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偏着头,一直看着他,他也看着我,一直微笑。
怎么都不笑得抽筋?我愤愤地想。
趁他没反应过来,"叭"一口,亲住他的左脸,用力一吸。
"该告诉我吧?"我竖起耳朵看着他。
萧屠还在笑:"好。我先对腿用飘移术,大概用到正好能飘起来的程度,再用黑魔法推动我的前进,至于走路像普通人是因为我用精神力控制迈步的姿势。"他的眼睛逐渐变得迷茫,似乎在追忆些往事:"我出生残疾,被父母抛弃,还是婴儿时被圆阁的首领捡到,觉得我资质不错,便留下,后来我把圆阁的首领杀了,便当上这个首领。想来,没研制出这个黑魔法的时候,日子还真辛苦。"
我有些愕然,不知道他为什么和我说这些,就沉默不说话。
萧屠重新挂起招牌的笑容:"不说这个,我先走了。"
我忽然又想到一个问题,急忙拦下他:"再回答我一个问题好不?"
他斜靠着书架,眼里闪着兴奋的光芒:"再亲我一下。"
我超级无奈,奋力一跳,"叭"一口,亲住他的右脸,用力一吸,落下来:"可以吧。"
他很爽快地说:"问吧。"e
我认真地对上他的眼睛:"你是怎么放干浴室的水?下水拔塞子么?"
他有些莫名其妙:"旁边有链子连着活塞,拉链子就能放水,怎么?"
我松口气,要是他真的钻到里面再把我抱在怀里睡觉,恶~~~~,光想想就痛苦得不行。
"浴池一定要洗干净才能洗澡,知道不?"我念念不忘,细心叮嘱。
"哦。"像是被我认真的样子吓倒,他反常地答应。
待他走出书房,我恶劣地擦擦嘴,"呸",真恶心,为了恶心他,我把口水舔到嘴唇上,让他被口水恶死,然后在他脸上吸出超级大的两红印,就他那色急样,看他还怎么装作温文尔雅的温柔书生。
学习(二)
唉,这里面真是什么样的书稿都有......,我左手拿着一本《精神力快速入门》,右手拿着一本《使用精神力让你更具魅力》,胳肢窝夹着一本《美味食物精神力做出来》,两腿夹着一本《性福生活,精神力给你创造》......。
几天的读书生活让我明白一点,精神力就是杀手的基础。因为杀手并不像将军一样,需要大量的魔力作为施放大规模魔法的基础,他需要的是迅速致命,精神力可以很好地满足这一需求。所以这里的精神力的书稿才会这么多......,呃,这么杂。
精神力是什么?对我来说,精神力就是原来世界炒得沸沸扬扬的意念,比如用意念杀人......,这个......,直接念叨他死他就死比较不可能,但是可以用意念控制刀扎死他。至于有什么科学原理我就不知道,应该去问科学家。(作者:绝对不承认是我编不出来。)
精神力讲究的是集中精神和一心多用,拿控制九个火球来说,每个火球我都要在意,而且每个都要集中精神。是不是不懂?其实就像你左手画圆,右手画三角形的感觉,嗯,是有点像变成两个自己分别控制。
咦?两个我?要是有两个我,看书的速度便能缩短一半。
迅速地盘腿而坐,闭上眼,操控精神力像两只手一样伸出,一页一页地翻动书,果然能行。要是能再看一本就好,我又伸出一只"手",认真阅读起来。
不一会,我的小脑袋上慢慢渗出汗珠,汗珠开始变大,往下流,更大。"啪、啪、啪。"书全掉在地上。咬咬牙,不行,太耗费精神力,就这一点时间,已经不能集中精神。
不管,继续。书又掉下来,继续。书还掉下来,再继续。
一直看到我瘫在地上,脑袋一片空白。就这么躺着,脑袋根本不能指挥身体行动。
萧屠进来,似乎有些着急,一把抱起我:"怎么躺在地上?小心着凉。"
我定定地看着他,眼珠不懂,脑袋像锈掉的机器,缓慢地运转:他说什么?着凉?什么着凉?躺在地上会着凉?为什么会着凉?怎么回答?
