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说爱你?等吧!(穿越)第二卷 异能天下---爱是唯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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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尘埋在他怀里的小脸上偷偷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不过对于金阡陌的话,他还是只信了三分,眼眸一眯,尘那孱弱的肩头轻轻耸动两下,沙哑而无力地声音低低地传出:"你大可不必为了我而再多得罪些什么人............"低叹着,尘噙着泪光离开阡陌的怀抱,"你要真有心杀那个人,哪里用得着拿我做借口?你若对他有杀意,那也一定是因为他的死能带给你更大的利益,如果那样的话,他真的有命活着走出藏云阁吗?你这样来问我,恐怕只是为了试探我是不是单纯以利用你为乐吧?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是不相信我。既然你刚才没有杀他,自然是因为他还有活着给你利用的价值,我怎么会来为难你?"
  阡陌哑口无言,在这一刻,他对尘的聪颖有了更深一层的认识,心底却也多少有些尴尬,他的确不想杀那个孟易豪。毕竟,他虽然只是狐媚刻意放进来试探尘的棋子,但他毕竟是太素城首富孟文南唯一的儿子,若只是在他金阡陌的四季蝶园受点伤,他大可随意找个理由敷衍一下,毕竟谁都知道孟易豪的臭德性,也他缺少教养,得罪了什么不该得罪的人,是谁都不会怀疑的;但他要是在四季蝶园失了踪,或是有什么别的三长两短,以孟文南的财力,怎么也会让阡陌费些手脚。
  不过选择他,也是狐媚的无奈:不是每个人都有那个胆量在四季蝶园放肆的,在今天来四季蝶园消遣的富家子弟中,也只有孟易豪敢在四季蝶园里乱闯,这倒也并不是因为孟易豪的靠山有多厉害,只是因为他完全不知道金阡陌有多恐怖而已,"不知者无畏",所以他才会见色起意,不论后果地对尘下手,还自以为可以用钱摆平一切!
  "你就真的多疑到这个地步吗?"尘轻轻叹息,"我之所以不在你面前再做伪装,只不过是因为你多少对我还有一丝怜惜,没有再用上次那样的卑劣手段逼我些什么。我都敢对你坦诚至此,你为什么不能直接将所有的疑问摆上台面呢?"
  阡陌苦笑着,一副吃瘪的可怜模样,"什么话你都说尽了,我还能问你什么?你若是愿意说的话,哪里还用得着我问?"
  "是我不好,我摆明了是在利用你,甚至当着你的面,也不讳言我喜欢着别人的事实,却又要求你对我公平,对我温柔,其实是我太自私了吧?"尘倒也没有阡陌的实话实说而有什么不好意思,想了想,反而将错误归在自己身上,他自身后环住阡陌的颈项,温暖而带着莫名香气的呼吸浅浅地吐在阡陌的耳边,"你多少对我还有一分真心,对不对?所以才害怕我会欺骗你吧?不会的,我不会再骗你什么,你想知道什么,直接问我就好。"
  阡陌没有开口,微微向后倚了倚身子,靠在尘带着馨香的怀里,良久没有声音............


第十五章 借酒浇愁
当尘醒来时,发觉自己正躺在自己这几天一直睡着的藏云阁的床上,阡陌已经不见踪影,倒是床头的矮柜上留着一张信笺,龙飞凤舞的字迹极符合阡陌飞扬跳脱的性格,"尘,自己小心,我去布局,等我解决了南麂王,一定会履行约定。不要孤身涉险,我已交待狐媚全力协助你。战狂面对任何人时都战意十足,不要对他太投入,我会吃醋!"
  尘微微一笑,伸了个懒腰,小童香怀已经为他准备好了温热的洗漱水,尘随意地洗漱一下,穿好衣物。偏着头听了听院里的动静,看来昨夜的混乱应该已经被狐媚清理过了。唔,既然阡陌已经迫不及待地开始布局准备将南麂王拉下马,那我也不能太闲吧?尘笑着打开房门,呼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望了望乖乖站在门外听候差遣的香怀,尘温和地问道,"这么早就在这里守着,你多早起床啊?"
  香怀笑笑,没有回答,"蝶飞主子吩咐过,叫我好好听你的话,你想出去走走吗?"
