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流风吸着熟悉的淡淡莲香,好似给他空洞的生命注入久违的生机,他整个人都活过来了,师弟,师弟,心里一遍又一遍呐喊着白涟,怀中人,他视若珍宝。
木流风想将白涟抱下峰顶,白涟连连拒绝,又不是四年前的小孩子,如今他与木流风只差半个头,怎能像四年前让木流风直接公主抱。
谁知木流风竟然直接将白涟扛上肩了,好脾气的白涟顿时脸都黑了,木流风这是说什么也不让他走路回去,好在一路上只有星月相伴,白涟庆幸没被他人看去他丢脸的模样。
木流风将白涟放在床上,与白涟对视,温柔的看着他,“师弟你且先歇息,待我去洗去这一身寒气,再来与你同眠。”
呆愣在床上的白涟:“……”
这个画风好像不对,师兄不是该和小师弟西窗烛剪,秉烛夜谈么,怎么许久未见,竟先要跑到床上睡一块。
这边木流风高兴得要起飞,那边君莫心脸已经黑成炭了,他竟能看到木流风与白涟相处的画面,木流风让白涟在床上等他时,站在君莫心身旁的颜单翼突然打了个喷嚏,觉得气温低得吓人,暗怪道,这君莫心前些日子心情不是乐得跟快花似的,今个怎么又变了样。
木流风将自己洗干净了,换好衣服后,突然一顿,再次睁眼时,随还是原本的样貌,却多了分致命的邪魅狂狷,这回倒是换成君莫心乐上天了,他竟及时的能控制木流风的身体。
君莫心进屋时,白涟还未睡,半躺在床上反着书,等着师兄归来,乌发垂落,面如冠玉,只着单衣,露出了一片如雪白肌,摇晃的烛光中,暧昧不明。
可怜君莫心在白涟身边多年,白涟什么模样的他都见过,可四年未见,长大后的白涟这般温暖如画的模样,让他一颗心狂跳得厉害,如同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般。
“师兄?”
白涟见木流风进屋后一直站立不动,疑惑的叫了声师兄,放下手中的书,为木流风腾出了位置,他那知木流风换了芯。
君莫心脸又烫又热,他觉得整个人都要跟心脏噗通跳起来了,白涟这是邀请他上(床),君莫心赶紧捂住鼻子,红色温热的液体开始从鼻间缓缓流出。
“师兄,你流血了!”
白涟一声惊呼,赶紧下床将君莫心拉到床边坐下,又拿出绸布给君莫心擦鼻血。
君莫心整个人恍恍惚惚的被白涟牵拉着,白涟贴身靠近,肌肤间温热的触感,莲香浮动,鼻血喷得更厉害了。
小白涟好香,好滑,好想咬一口啊,第一次和白涟这么亲密接触,君莫心整个人飘飘然的,仿若在天上飞一般。
“嘶,师兄,你咬我作甚,快松口!”
君莫心:“……啊?”等意识他做了什么事的君莫心赶紧松口。
君莫心这傻小子,想着想着,竟直接一口咬住白涟晃动在他眼的手臂,好在这货晃神中没用力,否则雪白的手臂上非被他咬下一块肉来。
“我看看。”
君莫心赶紧抓住白涟的手臂,一排整齐的牙印印在上面,君莫心又是愧疚又是心喜,这样子好像给小白涟打上了他的印记。
可随后他又想起这是木流风的身体,顿时懊恼不已,真是便宜了木流风那蠢货。
一阵兵慌马乱后,白涟总算帮木流风不断往下流的鼻血给止住了。
“太好了,总算止住,我还以为师兄要流血而亡。”白涟突然贴近君莫心,紧紧的盯着君莫心,“总觉得,今晚师兄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两人此时的距离很近,君莫心只要将头往前一伸就能吻住白涟的唇了,而他确实也打算这么做,可白涟的后一句让君莫心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莫名的有些心虚了。
“哈哈,是吗,赶紧睡觉吧,天色不晚了。”
暗暗庆幸他现在用的是木流风的身体,做了那么多蠢事,都由木流风来背黑锅。
这一夜白涟就侧睡在君莫心身旁,君莫心听着白涟浅浅的呼吸声,温柔的看着睡觉的白涟,舍不得闭眼,若是闭眼,他便会回去,此刻他算是和木流风有了一个共鸣,那就是无法将视线从白涟身上移开。
君莫心低头轻吻白涟的发丝,很快,很快,你就会属于我一人,到那时我们云游四海,踏遍天涯海角好不好。
木流风醒来时,还未睁眼,习惯性的伸手往内侧摸索,一片空,将木流风惊醒,白涟不在了,难道昨夜见到师弟来寻他只是梦一场吗。
就在木流风快要陷入癫狂之间,白涟推门而进,带着一碗莲子羹给木流风消消火。
“师兄,你醒啦,”白涟将莲子羹放在八仙桌上,笑道:“快去洗漱,我给师兄煮了莲子羹。”
简单洗漱完后,木流风端起瓷碗,拿着瓷勺搅动着莲子羹,笑道:“怎么还想起为我煮莲子羹了?”
白涟捂嘴笑道:“自然是……我想为师兄煮这莲子羹。”白涟还是为木流风留了几分脸面,总不能说师兄昨夜留了鼻血,我煮莲子羹给你降降火吧。
这厢木流风自动将白涟的话听成为他洗手羹汤,嘴里吃着莲子羹,心里甜得冒泡。
而那厢一睁眼就回到魔道大本营的君莫心却满心失落了,看着因为经受不住他的魔压,冒着黑气,破碎不堪的木臂,他还是回到了临时身体上。
木偶毕竟是木偶,就算做得再精心逼真,还是没有心跳。
君莫心沉声道:“青岚仙城可有动静。”
颜单翼:“未曾,不过……白说老鬼从前些日子从青岚仙城出来了,去了宣山秘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