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师之曲中辞+番外——乔牧木

作者:乔牧木  录入:01-09

谢惠连猛地一顶,触到了楚寻的阳心,楚寻声音变调的呻吟了一声,似是舒服又似是痛苦,谢惠连听了低沉的笑,偏生装作不经意的,实则故意低声问了句“不舒服?”

楚寻眼眸横扫了他一眼,似是嗔怪,谢惠连被他这么一激,双手掐着他的腰往下一顿,楚寻“啊——”的叫了一声,感觉自己快要受不住了,后边一紧,谢惠连察觉到了楚寻想要先他一步释放的苗头,他直接用拇指堵住了那处,楚寻难受的弓起了腰,“谢郎……惠连……给我……给我……”他的眼睛已经涣散,试图求饶,谢惠连坚决道“老师,我们一起……”他爱极了老师这副眼睛湿漉漉的向他求饶的景象,总是忍不住在床上欺负他,楚寻觉得自己快要死在这张床上了,谢惠连猛干了几下,便松开了他,两人一起攀上了高峰。

已经筋疲力尽的楚寻连指头都不想动了,疲惫的扭了扭头,看着谢惠连的眼睛,“今天是怎么了,你有些失控了。”

谢惠连听了有些紧张,“受伤了么?”然后就摸上了那处。

看他一脸紧张楚寻笑了笑,“我哪有这么娇贵,我没事。”看他果真没事,谢惠连才放下心,然后道,“我去弄些热水给你洗洗。”

“莫要多忙碌了,给我擦擦就好了。”

谢惠连摸了摸楚寻汗湿的额头,亲了亲他的耳朵,楚寻打趣了一句“这算是‘冲天香阵透长安,湿予菊花待盛发’了吧。”谢惠连听了不禁莞尔,道“你还想说什么‘落红不是无情物,只因夜深人未眠’吗?”

两人平日里都是翩翩公子,灼灼佳人,此刻在这里自顾自言说着些情话,旁人听了怕是要骇着了。谢惠连取了些温水给他擦了擦身子,楚寻睡意来了,便打哈欠,不一会就跟周公下棋去了。

谢惠连回来的时候看到的是已经沉睡的楚寻,给楚寻清洗过后,他抚上了楚寻精致的眉眼,掀开被子,侧身抱着楚寻,也睡着了。

世间之伦理不容他们,他便借着这个理由抛却那些繁重的礼节,抛却那些责任,于他而言,富贵权势易得,而一心难求。有人与共交错觥筹,有人对月欣赏。他只想抱着一人,牵手一生。

第三十三章:琴师·叁

翌日的时候谢惠连起早去给楚寻买吃的,一出门便看见谢行止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

“起这么早?”

“三哥也蛮早,这么早就要要出门?”

“去给阿寻买些吃的。”他举起手上的饭盒,又指指卧室,“他还在睡觉。”

谢行止意会的点头,“我与你一起出去吧。”

早晨并没有多少人,两人并肩走过空荡荡的街道,谢惠连拍了拍谢行止,“你长高了许多。”

“你也沧桑了许多。”谢行止笑了笑,“我一直记得你在家里的样子,昨夜猛然一见,还吓了我一跳。”

“是吗?”谢惠连摸了摸自己的脸,“变化有这么明显?也亏得阿寻不嫌弃我。”

“你倒是叫的亲密,当时还是偶然听起师父讲起你被逐出家门,惊了我一跳,我还道你是杀人了还是放火了,原来是东窗事发了。”

“你这张嘴巴就是不饶人。”谢惠连笑他,“放你去学琴真是感觉有些糟蹋了,也不知道你那琴弹出的东西是不是像你这嘴巴一样不饶人。”

“三哥学东西却是比我要好的多,父亲应该寻你去学才不算糟蹋。”谢行止淡淡道,“许先生总讲我纵情太多,因此琴声中总是少了灵动。”

