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觉得那个耿利荣的演员很像亲王嘛,但又绝对不是亲王,哪里怪怪的……但是那个海美志真的就是我们的美持族母本人本色出演的吧。唉,她和英持总监关系真的有那么差嘛?”律持龙王捏着一个茶杯遥遥叹息。
壬尧龙女叼着一根烟卷(电子戒烟仿真器具),缓缓走道屏幕前,幽幽地说:“我很喜欢这个男主角唉……可惜,我们的世界里的材料不是这么组合的,唉。难道你们还不明白嘛,在这个信息节点上,那个张仲文是我们的世界里耿鸣和亲王各自所有生存材料重新组合出的一个人,那个耿利荣,也是这些生存材料重新组合出的一个人,他们俩的家世成长经历外貌性格思维方式情绪取所有客观凡人能够承担的部分,除以二,分装了。就像一瓶香奈尔五号和一瓶六神花露水,混合在一起之后到分装到了新的没有发票没有证书没有包装的两个酱油瓶里。男男不能生子,即便生子那也是第三个不同的人。这剧里的张仲文和耿利荣就是我们的亲王和耿鸣完全合体之后又再次分装的产物,我把我的世界给你,你把你的世界给我,两个人的世界合成一个世界,我们在这个世界里谱写一个共同的故事……这才是最终极的合体,最终极的结婚,最终极的付出一切,不过我瞧着吧,也是最终极的悲剧!别的不说,我觉得换了我们谁,也组合不出还君熊猫这么倾国倾城的电影和代号叫仙女教母的公安卧底。我经过数据分析发现,那是一个经济文化法律道德发展全面奇葩的社会,比我们还奇葩,真的,相对而言,我觉得我们真龙五族把中华文明管理的很好,秩序井然地欣欣向荣!”
第一百六十话:“我能想象到的最浪漫的事”单人套餐组合:仰望星空、共赴黄泉,最后红衣夜奔
被绳索捆绑在湖边路灯上胶带封住嘴的,半裸体却又披着一个女式花披肩的张仲文,目睹着一群疯狂的暴徒在夜幕下的各种疯狂又弱智的举动,他的心里却一点儿惶恐和紧张的感觉都没有。因为张仲文知道:一个活动的说服力与其参与的人员数量和质量从来都没有任何关系,参与人员的行为与表现也不会因为其热闹与壮观程度就能承担任何实质意义。例如,全县职工计划生育工作大会上的各种演说和陈情对计划生育从来就没有任何帮助,真正起到控制人口降低超生作用的是公安局和计生办联合组织拘捕和罚款。全国最红的电视相亲节目《黄鼠狼给鸡拜年》开播两年了就没有成全出一对合法夫妻,观众们也不想想,一只黄鼠狼或许可以捕捉到一只鸡,但是一只黄鼠狼同时打得过24只鸡嘛?——那台子上站得还不是什么给米就下蛋的抱窝鸡吧,各个都是战斗鸡中的特种鸡好吧,还有一些明明就不是鸡啊,连鸟都不是啊,根本就是恐龙向鸟类进化过程中的某个阶段中的某种凶残狡猾的其造型及生态可以拍成一个系列恐怖片某种肉食性生物吧!她们需要的不是一个高帅富单身情趣男子牵手带走铸就锦绣良缘人家佳话,她们需要的是一只生化危机防暴部队对其进行捕杀!他妈的还什么可惜不是你……是你才出鬼了呢!
总而言之,张仲文觉得神龙会固然声势浩壮观,种种表演也激情投入——但是这一切毫无意义,与他无任何关系。如果非要用一个词来形容他此时此刻的感受,那就是无聊——要不是嘴被堵住了,他不知道要打多少个哈欠。
他不知道这个海美志与安娜之间有什么血海深仇刻骨恩怨,要让这个海美志想要用某种残忍的手法致安娜于死地——他真的不感兴趣,他也不觉得奇怪。狮子遇见老虎,打架需要理由么,需要么?
