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感觉这个人让我的安心,一直盘在心里的疙瘩此刻毫不保留的全倒了出来。
"宝贝,你的心呢?我只要听你的心。烈说那人会用命来保护,我也看到他屈尊而对,但我要听你的心,羽儿,不要让人再伤害你。我不许!烈也不许的!"
他抓着我的肩膀,直直的盯着我,"羽儿,你,爱他吗?"头又开始疼,我拼命的想要逃避,只想要逃开,挣扎,
"不要逼他!"从屋中走出的清宇一把把我拽了过去:"宁馨,我知道,我都懂,我不在乎..."
"我才不管你的心情,与我无干,我只要我的羽儿是最幸福快乐的孩子,你给得了吗?"宁馨象是发疯一般的喊到,
"你让他受的苦,你该怎么还?"四人的沉默在夜色中蔓延开来。
第 37 章
三十七、
以后的日子,三个人把我捧在了手心,
清宇哥哥更是无微不至,心里忽然的开始有感动萌生,并且那种迫切的渴望越来越多。
心中两个小人的争吵已然顾不得,我只要我自己的心。
而馨哥哥会用他带来的琴抚曲给我听,那个六哥则变着法的逗我开心。
这样的生活,我有些陶醉。m
终于还是在一天,忍不住的对正在弹琴的宁馨说:"馨哥哥,我越来越放不下了,我好想说话。"
琴声变调,
"羽儿,想说什么?"
"我...真的爱上他了。"
"就算他伤了你,让你不惜放弃记忆?"
我点头:"顾不得那么多了,我想让他知道,好象有人曾经跟我说过,爱一个人要让他知道的。"
宁馨珠泪滚落:"羽儿,我...罢了罢了,你的开心是对我最重要的,别的我也不管了。"
他使劲闭了闭眼,说道:"去和他讲吧。"
我冲进屋子,跑的呼哧哧的看着正缝补衣服的清宇哥哥,旁边愣住的天墨让随后进来的宁馨拉了出去。
"清宇哥哥,我,我好象象馨哥哥说的那样,又爱上你了。我想,想,应该告诉你。"
我红着脸,憋足气说了出来。
他把针扎进了手指,有血渗出,却也全然不顾,仍掉衣服,扑过来却在我面前停身站住:"羽、羽儿,是真的吗?我...不配,我对你伤得太..."
我扑进了他的怀里:"我不管了,那些是过去的,我不知道,都不知道,现在的是个新的我,新的我喜欢你,你不要不要我。"
那样温暖的怀抱,结实的把我环在中心,
"羽儿,羽儿,不会了不会了,我要好好爱你,你不会再有伤害,真的,不会了不会了!我会用后半辈子好好的对你,羽儿,谢谢!"
屋中两个拥抱的身影叠在纸窗上。
屋外,宁馨的泪无声的流:"天墨,我该怎么办?羽儿他...我不要他后悔和受伤。我这辈子就只有这么一个宝了。"
"小宁,先安心吧,四哥他这次是真正的爱,不会错了。希望吧。"
天墨对着天空叹气:"我呢?烈呢?是不是有些好笑。爱,太无情。"
接下来的日子我好幸福,至少我感觉是。
爱的人在身边,以前?不去记起也罢。
爱情象是无边的草开始疯狂的丛生。两个人甜蜜的腻在一起,不愿分开。
清宇哥哥说:"羽儿,不要叫我哥哥了,喊我清好不好。我要娶你,做我一辈子的新娘好吗?"
我的脸一下子红透到耳跟,心里的甜无与言表,轻轻的点头,
他的吻落在了我的唇上,用力的吸吮,舌也撬开我的牙间冲进嘴中,一遍遍的扫着扫着,我慢慢的开始气喘,推开他,逃也似的跑开。
"馨哥哥,六哥,清说要与我成亲呢。"我红着脸告诉两个人,
只顾甜蜜的我忽略了两人眼中的痛苦,
宁馨抱住我,还是轻轻的亲吻我的发:"羽儿,你同意了?"
