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间梦事(穿越时空)————花间梦[上]

作者:花间梦[上]  录入:11-17

微风吹进房间,带进几片火红的枫叶,有一片悄悄落在他的发上,整个场面就象一幅清透淡雅的山水画,而他就是画中的仙人。
是他救了我麽?我真是不想欠这个人情。一白一黑本身就不该有任何纠葛,就算我不在意,也得为爹娘著想。不知道他心里究竟有什麽打算,我又该怎麽取下血魂珠呢?
我拨开锦被,轻轻的下地,穿上鞋子。
抬头,看见那双美丽的凤眼正毫不掩饰的直视著我,眼睛里却没有冰冷和杀意。
他转头看向窗外,轻轻说道:"醒了?"
我走到他身边,情不自禁的替他取下头上的枫叶:"我睡了几天?"
他象个熟悉的老朋友一样与我闲聊:"不久,发了点烧,一天一夜。"

第21章

对於方霁月,我的感觉有点复杂。
第一面见他,就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一个美丽又危险的生物。
我给自己的忠告是:能离多远就离多远!
可是,现在我转了一圈,又到他身边了。
他倾著头趴在窗台上,眼神迷离的看著窗外的美景。
窗外是大片的枫树林,火红的枫叶就象一片红色的海洋,在秋风的轻拂下波澜起伏。
我问道:"你怎麽会在这里?"
他半天回过头来:"哦,我一直跟在你附近。"
我大惊失色:"啊?你跟著我做什麽?"
他勾起嘴角:"等你找我帮忙,等你叫我的名字,等你自己把灵魂献给我啊!"
我大窘:"别开玩笑,这种事怎麽可能!"
谁知他一本正经的收起了笑:"我方霁月从来不开玩笑。"他的神情透露出一丝困扰:"你怎麽遇到危险不叫我?"
我觉得眼前这个人是不是练魔功练得脑子失常了,耐著性子解释:"怎麽可能把灵魂献给你,你说说怎麽献?"
方霁月站起来踱了两步,回头对我说:"跪下发誓对我永远效忠。"
我冷静的回答:"不可能,我不对任何人下跪。"
他似乎有些苦恼:"那就只有一个选择了,你爱上我吧!"
啥米?我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望著眼前这个疯子。
我不停的对自己催眠,这个人肯定是疯了。
他皱了下眉,伸手抚我的上眼皮,一边说著:"你不要瞪眼睛,看起来象牛眼,很难看,好象要吃人。"
我还是有点找不著北,这个是魔教教主?怎麽一点都不象?
我说:"方霁月,我们两个都是男的。"
他一脸不以为然:"所以你最好快点爱上我。"
我险些暴走,原本以为自己是心如止水,心火竟然被他一下子就点著了。
我大吼:"你是男的,我怎麽可能爱上?"
他很认真的分析:"越是不可能,如果爱上了,就越离不开我了,差不多就是奉献你的灵魂给我了。"
我突然发觉我和面前这个人不但不是一个世界的,就连沟通也存在代沟,完全搞不懂他脑子里想什麽。
我说:"没可能。"
方霁月拍了拍手说道:"走著瞧。"
门被推开,以前见过的蓝发美男子走进来恭敬的行了个礼问道:"教主,有何吩咐?"
方霁月指了指我:"朝夕身体很好,可以送他走了。"
"是!"美男子又行了一礼,转身走到门外,然後定住看著我。
我没办法,朝门走了两步,终於没忍住开口问道:"你为什麽开口闭口一定要我的灵魂?"
方霁月没有理睬我,他又回到了窗前,望著火红的枫叶喃喃自语著:"为什麽要离开?就算灵魂不属於这里,我方霁月也要留住它。"
我看他明显精神失常的样子,摇摇头跟著美男子离开了。
路上,我问美男子:"你们教主是不是受什麽刺激了?"
他送给我一个白眼:"请注意你的身份。我们教主是天下最完美的人,岂容你胡说八道!"
我发现他对我很有敌意,可是我想不出哪里得罪他了。
我说:"你叫什麽名字?"
