回家。]

昨日酒到酣时,梁枫仪竟一反常态,突然扑倒在他怀中,手指在他后背上写了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尽管他之前还写过更多让焰驰莫不着头脑的东西。比如什么,肯德基、驾照、电脑,又比如,学校、考试、KTV、食堂......当然,对于大堆闻所未闻的陌生词语,焰驰第一反应就是,这一定又是梁枫仪试图逃跑的烟幕弹。只是最后这句,实在太令人意外了。
他跟他说他想念他父皇梁予枫?想他死了的娘亲?想回皇宫去?
在他面前说这些?抑或是这也是一种迷惑对方的伎俩?若是这样,他简直是个演戏的天才。如若不是,那这真是怪异到了极点。
梁枫仪,初次见到他本人,是在月莹谷。若水般深不见底的眼眸,掀不起半点涟漪,淡定而又傲若冰霜。也正是那样他手下留情,还救他一命。当时他只是想,这样一个人,就这样死于他手,却有些可惜。他倒是期待有朝一日,能换个地点与这人再度交手。只是,如今的梁枫仪,却与他之前听说的,与他那日救下的,感觉完全不同。懒散、奸诈,气质上像极了市井的地痞、无赖,但似乎又不完全如此。那日月莹谷的梁枫仪宁可死于他之手,以性命相搏也绝不受辱于他哥哥手下的叛徒。而若换作现在的梁枫仪,绝对是另有办法对付那名叛徒,而且尽可能以无招胜有招,因为他懒。若是一个人,什么都可以放得下,那么他便是无敌的了。梁枫仪给他的似乎就是这样的感觉。什么朝廷、权利、名誉......他仿佛根本没放在心上,他要的只是舒适安逸的生活。剿贼也好,谈判也罢,要么就例行公事的走走过场,要么就无聊地顺便玩玩......他的眼眸中,似乎没有什么不可割舍的,没有任何眷念。但昨夜焰驰却看到了,在那双看不见任何事物的双眸中,浮现着对某些东西的无奈与思念。
焰驰不知道,如果看不到光亮,听不见声音,人是不是会变得非常脆弱,失去防范之心。至少在同样的处境下,他的反应跟梁枫仪正巧相反。
在两年前焱国与森国为争松南江以北的一处城池交战。那次焰驰率军足足花了一个月,才攻下那座小城。当然,林木森善于使计谋,宏珏善用兵,这算是一个原因。但,还有另一个原因。那就是统帅焱国兵马的焰驰在攻城地一天便对上了宏焘,虽然焰驰一剑刺中了宏焘要害,但宏焘在中剑的同时,也一掌击中了焰驰的肩膀。那掌正是宏焘独创的毒掌"三香掌"。盲、聋、哑,试问,一军主帅成了这副德行,还如何统帅兵将攻城?
虽然焰驰仍将攻城办法等写在纸上,继续指挥攻城,但没有焰驰出战,宏珏就成了一个无比巨大的麻烦。于是,城池久攻不果......
焰驰执起衣角,轻轻抹去梁枫仪嘴角滥流的口水,淡淡笑了笑。抬头望向眼前的城门,苍劲有力的笔触,赫然写着三个大字:霁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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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二妹小姐,可以‘方便'快些么?"今天第二十八次了,前内腺炎?那是男性泌尿系统疾病,那这位小姐得的有是什么?无论怎么样,梁枫翼实在已经忍无可忍了。
"不好意思,现在本小姐非常难‘方便',若是你嫌不‘方便'的话,就自己先走,我、不、介、意!"林子里,矮灌木之中少女清脆的声音中堆满了不满,其实却蹲在灌木中暗爽。我拖,我拖,我拖拖拖,不爽你咬我。"还有,傻二妹不是你叫的。"
"是吗?"梁枫翼轻轻一跃跳入灌木丛中,一手拖起那丫头骗子,一手点下她的穴道,将她扔到马背上。"小姐,如果你不想在这之后的一路上都无法‘方便',现在最好别随意‘方便'。"
少女狠狠瞪了梁枫翼一眼,朝他吐吐舌头。
"本姑娘不介意随处大小便,只要你有种拖着个满身臭味的人招摇过市!"反正她从小长在平民窟,为一口饭命都可以不要,面子这种奢侈品,还是留给这种有身份的王宫贵族享用,她只要完成任务就行了。
梁枫翼回头望了那丫头一眼,轻轻笑了笑,"姑娘,请随意。"
少女忿忿的咬咬牙,斜眼瞪了瞪前面那白衣白马,冷冷扯出一个无赖笑容。
"前面就是靖州城喽,你是不是该解了我的穴道让我骑马走,否则我们这样子看上去很引人注目哦。"
可不是嘛,前面一人一白马,本来就够显眼,后面再拖个沙袋似的伏马背上的美艳少女,让人不多想看两眼都很难。他不会忘了吧。以他的身份,如今就出现在焱国,根本是犯罪。
梁枫仪抬头一望,果然不远就是入城的大路,若是就这么拉着这丫头进去,确实很引人注目。靖州,过了靖州,就是宣渡城,再赶快些走,后天清晨便能到霁州。赤炎带着梁枫仪到霁州......若是他没猜错,应该是去找那个人。
梁枫翼淡淡笑了笑,飞身翻上身后那匹马,扶正了那袋稍后才有用处的沙包,猛地一抽鞭,飞驰而去。要想后天清晨抵达霁州,至少要有这速度才成。
"小姐,若是还想随意方便,不用顾及,我亦不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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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入霁州城南郊的一小院落门前,焰驰抱着熟睡的梁枫仪翻身下了马。
院门大开着,院门口的台阶上布着些青苔,里面不时传来阵阵鸟鸣与幽幽花香。四周绿树成荫,鲜有行人过往,到是个修身隐居的好地方。焰驰摇醒梁枫仪,也不说话,只是栓好了马扶他步入院中。
"你是何许人?"正在院中扫地的小童见来了生人,握紧了扫帚,用怀疑的眼神望向门眼的打量着来人,一副随时准备将他们扫地出门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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