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时空,俺做小受----古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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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你总结一个字。"
安德品连切了几声,挥挥手,让那些打混的工作人员继续手头工作。工作人员一哄而散,也无趣的继续清扫那枯燥的瓦片。
"嗯?"
朱翰林傻傻的回头,等着安德品下结论。
"一个字,傻。"
安德品摇着手指头,皱眉瞪目,脸放大在朱翰林跟前。
"再送你两个字--花痴!"
"老头,你找死就说!"



第四十章 二维空间『暗』

朱翰林阴恻恻的看着安德品,手关节掰得咯吱咯吱响。安德品嘻笑两声,清了清嗓子,摆起长辈威严,继续指挥现场工作。
朱翰林蹲回原地,看着跟前摆放的瓦片,瓦片弯曲的背面上,篆刻着一个字--秦。那秦,正是秦始皇为表身份而让人刻上的。那字庄严肃穆,让人不禁想到建筑宏伟宫殿时的景象。
"嘿,小白鸟儿,你说我把我的名字留上头,好不好?"
翰林,也就是那传说中的始皇帝赢政。此刻正蹲在一片瓦砾中,阴恻恻的笑着,狐狸样的瞧着一旁人儿。那人儿没答话,深沉的眸子看向前方。笔挺的身子,裹在长袍之下,威严优雅的身姿,让人不禁折服。
不甘寂寞的李斯,悄悄挪着步伐,靠近翰林。
"你想名流千古?"
翰林猛点头,兴奋的瞧着那一地瓦片,手指蠢蠢欲动。尉缭一甩袍子,蹲了下去,踮起瓦片,也兴奋的瞧着。
"我看是臭名远扬。"
"你跟我有仇啊!"
翰林一脚踹了上去,也不怕尉缭报复,得意的闪到白凤身旁,趁机做了个鬼脸。尉缭脸上挂着恶魔笑,阴森森凉飕飕的。最近的李斯抖了抖身子,退了几步,打算远离那魔鬼。
尉缭也不起身,抓了几块瓦片,埋头在上头刻了起来,口中念念有词。
"诛暴乱、禁不义......凡兵,不攻无过之城,不杀无罪之人。而秦皇杀人之父兄,利人之货财,臣妾人之子女,此皆盗也......"
"你这老子文真多!"
翰林再在他背上狠踹了几下,又怕报复,躲在白凤怀里撒娇。白凤紧蹙眉目,瞪着前方宏大工程,久久不语。
翰林也正视眼前工程,不禁低吟哀怨,眼白对上角落里的赵高。赵高抖着身子,恭谨的立着,眼角却时不时的瞄向白凤,口中喃喃有词。
"荆轲......大祸也......红颜祸水......"
"赵大人言过了......"
阿房低笑着,笑盈盈的面上依旧温柔,可嘴角的笑意显得十分僵硬。她心里有些腹诽,有些酸涩,有些恨意。可赢政对她的迁就与全然信任,又让她消去一些恨,多了些宽恕。
赵高看着眼前白衣女子,淡淡的眸中冷光一闪而过。悄无声息的退了几步,遽然快步奔走他处。
风吹过沙土,有些泥土的腥味,掩盖了血腥与污浊的暗处。
"什么?!那贱人怀孕了?"
一个身着暗紫衣袍女子,妖冶的站在槐树之下,宽大的袖子被挥动,纤细的手指掐入掌心。赵高隐在槐树之下,青色袖子露了出来,臃肿的身子藏在了绿意中。
"夫人......打算何处?"
淡淡的声音刺透那女子耳膜,穿进愤恨的心海。女子一掌击在槐树上,树枝不堪重负,剧烈的颤抖了几下,洒落缤纷枝叶。
"呵......她以为如此......小猪就会把目光转移到她身上?"女子怒急反笑,遮掩的袖子也掩盖不了她的得意。"她根本不知道小猪与荆轲俩人的关系!"
"如果夫人是说孤王与荆轲俩人情事......那日她已然瞧见也听见了......"
"不!不止!"女子顿了顿,突然猖狂大笑,秀发飞舞,在空中挥洒出一个扭曲的弧度。"就在邯郸的最后一天......那荆轲与小猪......哈哈哈哈----早就勾搭成奸了!哈哈哈......"
赵高一愣,似乎有些惊讶,而后沉稳的隐下所有情绪。清淡的笑意挂在脸上,眸中闪出阴狠之色。



