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弹琴(穿越+女变男)————余幽幽下

作者:余幽幽下  录入:11-23

黑线,她这话怎么听着这么暧昧。
三人就这么动上了手。我估计她是故意的,否则凭她的速度,那两人应该是连她的衣角都沾不上。
反正是闹着玩,我也就随他们去了。
他们的武功到底不是我可比,一白一黑一红三条人影交错翻飞,倒也刹是好看。看着看着,顿觉的口渴,捻起茶杯刚想喝......
"你......你给我下了什么毒?"龙麟、圣一忽然同时跳开,大喝道。
只见两人面色俱是通红,额上布满细密汗珠,齐齐向我望来,眸中饱含着赤裸裸的欲望,仿佛要把我燃烧殆尽!
"小凛晖,你动作也忒慢了,他们都发作了,你居然还没喝下?"
春药......我低首看看手中的茶杯,无语。这个女人还真会趁虚而入,我刚才差点就喝下去了。我终于明白天生是怎么被骗得。
"哥,你没事,我先走了。"某人嗖的一下不见了。
"晖,我也......走了。"龙麟看了我一眼,也跑了。
"真没趣。"蝶转了转眼珠,瞪着我道:"都是你喝的慢,还好还有小生生在......"
"师傅!"天生怒吼。
看着蝶不怀好意的慢慢逼近,我头皮一阵发麻。
"奶奶的,他居然追来了!"蝶首次露出了慌张的表情,"我走了,改天再来找你们玩!"声音还在,人已去的远了。
我呼出一口气,终于走了。
"天生,今天晚了。你就在我这将就一晚吧。"我扬声唤来两个人把天生抬上我的床。
天生搂着我在我耳边轻语:"凛晖,你真不想要吗?"
我一颤,装睡。
突然想起龙麟圣一都中了蝶的春药,也不知道药量怎么样......那时候他们火辣的眼神还真是......说也奇怪,龙麟那样看我也属正常,怎么圣一也是?难道因为我是他哥哥,他在无助的时候就想到向我求助?呵呵,圣一还真是可爱。(某猪自欺欺人中......某余偷笑中。)
蝶说了,我的腿每天换次药,休息个半个月也就没事了。可惜我是个坐不住的人,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去找龙麟要份差事做。
我现在这样,一是不适宜搬,二是他也不会让我走。不过我毕竟是个男人,总让人养着也不是事。能做点什么是什么。
"晖,你怎么来了?你的脚?快坐下。"龙麟一见我就硬把我按在椅子上。我有用拐杖好不好......
"麟,你给我份差事做吧,每月算我几个工钱就好。"
"晖,你不用......你......那天我不是那个意思,我......"龙麟惊慌的解释着。
"麟,你就当我想体验一下平凡人工作的滋味吧。"我耸耸肩道,估计就算告诉他我想体现我男人的价值,他也不能理解。
"那可以等伤好......"
"或许我到别处找找看......"我怎么觉得自己在逼工。
"别,晖。你......你能陪在我身边吗?我每月给你一锭金子......"
这在我们那时代,还真叫高薪职位呢。我叹息:"麟,你在折辱我吗?我只要和工作相对等的酬劳。"
"晖,不是的。我怎么会......晖,那就做我的贴身小厮,好吗?工钱我会交由总管核算,这样就......"
"麟!"我打断他,"就这么办吧。"我不想看到他如此唯唯诺诺的样子,心会酸。
"太好了。晖,渴不渴,要不要喝水。"龙麟欣喜地给我倒了杯水。
我汗......到底谁是主子,谁是下人?
"应该是我给主子倒水!"
"不用,晖,你腿不方便......不是,是我不渴。"
龙麟......我该怎么对你?