慢慢地调整双眼的焦距盯着他,努力地发出声音:"累。"说完,我便双眼一黑,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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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白
迷蒙中,感觉旁边有个热腾腾的物品,便死命地爬上去,两只胳膊狠劲地揽着,双腿也使劲地夹着,头往里面钻,脸往上面蹭,嘴往上面贴。热热的东西僵硬一阵,又软下来。
睡得好舒服,我把头埋入月的怀里,努力地拱:"哥哥,今天我要吃好吃的。"
忽然觉得不对劲,抬头看见萧屠的下巴,我开始尖叫:"啊!色狼!啊......!"
小孩特有的高亢尖叫声似乎把他耳朵振聋,萧屠皱皱眉:"昨天是谁那么主动?小屁屁一撅一撅努力往我怀里钻,怎么?一起床就忘了?"
我双手环住胸,没办法,做女人做久了:"就是你!!!你这个色狼。看我劳累过度,趁人之危,把我迷奸。呜......,我的清白呀。别拦我,让我去死。"说完,鞋也不穿,冲出房间。
躲到一个无人的角落,鼻前似乎还能闻到月的体香,手上似乎停留着月肌肤的触感,这些日子发生的事好象一场噩梦,让人身陷不醒。我悟着脸,让眼泪肆无忌惮地流下。
"哟,这不是号称天才的夕么?怎么一个人在这里?没跟在首领的屁股后面转?"耳边传来讨厌的声音。
我非常地不爽,抬起头,看着他,原来是莫白,最近他的话怎么听怎么带刺,我又没招惹他。
莫白倒吸一口气,桃花眼往上一挑,也不询问,往我旁边一坐:"我家原本很富有,我父亲娶了我爹后,日子也就那么过。等爹生出我,父亲就从水乡带来一位女子。"他低低叹口气:"那位女子温柔可人,父亲深深地喜欢上她,原本对我爹有些冷淡,干脆就住在女子的屋里。我爹抱着父亲买给他的胭脂合,细细地描好眉,轻轻地问我好看不,我若说好看,他便说好看那个人怎么不看,然后拿刀在自己脸上划上一刀,肉往外翻,血淋淋的。若我说不好看,他皱皱眉,害羞地笑,说连儿子也取笑他,就在我身上划一刀。那时我开始恨父亲,也恨爹,常躲在外面不回来。直到有一天,父亲出远门,他刚走,我爹把那位女子杀了,让下人把她生下的儿子扔进猪圈。不知怎么回事,可能是刚喂过猪食,她的儿子竟然没被吃掉,下人也觉得他可怜,悄悄给他带点吃的穿的,也就这么活下来。"
我惊讶地看着他:"她的儿子就是黑?你弟弟?"
"嗯。"稚气的脸带着与他年龄不符的表情:"我爹开始神志不清,觉得我长得像父亲。某天晚上,找我去他屋里,差点要了我。"
我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他回看我,带着安慰的表情:"不过,那天父亲接到下人的信赶了回来,一刀刺进我爹的心脏,而我爹是带着笑死去的。"
似乎平息心中的怒气,他闭闭眼,然后扭曲地笑:"他死了,开心了,却留下我还继续痛苦。父亲那天在爹的房间里静坐一晚,之后天天跑到女子的坟前酗酒,竟是连他那个还在猪圈的儿子也不管不顾。后来,家境日益衰败,涂黑脸,托家里原先的下人找份活,给杀猪的打下手,顺便教黑说话。"
他说完,又看着我,我回看他。互看半天,他忽然脸红:"把衣服穿好。"
我低头一看,衣冠不整,想到他善心大发安慰我,不会是觉得我和他一样被强暴未遂,或者是遂了......。
摇摇头,不要和小孩计较。不过,他脸红的样子好可爱哦,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我开始学原来世界的女人,大跳艳舞,扭腰,撅屁股,摆出各种撩人的姿势。
他嘴巴张张:"你为什么爬来爬去?"
