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傲娇遭遇病娇》[ 穿越时空 ]——作者:搏仔糕

作者:搏仔糕  录入:04-05

然而,他根本没有走远,更无走远的时间。在距离魏语迟和微朱槿约莫二十步远的地方,他停了下来,万分谨慎的将安纳斯的身体放到地板上。接着,他手一挥,两扇金赤灵火构筑的栅门便将走廊隔出一个密闭的小空间——他和安纳斯独处的幽室。

在魔女密道内布置出新的密室后,祈月烬急切的俯身,语声中似乎带着激切的震颤,“安!”
他首先唤了一声,用此压住内心汹涌的暴虐之血和意图破坏一切的情感。就算安纳斯昏沉着、不能回答也无妨,因为仅仅只是唤出他的名字、就能成为他最好的镇定剂。

抑制住破坏的冲动后,祈月烬将目光投注到安纳斯因毒发而肤色险异的右臂上。
他狠咬下唇,眸中凶光大盛,但他的动作果断决绝而又干练奇速,只见他将青色冷火缠绕指尖,三两下便切割开安纳斯伤口处破烂粘滞的衣袖,接着指光一闪、便划开安纳斯的青紫脉络、放出毒血,最后更是将嘴唇凑近那血管拱动的血肉模糊处,白牙顿下、便是咬出一条寸长的乌青色毒虫,那邪物剧烈的挣扎抽弹,将他编贝似的皓齿都染上了污秽。

祈月烬当下就想咬碎、嚼烂这该死的邪虫!这畜生竟敢毒害安,定要将它打入地狱道、面那永世不得超生之浩劫之灾!
好在祈月烬理智犹存,知晓生吞活虫着实病态恶心,便愤恨的将那虫子吐到手掌上,五指大力金刚般一捏,毒虫便连魂渣都散尽于火中。

甩掉那畜生带给手掌的被玷污之感,祈月烬再次吐一次口中的污物,随即很有分寸的咬破了舌面,登时鲜血涌出、冲掉了那毒虫残余的最后污液,更是在他心目中、净化了他即将亲吻安纳斯的唇舌。

很快,血止。祈月烬吐在一边,然后便是扶起安纳斯的上身,咬破了上下唇,对准安纳斯因说胡话而开阖的唇瓣,送上了自己灵力充盈的鲜血。

祈月烬的唇舌感受到了安纳斯口腔异常灼热的温度,和他的重度烧灼相比,祈月烬的温血简直像是三伏天里的冷泠水,一滴上他的火舌就化作了白渺的雾气。

安纳斯那严重程度超乎想象的重烧症状让祈月烬心脏一颤。他收回自己的唇舌,一个指刀便刺穿了自己的腕部动脉,登时鲜血溅涌,纷纷滴落安纳斯的嘴唇和手臂。
人体自有凝血功能,祈月烬的恢复能力又惊人,他便数次割腕。于是,在指光作闪间,他的手腕就像被卖石人残忍劈砍了无数道而自凝出鲜润血痕的白玉,惨恸中不失凄美。

而安纳斯,也被浇灌成了个血人。但有了祈月烬强大的灵韵之血作为抵抗热障的助力,他暂时和缓了因剧痛而濒死般抽搐的表情,右臂上险恶的青紫色也消退了些许,翻卷的皮肉渐渐合拢,盖住了隐约而现的白骨。

祈月烬听得安纳斯的呼吸轻缓下来,便大松一口气,停止了切割动脉的自毁行为,转而重新抱起安纳斯的上身,用温热的唇舔下他脸颊上的血液、亲自送入他口中。

他的动作,仿若红色的阿比西尼亚猫在舔得食盆中的清水后、亲近而爱昵的送入主人的唇齿内。
与此同时,他用一手轻抚安纳斯的脊背,试图帮住安纳斯顺气宁神。

然而,在这祥和安然的表象下,是祈月烬阴沉而虐肆的心。
他一破开黑雾之河的阻碍、来到安纳斯所在的走廊时就发现了,除去安纳斯右臂上的咬伤,更有他脊背上的炸伤、左臂上的烧伤。
他的战斗直觉准如天神,通过蛛丝马迹摸清局势的洞察力更是超绝凡世。用着侧写家的想象力和逻辑思维,他极速的推测出了安纳斯昏迷前经历的一切。
过程暂且不提,他的安,总是英明神武的。然而……那个女人……
缩手缩脚、软弱怯懦,比拖油瓶还可憎,是受尽谴责都嫌避重就轻的存在。
她,一介小妇人,竟然让安为了保护她而重伤,可谓罄竹难书、罪恶滔天。
必得除之……看在她是魏语迟女人的份上,给她个痛快,下世坠入畜生道、也算网开她一面了。

祈月烬正盘算着凶残至极的报复计划,突然听见安纳斯一声嘶哑的轻唤,他赶紧停下抚动安纳斯脊背的手,生怕传导过去的顺络灵力太过猛烈、让安纳斯感觉难受了。
“安,安……”祈月烬调整了一下半搂安纳斯的姿势,让安纳斯更舒服的倚靠在他的臂弯中,同时声声柔情的呼唤安纳斯的名字,仿若字字如珠玑,生生要在人心的湖泊中荡出经久不散的涟漪。
“安……是我,我在这里,安……我来找你了,我再不离开你,看看我,安……”
呼唤间,祈月烬不时俯首舔/弄安纳斯的脸颊、唇瓣,就像试图尽量隐忍、却耐不住寂寞,而想方设法、温柔中不失急切的唤醒主人的猫宠。
于他气息温热而唇瓣柔软的舔舐间,安纳斯的眼睫轻颤,历来深拧的修眉平顺得像一脉春山,显然是被祈月烬伺候得十分舒适,甚至暂时淡忘了髓中虫毒仍存的激痛。

“妈妈……”陡然的,双目闭合的安纳斯喃喃而出二字,其声线之柔嫩轻和,简直闻所未闻。
祈月烬,却是陡然一颤!
妈妈?
妈妈?!
祈月烬首先是为安纳斯把他当做“妈妈”而惊诧,其次是为他并非唤出自己的名而微颓,再次,便是纷繁的思绪充斥脑海,让他因某种更为悚然可怖的想法而赤目骤瞪!

可他心魔袭身时,安纳斯却因陷入痴念母爱的美梦而继续轻喃,“妈妈……妈妈……”

他的呼唤此时却成了一记记重锤,死命敲击在祈月烬心头!
祈月烬再也忍受不住,带着杀意爆现般的速度,他几乎是凶狠的吻住了安纳斯的唇、堵住了他的轻唤!

因为他想到了一个古来流传的习俗:叫魂。人有疾病将死,魂魄离散,须招魂以复其精神,延其年寿,因而有“招魂”、亦称“叫魂”“喊魂”之俗。
而这,却又是母亲的专利!须得母亲烧香撒米,大呼儿名,那流散的婴魂方得回体、那昏迷的孩儿放得转醒而巧笑。
祈月烬不顾安纳斯晕迷烧热的现状而激烈的吮吻他,又何尝不是在表达一种晦然的嫉妒。
就算高洁孤傲如他,也是会妒、会怨的。
他,不希望安纳斯呼唤他的母亲,不希望安纳斯念想他的母亲。就算此等想法大逆天理人伦,他还是不希望安纳斯拥有除了自己之外的羁绊之人、牵挂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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