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或者你喜欢我叫你媳妇儿~~?”
分明裸露的无名指却像真的戴上了戒指那般灼烧滚烫,箍得微疼,肤下筋脉凸跳,指骨饱涨。
程诺眼睑一掀,感到他的眼睛似乎蓄满了足以下个三天三夜的瓢泼大雨,厚厚的云层重叠堆积,生出水光朦朦的雾气。
“为、为什么……”视线渐渐模糊,如同他此刻纷繁如麻的心脏。
他早就相信秦深了,但每一次对方总是出乎意料超越想象的深情,还是让一切都变得不真实。
秦深宠溺地笑,一把抓起程诺的手抵在唇间,一一吻遍那一排温度微凉的指尖:“傻瓜,这有什么不懂的。”
他的嗓音也有些哑了,不易察觉的轻颤,隐秘地滑过一丝压抑忍耐的艰辛:“因为我想给你,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东西。”
最好的,全部,都送给你。
程诺笑了,轻轻拍了下秦深的脑袋:“白痴,你就是最好的。”
秦深闻言沉默,良久:“……不,我还不够好。”
“诺诺,你值得更好,最好的我。”
然后他低下头,虔诚而庄重地在那一圈水光闪耀的无名指上,轻轻印下归期的凭借:“记着,我还欠你,一枚戒指。”
程诺指节一缩,依稀感到平坦的腹部微微鼓了一下,似乎里边那小小的生命正在伸展他此刻还并不存在的四肢,只为参与他的两个父亲,一生中最重要的时刻。
程诺烫了脸,纤长的浓睫软软垂下罩出两扇蝶翼的阴影,声音弱不可闻细如蚊蝇:“我也……还欠你一个孩子。”
秦深微微一愣,徐徐展开眉眼,另一只支撑半蹲的腿也弯曲跪了下去。
他埋首在程诺柔软温凉的掌心里,细细的纹路紧贴脸颊似乎能感觉出那一片缠绵暧昧的走势,百转千回,而又方向暗藏,就像这一路走来对方羞于启齿,却始终炽热浓长的爱意。
秦深陶醉地深吸,孩子气地撒娇摩擦不愿离去。双唇一动鼻尖微嗅,那独一无二的香气便霎时间铺天盖地,沁入心脾。
“傻瓜,你不欠我什么。我说过,我只喜欢,你给我的东西。”
程诺闭上眼睛微微往后仰起头颅,露出一小截仿佛铺满晚霞涂满胭脂的诱人脖颈,自言自语般喃喃:“可我也说过,你想要的东西,你想要的东西——”
他情到浓处,情不自禁抬起右手深深插进秦深那一头凌乱密麻的发丝深处,无比享受地感受着从指尖那一点丝丝渗入皮肤的灼人热度。
那是秦深生命和感情的凭证,却被如此信任地落在他的手里,毫无阻碍地传进他的身体里。
一瞬间心满满地涨潮,像怕打扰了什么似的,他轻轻地说:
“你想要的东西,我都要给你。”
这一次,他终于能理直气壮地作出承诺,不再心虚。
秦深忽然肩膀一抖,闷闷地笑。程诺就感觉到自己掌心瘙痒,渐渐沾染暖热濡湿的水汽。
他鼓嘴,小声而委屈:“我、我说真的。”
秦深抬起头,一把摘掉眼镜看也不看随意扔在旁边,温润雅致的眉眼一点点绽开仿佛星辰般耀眼绚烂的迷人笑容,他孩子气地撒娇索求:
“是吗?那我现在就想要一样东西,不知道诺诺你,肯不肯给我呢。”
第三十四章
他最后的语气暧昧至极而且颇为色情,微微上翘的尾音透露出的不仅是他得天独厚的性感,还有一种志在必得的自满。
根据两人多次滚床单的经验,程诺心中咯!一下,秒悟了。
“呃……”气氛一瞬间变得尴尬。噢!程诺掩面哀嚎,实在懊悔自己刚刚真不该把话说得太快太满的。
他结结巴巴闪烁其词,带着几分内疚食言的不好意思:“秦深,今天……呃不,这、这几天……可、可能都不行……”
他不敢说“这几天”的期限基本是未来整整九个多月= =|||迅速环住胸口抱紧衣服,如临大敌寸步不让,一副打算誓死反抗斗争到底的自卫模样。
秦深:“……”真是既好气又好笑,坏心地摊开手掌,大刀阔斧不容置疑地缓慢斜插进程诺敏感的大腿间,不轻不重拍了那颇有弹性的根处一下,柔声安抚:“好了,瞧你怕的,我像是那么禽兽的人吗。你最近身体不好,我也不想让你太累。”
程诺刚松口气,他却话锋陡转:“不过,鉴于诺诺你刚刚已经答应了我的求婚,所以作为你未来的老公,我还是要向你索取一点可爱的小报酬。”
程诺看秦深那得意的劲就知道这个“报酬“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瞬间提高警惕刚想问你到底要干嘛,结果一出神一不小心,忽然间感到上身一凉,一愣,头一低——
呀!