晕,我怒火上冲:靠,老娘给你跳艳舞,冲你放电,你竟然不领情,还说我爬来爬去,太打击我前世身为女人,今生身为男人的自尊。
我恶劣地靠近他,把衣服领子拉大,吐气若兰,媚眼如丝:"我好冷,冷的想动,好冷哦......。"猛地把他抱住,两手上下运动,嘴里重复地说:"好冷哦......。"
运动一阵,觉得他浑身绷紧,果然,再怎么成熟还是小孩。两手开始往上游走,托着他的头,再次靠近他的脸,嘴唇都要贴到他脸上,看他想逃不想逃、欲拒还迎的诱人模样,轻启嘴唇,狠狠地在他脸上咬一口。
"哈哈哈哈哈......。"扬长而去,剩下一尊石像。
真相
看书的生活是极其痛苦的,每天重复死去活来的日子,不过为了黑魔法也值了。
忽然看到一些奇闻轶事的书上把我父亲也写进去。真好奇也!赶忙翻开书看。
看完,书从我无力的手中滑落:月,这便是真相么?真的有个男子美丽得受到诅咒,还能把他受诅咒的血液一代一代传下来,每代必有一个人继承他的美貌和灾难的命运,辗转流落在各个皇宫中,成为每个皇帝互相赠送的礼物?真的他们会不忍这苦难的命运策划谋反?真的是受到诅咒让他们都失败?真的那我的素未谋面的父亲被父皇看上成为他的皇后?
我冲出书房,跳进庭院的水塘,就让水塘的水成为我的眼泪吧。比起有些幸运的父亲,我还真的不幸,月的好,月的温柔,都是错觉......,或许我整个的人生都是错觉罢了。
水拍打我的脸,很疼。水灌入我的鼻子、耳朵、眼睛,很难受。我慢慢下沉,胸腔里好像快爆炸一样。无力反抗,浑身不能动弹,或者陈尸水底,在最阴暗的冰冷的角落静静地死去,也许是故事最好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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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过来时,已经躺在萧屠的怀里。
萧屠弯起月牙眼,温柔地冲我笑:"我给你换过衣服哦。"
我一动不动,两眼发直看着天:"嗯。"
大约没料到我是这种态度,萧屠一愣,又笑眯眯地说:"还给你洗过澡哦。"
"嗯。"
萧屠不笑了,弯下腰,眼睛对着眼睛,鼻子对着鼻子,嘴巴对着嘴巴,认真地说:"浑身上下都摸过哦。"
我直直看入他的眼神深处:"你要摸,谁还能拦你?谁还拦得了你?"
他仿佛受伤般的往后一缩,我缓缓从他身上滑下,站定,抓住他的衣领,认真地对视他的眼睛:"我要出任务。"
萧屠的眸子猛地收缩:"这是威胁么?"
我盯着他的眼睛,摇摇头:"这是请求。"
他低下头,轻声叹口气:"别去。"e
"不可能。"我不让步:"和我一起进来的小孩都开始做任务,也是我做的时候了。"
萧屠挡着眼睛,想是不想看到我:"好。"
我整整压皱的衣服,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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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的天气很好,太阳很大,很刺眼。
那天的人很多,川流不息,人潮涌动。
我和莫白、莫黑坐在酒楼的二层,对面是风景如画的美丽桥边。
这是我的第一次任务,刺杀一个人。姓名:伟子,性别:男,资料:习惯于三月初三出门逛庙会。旁边附有一张画像。
努力地记下这个我将要杀死的男人的模样,和莫白他们拟定计划。计划很简单,直接使用我在试练时杀老鼠的方法杀死这个人。
圆阁也会接下一些极低难度的任务,作为新手的练习。莫白他们已经做过,这次是专门陪我出任务的,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我和他们将成为一小队,在还未成年的时候接受任务,赚取有限的生活费。
莫白慢慢地站起来,又慢慢地坐下,轻拍拍我:"来了。"
被他一拍,下意识地抓紧手,才发现手上全是汗。
我们三个假装看风景,一前两后走到栏杆边缘。这时我才瞧见要杀的那位男子,他眉眼含着温柔,笑盈盈地看着旁边和我一样大的小孩。一个是温柔体贴,一个活泼灵动,两人亲密无间的景致到我眼中却成了月和我在一起的景象。
努力摇头,想把所有与月有关的事情摇出脑袋。
莫白推我一把:"愣着干什么,快点行动。"
我嗫嚅着说:"再过会好么?"
