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呆坐在空无一人的案桌边,冷漠异常。
鹤轩一进门便是见到此状,心里一惊。与周煜祺柴邱两人周旋,废了不小功夫,每每半夜时分归宿。只能瞧上钟毓的睡颜。今日心急火燎心念的紧。却是瞧见钟毓这一幅冷漠的模样。嘴角一抿。
周鹤轩走近,钟毓空洞的盯着眼前看。鹤轩怕想上次一般,将人吓着,出声提醒。
钟毓听到声音,呆滞的抬起头,见到鹤轩,先是一愣,后又是恢复之前冷漠的表情。
鹤轩目光一沉,靠着钟毓坐下。出声道:“钟毓。”
钟毓‘嗯’了一声,后又沉声。
鹤轩将人面向自己。蹙着眉道:“你怎了?见到我不高兴?”
钟毓摇摇头。面上始终没有表情,淡漠如水。后有忍不住说道:“你怎么,好几日不见踪影。繁忙?”
鹤轩嘴角一勾。揶揄:“我说怎的,钟毓一副深闺怨妇的愁苦脸怎生回事。原来是怪我冷落了你。”
钟毓瞪向鹤轩:“少爷怎的出口就这般不着调。”话音刚落,唇上略微瘙痒。
鹤轩的指腹抵在钟毓的柔软的唇边。改正道:“怎的又改口了。之前不是叫名讳叫到好好的。”
钟毓一把拍开鹤轩的手,嘲讽道:“少爷。钟毓可不敢再次越举,指不定哪天又遭来无妄之灾。钟毓命贱,经不起这般折腾。”本就心口堵得慌。鹤轩偏偏在此时出现,一垃几日不见踪迹,不出现,便是这样。鹤轩你究竟是将我钟毓置之何地。是你闲暇时可以玩弄,又刻意随意丢弃。你将我这一颗心究竟要如何践踏才可罢休。
鹤轩厉色顿起:“是不是杜若又做了何事?”杜若,这个早就该死之人。
钟毓自嘲:“杜若,又是杜若。”钟毓颤巍巍站起身,嗤笑:“对呀,杜若你在你们心里就跟谪仙一样。我的弟弟,怪不得你们,我~”钟毓指着自己,自嘲:“我~曾几何时信任他,曾几何时我认为双生子便是时时刻刻惦念着对方,曾几何时我在他面前自卑,怯弱。”钟毓大口喘息,看的鹤轩一阵心惊。钟毓硬生生将夺眶而出的水渍忍回去。哀戚的看向鹤轩,凄楚的说道:“就连你也是,说过的话,转身便是不认,让我像个傻子一般,认这那个不作数的承若。”
鹤轩震惊的看着钟毓,一时不忍,一时心疼。
这样泄了气一般跪坐的地上,苦涩的说道:“我会离开,少爷也不必亲自赶我,过几日我便离开。方才是我的胡言乱语。谁也不比放在心上。”钟毓觉得自己太累了,恋慕一个人时日太久。自己的真心在这四年来被践踏的支离破碎。发觉其实他也可以说放弃的。鹤轩与杜若在一起,他不争,因为他争不过,更不敢争。现下挣了又如何?钟毓发觉他无法想象要与其他人共同享用一个男人。
突然钟毓肩膀一阵的生疼,疼的他一张脸扭曲起来。
鹤轩大手扣着煜祺人的双肩,怒火中烧:“谁允许你离开的,我不同意,钟毓我告诉你,此生此世我在不允许你离开我半步。你给我记清楚。”
‘嘶~’鹤轩动作带着怒火,瞬间钟毓身上的衣物被撕裂成碎布。鹤轩猛的啃向细致的锁骨。钟毓吃疼痛呼一声。此时的鹤轩那还管钟毓痛与不疼。只要要了这人,就容不得这人又离开的念头。
察觉鹤轩的手往后方探索,钟毓猛地一下窒息,尖叫出声:“鹤轩。不要,不要往哪里,求求你~”
鹤轩在钟毓身上不停的啃咬。那还听的进分毫,只有一个念头,钟毓要离开,离开,不,他不允许,死都不允许。
钟毓脑海里满是黑夜里一双令人生寒的手,此时近乎哀求的恳求:“少爷~,不要,不要。会死的,我会死的。求你不要~”没有心意的欢|爱,犹如交|配。他死都不要。
鹤轩疯狂的亲吻钟毓的修长的脖颈,近忽忘我、钟毓猛的一口要在鹤轩的肩膀处。直至血迹流出不曾松口。鹤轩吃疼的回神,钟毓却还是咬在鹤轩的肩膀。死不松口,势要将他咬下一块肉下来。鹤轩猛地扼住钟毓的下巴,肩膀脱离。后猛地发觉,一脸戒备,嘴角一抹鲜血,恐慌的等着鹤轩。呼吸急促,不畅。眼眶是嗜血的红,情绪不稳。
一次如此,第二次如此,鹤轩脑子轰的一声,瞳仁怒火难忍,字字饮血,咬牙切齿一字一字道:“是谁,是谁。告诉我,是谁,我要废了他。”
钟毓猛地推开鹤轩,连滚带爬的爬向角落里,将自己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鹤轩猛的将案桌掀翻在地,将钟毓拎起:“说,是谁,谁敢对你做那种事。”
钟毓拍打着鹤轩:“不知道,不要问我,我不知道。放开我。”突然钟毓嗤笑起来:“少爷,你不是满心满眼都是杜若,现下对着我这个丑鄙之人说着不要离开。少爷你将钟毓当成何物了?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少爷,要真是那般,钟毓此次就要拂了你的意了。我要离开周宅,这不是你之前就一直期盼的吗?不是时时刻刻盼着我离开吗,免得妨碍你与杜若两人。”
鹤轩吼道:“闭嘴,要我说多少次,你才明白。钟毓,我告诉你,我要的是你,不是杜若。你明白吗?不是杜若、明白吗?”