宽松的睡衣竟然已经被秦深整个儿掀了起来撩直脖颈,圆润白皙的肩膀,精致纤细的锁骨,和胸前那两株圆润小巧的红豆完全暴露在空气里,一览无余。
趁着程诺这个发愣的当儿,秦深丝毫不浪费机会,居然又在不知不觉间大大分了开他的双腿,半个身体就这么不容分说地轻松挤了进去,微微往上一挺,湿滑柔软的舌尖微微探出,在那一对粉嫩诱人的乳珠上一滑而过,下一秒毫不客气地张口含住,唇齿厮磨,舔吮啃吸。
“嘶……”一股战栗麻痒的刺激感猛然从脚底心一跃而上直冲头皮,足让人眼睛一花脑子全空白掉。
程诺毫无准备地倒抽口冷气全身一僵,顿时急了。他可不要他们的宝宝在还没被他的另一个父亲知晓的情况下就这么羞死人地消失,那也太悲了个催了吧!
“诶,诶!”奋力地推动抵在胸口孩子气地不肯离去的毛茸茸大头,程诺皱眉叫唤:“喂!不……不行!秦深,今天真的不行!”
一向宠溺的秦深这一次居然不为所动,反而变本加厉地径直往下,湿润温热的舌尖盈满粘稠情色的液体,从程诺那比男人饱满却又比女人不足但反倒因此显得别具一格格外娇媚的乳头上顺势下滑,昏黄的暖光下波光闪闪的盈亮水渍在一片雪白的嫩肉上蜿蜒淌过,一路拖曳出一条春色无边的妖娆长痕。
“啊……天!秦深你……你快停下……”当温热的唇瓣来至肚皮,有如绸缎般平滑细软的皮肉在对方吮得泛红的双唇间浅浅地皱起,褶成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蕊,又美又媚。程诺瞳孔一缩腹部猛地痉挛了一下,腹腔里似乎有什么东西鼓起膨胀砰然跳跃。他受不住地扭动身子轻吟出声,却又瞬间反应过来,臊红了双颊两手扑腾羞怒叫停。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肚子已然成了程诺全身上下最敏感的地方。也许是因为肚子里有宝宝的事实给了他过太强的心理暗示,又或许这孕期的身子本就如此。
秦深大头攒动埋在程诺腹部,把那儿用自己的粘液整个儿吮了一遍,就像一头凶猛霸道的野兽,用着最原始却最有效的方式,不给别人任何可能下手的机会,简单直接又赤裸裸地标明自己的地盘。最后,他磨磨蹭蹭来到肚脐——
啾。吧嗒一声,秦深一改方才那不听话的不顾一切野蛮暴烈,滚烫的双唇转眼间就像是换了另一个主人,充满无限的柔情和无尽的怜惜,轻轻亲了亲那微微凹陷的可爱小圆孔,在其中印下深深的,爱的证明。
“诺诺,你最近的皮肤真是越来越好了,好美味。”他流连地贴脸蹭着,啾啾有声依依不舍,又伸手左捏捏右揉揉程诺的腰两侧,不由地抬头笑眯了眼:“嗯,而且好像还长胖了点,摸起来也越来越舒服了,肉肉的,好软。”
“……”程诺偏头无言。一方面是因为他现在不打算跟秦深解释,另一方面,更是因为他竟然感觉到了自己身体某个部位的可耻变化,而那真的让他羞愤欲死。
“我、我去下浴室……”他艰难地滚了下喉咙,挥手拂开秦深急匆匆打算起身。
秦深却微笑着重新按住他,眼睛微睁佯装惊讶:“咦?诺诺你的脸怎么那么红,一副畏罪潜逃的样子,这是准备藏到哪儿去?”