谢惠连不以为然,“许先生是怕你用情过多,反而伤身。你向来重情,这般用在琴上也恐应了那句‘情深不寿’,我也想着这句话,听他的总没错。至于灵动,他当年也不见得多少灵动于身,不也是成了一代国手,今天又成了你的师父么?你性情便是如此,总不能拆骨重造吧,父亲也只是想你做自己喜欢的做的事情,便不用这么乱想了。”

“你还道父亲,父亲怕是被你气的不轻。”谢行止轻笑,“我不知道你居然这么大胆,居然在祖母临终前拒绝,被父亲抽了没?”

“你还在幸灾乐祸,我应该封了你这张嘴省的祸害,听得让人想揍你。”

“敬谢不敏。”谢行止瞥了他一眼,“不管看你如今,过的倒是逍遥自在,倒让我好生艳羡。”

“你便算了,受不得这冷清的。”谢惠听出了话中之意,直接拒绝。

“三哥真是伤了人心啊,”谢行止面似受打击。

“你当我是你楚夫子,呆的看不出来你心中之事?”谢惠连连忙摆摆手,似催促他赶快走一般,“我正过着逍遥的神仙生活,怎么能让你横插一脚。”

“看我把你的话带给阿寻,他怎么收拾你。”

两人便在这你嘲讽我一句,我回你一句,你正经给我说句话,我便正经回你一句话的氛围中找到了一家馄炖摊子,坐下了。

“李老伯,来两份馄炖。”谢惠连招呼。

“诶,好嘞~”那李姓老伯把毛巾往肩膀上一搭,拿着刚包好的馄炖往锅里扔,放了些自制的料,和香菜,撒了些腌好的咸菜末,端给了他们。

谢行止咬了一个吃,“嗯,好吃,”鲜的差点咬住舌头,“皮薄,馅香,让我尝尝汤,嗯,真鲜啊,老伯,再给我来一碗。”

“好嘞~”听着这个明亮的少年夸他的馄炖好吃,李老伯笑的眼睛眯眯成一条线,高兴的又弄了一碗,多给少年加了几个馄炖。

“小心些吃,别烫着了。”谢惠连看着谢行止优雅的吃着,速度半分没有减下来,有些疑惑,“我记得许敛夫人的手艺很好啊,你怎么像是许久没有吃过什么好吃的一样。”

“你不知道?”谢行止看着他疑惑的面孔,解释道,“李红袖过世了。”

“所以你下山了。”谢惠连恍然大悟,“我还道许敛嫌弃你,赶你下山呢。”

谢行止窘然,他三哥真是不遗余力的打击他啊。

“倒也是可惜了,我记得许敛一向与他夫人琴瑟友之,两人当年也被传为神仙眷侣,没想到居然……唉。”他叹气。

“生死有命,人难以抵抗命数啊。”谢行止也感叹,红袖夫人一向关照自己,他也看了两人感情之深,红袖夫人突然病重,师父衣不解带的在病床边照顾她,不假他人之手,情深意重,最后还是没能留住深爱之人,心如死灰,遣谢行止下山,道自己无心教授琴艺,只是将自己的那把琴送给他,自己在深山中守着妻子的墓茔,不愿离去。

“三哥此生也便如此了,守着楚寻,一生如一瞬,很快便过去了。”谢惠连招呼李老伯给他再弄一碗,给楚寻捎回去。

“你不愿入朝堂,连家族事务都懒得管理,难怪父亲大怒,他本想让你成为他的左膀右臂,担负起一家之主的责任。”谢行止道,“你倒好,甩手直接不干了,干脆利落。”

“那些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谢惠连眉毛一挑,“昨日便如死去的过去,不值得提起。”

“三哥倒是放的开,难道一世都不愿回去么?”