他很得意的说:"雷电,是教主帮我取的。"
听听,他得意的是後半句,教主帮我取的。
我狐疑的盯著他看,看得他有些不自然,我问:"雷电你是不是对方霁月有意思啊?"别怪我有这种思想,因为教主有明显的同性恋倾向,所以我只能这麽猜测他的下属对我的敌意。
他冷冷的笑:"你别以为我和你一样像个娘们,我对教主忠心不二,你算什麽东西?教主说对你客气,你还真当回事儿了!告诉你,我雷电非撕破你这张假面具。"
我说:"我没要你对我客气,我觉得你们魔教上下都莫名其妙。"确实莫名其妙,不是就不是吧,干嘛骂我象女人,对任何一个男人来说,说他不行和象女人都是莫大的打击。
他当即暴走,生气的把我丢在路边。
我冲著他的背影大喊:"喂,我不知道怎麽回京城啊!"
我对雷电突然发脾气感到有些不解,如果是喜欢方霁月干嘛不承认?那个方霁月不是要人爱吗?雷电那麽忠心,他要灵魂干嘛不找雷电,还死盯著我不放。
我真的真的觉得,他脑子脱线。
从第一次见到方霁月到现在,我对他的印象产生了质的飞跃。
现在我才发现,我刚才忘了最重要的一件事,怎麽把头上的血魂珠取下来。
於是我立刻马不停蹄的赶回去,然後很凄凉的发现人去楼空。
可是我还是不愿意摸著血魂珠,呼叫方霁月,怎麽想怎麽别扭,这让我想起漫画里的那些变身战士。
没想到更凄凉的事情还在後头,我历经千难万险,问了无数个人才回到玉华轩以後,发现缪抒言也落跑了。
我在玉华轩里逮著人就问秦潋滟的下落,还妄想通过她找到缪抒言,所有的人只是摇摇头说不知道。
再接著,我准备去何朝晨的商号里打听缪抒言的下落时,发现,我又被一群御林军围住了,只不过这次领头的是尹剑,戚天光垂著个头跟在他屁股後面。
第22章

秋风瑟瑟,我苦著个脸,身後拖著两个拖油瓶,一个是灰头土脸的戚天光,一个是趾高气洋的尹剑。
我们一行三人正在前往西安的路上。
三天前,我从何朝晨的商号里得知,缪抒言去西安参加月观三年一次的布施会,於是就决定马不停蹄的奔向西安的怀抱。
尹剑之所以会跟在我的後头,是因为据他自称觉得把我关在密室里也没用,一是我能跑,二是我死不肯说他也没撤。还不如跟在我後面,我跑了他第一时间能发现,能第一速度就追上,这样就可以为所欲为的折磨我。
他就使劲的吹吧,我偷偷翻了个白眼。
他怕人会追丢,就特地把戚天光给带上了,追人的时候可以帮忙,我要跑时他还能顺便把刀架在戚天光的脖子上威胁我。
我总算明白了伴君如伴虎的精深奥义,吃人不吐渣啊,他就那麽大咧咧的把心里的小算盘如实供出,戚天光还得巴巴的跟著,一路上还前後照应著怕尹剑吃苦。我也很生气,不想受威胁却又不忍心让无辜的人受累。
对於尹剑的善变,我算是深刻领教了,每时每刻他的思想都与时俱进,不断创新。前一秒恨不得咬下我一块肉,後一秒又做起了绅士。
让我摸不著头脑的是,尹剑对我突然客气起来,说是要狠狠的折磨我直到说出血魂珠的下落,结果却又特别照顾我。每次经过城镇的时候,他总是先问我饿不饿累不累,要不要休息。每次在露宿山林的时候,戚天光弄来的吃的用的,他都让著我,这种诡异的情形一直维持到我小宇宙爆发。
事情经过是这样的。
我们在穿越一片森林的时候,老天爷很不客气的给我们原本顺利的旅途制造了一点麻烦,一颗颗豆大的雨滴毫不留情的往我们三人脸上身上拼命的砸。
秋天的雨已是越下天越凉,很快我们都被浇得浑身湿透,阵阵寒意袭来。幸运的是我们很快的找著了一个地势略高些的山洞。
洞不大,很干燥,角落里铺著干草,洞中间还有一个干柴堆,旁边有些备用的柴火,估计是山里的猎人落角的地方。尹剑立即毫不客气的大呼小叫要戚天光生火准备烤衣服。
火刚烧得旺些,尹剑就开口说道:"可以了,你先到洞外等著,朕叫你进来你再进来。"
我说:"大哥,外面雨下得这麽大,叫人出去外面淋雨不合适吧?"