“……”程诺本就不擅长说谎这下更觉得自己要死了。一动身子那儿的反应越来越大十分明显,他又羞又慌,急坏了,眼神闪躲恨不得跺脚,竭力试图装出一副凶巴巴的凶恶样子,却超级没天赋地结结巴巴:“去、去卫生间还能干吗……你、你快放开我啦!唔……放、放开啦!”
“哦,这你就错了诺诺,那可不一定哦。“秦深啧啧摇头,一挑眉意味深长地看着他,眨眨眼睛笑得一脸暧昧且邪恶,贴在他耳边故弄玄虚小声说:“浴室能做的事情,多了去了。”
他顿了顿,上下一扫,愈发邪气:“嗯~~不过诺诺你这么说倒是提醒了我,也对,下次我们去浴缸里试试新姿势吧,有个动作我想做很久了呢,每次想到诺诺做出那个姿势的样子我就会硬,一定美爆了!可是如果真的和诺诺试了的话,我也许会兴奋到把诺诺做晕过去也说不定哦,哎,所以我好纠结啊,又心疼又想做……果然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再把诺诺你喂壮一点么?唔……那可是个大工程啊。瞧瞧诺诺你这细胳膊细腿儿的,养了整整一年才在腰上长了这么一点点肉,照这个速度,那得养多久才能达到壮的目标啊,我会不会憋出毛病来?唔,如果因小失大让诺诺你失去一生的性福怎么办?那不是得不偿失赔了夫人又折兵?唔……不行不行……”
“……”湿热粘稠的气流,夹着流氓至极简直让程诺想要一头撞死的色情话语一同钻进耳朵,挠得他大脑里的每一根神经都好像抑制不住地颤抖舞动了起来,又痒又热,有如一池乱晃的春波。
……啊!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秦深竟然又用舌头舔他!啊啊啊!这家伙是狗狗吗?混蛋!犯规犯规这完全就是犯规!程诺怒目瞪向秦深,不过……雪肤粉颜,气鼓鼓的腮帮,浅浅抿着的樱桃小嘴,老天,根本毫无威慑力可言。
而因为他咬紧牙光顾着保护上半身了,所以等到意识到的时候,连一声惊呼都没来得及叫,下半身……就早凉了。
秦深面不改色刷地一下猛扒掉程诺的睡裤和内裤,某个可爱的小东西一跃弹出以不出意料的青涩姿态羞答答闯入秦深的视线。
他不由地勾起唇角,俊逸多情的眉梢慢慢漾起了一圈圈细碎迷人的笑纹,眼睛一亮故作惊喜地道:“啊,刚才的一番前戏果真没有白做,我想要的报酬,这不就来了吗。”
那赫然是程诺的……小程诺。不比正常成年男子的雄伟粗大,而像是属于一个还未成熟的稚嫩少年,小巧可爱,颜色也淡得多,此刻正半软半硬地害羞挺立着,扬起一个欲拒还迎又不知所措的微妙弧度。
秦深凝神注视,半晌:“好美。”
他情不自禁地发出言之由衷的叹息,喉头一动热气自丹田溢满全身,忍不住曲起手指在那粉嫩娇媚的玉茎上轻轻弹了一下。下一秒,它跟它那天性腼腆的主人一样,同时鸵鸟般地往后一阵蜷缩。
秦深看在眼里,肩膀一颤一颤发出低低的闷笑:“嗯,好可爱的……小诺诺。”
说完,不等程诺挥爪子抗议,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猛地俯下头去,力大无穷的双手只用万分之一的力气便轻轻松撑开了对方正欲合拢努力夹紧的腿根,双唇往前一送,做出了一个让程诺脑袋一轰晴天霹雳的惊世骇俗的动作。
他竟然,吻上了那里。
凉薄的唇意竟烧出滚烫的灼热,难以形容的刺激穿透过皮下密密麻麻四通八达的筋脉一点点传遍程诺的全身,热气流转间仿佛每一条血管都蒸出了沸腾的气泡,劈啪劈啪,争先恐后透过薄薄的皮囊涌上娇嫩的肌肤,在漫天雪色里开出一地绝色媚惑风情万种的桃花。
程诺惊呆了,连阻止的动作都忘了做,脑袋一片空白瞳孔都聚不了焦,只能傻里傻气地失神喃喃道:“秦深你、你这是……啊……唔嗯……呃……”
却说不了一句完整的话就被秦深高超技巧给弄得喘息连连呻吟不断,以至于哽咽失声。
柔软湿热的触感从根处的小球曲折往下,一圈圈舔过不断涨大的嫩茎,直至他充血涨红的冠头。
秦深的技术简直是绝了,更别提他现在还正卖力地揉搓着程诺胸前的乳头和他敏感的蜂腰!