“人活一生,草木也不过一世,自然要逍遥。凡尘功名利禄多少,碌碌无为,心力憔悴也换不回多少,我既然已经摆脱自然是不想回去的,放便要放的干净,当初若不是母亲还在,我也不会留在家里。现在了无牵挂,我现在简直过的是神仙日子,看你艳羡的眼神便知,你在这里撺掇我回去,也不怕阿寻伤心。”

“玩笑话自是当不得真。”话语间李老伯将馄炖装进了食盒里,谢惠连从身上拽下钱袋,从里面掏了十几文钱给了李老伯,“走吧,阿寻想必已经起床了。”谢惠连道,两人起身,准备回去。

初日升起,阳光照耀大地,南国向来繁荣与懒散并存,小城此时出来的人并不多,两人踱步慢慢回去,想必到家门口馄炖便会凉的刚好。

“你今后有何打算?”谢惠连转头问他,阳光照着脸上的细细绒毛,看起来整个人温柔而多情。

谢家人一脉传承的都是好容貌,好才学,只不过从出生开始就被决定了命运的走向。像谢行止这样庶出的儿子,一向是培养技艺而不是让他们入朝堂,谢惠连出生就注定了接受无数人的关注,而当日琴姬生行止的时候差不多连命都丢了,也是后来红颜薄命的祸由吧。

“我想去四处看看。”谢行止憧憬,“我在家里全无用处,何必看别人眼色,而自己不开心。不如趁着这段时间,去各地采风。”

谢惠连思忖了一下,也觉得这是一个好事,“这样也避免了那些家族的曲曲弯弯,你也不适合在那里。”

“三哥有更好的建议么?”谢行止看着他,“自小便是三哥带我长大,三哥教导我,我今天再求三哥一次。”

谢惠连敲了一下他的脑袋,“你就耍宝累我,你当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怕是早就想好了前路,故意来消遣我的吧。”

谢行止这才开怀大笑,道“三哥你就不能行行好,装作被我骗,每次都会被你戳穿。”

两人嘻嘻哈哈,到门口的时候方才小声,怕惊醒正在入睡的楚寻,哪知他俩根本就是多此一举,楚寻已经在院子里站着了,看见他俩方才把手中的书放下,道“我还以为你们跑哪里去了,这么早就找不到人了。”

谢惠连笑道“这太阳都晒到脸上了,怎么还早,也就你每天赖着不肯起来。”语气中包涵宠溺,他径直走到正厅,将饭盒里的东西端出来,然后看来看去觉得少了些什么,楚寻看着他笑了,“‘芙蓉居’的点心呢?”

谢惠连一拍脑袋,“早上净顾着说话,忘记了。”

第三十四章:琴师·肆

谢行止唏嘘,一脸遗憾的样子,道“三哥早上哪里是顾着跟我说话,分明是吃的上心,忘了,可不要把什么罪名都安到我头上。”

楚寻在一旁添油加醋道“我料想也是,你三哥从小就这样,丢三落四……”然后欢快的拉着谢行止去数落谢惠连,说的眉飞色舞,口若悬河,余下谢惠连如五雷轰顶,哭笑不得。

谢惠连今天逢休沐,三人也没有忙什么,便拉把凳子在书房说话。谢行止这才正经起来,将自己的计划说了出来。

“你说你不回家了?”谢惠连听到这里皱了皱眉头,楚寻拉住他的手,看着对面的谢行止,“你认真的?”

“我只想去看一下母亲。”谢行止微笑着看着他们,“算来也是不孝子,她走的时候我甚至不在她身边……”

“这不是你的错。”谢惠连打断他的伤感,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如今谢行止还是少年,看起来便是十分单薄,然而眼神中的坚定,也让谢惠连不想将意愿强加给这个懂事的弟弟。

“你还在恨他?”谢惠连口中的“他”正是指的他们共同的父亲。

“哪里需要恨?多么费力气。”谢行止轻言道,“只是母亲已经不在了,我回去也是没有什么意义,倒是不如趁着自己年轻,去踏遍这大好河山。”

“你……我想着你好歹会去看一下父亲。”谢惠连虽是七窍玲珑心,此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宽慰他,当初父亲将行止叫到书房后不知对他说了什么,后来行止上山以着学艺之名,可他私下里听母亲的意思,大约是从此家里不再承认谢行止在谢家的关系,他心惊,没想到此刻谢行止已然不准备回家了,他内心叹息,却也不愿意加之自己的意愿,不在谢家有好处,自己不也是这样跑了么?