莫白奇怪地瞟我一眼,又转身看风景:"还在等什么。"
我踌躇一会,说:"至少别让他死在小孩面前。"
莫白讶异地瞅着我,又快速地转过身,讽刺的声调:"还真善良呢,马上都要杀,当面不当面有区别么?"
我难过地低头,脑海里似乎能勾勒出莫白嘲弄的嘴角。
人群忽然骚动,给那位男子站定的地方留出一大块空白。
我踮起脚尖,发现男子的怀里赫然抱着一个小孩,开心的笑容还停留在小孩的嘴角,越发让他胸口上的一抹鲜红显得诡异。男子有些不敢置信地摇摇小孩的肩膀,脸上残留着惊慌和悲痛,麻木地看着天。
所有的动作在我眼里都成了慢动作,我转过头,对着莫黑嘴角残忍的笑意,疯狂地摇动他的身体:"是不是你做的?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莫白把我从莫黑身上揪下来。
"现在,他不会死在小孩面前。"莫黑残忍地说。
我又要冲上去的时候,莫白给我一巴掌,打得脸上生疼:"够了,不是因为你,小孩就不会死。"
我被他的话定在原地一动也不能动。
莫白淡淡说:"杀了他,完成任务。"
我木然地召唤出冰刺,射进那位男子的心脏。看着他慢慢倒在小孩的身上,眼睛中的光彩一点一点消亡,我迈着不属于自己的腿,走回座位,颓然地坐下。
被抓
夕阳斜斜映照在半山上,杂草漫过人腰。从没想过,没有人烟的地方,竟会如此荒凉,让人无端生出些离愁别绪。
没有人烟的地方却有两个人,一个是我,一个莫黑。
我伏在草丛中,粗糙的叶子割得人生疼。涂上的驱虫药似乎也失去功效,山里特有的蚂蚁在身上留下一个个红色的印记,我笑了笑,倒像是欲求不满的情人留下的殷殷情谊。
莫黑在我左手边不过两米,可是茂盛的杂草把他掩盖得密不透风,一点痕迹都看不到。
想到这,我的心中充满懊恼,不知为何,组织上指定由我和莫黑接受这次任务。这次任务很普通,也是伏击暗杀,却没想到是在一个荒郊野岭,就这鬼地方,能有谁来。
普通的任务,偏僻的地点,虽有些不常见,也绝对说不上罕见,唯一奇怪的是临行前莫白的欲言又止,闪烁不安的神情,好像知道些什么。趁人不注意,他交待我,一定要多多关照他的弟弟。
我有些郁闷地看着如野兽般凶悍强壮的莫黑,他照顾我还差不多。
夕阳已经完全落入山下,风开始肆虐,似乎要席卷一切。
一个模糊的人影进入我的视线。来了,我全身紧绷,精神力的马达全开,锁定目标。
随着那个人影的靠近,我兴奋得全身有些颤抖,舔舔嘴唇,准备好银针。
不对,风中似乎传来一股香味,是从那个人影身上传来的。我忙摒住呼吸,暗叫不好,许是迷药,不知莫黑情况如何,心下却狐疑,若真是迷药,他们又如何得知这里有人害他,既知有人还他,为何又孤身前往,并且身上带着迷药?
我悄悄地移动到莫黑的身边,还好风大,摇摆的草丛很好地掩护我的行动。见我过去,莫黑嘶牙,想来是要吓退我。我无语,他真的是猪养大的么?怎么看起来是狗带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