被修剪得分外圆润整齐的指甲轻擦掠过腹部,原本因弓腰的姿势而略有鼓胀的肚皮瞬间肉眼可见地往下一凹猛地轻颤,细致的褶纹往肉里勒得更深仿若丝线,而程诺就如那被那丝线控制的木偶一般无法自已地抽搐痉挛。反应之快,就像他给他下了一剂即刻生效药力威猛的催情毒。
其实程诺早就中了毒。
最初的毒药灌进心脏随着蓬勃的血液早已充盈全身,唯有上一次的毒液是流进了他的肚子,并且在那里边生根发芽茁壮成长,留下指日可待的凭证。
他又想阻止,又似饥渴地难耐扭动着身体,全身弓起有如一只被煮熟的蜷缩弯曲的虾,两只莲藕般纤细娇嫩的胳膊痉挛似地一抖,白而腻的皮肉里很快便如雨后春笋般争先恐后涌出来密密麻麻的大状颗粒,鸡皮疙瘩也跟着冒了出来。
每一寸肌肤每一根骨头每一个毛孔甚至每一个细胞都浸银充斥着粘稠饱满的蜜汁,激烈地滚荡翻涌,欲求不满地骚动叫嚣,不停聒噪地吼着“给我给我”和“我想要我想要!”
脚趾绷得死紧指甲都发白了,程诺垂着眼睑咬住下唇细细噎噎地抽气,努力憋住胸肺之间那有如涨潮般一涌而上几乎冲破喉咙的羞耻浪叫,断断续续十分艰难地恳求着:“秦、秦深,快……快放开……呜……”
秦深却头也不抬反而吧唧一声重重亲在那抬头之势已然十分明显的花茎,上面筋脉交错血色繁复纵横,泛着丝丝热气,美得令人窒息。秦深眼神陶醉深情凝视许久,炽热浓烈的眼神仿佛是在欣赏一件自己历时多年精心打造,而此刻终于完成的艺术品,鬼斧神工精雕细琢,全宇宙都无与伦比。
“哦?现在放?”他一勾唇弯弯笑眯了眼睛,露出狐狸一样诱君入瓮的狡猾表情:“呵呵,诺诺你确定?”
程诺高高往后仰起脖子,布满汗水的长颈染着一层玫瑰般的娇红,活色生香,看起来性感媚惑得要命,左手使劲绞紧被拼命褥撑着床垫,右手则颤抖不止地搭在自己上下鼓动激烈起伏的小腹,眼神涣散眼角泛红,视线所及的一切全都浸润上潮热银靡的水泽,眼前波光潋滟烟雾朦朦,摇摇晃晃的模糊仿佛隔着一场熊熊燃烧的烈火,熏得眼酸涩而胀痛。
脸上的神情无上欢愉却又痛苦万分,程诺近乎癫痫地左右疯狂摇着脑袋,语无伦次地哑叫:“我……我……”
然而不等程诺给出答案,秦深就无可奈何地耸了耸肩,一脸遗憾地啧啧:“好吧,听诺诺的。”
然后……擦!他竟然真的放了!!!
程诺:“……”
秦深抬头离开早已变得又硬又烫握在掌心就像攥着一柄烧红了的热铁一般的“小程诺”,转而捶捶大腿,右手一撑地看样子打算起身,一边轻弹膝盖上的灰一边笑眯眯地感慨:“哎,跪得我膝盖都麻了,诺诺你真体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