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睡觉了。"将呆呆的小脑袋安放在他的颈窝中,慢慢安抚地拍打他脊背。
唔,好暖和,好舒服,他真得有点儿想要睡觉了,但是他好像还有一点儿事情还没来得及解决,可是......好困......好困......
长长的睫毛下面如秋水凝结的明眸突然复苏般温柔凝睇着怀抱中可爱的人儿有趣地窝在他的怀抱中安憩,小巧的手环抱着自己的腰侧,甜甜静静地沉溺在他自己的梦乡中,他想必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好好地休息了吧?
看看眼睛下面还残留着清晰可见的青影,伊戈稔的心微微地揪紧,他究竟有多久没有好好地睡安稳了?还有双臂上那宛如小孩子般的重量,飘荡瀛弱的身子,他真的不得不心生怜惜,他很心疼。他闭上眼睛,缓缓地松了一口气,睁开眼睛,用力地拥抱怀中的人儿,他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出现这种事情了。
伊戈稔两眼笑眯起来,莞尔地直瞄着他怀中甚是可爱的小小人,整一个人像一只可爱的小猫咪一样窝在他的怀抱中甜蜜蜜地入睡,连清瘦的脸蛋也泌出可爱迷人的笑靥,想必正在做什么美梦吧。
他忽而皱起淡眉,小嘴儿十分不满意地轻哼,仿佛正在痛苦地挣扎着。没错,他正在全力地抵抗清醒的神志,根本不愿意在睡梦中清醒过来。
但伊戈稔趁着这一个时机贪婪地收集怀中人可爱的风情,眼巴巴地盯着他看,果真是百看不腻。嘻嘻!一晃神又是半个时辰过去了,沉睡的人儿决定放弃难得的好梦,向清醒投降,一眨一眨地睁开半阖上惺忪睡眼,复而又盖上,片刻之后,他猛然瞪大他的眼睛,充满深意的眸子一眨不眨地凝视着伊戈稔胶在他自己脸上的眼睛,而后,他缓缓地轻呼:"你应该离开了才是。"
伊戈稔什么都没有说,伸出宽厚的手掌好好地整理着他因为睡眠而凌乱的发丝,从怀中抽出他随身携带的银白色绢丝,系在乌黑的青丝上,牢牢地系紧。
"你真的要留下来?"
"嗯。"
"永远?"
"对!一辈子,都不会离开,即管是你赶我走。"爱怜地揉揉他的小脑袋,然后侍奉他穿好衣饰。
"你还有后悔的机会。"最后的机会,否则如果留下来就永远不能离开。
"你的名字呢?"端下身子,亲手为他套上绣着锦花的小绣鞋。
"......葛舍。"
"嗯,好了,舍,伸出手掌。"一脸严肃的表情。
"嗯。"
"记住!不准笑!"
"嗯?"歪着头,不明白。
修长的手指在手掌上面描画着,在纤巧的小手掌一笔一划地写出他自己的名字。
"伊--戈--稔--伊--戈--稔,嘻嘻嘻......哈哈哈......一个人?好一个天生天养的一个人啊!哈哈哈!!!"原本菜色青白的脸孔扭曲着,葛舍最终还是压抑不住满腔的笑意,哈哈大笑起来。
伊戈稔脸上没有出现尴尬的表情,眼角微含着笑意:"很高兴,我的名字能够娱乐你!"在狂笑之间,葛舍没有自觉地搂着一个人的腰,头颅埋靠在他的胸前,闷声沉笑:"嘿嘿!你的名字,谁起的?"
伊戈稔掐着葛舍涨红的小脸蛋,边说话边在他的脸蛋是游弋,"我的养父。"
"嗯?他姓伊么?"
"不是?"w
"那一天他一个人很无聊?"葛舍笑嘻嘻地说道。
叹气!"你说得没有错!我的名字正好是他一个人很无聊很无聊的时刻诞生的。"
"你怎么没有抱怨过?名字可是一件大事情。"
"没所谓,不过只是一个称呼而已,叫什么都行。倒是,你家的厨房被老鼠们搬走了吗?"