  "我可以出去吗?"尘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不用了,蝶飞呢?他白天应该没什么事吧?我想见见他。"
  "尘主子要见蝶飞主子?"香怀一愣,先是有些转不过弯来,想了想才回答,"蝶飞主子他们和尘主子不一样,他们很晚才睡的,这会儿应该还没醒呢!"
  尘不觉失笑,他竟然又忘了他现在是在青楼,不到早上根本就没有闲下来的时间,他们到了清晨才能休息,与他相比,尘这些天因为一直都做息时间正常,所以根本就没有身在青楼的觉悟。
  "没关系,他什么时候醒来再叫我吧!"尘的目光落到古松下的石桌石椅上,"天气这么好,香怀,有没有琴,我想弹琴了!能帮我点上一炉香吗?"
  香怀有点哭笑不得,"尘主子,这里的主子们个个都是琴棋书画的行家,否则哪里有在四季蝶园里混饭吃的可能?只是不知道尘主子想用什么琴,想点什么香?"
  "筝就好,至于香嘛............"尘眼眸一转,指着古松脚小的溪边水仙笑着,"只要是花香就好,是什么香倒是无所谓了。"
  "是。"香怀灿然一笑,蹦蹦跳跳地下楼去了。
  尘优雅地跟在他身后,却听见隔壁院里传来一阵摔碎东西的声音,好奇的尘多问了一句:"隔壁院子里昨天有客吗?"香怀也听见了那样的声音,扭头侧目望了望隔壁院里,竟然忍不住笑出了声,引得尘更加好奇,"怎么了?什么事那么好笑?"
  "尘主子不知道吗?"香怀笑得更可爱,"那院子不是园里倌人们的住处,那是给蝶飞主子的贵客们所预备的别院,之前一直空着,不过后来蝶飞主子把它给了那位送尘主子来的战狂先生。"
  "是他?"尘又望了望隔壁别院的方向,然后笑了起来,"你去忙吧,我能去看看他吗?"
  "蝶飞主子交待过了,尘主子的行动一切自由,尘主子想去哪里,想见什么人,蝶飞主子都会为尘主子安排的。"香怀笑笑,下楼去了。
  看来昨天狐媚又没给那根大木头什么好脸色,一想到风越凌峰那张不苟言笑的脸上在遇见狐媚的冰冷之后所流露出来的苦恼和无辜,尘就忍不住笑得更厉害,伤脑筋啊!如果不是因为他不相信任何人的话,直接由狐媚来牵制风越凌峰也未尝不是件好事,但隔着一层关系,尘所下达的命令未必会被风越凌峰全盘接受,想想随羽那么苛刻的条件,尘也只好继续去那根木头面前扮演一下解救者了。
  习武者好酒,似乎已经是一条定律,而在风越凌峰身上,表现得也就更明显,不过自从他十四岁之后,似乎就再没有醉过,这也令昨夜再次遭遇挫折的风越凌峰更加郁闷,他已经坐在院里喝了整整一夜,却半分醉意也没有,一坛坛狂灌下腹中的烈酒,用不了多久就会被自动运行的内力蒸发出来,这也是风越凌峰更加苦恼的原由。
  "你............你别喝了!"蚊子嗡鸣般细小的声音并没有引起风越凌峰的注意,不过,当他再次举起十斤重的酒坛准备将大口大口的烈酒灌进嘴里的时候,一只雪白纤细的小手死死抱住了他的铁腕,将他的动作拦了下来,"你不要再喝了!"
  "是你?"风越凌峰虎目一横,心情不好地他推开尘的手,"走开,别拦我!"
  "不行!"尘伸手用力将坛口被他扣在手里的酒坛夺了下来,"你已经喝了一整夜了!难道你不知道这样牛饮是喝不醉的吗?你喝得这么卖力,不也是但求一醉吗?何不换个喝法?"
  "是吗?"兴致低落的风越凌峰被尘这两句看起来不像劝他不再喝下去的话引起了兴趣,"说来听听!"