我点头,天墨居然流下泪来,那个乐天的人,他把我拽过去,使劲的亲了我的脸两口:
"小佳佳,你终于要是别人的了。不过六哥虽然不甘心,但六哥会保护你,如果那个混蛋四哥再欺负你,我第一个不饶他。"
第 38 章
三十八、
小小的村子立刻沸腾了,虽然男人嫁给男人,在这偏僻的小村里显得有些新鲜,
但村民们对我的感激与疼爱却压过一切,他们纷纷忙碌起来。
女人们忙着给我裁作新嫁衣,
男人们则按照村子的习惯开始挨家挨户的抓些飞禽来宰杀,说是鸟儿做路,两个人可以幸福一生的,
小孩子们则四处的采花编草做花环装饰我的屋子。
宁馨细心的打扮着我,我不好意思的扭捏着,男人怎么能打扮,
他宠溺的看着我,眼中还是有心疼,但却已无语。
当宁馨牵着我的手放在清宇的手中时,我颤颤的,心里是激动和幸福。
拜过天地。
酒席间,天墨喝得酩酊大醉,不省人事;
而宁馨则在两杯酒后,便离了席,
我只是高兴,清宇也是。
直到被人闹完洞房,人声散去,小小的屋子满是红色。
"羽儿,你真美!"
他牵起我的手,另一手抚摸着我的发,指间扫过眉扫过眼扫过鼻摸过唇,他的吻便也随着手指的路线落下,最后停留与唇瓣,
他的舌火热的舔过我,我有些微微气粗的回应着他的吻,到我被吻的浑身瘫软无力,他一把抱起我轻轻放在床上,我心里又害怕又紧张又兴奋。
他拨开我的发,压过来,气息喷遍我的脸然后转到颈间,吮吸,有些麻麻的象痛又象痒,
我轻轻的呵出声音,又害羞的连忙捂住嘴,
他摇头轻笑,好看英俊的脸庞在红烛的映衬下更显得让人舍不得别开目光。
他的大手开始轻解我腰间的带子,上身的衣服就这样被他在吻中剥个精光,
我赤裸着臂膀更加害羞的闭眼不敢看他,
"宝贝,睁开眼睛。"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上衣也已剥落,结实的肌肉袒露出来,左侧一个三指宽的疤痕横在乳下,
我颤着手摸上去,
"疼吗?"
"不,为了你我愿意付出一切。"
然后他滚烫的吻开始落在我的身体上,左边胸前的小果粒被他一口含住,舌尖在周围划着圈,而右边的又被他的手指轻轻捏住,敏感的身体从未被人碰触轻易的周身便象着了火,他调皮的用牙齿咬住已经变硬的小粒,舌尖一顶,直达心底深处的快感一下子袭来,
"嗯..."我呻吟出声,他似乎是受了鼓舞,舌和手都加快了动作,好热,我环住他的头,任他的唇在我的身体游走。
然后,一只手慢慢的探向了我的两腿间,轻轻的抚摸,我开始迷离,从未有过的快乐感觉在逐渐的增长,
大手隔着裤子轻握住已经略抬头的小东西上下的摩擦,布料在那里摩着我的火热,他的手时紧时慢,我感觉那里在变硬,他一下突然把手伸进了裤中,火热包裹住火热,上下的摩动,而他的唇继续游走在我胸前的两个果粒处,手下的动作逐渐加快,加快,我什么都不知道了,只感觉象是被抛向空中,说不出的快感随即迸发而出,身体弓起,有热的东西喷洒,身子也变得好烫,
"嗯...唔...清,清,好、好奇怪的感觉。"我喘着气,轻声说到。
他的声音和动作突然的开始发颤,我猛然感觉有硬硬的东西抵住了腿,裤子突然的被向下拽,大手开始在我裸露的腿上游走,有东西似乎要顶住我的私处。
"不要...不要..."