尹剑漫不经心的开始脱衣服:"有什麽不合适的,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何况只是叫他回避。"
我说:"将在外有所不从,小心他把你给反了。"
尹剑冷笑:"他敢,他一家人的性命都捏在朕手里,就算朕武功不如他,也有一百种方法在被他杀死前将灭门的旨意传出去。"
我说:"有病,烤个衣服就要杀人全家。"
尹剑眯起眼,金棕色的头发在火花下显得无比漂亮:"我不喜欢自己的东西被别人看,你是我的阶下囚,所以更不能给别人看?"
我没话说了,三下五除二就脱衣服,想著早点烤完了把戚天光叫回来。
尹剑只脱了外袍和中衣,贴身的内衣还湿答答的挂在身上。我才不管那麽多,脱了个精光。
火烧得比较旺,手上的衣服很快就烤得暖烘烘的,我站起身来准备穿上,一抬头看到尹剑正呆呆的看我,鼻子上留下两条状似鼻血的东西。
没想到竟然连烤火的时候还有一个色狼在觊觎我的裸体,我一时愤怒之情难以自已,伸手就是一拳。
尹剑挨了一拳不但没有被我揍倒,反而迅速反映过来。他这几天的彬彬有礼让我几乎忘了他是一个强壮的男人,也许他的武功不如我,可是浑身的肌肉却在叫嚣著他是一个比我更有力量的男人。
很难以想象,我们竟然扭打成一团,什麽武功路数,什麽内功心法,全都不知道躲在哪里。
最後我被尹剑压在身下,由於我是光著身子和他扭打著一团,我不敢叫戚天光进来,只能压低著声音吼道:"尹剑,快放开,你他妈的变态。"
他气喘吁吁的用下半身压制住我两条腿,两手分别抓住我的两臂:"朕不想忍了,男人又怎麽样,朕就是想上你。"
这一刻我的心情只能用恼羞成怒来形容,我使尽全力的扭动身体,想把他掀下来。可是被压在下面,所处於的弱势却不是这麽容易就可以改变的。
很快我就不动了,因为我感觉到有东西正顶著我,做为一个男人我很明白此刻的威胁。
也许是过度危险反而刺激我冷静下来,我说:"尹剑,你不是想知道血魂珠的下落麽?"
尹剑说:"你肯说了麽?来,乖乖的,等做完了你再慢慢说。"
说完,他就开始在我身上乱啃,我再也顾不得许多,放声大叫:"戚天光,快进来。"
尹剑也抬头对外大叫:"戚天光,朕没叫你进来,你敢进来试试。"
外面蟋蟋簌簌的声音响了一下,又安静下来。
第23章

对於戚天光最终还是屈服於尹剑,我有些失望,我明白这样的选择对於戚天光来说很难,一边是亲人,一边是朋友。在不得不选的时候,选择亲人应该是最正确的,如果是我,一样也很难做出决定。
我停止了反抗,想乘尹剑放松警惕的时候反击。他对我的合作态度表示满意,手稍微放松了一些,但却聪明的抽空制住了我全身的穴道。
尹剑终於缓了口气,又恢复成往日倨傲的模样:"朝夕,怪只怪你一开始不老实交待出血魂珠的下落,还勾引朕。既然引起了朕的兴趣,现在,你只能求朕对你温柔一点了。"
我冷笑一声:"尹剑,你要是真敢上的话就试试,我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放心,做完以後,你一定会爱上朕的,只要你听话,朕绝不会亏待你。就连擎天山庄,朕也可以赐地封侯。"
我发现尹剑不是一般的自负,他真以为自己人见人爱,遇神杀神,老幼通吃?