"晖,你能不能抱抱我......你好久没抱我了。"
"这不是一个下人该做的事......"我冷声道。
"晖......"他突然抱住我,"别对我这么冷淡。马上就会好的......会好的。"
我终是没有推开他。其实我也想念他的拥抱......这或许也是我最后和他相处的时光了,等我伤好了,就该彻底的离开他了。
就这样,我天天做着名不符实的小厮,整天自己给自己找活干。
蝶在那天后的第三天便回来了,尽心的为天生治着伤,偶尔设计设计我和天生,还有龙麟,倒是玩得不亦乐乎。至于圣一,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整天看不到人影。
这些天,龙麟的神情有点异常,带着点莫名的兴奋。他总喜欢搂着我说:"晖,快了,我们马上可以永远在一起了,再也没有人能分开我们了。"我问他发生什么事了?他却不肯说。
他越来越忙,精神却越来越好。看着他越发的神采飞扬,容光焕发,不知为什么,我却有种不祥的预感。

心痛

这些日子以来,我的腿已好了泰半,蹦蹦跳跳完全没有问题。蝶的医术还真不是盖的,就是她二三天总闹次失踪。
天生的眼睛也早好了,就是四肢因为受伤较重,估计要休息个把月才能痊愈。
这天,我闲闲得抹着桌子,考虑着该是时候向龙麟辞行了。
最近他越来越怪异,似乎想对我说什么,但每次都欲言又止。神情也变得凝重了,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虽是如此,他却更忙了,常常夜不归宿。譬如昨日,他就一宿未归,现在都近午时了还没有回来。不知为什么,我很不爽,非常不爽。既然待着不舒服,我还是早点走的好。
"穆公子,不好了,不好了!"一个侍卫慌慌张张的冲进来。
"怎么了?"这个是龙麟的贴身侍卫,难道是龙麟出了什么事?
"让开!"一个年轻男人推开侍卫,冷声道:"你就是那个什么穆凛晖的?"
"我是......是不是龙麟出了什么事?"我心头一颤。
"你跟我来!希望你真的有用!"男人一边咒骂一边拖着我就走。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焦急的问道。
"你看了就知道!妈的,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混蛋!"男人气急败坏的破口大骂,"早知道我就不帮他拦着他们了,跟女人做总比现在这样好!"
我的心沉了下去,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
待到了一个陋巷,巷口有人把守着。r
男人吩咐不许任何人进来后,把我带进巷子里。
我简直不敢相信我眼睛所看到的,心狠狠地抽痛着。
龙麟,一个洁癖如此严重的人此时却满身污秽的斜倚着墙角。点点血迹晕染的衣摆勉强遮盖了他赤裸的身体。他眼神涣散的挥舞着手中的剑,喃喃的道:"好脏,走开,不要碰我!去死!去死!去死!"
旁边倒着两个身首异处的男人,下身俱是赤裸,那话儿上还残留着点点白迹,不难明白他们死之前在做些什么!
"龙麟!"此刻我只想冲上去抱紧他,抚慰他。为什么,为什么他会发生这样的事?他这么爱干净的人,怎么受得了这个!一股热意冲上眼眶,心像是被一把利剑刺过,火烧火燎的痛。
"别去,他现在谁也不认识,谁靠近他他就砍谁。"男人无奈的举起自己包着纱布的胳膊,道:"他剑术还真不赖,一时半会儿还真拿他没办法。一个侍卫已经被他砍成重伤了。"男人虽然及时拦住我,我的手臂仍是被划了条口子。
"不许碰我,不许碰我。"龙麟失神的嚎叫着,嗓音嘶哑干涩犹如砂砾碾过。
"你能不能给我拿张盾牌来?"这时我反而出奇的冷静。
"啊?好!"男人愣了愣便命令手下拿了张盾牌来。
我顶着盾牌一寸寸的接近龙麟,轻柔的低语:"麟,我是晖。我来接你了。"
我还真不得不佩服他的剑术,都顶着个盾牌了,龙麟的剑还能从不可能的角度刺来。血肉飞溅出艳丽的色泽,迷蒙了眼睛。
"喂,你......"身后的男人似乎叫着什么,我却已无暇去听。
我专注的凝视着龙麟,温柔的道:"麟,我想你了。麟,让我抱抱你,好吗?我是晖,是晖,麟......"