安娜这个女人,不是黑社会也胜似黑社会。她作为一个部门的领导,业务与管理方面都很优秀,但是单论人品,她真的是一个复杂多变但是整体恶劣的人。张仲文只从他自己的视听观感范围内统计,大概就能找出十几个有名有姓的活人想要把安娜大卸八块五马分尸,而且张仲文也知道他们的动机和心情其实都很理性。尽管安娜对张仲文个人,真的算是奇迹性的不薄,但是从安娜平日里嚣张跋扈欺男骗女的斑斑劣迹来说,作为旁观者的张仲文也真的也无法同情这个赏他饭碗的领导。所以,对于张仲文来说,就算安娜今天真的被用狗笼子沉进湖水里淹死什么的,他想同情也都同情不起来,当然,如果他真的是仙女教母功夫熊猫什么的超能力大侠,本着上天有好生之德的普世价值观,他绝对是会出手相救的——但问题是他不是,他也被捆得死死的呢,不捆他也绝对打不过这么多黑社会,所以他什么也做不了,所以他也只能冷血——说他冷血有点儿不公平,凉着血吧——默默地看着。
至于据说要马上被切掉基罢的黄勇健——信不信张仲文是报以极大的期待和热情支持态度想要欣赏这个残忍而又刺激的过程的?
黄勇健绝对是个坏人,这毫无疑问,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这可不是张仲文一个人的观点和看法。张仲文也从来不觉得他和黄勇健是朋友,也不相信黄勇健会把他当朋友。
不过张仲文也相信,安娜和黄勇健之间是有真爱的,那一定是真爱,不然根本无法解释那些他们俩作主角自编自演的那些耸人听闻的传闻和血泪倾盆的闹剧。不过真爱是一码事,死或者被切掉基罢是另外一码事。坏人可以有真爱,但是坏人也是人,只要是人就会死,是男人就可以被切掉基罢,这与真爱不冲突。
所以有那么一瞬间,张仲文觉得这个神龙会还真挺行侠仗义为民除害的。
至于他自己?
他完全忘我了,此时真的达到了超脱了生死无惧无畏了,至于接下来的时间里他身上会发生什么事情,他都不担心不害怕不伤感不怀疑了——本质上,是因为他亲眼目睹到了,现实中的耿利荣,此时此刻完全不再把他当成一个人对待了,基本完全就不认识他了,甚至,就算略微表现出认识,那脸上的表情和肢体语言表现出的也是一种厌恶感和烦躁感,那个意思其实很明显——他来这里干嘛啊,丢人现眼给我制造麻烦,他不该出现这里,我没有心情搭理他。
掌上的蝴蝶需要惊恐忐忑的地方很多,但是耳边的苍蝇有没有必要矜持扭捏的。
他知道不会有人来救他了,他也救不了自己了,所以恐惧是徒劳的,他能做的就是迎面等待即将发生的一切,于是他就真的抬起了头,看那半黑不灰其实没有任何特殊意味的天空。
天空上有一枚苍白的月亮,半死不活地赖在天空上,披挂着劣质惨淡的云线,基本上和那天差不多。
那天其实他还不算认识狗子,他也没有爱上狗子,他甚至都不知道他会爱上狗子。那天其实也很现在的情况差不多,不过他也脱光了衣服——还是他自己脱光的,裤子也脱了,不过他不是被绑着,而是自觉自愿毫无廉耻地狗一样地趴在一个很小的床上,脸对着窗户,所以也能看见外面的天空。当时的心情好像也和现在差不多的无聊,不过要比现在累,因为狗子在他背后,用很炎热很坚硬的基罢在操他的屁眼——好吧,其实也没多炎热多坚硬,刚被插进去那几下还有点儿疼或者说有深入感,后来习惯了也没啥感觉了——狗子一会儿跪在床上掐着他的腰操他,一会儿会趴在他的肩膀上俯卧着操他,他比较随便地迎合着狗子,主要希望狗子能和他说说话——说点儿有实际内容的话,可是狗子除了哼哈乱踹之外似乎没心情和他说话,于是他只能欣赏窗外寂静的夜空——其实粮库的值班室里有一台很破的小电视,但是张仲文过于害羞了不好意思向还不能算很熟的狗子提出观看电视节目的要求,而且那台电视不像是效果会好的样子。
在黄勇健诱骗张仲文来这个粮库的路上,并不愚蠢的张仲文其实很清楚他不是来打牌的——不过他也没想过结果会是这个样子,他初始的幻想就是能够和狗子说说话,探听到一些他一直很好奇的讯息,例如狗子最喜欢的食物,狗子最喜欢的歌星,狗子最喜欢《还珠格格》的第几部,狗子骑着他的摩托车最远去过哪里……总之不是这样,不是狗子脱光了他衣服和裤子,用那好像也没有传说级大的基罢插他的屁眼——不过这也没什么,至少狗子不再恶狠狠凶巴巴地假装要打他了,房间里的气氛变得相对很平静。
于是在这个平静而又略微无聊沉闷的过程中,张仲文内心里酝酿着情绪和技巧,等待可以和狗子进行一些友谊性沟通的机会。沟通未必需要说话,张仲文其实很希望他可以和狗子一起,坐在窗边看夜晚的星空,嗯,就像电影里那样,两个人捧着下巴头靠着头,一起仰望星空,随便说点什么,或者什么都不用说。他经常会一个人坐在窗边仰望星空,胡思乱想,或者什么都没有想,他很喜欢仰望星空,他好想问问狗子,你喜欢仰望星空么?