我身上有一只本命碧昙蛊,何朝晨和何笑语身上也各有一只,是娘为我们设下的最後一道生命防线,使我们能发出的最後一记杀招。如果使用了,就是以命搏命,能迅速激发三倍的功力,但一刻锺过後,自身心脉也将受到反噬,要是对方还不死,就等著被宰割了。
不成功,便成仁。没想到我要在这里用上。
尹剑以为我在逞口舌之快,不以为然的继续在我身上探索,不时的留下一些牙印和吻痕。
我气红了眼,拼命催动碧昙蛊,身上的穴道瞬间冲破。
局面顿时扭转,尹剑被我反压在身下。m
我狠狠给了他一巴掌,不是没想过打他一掌要了他的命。可是,下不去手。杀人我还是做不到,来到这里这麽久了,我始终没办法习惯江湖中你死我活的游戏规则。我叹了口气,点了他的睡穴。
洞外的雨依旧连绵不绝,象珠帘一般随风摆动。
我穿上衣服来到洞口处,戚天光正背对著我靠坐在洞口外,雨水浇在他的身上仿佛击打著一块不动的磐石。
我叫了一声他的名字,没有反映,走上前去,伸手拍拍他的肩膀,他就整个瘫软在地上。摸摸他的脖子发现脉博正常,看来是被点穴了。
我暗叫不好,把他拖进洞里。
火堆旁坐著一个黑衣人,是方霁月。
奇怪,他是从哪冒出来的?看他全身干爽的样子,我真要以为他是神仙了。
尹剑被结结实实的绑著,吊在洞壁上插著的一柄剑上。他的穴道应该是被方霁月解开了,那双棕色的眼睛正在狠狠的瞪著方霁月,满脸怒意,嘴里却被布塞著一声也发不出来。
把戚天光弄到火堆边,我再也支持不住碧昙蛊的反蚀,全身经脉仿佛要断裂般的疼痛。
我象死狗一样躺在地上,方霁月走到我身边站著打量我。
他穿著一件宽松黑亮的缎子短袍,敞开著,领口处有著松软的黑色裘毛,滚边是蛇皮状的图纹,里面穿著黑色紧身长袍,袍子在腰带下分成前後两片,露出里面的黑色紧身裤,脚上穿著精致的长靴,长及膝盖以下,上面有著几圈浅灰色的短绒毛。
他的及肩碎发梳高扎成马尾,额前的长碎发零乱,露出比脸部肌肤更白一些的耳朵。左耳垂著一个麽指大小圆径的黑色圆环,环下端缀著同色流苏,耳骨处还夹著一个一指宽的套子,上面有著明显的图腾花案。
他蹲下来伸出手摸我的脉门,露出黑色镶红边的护手,衬得如玉般的手优美纤长。腰间挂著的镂空铁牌下的流苏发出碰撞的声音,有点象在住在山庄里时风吹动床帐的声音,我突然觉得很安心。他的手很冰凉,但不冷,抚在身上让我觉得很舒服。
身上很疼,意识却无比清醒,我清楚的看到他的左手的中指上也戴了一个粗大的铁指环,上面有著饕餮的头象。
他摸著我的额头,时不时触碰一下血魂珠,好象在安慰我。
我发现他不怎麽喜欢说话。
不知道为什麽,我突然觉得他长得很英俊,同时也很美。那是一种超越世俗的美丽,冷酷却又并非无情,充满力量却又细腻无比。
我说:"可以帮我把血魂珠取出来麽?"
他看著我,摇摇头,黑色的眼眸绽放著光彩,象是一件奇珍异宝。
我说:"那能带我一起走麽?"
他没有回答,久到我以为他以沈默拒绝我的时候,他点了点头。
我觉得一股倦意袭来:"带我去西安参加月观的布施会。"
方霁月突然开口:"不要去。"
我强撑著睁开眼:"我受的伤很重,来不及回擎天山庄,你带我去找缪抒言可能还有救。"
方霁月说:"好,那你答应我以後碰到危险或没办法解决的事情就叫我的名字。"
我只能点头:"好吧!"
他笑了,象永未出现的月光拨开云雾般令人惊豔:"那麽,只要是你的任何请求,我都会一一为你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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