龙麟挥舞剑的动作慢了下来,微偏着脑袋疑惑的重复:"晖,是晖,晖......"
"是我,是我......麟......"我一边安抚的低语,一边慢慢的小心的接近他。
"骗人!你不是晖,昨天你也说你是晖,可你不是他,不是!好脏,好脏......"他突然又加速挥砍起来。
我闷哼一声,大腿被狠狠刺了一剑。原来他以为是我,所以才会受到这种伤害?好痛,大腿好痛,手臂也痛。再痛点,痛了心就不会痛了。
我用盾暂时挡开他的剑,一只手固定了他的脑袋,狠狠吻上他的唇。
"麟,是我,晖。感觉到了吗?是我......麟......"
背部仍是被砍了一剑,所幸力度稍减,我还能坚持。想想自己还真够冒险的,万一他受了刺激,刺的更用力,我不会就此变成两截吧。
"晖?"
"是我,麟,是我......"我呢喃道。好像又失血过多了呢......怎么到这个世界老是流血......真是应了那句老话,流血不流汗......
"晖,你怎么了......我到底做了什么......"他总算清醒了,我......
"啊!!!我好脏,晖,我好脏,别碰我,不要碰我!"龙麟尖叫着用力推开我。
喂喂喂,我是伤病员哎,怎么可以这么对我!我眼睛一翻,晕过去了。
"晖!"
"哥!"
远远的似乎听见了熟悉的呼唤,我笑了。

反攻?

明明记得我晕过去之前听到了圣一的声音,可睁开眼睛一看,不仅他不在,连龙麟也不在。他们就甭定我没事吗?心里小小的郁闷了下。
"你醒了?不错,是条汉子!不枉小麟弃女从男,受了那些个苦!"一巴掌拍在我肩上,差点把我拍岔了气。
我瞪向来人,不就是那个年轻男人。他在这里,看来龙麟应该没事。不过他不知道我重伤未愈吗?这么大力!
"痛,痛......"我歪着脖子叫唤,我这是招谁惹谁了,刚醒来就百受虐待。
蝶一手拎着我的耳朵,一手叉腰作茶壶状,冷笑道:"还知道痛吗?被砍的时候不是很英勇吗?"
"师傅,凛晖还受着伤!"
还是天生关心我,真想亲一个。不过在耳朵被拎得当下,这个动作还是很有技术难度的。
"等他伤好了,随便师傅怎么折腾他,我都不管。"天生凉凉的道。
哎?大汗......我赔笑道:"那时候不是想不到其他办法吗?"
"不是有老娘在!我随便撒下一把软筋散,保准他连剑也提不动!"
汗,这个......还真没想到。
旁边有人拍着大腿猛然醒悟:"对阿,我怎么就没想到,府里多的是那些奇奇怪怪的药!"年轻男人低叫。
叹气,原来有人和我一样笨。
看他长相也属清秀型,性子却似乎南辕北辙点。
"请问阁下是谁?还有龙麟现在到底怎么样了?"我问。
男人撇撇嘴,道:"小麟还不是在沐浴,都快两个时辰了还不出来。再不出来,我就去撒把药去。"
这个......被教坏的某小孩......