第四十一章 联谋伐秦『战』

"赵大人,你且去罢。明日午时,赵联卫王大军必至!"
女子隐下纤指,淡眉微挑,唇畔露出一抹微笑之意。赵高拱首道礼,无声消失在槐树叶间。那女子站在原地,仰首望向天际,眉目紧蹙,悠长而思虑千绪。长长的吐出一股子叹息,淡雅的抚弄下发丝,然后漫步而去。
风吹拂树枝,湖水荡起淋漓。艳阳高挂,散不去冰凉的冷意。鸟儿离巢,弹起枝桠沙沙作响,展翅声,犹响耳际。
阿房宫的宏伟工程依旧持续,弄得怨声载道。而赵国联合卫国讨伐秦国,秦国边境吃紧。边关吃紧,秦王赢政本该大怒,谁知这翰林兴奋得难以自己。从得知自己成为赢政后,他就使尽了王权,这回更是大言不惭,要亲临边关,指挥战事。
秦国统帅,李斯,军监秦王。赵卫联合军盟军统帅,赵王,副统帅卫王。这回赵卫两国,以三十万大军,挥军入驻中原,而秦国只出了十五万。翰林的意思是,以多欺少没意思,最好能以少欺多。而翰林更是有自信,他左右有李斯尉缭,身后还有白凤护着,他怕谁?
长城未筑完,便狼烟四起。城墙上李斯一身军袍,冷冽的风吹鼓了发,拉扯出长长的直线。一旁翰林着了简易军袍,兴奋的抓起弓弩,冲着底下挥军叫阵的黑点就是一射。战事因为这一箭,一触即发。赵王大刀金马跃上阵前,望眼城上,良久大刀挥下。
擂鼓声响彻天际,顷刻间喊声,擂鼓声,四起遍地。盟军用推车扛上巨木,撞击城门。厚实的城门发出闷声,几回合下来纹丝不动。赵王见城门久攻不下,即用火烧。刺鼻的火药味缭绕在他们鼻子上,一把火炬,轰响第二回合攻城战。
翰林瞧着火大,对古物的怜惜刺激着心脏。手握着弓弩,瞧着一旁李斯。见他蹙眉而视,沉默无声。他耐不住,躲过白凤眼睛,偷偷下了城去。
其实翰林何曾不想大杀一场,刚才听到那些声音,体内的血在沸腾。可他没有权利,也不能有这个权利。李斯怕翰林的任性妄为毁了秦国,尉缭怕翰林玩得太欢而烧到自己,白凤则担心翰林安危。而翰林自己也担心,担心自己改变了历史,更加担心自己走不完这段历史就翘辫子。所以,他把所有的权利给了李斯。军中,军令如山,没有李斯的命令,翰林说了也不算。
可是此刻,他真的按耐不住了。体内热血沸腾,盼着就是雄赳赳气昂昂的大干一场。一溜烟,翰林跑至城门后,见到死命抵着城门的卫兵,同情心开始泛滥。一同情,翰林的脑子就开始错乱,一错乱就开始做错事......
这不,他悄悄把城门插销给拔了。拔法,砍,切,烧......总之,能想到的都用上了。卫兵像瞧疯子般看着,不敢阻止,又军令如山。这左右为难之后,盟军已经大退三米。
盟军为何退?这不必说了,肯定是被翰林这只疯猪给吓的。城门大开,恐多有诈。赵王怒目而视,见城门一长排卫兵,而卫兵前头只站了翰林。当下挥刀上前砍杀。翰林猛的一怔,脑子恍惚,行动间全凭潜意识。身旁卫兵为了护住翰林,扬刀而迎,场面壮烈,热血飞扬。