“这不是你第一次吧?”很忙的狗子插屁屁的速度放慢了一点儿,带着一种恍悟感问张仲文。
张仲文脸有点儿红了,他侧着头看着略微有点愤怒的狗子很诚实地回答:“……当然不是。我都二十七了啊!”
是啊,他都二十七了,二十七的人怎么可能会没仰望过星空!是的,仰望星空是有点儿傻,看起来挺装逼也挺失败的,但是人总有孤独的时候吧,电视里也不是24小时都有能看的节目的。
“和谁?”狗子冷酷地问。
“和谁?——同学啊,朋友啊……如果说是很认真很高科技的呢,那就是表哥结婚之前,我去他家里——唔——”
张仲文没说完话就被狗子砸了一下脑袋,很疼,狗子把他按倒在床上了,狗子那沉重的身体完全压在他的身上,狗子一边继续很疯狂很粗硬地插着他的屁眼,一边很兴奋很恶毒地骂了很多难听的脏话。
于是说话姿势不方便的张仲文也不打算告诉狗子他的表哥杨立功借过同学还是朋友的一个天文观测望远镜的事情了,他觉得狗子不会感兴趣,他和他的表哥也不会天文观测也没看来天上有啥——那的确是一个很无聊的故事。
这个误会其实没有多久就澄清了,张仲文告诉狗子粮库的那一夜真的是他人生里第一次被男人插屁眼,也是第一次吸与被吸基罢。但是狗子没有相信,狗子觉得张仲文用仰望星空的故事来回避问题是在侮辱他的智商和贬低他的情商。狗子说他懒得去找别人取证,因为张仲文自己就能证明自己,不管是与他的第一次还是后来的很多次,张仲文的大吊小逼全身上下都表现出即插即用身经百战的专业性和适应度,话句话说骚到人神共愤的各种出汁淌水,别的不说,光他那夺魂女鬼般的口技,没有上百根基罢上万次的业精于勤的演练是绝对不可能达到的——至少仰望星空是绝对仰不出来的!
不过狗子在这个问题上也没有纠结,他毕竟是既得利益者;张仲文也不愿意在狗子心目中证明什么,证明了又能怎么样,狗子会给他一个天才奖杯还是怎么样,他拿着这个奖杯摆哪呢?