"阿,对了。我叫陈云,龙麟的表哥。"
"你能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龙麟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想到那时候的龙麟,心还是会痛。
陈云叹道:"还不是我爹,几次三番要小麟成亲,奈何小麟有洁癖,总是不了了之。最近朝中情势......"他说了一半,又缩了回去,"总之是在他酒中下了药,还特意把他的侍卫拦在外面不让进。我暗示了他好几次,也不知他在想些什么,愣是没看见,还把那渗了药的酒喝的一干二净。知他不愿意,我帮着拦住了我爹他们,让他趁乱走了,凭他的本事,我怎么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那药还有些迷幻作用......估计是....."说着,他看了我一眼,继续道:"我倒是没想到他居然能接受你的碰触。看在你这次为他连命都不要,我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就怕我爹那关不好过。不过这事我总是难辞其咎,怎么样我都会帮着你们的......"
估计这个陈云的爹就是龙麟那个拥有两成兵力的舅舅了。我早知道我和龙麟是不可能的,可是现在我又怎么放的下他。我望向天生,他却避开了我的视线。我心下一叹,死局,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都这么久了,龙麟真想洗脱层皮吗?
"陈公子,你帮忙传话给龙麟,就说我伤重不治,让他来见我最后一面!"
"厄......他是知道你没事后,才走的。"陈云尴尬的摸摸鼻子,道:"你还真是什么都能掰......"
咦,是吗?不过蝶的医术还真不错,伤口一点都不疼,反而清清凉凉的甚是舒服。估计就是现在下床也没什么问题。
"噢,那你就说,我因愧疚正在自虐,他再不来就只能看到我的尸体了。随便你说我是自己在砍自己,还是什么的,总之,说得越严重越好。"善意的谎言应该能被人谅解的......我微笑。
"这个......"我似乎看到某人冷汗直冒,干涩的道:"我去试试。"
远远似乎还能听到某人的咕哝声:"小麟怎么会看上这种人......"
我随手砸了个床边的花瓶,捡了块碎片抵在腕脉上。
"凛晖,你做什么?"天生急喊。
"无聊,我先走了!"蝶警告的瞄了我眼,不见了。
"没事,我做做样子,别担心。"用这种方法威胁人还真够丢脸的,不过丢脸的事我也干了好几件了,也不差这一件。
"天生......龙麟发生了这样的事,我怎样也不能放着不管。何况如果不是他迷糊中以为是我,断也不会......天生,你能原谅我吗?"
他默然。
我知道我又伤了他,但是除此之外我又能做些什么?
有纷乱的脚步声急速接近中,估计是龙麟来了。他一碰上我的事,往往就变得很笨,这样的谎言他还真相信了。
我高举着手中的碎片,一副要英勇就义的样子。
"晖,你做什么!"龙麟猛的扑过来,本来不应该发挥任何作用的碎片却在他手上留下一条长长的口子。
"麟,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我把他的手含进嘴里舔弄着,所幸伤口很浅,血马上就止住了。
"放开,不要碰我,我好脏。"龙麟挣扎着要抽回他的手。
我紧紧抓着他的手不放,轻轻道:"麟,你是想我的伤口再裂开吗?"
"晖,放开我好不好。我真的好脏,好脏......"龙麟不再挣扎,只是哀求着。那么卑微,绝望......他的脸通红通红,满布着淤痕,看得出是过分搓洗造成的。裸露在外的脖颈更是有几处已破了皮,被衣服遮掩得身子还不知被他折腾成什么样了。原本含着金汤匙长大的他,如果不是遇见我,一切都会不同吧。
我怜惜的把他搂进怀里,轻吻着他的头发,温柔的问:"麟,你觉得我脏吗?"
他摇头,颤声道:"晖,放开我好不好......我被他们......我好脏......"
"脏的其实是我,麟。你没忘记我差点被畜牲压吧?在皇宫牢狱中我更是不知被几个人压过。我这么脏的人怎么配的上你?你不愿我碰你,其实是嫌我脏吧......"我低低的,淡淡的陈述,还故意推开他,自嘲道:"我都忘了自己这么脏了。"
"不是的,晖,你不脏,是我脏!我......"他不顾我的推挡回过身紧紧地抱住我。
麟,你真的变笨了......我叹息,干脆就借这个机会改了他的洁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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