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做什么?除了杀人,就是杀人!唯一的嗜好会画那一两笔的山水画。还记得当我收笔贮足半眯眼摇头晃脑的欣赏着自己画的风景时,兰兰的声音突然从身后扬起:"桃粉,原来你也有画抽象画的资本呢,啧......"打击报复不过如此。再看绿绿,青青皆一副无比认同的态度,我更加肯定了,男人比女人还善嫉仇!
不知道他们飘哪里去了?是不是也来了‘瑞',顺着我醒来后的地界,开始溜达,希望找出一点线索。
一匹马,一片鳞波,一天橘色,一绿衣玉人。
我闷骚的牵着马,发丝微扬,颇为感叹,如此雅景,美人们都跑哪里去了?都躲在谁的被窝里不出来与我一会?我准备好的微笑二两,媚眼三两,情趣一两,风度四两,怎么就没人欣赏?大好的天,没有一个人出来溜达散心吗?
也许集市上的人多,姑娘也多,可那匆忙的破地方,能有什么艳遇?若是在此地遇上个漂亮妹妹,我小露一腿,将其勾搭到手,那......呵呵......天为被,地为床,妹妹当衣裳,多爽!
我查来查去的,没有找到一丝线索,便开始了孤芳自赏,跺着步伐,准备偶遇良缘。看出来了吗?人清闲到一定份上,就我这样,开始满脑袋的姑娘。
哈哈......天不负我啊,果真,来人了!
一女若新月,飘然入目,光看那小桥上的背影,就够我魂飘魄流的抓个半天。那萧香的肩膀,浮动的衣袖,低垂的粉黛,都是不胜高风的娇羞。
我牵着马,一步步靠近,眼睛不停的往她脸上瞄,争取早一点看清那别致的容颜。一步,两步,看过来,看过来,帅哥在这里,妹妹看过来,三步......
内脏仿佛被人切了,做了个熘三样,怪异难受不知疼的要死,我拉拉个脸,尽量做到淡定无谓的从此‘女'身边滑过。
"想就这么走了?哈哈......"此女一声奸笑,引来大汉四人。
"难道还要因为瞥见了‘姑娘'的花容月貌,必须迎娶吗?"我拍了怕马脖子,不痛不痒的笑说。
看着有些呆愣的五人,我知道自己通杀的样貌又起到了一定的点穴效果。
"你......你......是男?是女?"那位‘姑娘'伸出涂得艳红的手,很激动的指着我问。
"是男,是女关你们屁事?你们打劫就要有个打劫的样子,管那么多做什么?你们的目标很简单直白,要么劫色,要么劫财,自己选一样吧?"我好心的替他们分析眼前的形式,
认清自己该走的路。
"那......"此‘姑娘'开始犹豫。r
"你们先商量一下,等会儿告诉我。"我牵着马往前走,不理这无聊的几人。
"站住!你走了,我们抢劫谁去?"这位‘姑娘'突然变得异常聪明,双臂一张将我拦下。
"哎......也是,以你们此等手法,能等到愿者上钩,实属不易啊。来,来,我教你们几招,留着日后抢劫用。"我伸手招呼四位蒙面大汉一同加入到我的训话行列,他们略显犹豫后,马上随了过来。
我选了处干净的位置,蹲下,拉着五个人,围成了一小圈:"要说抢劫吗?必然要拿捏好时间地点人物和银两,缺一不可。市场调查是必须提前进行的项目,你若不了解对方的底细,贸然出手,结果吃亏的一定是自己。就像今天,你们遇见了我,我这人心好,没有和你们动手,若真动起手来,你们一保一准不是个儿。"蒙面四人组的额头开始画黑线。
我接着说:"还有你这位‘姑娘'的扮演者,也实在是太逊色了,怎么着你们也应找个差不多的,小小勾引一下,乱人心志。再用迷魂香把人弄昏,既安全又有效的抢劫方式。可你看看你这张脸,还真不容易让人产生审美疲劳,却有一心撞墙死的冲动!你们这明明不是抢劫,是要命嘛!既然我们说到装女人,你就把胡子刮刮,画上个胭脂红什么的,别弄得背影引人遐想连篇,正脸让人呕吐半天。即使是做土匪,也要有自己的行为准绳,你的目的是要钱,就别让被抢人一面失银子,一面做呕失心。人留一分面,日后好相见,懂吗?你丫这样,简直把人往死里整啊!"