一瞬间无名的巨大的恐惧象潮水般的席卷而来,头脑中似曾相识的场面象是被人硬塞进来,
......那张带血疤的脸,那粗鲁的撕扯我衣物的双双脏手,口中似乎开始出现腥臭的味道,
奸声,淫笑,碎片在我脑中层层的拼接,
然后,居然有牢狱,有刑具,有黑衣人,有撕杀,血肉模糊,两张相同的脸在对我哭泣,
"羽儿,是真的吗?"是谁?谁在问我?
"清宇,相信我..."我无力的哭喊......
"不要!!!"我大声的吼叫,一把推开手脚忙碌的清宇,顺手抄起床头的被子裹住身体,
"别过来,不要,我不要看见你,走!快走!"
我脚踢着突然目瞪口呆的人,哭喊着:"昭清宇,你为什么不信我?为什么......"
然后一切在飘远,就连我从床上摔到地下都无所顾忌,身上没有痛感,心中却是涨潮般的疼痛与憎恨。
我要睡要睡,不要清醒。这一切太残酷。
昏沉沉的听见有人在呼唤我,有人在骂在哭,只感觉被抱起,
那些往事开始不停的灌进脑中,头痛头痛,炸裂一般,一切的声音渐行渐远,我陷入无尽的黑暗。
第 39 章
三十九 、
"我当初怎么就瞎了眼娶了你这个女人,庸俗、粗鲁!"
"哼,你好!背后搞的什么小动作不用看也知道,不肯承认你在外有人?看你那样也猜到了!"
"你别血口喷人!你偷着干了什么你自己晓得,什么都不会还想攀高枝儿,做梦去吧你!"
"你、你倒说说我偷干什么了?我累累吧吧的为了家和孩子,你呢?竟想别人了吧?"
"闭上你那臭嘴!你还有脸怀疑我?"
"怀疑?分明就是事实!你不也没事儿翻事儿吗?"
......
别吵了!好难过。
两个人,妈和爸吗?又是这个问题吗?每次都互不信任,干什么呢?为什么还要结婚?
我叹气,我感到两个人都好无聊。
"你们分开吧!太吵了!"
不敢相信是从我嘴里出来的引子,终于两个人在大暴发后,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坐下来和和气气的分离了。
而爸将永远不知道妈怕自己的学问太低,偷着学习才四处的找老师补习,让自己多一些内涵,为的就是不让有大学学历的爸因为高中学历的她而抬不起头。
在爸看来,妈在找能说话的人;
而妈自然也不会知道爸每次吵架后都有些懊悔去买小礼物,准备送给妈要和解,而次次却都在送出前又引发新的战争,爸放不下架子。
在妈看来礼物自然不是给她的。
我试着去调和,然而疑虑的种子早已种下,说谎毕竟是时下的流行。那两个人为了什么要走在一起?
好累好累,妈在爸走后,固执的认为是她肚子里的东西太少才让爸看不起她,才导致了这一切。
而亲身经历的我则开始不再相信爱情和温暖。
妈疯狂的让我学习所有,我冷漠的拒绝着想要靠近的人。
同时又叛逆的做着不被妈允许的事。
我象机器,而妈则象那个操纵师,只是,我会偶尔的出些小故障。
二十多岁的人生就这么终结了,我却只尝到苦涩。
虽然我貌美而博学,但这些东西又算得了什么?
我没有心的。活着没有波澜,死前的短暂疯狂让人看来好可笑,没人会同情。
好遥远的事情!
但这一世,我得到了吗?那个曾不再相信,但又幻想的爱情与温暖。
我重新活到现在又是因为什么呢?费力的睁开眼睛,想要求证。
看着满屋的红色,我的心被揪紧,幕幕电影般的重放,
为什么?命运弄人吗?