回到那所谓的天才的仰望星空的初夜,张仲文觉得他一点儿都没有爱上狗子,甚至狗子对他做的任何事情他觉得除了疼之外没有其他任何愉悦或者刺激或者兴奋或者美好的感觉,他唯一在做的事情就是完全服从狗子要求的一切并大胆略加想象地加以配合。他这么做是自私的,他是有自己的目的的,那就是他希望在完事之后能和他说说话,态度良好情感温柔地说说话——他看过一些性爱理论方面的书籍,书籍上严格郑重地要求男性在性爱结束尤其是射经完成之后不要马上睡觉或者离开,要对女性进行抚摸拥抱说一些能让他们开心的话,也就是假话——他的女友蔡丽艳并不吃这一套,蔡丽艳会在做爱结束之后马上吃东西喝饮料或者睡觉,张仲文上演教科书上的教程只能引起蔡丽艳的烦躁和驱赶,蔡丽艳人真好——现在张仲文假设自己是女的,所以他暗自希望狗子在射经结束之后会按照青年婚姻生活指南之性与感情篇上的规定那么做,对他说点儿什么好听的假话——或者干脆仰望星空也行。
结果还是出于张仲文的意料,因为狗子没有说假话,但是要求他仰望,仰望的不是星空,而是他那状况很热闹的大基罢,大基罢对着他的脸和眼睛射出很多缤纷的经验,洒在他的头上上,鼻子上,面颊上,眼睛里。然后狗子就拿起一瓶啤酒咕咚咕咚地灌下去半瓶,走到那个烂沙发里,死人一样地躺倒了。
张仲文惊骇地躺在床上,傻了一会儿,眯着眼起身,找了半天找到了几张报纸,擦了擦脸。望着光溜溜地埋在沙发里一声不吭安详沉睡状的狗子,觉得有点不忍心吵到他,于是尽量不出声捡起自己的衣服和裤子,穿上,开门,略微有点瘸地,走到了外面的田野中,回头又望望粮库值班室里的灯光——安静温馨好像可以养殖出很多美好的梦——他觉得认得回家的路,于是就走了。
他想起来了,其实他第一次开始和心里的狗子说话,就是在那天回家的路上。那个时候心里的狗子形象很模糊,他也没敢和狗子多说什么,因为毕竟不熟。回家的路上,他们大概也就谈了谈目前逐渐恶化的生态环境问题,现在的天空上越来越看不清星星了,天总是模模糊糊地黑了就黑了,不像小的时候可以望见明闪闪的各种星座图案,哦对了!什么星座图案那个完全是扯蛋,仙女座哪里像仙女了,大小熊座也完全看不出是熊,科普书上的星座构图完全都是用别的线补充增加上去的好吧,怎么画都可以的吧!希腊神话是挺有意思的啦,但是和天上星星排列组合出的图案根本八竿子打不着好不好!如果非要人看着天空说出天上的星星们组合出什么……呵呵,张仲文终于知道了,那明显就是一个看不见的大基罢,或者很多很多的大基罢,对着所谓的宇宙空间……你懂的。
“会长,仙女教母哭了!”
谢铁驹突然指着沉思遐想中的张仲文发出一声大喊。
衰逼到极点的黄勇健现在被几个大汉按住手脚四仰八叉地躺在垫了一片塑料布的地面上,他的头发玉米穗一样乱披着挡住了脸,但是表情绝对是鬼一样的惨了。海美志会长或者说大夫,并没有进行哪怕是很简便临时的消毒程序——因为她没打算保证手术对象术后要存活多久,看那意思就是她只需要保证手术对象不在手术过程中死亡就行,反正她很快就要把没有基罢的黄勇健也丢进湖里去?这个过程只不过是在打击安娜而已?——所以她只戴了一副橡胶手套,在几个手持器械箱黑社会女护士的陪同下,正捏着一把剪刀娉婷而又豪迈地站在手术对象面前。
“哦,帅哥,你不要担心也不要害怕——即便我打算摧残折磨∫M你一下,我也绝对不会伤害到你的基罢的。不要哭了,美男的眼泪是可怕的武器,请你留到我排卵期那几天时候再使用,呵呵呵呵……哎呀,多么晶莹剔透清澈动人的泪水,我好渴啊,正好用来润润喉咙!”
海美志转头极近狡猾地对着张仲文眨眨眼,伸出舌头舔了一圈自己的烈焰红唇。
也不知道为何自己会泪如涌泉的张仲文愣了一下,憎恨地瞪了海美志一眼,“哼”的一声从鼻腔里挤出一抹鼻涕。他沉浸在对往事的回忆中,游离于这个时空之外,集中精神回想或者说幻想自己曾经拥有的美好过去,他仰望星空的心得——不过他觉得他也想念耿利荣的基罢,当然还有耿利荣那肥肥的鼓鼓的大屁股,他在懊悔,为什么当时会把时间和心情用来仰望星空,而没有好好地品味耿利荣那美丽而又粗大的基罢和认真努力地插他那深若无底紧致弹性的屁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