  尘浅浅一笑,将他手中的酒坛放回桌上,轻声说道,"青楼本来就是让人买醉的地方,你只管喝,我不会拦着你的。你如果不开心,想醉也是理所当然的。你的心越痛,那就越应该慢慢、慢慢、一杯、一杯地让它痛,痛完之后,那你就会觉得累,到觉得累的时候就很容易醉,醉醒了,你自然就舒坦了。这样才是借酒消愁的方法。但你喝得这么急,只求快醉快倒快忘情,忘了你在狐............蝶飞那里所受的挫折。这样别说你醉不倒,只怕就算真的能醉,你也痛得不够,醉醒之后这一切只会再次循环。浪费的,不单是酒,那倒值不了几个钱,但是你浪费的时间和心思却是怎么都没办法找回来的!"
  "是这样的吗?"风越凌峰看看尘认真的样子,又看看院子里凌乱摔碎的和东倒西歪差不多铺满整个院子的空酒坛,终于点点头,松开了仍紧紧扣在酒坛上的大掌,换上小碗,一点儿一点儿地浅斟慢酌起来,竟然又将尘冷落在了一边。
  尘也不在意,转身离开风越凌峰的院落,回到自己的藏云阁,小童香怀已经将一把极古朴的古筝放在了古松下的石桌上,而且一只造型极精巧的的竹型香炉正从顶端的翠绿竹叶尖上冉冉升起一抹如云似雾的轻烟,令人精神为之清爽的青草香渐渐弥漫在空气中。


第十六章 琴音绕梁

  "尘主子,园子里花香倒是不少,不过都是各位伶倌自己做了用来催情的,多少都加了些九缭香的成份在这里面,所以............这是香怀自己做的,若是尘主子不喜欢的话,我再去找找............"香怀神态自若地解释着自己选择草香的原因,只在最后才表现出一点儿对不能完成尘的要求所带来的愧疚。
  "没关系。"尘回以善意地一笑,"你做得很好,这味道很好、很舒服,我很喜欢,不用换了。"
  香尘呆呆地看着尘第一次露出这样轻松而纯粹的笑容,竟一时没了反应。
  
  "香怀?"尘伸出修长纤细的五指在香怀眼前晃晃,那清秀的小童这才红着脸低下了头。"害什么羞?觉得我漂亮吗?将来你也会漂亮得令那个将会陪伴你一生的人惊艳的!"尘微笑,盈然落座于筝前,伸出双手试探地拨弄起琴弦。或清脆、或悠扬、或轻灵、或低沉的音调,从尘的指下跳跃而出。试过几个音,尘略带遗憾地轻叹口气,"沉稳有余,清灵不足。不过............单就章色而论,也算得上是上品了!"
  香怀惊讶地看着尘,目光中除了对他容貌的惊叹之外,又多了一抹显而易见的钦佩,做为四季蝶园的侍童,在他十四岁后也会正式成为品君苑的伶倌,所以,一样有专业的老师来教导他成为一个优秀伶倌所应学习的知识,而他和其他孩子的琴艺老师,就是现场被称为"蝶飞"的狐媚。
  虽然"蝶飞"这身份,只不过是临时用来掩饰身份的,但狐媚却从没有懈怠过自己的工作。四艺之中,狐媚最擅长的是音律,用他自己的话来说,音律有助于他的魅功修炼。所以,无论是笛也好、箫也好、筝也好、琴也好,任何一样乐器只要到了狐媚的手里,绝对能演奏出在别人手里所无法表现的动听乐曲!而拥有这种技艺的狐媚在不久前弹奏这把雀尾筝时,也说过与尘刚才同样的评价。
  这是不是说明尘主子在音律上的造诣与蝶飞主子不相上下呢?香怀死死地瞪着尘主子轻轻悬搭在琴弦上的纤细长指,不敢有丝毫的闪神。狐媚可没有那个心情与时间手把手地教这些孩子们音律,通常他的习惯是:视自己的心情好坏来挑一首最能抒发自己情绪的曲子,然后用最适合演奏这首曲子的乐器自顾自地演奏一遍,然后............收工!至于那些孩子们到底懂了没有?懂了多少?狐媚是从来不会过问的,除了----惩罚他们之中成绩最差的那一个!