第 8 章
伊戈稔拎着葛舍在九曲八弯之后,终于寻觅到曾经是厨房的东西。
里面的灶早已经成为使老鼠窝历代的家园。一大批老鼠,见着他们人出现在它们的面前,也没有一点儿动静,各自玩他们的,不怕生人。
"看来是这样子的。"葛舍满不在乎地附和。
"那我们需要拿钱去将厨房买回来吗?"
"我建议你跟它们的老大谈谈未来的计划好了。"
伊戈稔认真地回头问道:"它们的老大是谁?"
"哈哈哈!"葛舍又开始身不由己地疯笑,过后,半憋着狂肆的笑声:"......就是......猫老大啊......我相信你只需要......嗯......一条小小鱼的就可以商谈好了,嘿嘿......唔?"葛舍笑着笑着突然嘎然而止,因为某人猛然迸发的怒火让他略微收敛他的嘴巴。
只见伊戈稔抿紧嘴巴,犀利的眼神紧紧地瞅紧他,闷声哼道:"看来日子很久了。"厨房已经很久没有人动用过了,这些日子葛舍他一个人究竟是怎么过的啊?他平常吃什么?寒冷的冬天它是如何保持体力的呢?一想到这些事情,他的怒火怎么也没有办法扑灭掉。
葛舍仿佛不了吉他的心意一半,径自笑眯眯地说道:"不多,不多,一年多而已。"他来到这儿不多不少就是一年多,从第一天来的时候,曾经收拾一次之后就从来没有动过了。
"今天想要吃点什么?"伊戈稔歪着头打量着怀中的人,他实在是太轻,也太瘦了。
"烤鸽子?天上的鸽子好多哦!"
"......"= =那好像是别人的信鸽。
"不行啊?那就烤野兔怎么样?"
"......"默言无语他的小宝贝不会一年整天都是吃这个吗?
"还不行么?那就烤鱼吧?"烤东西他最在行了,毕竟一年来三两天就会吃上一顿烧烤大餐,就算怎么厨艺不精也能够做出好吃的。实际上,他的时间观念很差,特别在这儿,他老是忘记是什么时候了,忘记该什么时候吃饭,忘记该睡觉,忘记一切,只顾着天天睁开眼睛不言不语地看着辽阔的天空。
瞅见葛舍眼睛闪过的暗淡,伊戈稔在心中掂量着却没有说出他的疑问,仅仅是瞟了一眼那一群犹不知死活的老鼠们,"不如烤老鼠怎么样?"
"哇哇......那个能吃吗?">_<||他退缩。
"山珍海味。"
"......厄,"他吞吞口水,他也曾经听说过有人喜欢吃老鼠的,他怎么没有办法想象那肥嘟嘟的老鼠怎么能够吃下肚子的。(其实真得很好吃的,强烈推荐......我很喜欢的呢......油炸或者腌制都行!)"......我没有吃过。而且老鼠好像不大同意吧?"
"轮不到它们的同意,吃老鼠也是要挑选品种的,像这种老鼠,"直指着玩耍着的老鼠们,眼睛含着奸诈,"必定很美味!"
伊戈稔很肯定地巨舰,葛舍认真地考虑一下,终究摇摇头,满脸无辜地说道:"可是这样子,我们不就抢了猫老大的伙食了吗?这样子,太不仁道了。我们还是放弃吧。"
"--好!不过你得要跟我出门一趟。怎么样?"
"不!"条件反射立即拒绝他的条件,葛舍紧握着拳头,咬着下唇,坚定不移地说道:"我暂时不想离开这儿。"而且还没有到时间。
"真的不要?"
"对!"
"......那交换条件,只要你想办法‘帮忙'一下,免费帮它们搬一下家,怎么样?"
"为什么要?它们住得好好的?正所谓是河水不犯井水的呀!"故意眨着天真的眼珠子。
"这儿不是它们的家,而是厨房。"伊戈稔微笑着,"不过,你不帮忙也没有关系的。只要它们一天都在,我们可以每天抓个十来只,煨、煮、烤、炸......样样不同,足够我们可以吃上好几天哩!"
"这个......"天天吃老鼠?他的脸色发白,他又不是老鼠!
"放心,我会做得很好吃的,连老鼠的臊味都可以掩盖的。"
"天啊!"葛舍诧异地回瞪他,松开他环抱他的腰,跳在地上。站着不语,思考着,哪一个选择好。
他片刻之后,嗵嗵地跑回去,一会儿手上拿着一支紫色的花,扔到老鼠堆里面,一瞬间,老鼠乖乖宝宝们统统逃离,"这样可以了吧?"
