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君莫心离开了白涟后,一直闷闷不乐,他将所有的烦闷发泄在屠杀中,也不管是正道还是魔道,让他觉得不爽的,见者就杀,而死的这些人的修为竟多多少少的被君莫心给吸走了。
君莫心大喜,他的修为原与木流风挂钩,现在太监文给他快挂了,甚比吸星大法,这下君莫心一发不可收拾,修为一直往上涨,搭上他的惊世魔压,竟在短短的几年之内,在魔道中独霸一方,不过他又不开心了,颜单翼为他找来作为身体的木偶,经不住君莫心的摧残,已经报废了好几个。
某日,君莫心睁眼发现他竟能掌控木流风的身体,大喜过望,啥也没做,直奔去找他的小白涟,结果只看到一朵洁白的玉莲饱受风寒。
君莫心:我的小白涟啊,qaq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君莫心只亲了亲那朵闭合的玉莲,只要想到这朵花里有白涟,君莫心莫名的激动,一颗心噗通噗通的跳个不停,脸红红的,好像和白涟亲近了,这就是心跳的感觉吗……
待君莫心想起他用的是木流风的身体,顿时懵逼了,回神后直接将木流风的身体扔在天寒地冻的轩辕峰顶,又回到他的魔道大本营了。
哼,我才不稀罕这个丑八怪的身体呢。
太监文可不管这位稀不稀罕,君莫心从木流风的身体里跑掉一次,他就将君莫心抓回去一次,一来二去,君莫心别别扭扭的就接受了这个多出来的设定。
君莫心睁眼闭眼,大本营和轩辕峰两头跑,乐在其中,有木流风的身体为他遮掩,元明就是要抓他也不抓不着。
一到他控制木流风的身体时,君莫心直接奔上峰顶,对着那朵玉莲有又摸又亲的,暗爽不已,可一旦回想用的是木流风的身体,他又暗恨不已。
时常来玉莲旁独酌的百里千已经从看神经病到能淡定接受了,木流风对着一朵花反复做着各种表情,其中最多的就是花痴脸红和咬牙切齿,若是这样也就算了,每次木流风亲那朵花时都会留下亮晶晶的口水,摸花的时候,恨不得摸到底部的根茎。
若不是这朵玉莲花是个法宝,只怕白涟还没从花里出来,就已经被掌控木流风身体的君莫心给辣手摧花了。
百里千暗叹木流风怕是被轩辕峰的冷气给吹傻了,而纳闷自己不知为何时常会在峰顶醒来,不过醒来却能看到藏着白涟的玉莲,木流风的心就暖暖的,温柔的亲了亲花瓣,便回去霜寒洞做他的大家闺秀,等着白涟出关。
好在百里千心地善良的为木流风瞒下了这事,直至许久还未有第二个人知道木流风曾对着一朵花做着如此让人捉(sang)摸(xin)不(bing)透(kuang)的事。
日在就在百里千看着君莫心用着木流风身体表演精分,木流风莫名其的为君莫心背黑锅一天天的过去,倒也给冷寂凄清的轩辕峰添了一丝生机。
这一日,轩辕峰顶突然金光万缕,划破长空,直照在洁白的玉莲上,一直闭合的玉莲竟舒卷开来,华光倾泻而出,所过之处,步步生莲,吞尽寒冰,瞬息之间,水际轻烟,接天莲叶,风定池莲自在香,白涟就蜷缩在中心最大的荷叶上。
宛若神迹一般,十里荷花又占据了轩辕峰顶,百里千再看向他缓缓走来的白涟,白衣阙阙,宛若仙人。
“二师兄。”
这一声二师兄如玉扣清泉,娓娓动听,却将愣神的百里千给惊醒过来,有那么一瞬间他好像看到了那个血洗宗门时笑如朗月的男子了,百里千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在变冷。
闭关已久的白涟此时身心舒畅,一眼便注意到百里千脸色难看,伸手要去碰触百里千,“二师兄?”
啪的一声,白涟的手被百里千打掉了。
百里千压下心头的惊惧和不安,艰难道:“抱歉小师弟,我,我还不习惯有人……”
“涟儿,你总算出关了,可想死为师了。”
百里千的话还未说话,便被赶来的元明的打断,打破了他和白涟间的尴尬,倒是让他舒了一口气。
元明上上下下的打量着白涟许久,决口赞道:“好,好,好,涟儿长大了,也厉害了。”
一晃四年,白涟确实如同元明所说长大了,修为以到筑基后期了,若能悟道,便能筑成金丹,再说经过玉莲的润养,白涟出落得越发俊秀,仙姿佚貌,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当初瘦巴巴的小白莲变成了仙气满满的大白莲。
白涟回到了他与木流风同住的屋子,庭院和屋内的摆设全未动过,依旧如他走的那日一般,可却少了几分人气。
拿起曾经木流风曾经教导写下诗句,师兄还在寒霜洞。
山川寂寥,冰天雪窖,寒气逼人,肌骨受砭,越是接近寒霜洞越冷得让人无法忍受,就算是有九音梵莲护着,白涟还是被冻得直打哆嗦,“师兄,师兄,你在哪里。”
四年对于白涟来说只是一闭眼一睁眼而过,入夜了木流风还未归来,他自然又担忧了,控制不住脚步,还是出来,在透骨奇寒中寻找木流风。
寒霜洞内闭目打坐的木流风突然睁眼,目露精光,是白涟来了。
木流风贪婪的看着在洞外呼喊他的白涟,好像要把这四年欠缺的全补回来,他的小师弟更好看了,也长大了,白涟被冻得鼻子通红,木流风暗恼,不该让小师弟来此地找他的。
白涟周身的风雪突然扭成一团,木流风从身后为白涟披上了外袍,将他抱住,轻轻叹道:“师弟。”
这一声温柔的师弟让白涟无法呼吸,热泪盈眶,梦中那声叹息,无法忘怀的人一直,一直就在他身边。
白涟抓着木流风的手臂,整个人往后仰靠在木流风的胸膛上,脑袋搭在肩膀处,好遮掩住他的失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