泪涌出眼眶。歪歪头,
"小宁..."床边呆坐的人一惊,
"羽儿,醒了吗?"宁馨轻柔的抹去我脸上的泪痕,
"都...想起来了?"他小心翼翼的问到,
我无力的点头,挣扎着爬起来爬进他的怀中,哭得泣不成声,房间中红烛摇曳。
"小宁,我好难过!"再也找不到别的词语来形容。
"羽儿,你受了好多苦,我知道,都知道的。"宁馨抱紧了我,一遍遍的亲吻我的头发。
屋外,清宇傻子一样的听着老郎中的话:"徒儿还是想起了他的事,没想到是在这种时候。年轻人,如果命之使然,你恐怕...唉,两个人。"
天墨酒已醒了大半,无声的坐在一边。c
"为什么会是...我、我,师傅,难道..."清宇不相信的悲伤的问着,
老人家开始整理药方,一句话飘出:"一切随心啊。"
第 40 章
四十、
我不想看见任何人,除了宁馨,心里那道伤疤总是在流血,也许是大喜大悲的刺激太深吧,眼前发黑成了我常犯的毛病。
又一月过去,内心慢慢平静,从开始的拒绝任何人,到逐渐和他们说话,身体也好了些,只是还是很累的样子。
我不和清宇有言语的交流,每次看见他我都在躲,我说不出来什么,但看他欲言又止的样子,我又害怕会控制不住的发狂。
他的不信任,他的满心的怀疑,仿佛还在昨天,
"是真的吗?"我害怕这句话。
然而躲,终究不是办法,天墨和宁馨开始一点点的劝慰,我尽量努力的去听去想。
"...小佳佳,四哥告诉过你原因吧?我知道他不对,他混蛋,但细想想,你就不要总自己伤害自己了,陷在那场可怕的回忆里,你一个人承受不了的。好歹,不要那么的恨他,他一直都很爱你..."
天墨这样的话已经说了好几天,
宁馨也说:"羽儿,不要再折磨自己,王爷他...我一直都恨他,但这些日子我看得出来,他一样也不好过。他的错,他在背,你的感情,顺其自然好吗?宝贝,难道你忘了?我说过,你幸福快乐是我一生最大的满足。"
我无语,两个人的话在脑中过来过去,我该如何?
努力的去克服心里的不安,和那个人开始点点的接触,只是,冷漠至极。
"喂"成了他的新名字,我惧怕他的触碰,不敢看他眼中的伤心和着火般的痛爱,内心的情感撕裂又合拢,然后又被打乱,我找不到该用怎样的态度去面对他。
于是,我说:"小宁,咱们回家吧!天天难道不用理事吗?我也想秋叶他们,还有,还有烈,回去吧。"
两个人对视,最后点头。
然后,我不舍的去找村子里的人们告别,他们在这漫长的日子里给予了我太多太多的照顾,孩子们自然依依不舍。
找到师傅,与他辞行,
老人家慈爱的摸摸我的头:"徒儿,要走了,为师的,有些疼啊。孩子,一切随心,记住了吗?不管时间的长久,让自己心里安宁下来。你是我唯一的一个小徒啊,老头儿我...不忍啊!"
师傅的话让我既清楚又有些迷茫。
但人总还是要走。清宇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马车,我和宁馨坐进去,他和天墨则骑马,
一行四人离开了这个有我短暂然而却如此复杂生活的小山村。
路好远。
烈为了躲避杀机竟然带着重伤的我跑了这么长的距离吗?
烈,烈,我该怎么对你说谢。
而清宇呢,居然也是这么远的找我吗?
他还不知道我们的所在,那他找到我又花了多久呢?
小宁和天天也是,你们长途跋涉的来看我,我的心里开始有一波又一波的酸楚。
手却下意识的把车窗帘子撩开一条小缝,
外边,正是清宇骑马并行,大脑命令手快放下帘子,但眼睛却看了出去不想收回,
清宇他,两鬓居然是白发!眼神也暗淡了许多,脸上的悲伤一直都有吧。
突然,他侧头看向窗子,我慌忙收回视线,手无措的在身前搓着,心跳的厉害,
帘子闭住的刹那间,我分明看到他眼中掠过的惊喜转瞬即逝和随之而来的哀伤。
宁馨轻轻握住我的手把我拉进他的怀抱,手在我的背上抚摸着:"羽儿,累吗?睡会儿吧。不要想太多。"
心渐平静,人也睡去。
一路的舟车劳顿,几天后,终于回到了那个已离开几年的王府。
下车的时候,我只有一句话给了清宇:"喂,不要去我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