  也因此,香怀在狐媚那里学到的,更多的只是通过观察----就像他现在正在做的。尘倒也没有辜负香怀那种带着一些期待意味的专注凝视,轻轻扬起的琴声里还伴着尘那独特而清亮的嗓音:
  "终日凝眸处 流不尽弱水三千
  红尘不问相思苦 良辰美景奈何天
  不爱不想 谁将流年暗中换
  回首只怕 相对却忘言
  
  你在山林竹间 远离尘世嚣烟
  指下锦瑟无端 空留一柱一弦
  此生 彼岸 长眠 梦中一朵青莲
  风如诉 雪连天 苍山远
  漆黑夜里 天地茫茫 两处皆不见
  你仍在看 看漫山红遍 却不知何日重回人间
  此岁 彼年 声声空啼杜鹃
  谁与我 共明月把酒临风 高处不胜寒
  只言一醉解千愁 谁又能醉卧千年
  不睡不醒 任它玉座凋朱颜 蝶梦一场 相逢也惘然
  云上龙啸九天玄
  火舞三尺长剑
  犹记小池疏雨 清荷紫竹伞
  到如今 春风又绿江南
  月下 花间 风前 池中波光潋滟
  朱笛渺 春风倦 百花残
  怎知是你 幽幽一缕香魂随风散
  我仍在看 回望前世路断
  却不知 何日再续尘缘
  碧血寒 香尘漫 离歌黯
  夜凉似水 冷月如霜 寂寞无人见
  你不再看 别后无限江山 却不知皓月几时能圆
  情深 酒浅 一梦又是千年"
  (词、唱:清响)
  琴音随着歌声的高昂而激烈,也伴着歌声的低沉而悠远,待歌声渐停,琴声也渐渐消逝,只余一丝袅袅余音在耳边盘旋............香怀怔愣了半晌,直到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匆忙靠近,这才警觉地瞪着藏云阁的圆月拱门,将尘挡在了身后,待看到那熟悉的身影时,才乖巧地退开,同时躬身行礼:"蝶飞主子!"
  
  "我吵到你了?"尘含着笑,单纯地提问中可没有半分抱歉的意思,他早知道以蝶飞的警觉,一定会被他的琴声惊醒----换言之,尘是故意的!到现在为止,对这个为了阡陌的要求而不惜当街掳人的狐媚,他可是没有任何好感的!
  "好一个‘一梦又是千年'!"狐媚一点儿也没有被人吵醒的不悦,精神十足地款款而行,一派摇曳生姿的妩媚,被金丝盘扣绾住的发髻边垂下一抹浅绿的流苏,与小巧的耳垂上一对猫眼绿的吊坠相辉映,显得他的肤质更加白皙,雪白的内衫外披着一件青绿的丝质半透明长袍,倒是显得狐媚说不出的娇媚动人!
  "真想不到,尘主子的歌喉还不是一般的动听,文采也不是一般的好呢!"甜糯娇腻的嗓音为狐媚再添一分魅惑。
  尘似乎一点儿也没听出狐媚隐藏在钦佩语意中的挑衅,只是偏了偏头,望着狐媚娇艳笑靥上并非自然浮现的嫣红,轻描淡写地一挑眉,指尖怪异地勾起一根琴弦,"昨天的伤,不碍事了?"
  狐媚脸上的笑容一僵,正要开口回话,"铮"地一声琴音将他快吐出咽喉的一口气又逼了回去,狐媚胸口一闷,后退一步,满眼的惊骇与震憾,双目圆睁瞪视着尘,最上等的夕辉胭脂也掩饰不住他满脸的惨白----尘那看似不经意的一抹残音,竟将他好不容易才化去大半的内伤又勾了起来!
  "不要像见了鬼似的瞪着我,我可没有多好的内力,抵御不了多久你的魅魂之术。"尘笑着,指尖下接二连三地又蹦出数声曲不成曲、调不成调的单音,狐媚完全无力抑制自己的内力,因为内伤过重而自行开始循环的内息受到琴声的影响,在几处穴位附近陡然发力,胸口越来越憋闷的感觉,令狐媚再也无法支撑地委顿于地,哇地一声喷出一大口暗红的淤血!了许多,有着说不出的轻松。用眼神示意香怀不用担心后,狐媚望向尘的目光变得恭敬了许多,还不等他开口,尘已经轻轻地摇了摇头,垂下了眼睑,轻缓而悠扬的琴音缠绵婉转,衬着尘那如同细到极致、飘渺到近乎虚无的声音更加空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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