"舍,做得好!"见到这种情况的伊戈稔甚为满意地拉着葛舍的手回到昔才的房间里面。
"咦?咦?"葛舍百思不解地指着房间中飘香万里的桌子,只见上面满满都是精致可口的佳肴,现在还冒着腾腾的热气哩!哇!难道是天降奇迹么?为什么过去的一年多中,他的面前却从来没有得到这种奇迹?难道上天也会偏心的么?这真是让他百感横生,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同人不同命?某人天生的得到上帝的宠爱?
"我特意叫人送过来的,绝对没有其他人知道这个地方的。放心。"伊戈稔让他坐在他自己的大腿上,亲密地把饭一口一口地喂进他的口中--
葛舍满脸黑线地撇撇嘴,他又不是嗷嗷待哺的年幼的小娃娃,他可是有手有脚的哟!尽管这样想,可是他还是蛮高兴,这种被人真心宠溺,让人小心翼翼地侍奉着的感觉还是真的不赖,好像已经有一个世纪的时间他没有得到过。心口不一的葛舍眨回眸子中的泪意,他很乐意而且开始欣赏伊戈稔的柔情相待。远方的亲人啊,他现在过得很好。很好!
不到三天的时间,一致认为是鬼屋,其实它还有另外一个名字,懒人居。懒人居倒是有了一个翻天覆地的变化,那当然不是指所谓的门面喔,那阴森森的前院仍旧是阴森森,闲人免进,鬼气阴阴的逼人。
但是里面的居所可是被别人别出心裁地好好地整修一番,屋子被修葺得不同凡响。陈旧的缎被丢弃了,那宽厚的红木大床上铺着由天蚕丝织造且暖和,绣着幽静的竹子的被褥。床檐上面挂着层层流转着青璃的色彩的流苏,阻挡了内室与小厅的相连,那种朦朦胧胧的感觉,给人一探究竟的欲望。可惜,朦胧之中,华丽的牡丹屏风优雅地阻碍了探究的目光。
房间之中的其他的摆设不单止是舒适而且还异常的高贵华美,处处彰示着布置人的巧妙而灵妙的构思。
原本的书库除了书没有其他一点的装饰,现在啊,偌大的空间中倒是琴棋书画样样不缺。琴可是上古的寒玉所造,价值倾城。其他的一样都是难以想象的无价之宝,可是葛舍仅仅扬扬眉头,不是他不知道价值所在,而是他不理会。真正有价值的东西是在使用它的人身上表现的。
厨房更是炊烟不断,香喷喷的美味天天搬进葛舍的小小肚子中,害得他抱怨连连,因为肚子变得圆滚滚的,好难受啊!让他睡得很不安分,因为怎么都没有办法翻身啊!每每他向伊戈稔抱怨他的手艺太好了,不是被他逮住继续喂食,不然往往被他一掐,皱着眉头地说道还不够,他正准备还要添加食粮,真真气煞他也!他又不是猪崽子,喂肥了便宰。不论他是否抗议十足,他的理论全部被打回头。
只见不死心的伊戈稔天天捧着一推推好吃又好看令人食欲大振的食物,他一瞟见他的身影,便拼命地躲藏,可恨的是他每一次都主动地自投罗网,为什么他一犯困,他心中的全部抵制便成为闲闲的小菜一碟,而且加上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迷恋上伊戈稔的体温,在他半睡半醒的模糊状态,身子十分自觉地钻进伊戈稔温暖的怀抱中,他小巧的头颅熟稔地窝进他的颈窝中,轻啜着甜甜的笑靥乖巧而迅速地沉浸在美梦当中。他一想到这儿,不由得满头黑线,可他清醒之后的那一秒,偏偏就是恶魔的使者来临呢?他傻傻地看着还没有冷下去的食物,很乖巧地吞下去。呜呜......为什么他这个时候不是应该逃走的么?他为什么那么笨?老学不会聪明,就算他打不过,他躲还不行么?如果躲不过呢?>_<,别来提醒他的失误啦!