第四十一章 联谋伐秦『死』

城上李斯大惊,狠狠咬牙,暗咒了声,举虎符下令迎战。白凤早已飞跃而去,挡在翰林身前。奇异的剑法变幻莫测,划伤了赵王左臂。卫王在旁,见到白凤。先是一愣,后是一怒。扬剑也杀了过来。
两人厮杀许久,也顾不上章法,最后乱砍乱杀之下,卫王居然伤到了白凤。而卫王自己也被划了好几道伤口,场面上两人打成平手。
翰林的恍惚越来越严重,见到白凤被伤,那鲜红的血刺红了他的眼。他用力的晃着脑袋,唇畔挑起阴狠的笑意。扔了手上弓弩,抽过卫兵的大刀,挥得虎虎生辉。
呛--
一声金属碰击声,撞出少许火花。金刀与大刀撞到了一起。赵王与赢政互不相让,两双杀红了的眼对峙着。赢政褪去简易的宽袖外袍,着了内袍,用力挥下大刀。又是一声刺耳的撞击声,赵王生生被震退三步。赵王甩去沉重的盔甲,披散着发丝,迎面而上。金刀挥舞之下,伤到赢政肩胛。赢政也不理会伤处,左劈右袭,直击赵王弱处。而此时,李斯尉缭领了十五万大军奔至,加入厮杀队伍。
尉缭舞着金笔,玩转于手间,直入敌军脑门。李斯手执强弓,处于队伍之后。一发三箭,箭箭直逼目标。
卫王与白凤体力消耗过度,渐显力不从心。而白凤担忧翰林安危,时不时回头瞧去,此即便给了卫王可趁之机。冷剑直刺,剑中毫无累赘动作,没入白凤心头。
白凤的身躯震了震,晃动的身子向后倾斜,箭般的热血洒到了翰林脸盘。赢政瞪圆了眼,动作停滞,惊愕的看向荆轲。
世界好像静止了,所有人,所有的目光都停驻在白凤身上。就好像是在放慢动作般,那身子不住的倾斜,再倾斜,血水没有停止。顺着身躯,流向地面。沙子被血和成了土,泥泞的形成一个个坑洼,溢出,而后冲刷至低处。
嘭--
随着一声巨响,扬起的灰尘中,那英挺的人儿,曾经人们口中绝世剑客,居然倒在了地上,心头插了把剑。响声起,赵王愣后回神,见赢政失魂机不可失,金刀劈下。随之,李斯忙连发三箭,射退赵王。三箭间,尉缭执笔穿梭过人群,抱起白凤,快速奔跑于城楼。
剧烈的疼痛刺激着脑袋,穿耳的响声不住回放,震耳欲聋,冰冷无情。赢政傻傻的站着,手里还握着大刀。赵王砍来,他无视,被李斯逼退。再砍,他失神,再次被逼退。接二连三的,赢政像置身事外,直直的立着,傻傻的望着那处血洼,滚烫的东西在眼眶中酝酿。
"军分三队,菱形包抄!"



第四十一章 联谋伐秦『惊显』

赢政突然高扬起大刀,冷芒在空中闪烁,震捏了那些只服军令的士兵。同时,李斯举起虎符下令,森冷的眸中不再只有狡猾,嗜血的杀意弥漫全场。
赵王与卫王欲退,谁知早已陷入城中。那些埋伏已久的二十万秦兵包抄而上。随之,十五万秦兵手执大刀,直指赵王与卫王。
以多欺少,胜之不武。这些都不在李斯的字典里。他只知道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在翰林只给了十五万士兵时,他就暗地里让幕僚准备了二十万亲兵,打算一举拿下二王。
当即,二王被擒。赢政急速奔至,手起刀落,砍了二王头颅。高举二王头颅,站至城头。城下万军高呼,悲壮热烈。
沙土飞扬,带着血腥的气味。缭绕的烟尘,弥漫火药硫磺。这场历史上统一六国战役大胜,被史官们记载为,最为残忍,也最为热血的战役。历史上的战争都有定律,王不可杀,只可囚,亦或逼降。而赢政杀了,也囚了世子。残酷无道的残杀赵军十万人,卫军全灭。史评赢政虽残忍,却是个战争奇才。虽不是好王,却使六国统一,把秦国推至空前盛世的地位。
"还是只有瓦片啊......"
安德品无力的抽着烟,顶着两个黑眼圈,哀怨的向朱翰林瞧去。朱翰林嘿嘿直乐,暗地里却紧蹙眉目,瞪向地面,想把地给瞪空了。
"我们的经费有限啊......"
安德品熄灭烟火,用力的拧了拧,想象那就是朱翰林的头颅。
"算了......我也只是知道......阿房宫确实有建......"
"啥?!"安德品惊跳起来,掐着朱翰林脖子,死命的甩。"敢情好,我安教授是这么好耍的啊!"
"你......我......没......呃......气......"
朱翰林被掐的口吐白沫,眼珠反白,颤抖的手想掰开安德品。最后还是安德品见真要出人命,才放了手。朱翰林捂着脖子,退避三舍,粗粗喘气。
"那六国统一战后的事情,我确实不知道嘛!史记也只是草草带过......"朱翰林缓过气,挑了挑眉毛,悠闲的抽出根烟,淡淡的吞云吐雾起来。"六王毕,四海一,蜀山兀,阿房出。覆压三百余里,隔离天日......啊----多么雄伟的宫殿,就算只是找到些瓦片瓦砾,也是很有价值的不是?"
"我--会--让--你--知--道--有--没--有--价--值----"
安德品掰动手指,脸色阴暗。随之话落,朱翰林哀嚎声四起,惊了鸟儿,吓住走兽。一旁工作人员只敢远观,不敢阻拦。谁让他们都是跟着安德品混饭吃的,金主要怎么样,也不是他们能管的。
咯吱--
一个奇异的声音让所有人动作停滞,几乎所有目光都停留在朱翰林脚下。那脚下一片尘土,可尘土之下却暗藏木板。刚才挣扎时朱翰林正好踩在了木板上,发出咯吱咯吱声。安德品甩开朱翰林,趴在地上扒开尘土,惊显红漆木地板。
"天哪!我说发现了什么?!"