不知道什么时候,大汗已经将黑布取下,各自擦着浊汗。装女人的那位,也满面通红认真细心的听着我不收费的教诲,而我则是好久没有这么爽的开口说过话,当然不能随便停下:"我们现在说说打劫的种种利弊条件,然后分析一下打劫的心路历程,要在教训中吸取营养,要在钱财中锻炼理财......"
我蹲在地上,脸不红,气不喘的句句娓娓道来,颇有指点江山的气度。而那五个人,从一开始的狐疑,到认真聆听,再到盲目崇拜,再再到疲惫不堪,再再再到气喘吁吁,再再再再到最后的眼耳不闻桥外事,一心只想回老家,后悔下山劫我财,返被教悔成痴呆。
有人轻拍我的肩膀,被我不耐烦的扫去,爷我还有几句总结性发言没有说完呢?要不是早就知道你来了,你这一拍,十有九是断了手腕地。
我轻轻咳了两声,用手敲了敲地面,想引起大家的注意:"最后,我再说两句。"
噌......五双眼睛突然神采奕奕的齐看向我,我心里颇不是滋味,瞥了瞥嘴说:"把你们山寨的具体位置给我,等我有时间亲自去指导你们如何在实践中辨真知,如何......"
"小的无门无派无山寨,这就告退了。多谢恩人指点日后谋生途径,小的们回去后一定细心钻研,绝对不辜负恩人再造之恩。敢问恩人大名,日后好回报。"那‘姑娘'忙出言打断我所有的构想,直问名字。
"颜色。"我还是抱个名号吧,说不定以后要闯荡江湖,先做个小小的前期宣传。
"芙蓉颜色。"墨言上前一步,婉约的气质十分动人,还别说,真是翩若惊鸿,宛若游龙。我就奇怪了,他这样怎么没有被人怀疑性别,我怎么就总在性别的问题上玩无间呢?
"原来是芙蓉颜色恩人,小的们先告退了,日后有缘再会。"‘姑娘'领着四汉子一溜烟跑没影了,动作之快,让我以为自己看见了所谓的草上飞。
我眨眨眼睛,看向劫匪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的说:"墨言,你觉不觉得他们是在......逃跑?"
"不觉得是在逃跑......"他很郑重的看着我,突然嘴角上扬个好看的弧度:"好象是在逃命。"
我臂膀一抬,使劲的拍拍了墨言的肩膀,感叹道:"诚恳!诚恳!"
"哪里?哪里?"墨言满眼笑意。
"墨言,你觉得......算了。"
"颜色,我觉得......还是不说了。"
我们相视而笑,即使话不点明,也知道彼此问答间的奥妙。这也许就是三个月和一人朝夕相处的灵犀吧。我TNND也许真得弄条疤痕出来,单穿男衣还让人以为我是女扮男装假雄真雌。这样以后怎么泡小妹妹?难道见到漂亮女人就靠过去,然后神秘兮兮,小心翼翼的拉开裤子,认真的说:"我是男人,带把地!"
骏马狂奔,我一个大男人,窝在墨言硬邦邦的胸膛里,诡异的让人窒息。我再次诅咒那该死的马,我一眼没照顾到,居然自己跑了。墨言让我放心,说那马识途,已经回去了。它回不回去,关我鸟事?最重要的是,为什么不是我骑着骏马,你窝在我怀里,而是我窝在了你的怀里?说什么我身子比你单薄,还愣是用披风将我裹得紧紧实实,让我这张老脸都丢尽了。我已经开始考虑是先杀你,还是先杀马了。先杀马吧,没人驮我回去;先杀你吧,这马很烈,看来我得驮它回去;一同杀了吧,我就一定无法再回去。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感叹生命之渺小,叹息无钱之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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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我一不小心打掉墨言的茶杯;一不小心砸碎了台上的熏香;一不小心捅破了窗指,割断了窗梁一角;一不小心将其被褥点燃,一系列的动作,是在我们回到‘墨居'后发生的。
当看着燃起的被褥,我很是惋惜的说:"对不起,手没拿稳蜡烛。不然,今夜你和我睡得了。"
"好啊"墨言轻柔一笑,抬腿往我屋里走去。
而我傻傻的低垂个脑袋,没有想到他这么快的就会答应,‘墨居'的屋子很多,还以为自己要费一些口舌才能骗得与他同床。一时间还不太容易整理好思路,只能快步赶到墨言身边,紧随不离。
"再往里点,真挤,早知道就不收留你了。"我裹了裹被,将墨言往里拱了拱,嘟囔一句话,开始进入睡觉倒记时。
我与墨言一直背对着背,两个男人躺在一起,盖一张被子,有说不出的怪异。我尽量让自己呼吸平稳,假装进入梦乡。耳朵却伸得老长,听着屋内的任何一点细微的动静,也许美人也感觉到我的紧张,瞪着瓦蓝透亮的眼,与我对视着。
看什么看?再看扒你毛,做真皮手套!也许还能弄双鞋垫和屁垫。美人,你快点长大啊,呵呵......