今天就到这儿,以后还是每逢星期四更新的拉,
zsd你想要秋宁幸福么?其实我当初想虐待他的......最讨厌花心的人了,后来被你说的那一句话,爱一个人要让他幸福,打动了,想着要不要给他幸福?
你们的想法呢?虽然这样的话,童太好心了,人家不舍得......
第 9 章
十四年前,他跟随着秋宁他们来到了范家。安顿好了之后的第一个晚上,他梦见了一个很奇怪的梦境,而且还是一个不是很完整的梦境,梦境之中未来高傲的他竟然匍匐在一个人的脚下乞求怜爱,而且后来......
梦醒之后,他寒潺潺地打了一个激灵的冷战,因为那个梦仿佛是一种预兆,因为他以前从来没有记住一个梦,所有的梦仅在梦中,但他醒过来的时候,他便不及的梦中的事情,可是这一个梦他自始至终他全部了解。
他真地会变成这样"低俗",区区一个范秋宁真的值得他倾慕?值得放弃他向来认为是原则的自尊自爱?他沉思地蹲坐在花丛之中,一边思考,一边摧残着锦绣的花儿。
可是,那一个梦中,他真得很贤惠!琴棋书画,连女红工艺他也不缺乏耐心。偏偏厨艺不精,连续烧了三次厨房之后,他自觉地远离厨房。这根本与他知道的自己完全不一样,他一向向往着琴艺精进,因为每一次他的手一方上钢琴上,所有的朋友同学仿佛是见鬼一般,逃逸得无影无踪。那种光景,那种光景,他两眼放光,虽然是一个失败的恋爱,可是换来了那种手艺,那个,值得考虑!!!哎啊!好难抉择啊!食指无意识地蠕动,哇!连他的手也开始"痒"起来了。怎么办?要不要试验一下呢?如果那真的是未来?他值得认真地想一想!
要怎么样选择才好呢?
不行!他突然之间从花丛蹦出来,三步一跳地光明正大地去偷窥。再怎么选择,他都要知道他所谓中的"未来的爱人"属于哪一种人?是否真的可以值得他付出那么沉重的代价呢?他那深厚的感情,可以轻易地付出?
不行!不行!
他需要了解一下,秋宁他是怎么的一个人?
按照他多年偷窥的经验,在下风向的位置最不容易让人发现他,最方便偷听了。
偷偷地趴在窗台中,那一个在他心目中温柔的秋宁,千万不要让他失望啊!否则怎么允许他抛弃自己的自尊心来爱上他呢?
真让人期待着呢!
在他看见秋宁的那一瞬间,他明白到他的梦是铁铮铮的事实,因为他看见了。那铁一般的事实!为什么竟然在这个时候发现了他们家族的力量?他们的家族虽然不出名,但是某些人一出生便有特殊的能力。他一直以为他自己不属于其中。没有想到竟然现在明白过来。
命运不能够改变的,不能够!未来可以创造,但是他穿越的命运却绝对没有办法改变的。
难道他们家族的人总会偶然失踪一两个,都搞穿越去了,原来是这样子的呀!
算了,反正是铁定的实际。
他不想了!
还是去观察秋宁吧。
一整天的秋宁碰见不少的人,他温柔体贴地安排所有的事情。听到朋友们和客人们俱称赞他彬彬有礼,温和有礼,秋宁仅仅客气地笑笑。
但是,他的爹爹微笑着让他去迎接同样武林同辈,他答应了。
他一路上面对那一些脏兮兮的孩子,尽管很温柔地要求跟随他的仆人赏赐一些金钱,可是他连碰也没有碰到他们一下,连小孩子感谢地送上一朵雪白的野花,他也让下人接下。
跟在他身后的童砌嵘,眯起眼睛。他还得庆幸前天他身上穿的可不是一般人可以用得着的雪丝,不然他也没有办法得到如此的照顾。
已经没有必要了,他转身离开了。
他又蹲在花丛中寻思。
仍旧没有办法,他绝对没有办法认可那种虚伪的人,如果这样下去,结果可能会不好玩了。没有办法延续后面的精彩,那也太可惜了一点点。
十年?他才十四岁?十四年?他十八了,应该足够成长了。也足够他在这一个世界大玩特玩之前做足所有的准备,那个时候他可以成熟到掌控他感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