“父亲身体安康,不少我这一眼。”谢行止说到这里有些疏离,碍于谢惠连的并不知道一些事情,他又安慰道“三哥无需担心我什么,我并不记恨他,也感激他这么些年的抚养之情,更感激他送我上山学艺。穆先生是一个好老师。”说罢垂下眼眸,不再说话。

“既然如此,我帮你准备些东西上路。”楚寻道,“你以前除了上山学艺,从来没有出行过,冷了热了也不知道会不会照顾自己……不然我还是和你一起上路算了……”

谢行止连忙阻止他,“千万不要,三哥会埋怨我的。”

“他敢。”楚寻抿抿嘴,看了谢惠连一眼。谢惠连连忙举起双手,不过嘴上还是解释道“他既然想要一个人出行,你陪他岂不是辜负了他的初心?更何况,”说道这里的时候眼巴巴的看着他,“你忍心抛下我一个人?”

“你忍心抛下你弟弟?”楚寻反盯着他。

谢行止只得又来劝他,“老师,你不是从小就教育我要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怎么这个时候又反驳了自己的话呢?”

“我是担心你啊,呆子。”楚寻有些忧心的看着他。

谢惠连也是一脸忧心忡忡。

谢行止安慰他们两个:“我只是出门,又不是打仗;我只是不回家,又不是要出家。你们两个不用这么忧心。我长得这么大,又不是年轻气盛……”他话还没有说完谢惠连听到这里反倒笑了“你这么说像是自己有多老一样……”

“我只是想说我不会冲动,现下如此太平,难道我一出门盗贼们便都出现了么?”

“万一遇上了也不是小事,一旦你出意外了怎么办?”楚寻语音刚落,谢行止就笑了,安慰他“哪里有这么巧,总不能因为怕意外,便因噎废食吧。”

“没想到你这般坚定,我倒是小看你了。阿寻,答应了他吧,你可以替他操一辈子的心,却不能代替他活一辈子啊。”谢惠连最后说了一句话定了下来。

楚寻似嗔非嗔的看了他一眼道“你这话可说的干脆利落,小七儿还没有下山几天,我这面还没有看熟呢,你便想着赶人家出去历练了。”

谢惠连大喊冤枉,道“我也好些年没有看到小七儿呢,手还没有握暖和呢,怎么会舍得让他出去?行止,你在这里住上个十年八年的,几年之后叫阿寻给你觅个好姑娘,生一群小七儿给阿寻耍,你就可以走了。”他这话说的戏谑,摆着是逗楚寻,楚寻不理会他时不时的发什么神经,道“你可别听你三哥发神经,他昨天脑子想必是进了什么东西,晃荡晃荡,我想着你在这里住上几个月,也好知道你的情况。”

谢行止笑着看他们两个,有种欣慰的感觉,楚师和三哥生活的很幸福,这就很好了,他其实不应该多参与这种生活,毕竟他不可能留下一辈子,远行的人有记挂,会回来,然而留恋太多,一生都会停留在原地,便笑道“我一下山便过来这里,原想着住上一阵,只是母亲的忌日已经临近,我须得回去了。”他这话到后边有些神伤,楚寻和谢惠连心有戚戚,温言安慰他,谢行止眼中悲伤,却有着一丝豁达,“楚师,三哥,不用安慰我,我心中知道,生死有命,我母亲只是命不好,这尘世有苦痛,或许现在她不会受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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