第四十二章 响屧廊『挽』

其他人急忙围过去,清理周围尘土。不久,一大片黑红相间的木地板惊显众人眼前。地板保存如新,色彩艳丽,可瞧出此乃上等红木所造。
朱翰林像失魂般奔去,傻愣愣的踏在地板上,望向成排地板,呈直线行走。随着朱翰林走动,木地板发出叮叮咚咚的声音,像跨越了千年的乐器,敲响末世的晚钟。
众人大惊,安德品惊跳起来。兴奋得不像他这个年纪的人,反而像个顽童,也跳上木地板。木地板一直向前延伸,没有尽头般的延长,婉转曲折,又笔直刚毅。
朱翰林停驻脚步,傻傻的伸出手,探向一旁。他像是要扶住什么,又握了空。空气在手中散去,留下圆润的手掌,空无一物的手掌。
叮叮叮......咚咚咚......
如风铃脆耳,如秦钟浑厚。寂寞的响起,最后回归尘土。消去,散去,没有留下一点痕迹,有的只是残木败土。
"真惨......"
"报应吧......"
两个青衣宫奴躲在假山后头,捂嘴窃语,时不时眼观八方,怕自个儿的闲言被当权者听了去。
"我们英明神武的孤王......怎会成如今这模样......"
盘了两个包头的青衣宫女凑了过来,脸上具是同情。两个青衣宫奴看到包头宫女,先是一怔。忙道礼,连唤了几声姐姐。宫女挥挥手,示意他们噤声,斜眼向后头瞄去。
只见湖心响屧廊上,一个青衣宽袍的人影,匆匆而来。行动慌忙,像是出了大事般。一阵凌乱的响声过后,那人消失在廊的那头,隐入耀眼光芒之中。
"赵大人怎会如此匆忙?难道又出事了?"
一个青衣宫奴奇怪的问宫女。
"赵大人怎能在响屧廊上奔走?!"
另一个青衣宫奴惊喘了声,忙压低声音,悄悄的向宫女瞧去。宫女蹙眉眺望那早已消失的人影,霎时被两个宫奴唤醒心神。定了定身子,低吟片刻,肃穆而视。
"前几日荆轲公子伤势时好时坏......孤王暴怒,杀了些庸医。几日来,公子伤势终是好转,难道......"
两个宫奴惊惧的揣测,同时想到一起,不由得对视半刻。稍顷,把目光聚集在宫女身上。宫女挥了挥宽袖,让他们不要再多闲语,做好本份。
"切记......务上响屧廊......"
宫女语毕,匆忙而走。脸上同情怯弱全无,像换了人般犀利深沉。两个宫奴愣在当场,久愣回神,忙一哄而散。散时,两人神色灰败,冷汗直流。
怕是这宫女不简单......
湖水荡起波光,湖心上刚刚完工的响屧廊静静屹立。红木而成,白玉雕琢,显现这阿房宫内最为精致的风景。
"荆轲......白凤......呵......小白鸟儿......"
赢政侧卧床榻,圆润的手指抚摸着榻上人儿。口中低喃,容颜温柔,些微带了嬉闹之意。床榻下,跪了一滴的御医,药师。个个瑟瑟发抖,脸色暗沉,背上衣袍被冷汗沾湿了。
床榻旁,立着李斯与尉缭。自那一役之后,已过半年之久。为了让白凤养伤,赢政下令月圆前建成阿房宫,定都咸阳,搬至这紫竹院,这温暖如春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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