"颜色......"墨言唤我。
"干嘛?快睡觉!"
"颜色......"
"干......"我噌的翻身,不耐烦的低吼刹那消失,说不尴尬那是假的,可要说害羞,那是小女生常干的事。我只能继续把话说完:"干嘛?"心里却在思考,这家伙什么时候转过来的?这家伙的唇也挺软的嘛,别说,还真有点唇齿留香的感觉。
"没什么,睡不着,想和你聊聊天。"他淡淡的开口。
"是聊天还是玩亲亲呢?哈哈......"我笑的有些无良,你不提,我就不提了?那多没有生活乐趣。
"......"黑暗中,他不语,我也看不清他的表情。
"那可是人家的初吻哦,人家现在又和你一被窝,传出去让人家怎么嫁人嘛,人家不管,要你负责!"我捏着嗓子,开始打发漫漫长夜。
"那颜色想让我怎么负责?娶你可好?"隐约间能感觉到墨言低低的笑意。
"人家要坐正室!"我伸手在他胸膛上一点。
"好!" 墨言胸膛被隐忍的笑意振的起起伏伏。
"娶了人家,就不能在收任何的小妾。在家我老大,出门你老二,小事我做主,大事你说了算。"
"什么算是大事?"夹杂着笑意问。
"大事就是关乎国家利益,关乎战争和平,这些都你说了算。"
"呵呵......我的操劳还真大。"
"那是,你是一家之猪,我是一家之主嘛。"
"那......夫人,我们用不用立个字据呢?"
"行,就立个三从四德吧。"
"哪三从四德?"
"三从:我出门你要跟从;我命令你要服从;我错了你要盲从。四德:我眼神你要懂得,我生日你要记得,我花钱你要舍得,我打骂你要忍得。"
"哈哈哈哈......小生这就去娶笔。"墨言做势要起来,却被我一把拉住。
"呆子,比我还疯!睡前笑话讲完了,赶快睡觉。"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天即将破晓,在我以为可以安全补一觉的时候,美人突然站起,两只眼睛死盯着房梁。我知道,该来的,还是没有躲过。
敌没有动,我怎会动?更何况,以我现在的位置,受攻击到是更方便些。
眼见一根细若蚕丝的银线,缓缓滑下,一抹银色的冰凉握在我手里,就等着看见猎物飞出一刀,甩甩酷。
却听一声闷哼,偷袭者随音落地。
我趿拉着鞋,渡到成大字形匍匐在地的黑衣人前,一脚将其翻转,笑嘻嘻的打量着眼前的灰脸人:"你可以选择吞药自尽,但请别死在这里,我怕晚上闹鬼,睡不着觉。"
我看了看和我一起下床的墨言:"我这屋子里的灰也太厚啦,你看那人脸,简直没法看,都成灰色了。赶快找人给我打扫打扫。"
墨言嘴角挂笑,眼波温情婉婉:"好,谁让你家美人太凶,别人不敢靠近。"
"凶?我家美人凶?不没掏你屁股,咬你弟弟吗?"我白了他一眼,要知道我家美人已经很善良了,除了喜欢咬我屁股当磨牙,对其他姑娘那是好的没话说。我多希望它将喜欢高峰的事业好好发展发展,别光盯着我屁股是回事,也盯盯女人高耸的胸咬上两口,但求衣破,不求血流。
再一低头,夜袭人已经消失。
"派人跟了?"我问。
"恩......"墨言答。
从昨晚回来,我就发现墨言屋子里非常的不寻常。也许是做杀手久了,鼻子特灵。观察后,将毒药,钢丝,毒虫,弩箭一一拆除,最后还把墨言哄上自己的床,严加保护。我就不信了,我杀人快,保护人会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