“我不明白,我不明白。可以了吧。我不明白少爷为何会突然转了态度。我明白的是四年前,你突然掉头一转跟杜若在了一起。明白那是你说我是个眩视惑听的小人。心思深沉之人。”钟毓指着自己脸颊上的疤痕,嘶哑道:“就是这个,这道疤,你不愿相信我。嫌弃鄙夷。你凭什么要我明白。鹤轩你凭什么。我又为何每次等着你的一个好脸色。我不要了,我什么都不要了。四年前的也好,还是现在的也好,我都不要了。杜若要,我送给他好了。你不要我,我走就好了。”自己这是在说些何事呢,他又不知,说他作甚。
鹤轩眼眶赤红,悔不当初,猛地跪下,抱着钟毓的腰,低哑道:“对不起。是我瞎了眼,对不起,是我迷了心。对不起,是我该死。你明白也好,本不明白也罢,四年前是我的错,现在,我只想与你一起。至于那人,尽然动了你的主意,我就不会放过。”
钟毓震楞。
鹤轩再次将人压倒在地,钟毓还是震惊,鹤轩温热的唇瓣覆上那片柔软,辗转浅尝。轻柔的吻依次落在下巴,再至修长的脖颈。
钟毓看向鹤轩,突然道:“你知道?你记起来了?”
“恩。”从未忘记。
钟毓声音嘶哑失控:“混蛋。”
鹤轩猛的咬住哪一点,隔着内里。钟毓浑身轻颤一下。感觉到胸前濡湿,钟毓一个机灵,想要挣脱开来,全身一软。伸手阻挡那只乱来的手。鹤轩不知何时,将钟毓那处最为脆弱的地方。握在手里恶劣的挑拨。小毓儿抵挡不住,喉头低哼几声。
钟毓墨色的眸子水汽氤氲,双手被鹤轩钳制在头顶,动弹不得。
钟毓此时被挑拨的说不出话,连连摇头。
身上的男人不停的在他各处敏感处挑弄。鹤轩对上钟毓隐忍的目光,吻上他的眼睑:“不会做到最后。毓儿别害怕。”手上一动作。
钟毓刚想反驳:“呜、恩呜、、”抑制不住的呻|吟。钟毓发觉失态,羞愧的想死。可还是语调不稳的说道:“鹤轩,不要碰、、碰那里。”
鹤轩含住毓儿的耳垂。含糊不清的说道:“不碰?但这里好像很希望我触摸呀。”手下的力道加重几分,见人眸子蕴满情|欲,鹤轩满意暧昧说道:“毓儿,反应真是让人稀罕。”手上的速度加快。
“呜~恩呜呜~鹤轩,快停手,要、、要出来了。”
鹤轩洋装不知,手上动作不停。钟毓衣裳半露,兴趣嫩红色的小肉粒,时隐时露。挑逗着鹤轩的理智。张口啃咬那处小红点,又引起钟毓一声闷哼。鹤轩松口,口中的晶液连着小红点,十分靡靡。意犹未尽的用舌尖在上面打着圈圈。
钟毓咬着牙,眼眶的水色缭绕。口里发着意味不明的声响:“鹤轩~”话音刚落,鹤轩感觉手心一阵温热。抬头邪魅的一笑。吻上钟毓的唇。
两人皆是衣衫不整,这样身上更是有几处引人遐想的红印。双颊酡红,双眸泛着醉人的光泽。此时虚脱的摊在地上,整个人凌乱诱人。鹤轩喉头滚动,嘶哑中带着隐隐的怒气说道:“那人,究竟是做到了何种地步。”说着手掌游到后方,钟毓一个巨颤。惊恐的看向鹤轩。下意思的摇头。
鹤轩眉头一松,环住钟毓的腰,贪恋的嗅着他身上的清清爽爽的味道,瓮声瓮气的说道:“未做那事便好。若不然我忍不住会将那人挫骨扬灰。”就算这样,那人既然敢触碰,哪怕是触碰自己的人。他定要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
☆、第36章 局外之人
内室当中萦绕这欢愉过后的旖旎之味。此刻,钟毓将脸撇向一边,这样的事这个人,尽然但这自己的面做了第二次,实在过分。明明知道事情真相去还是一副浑然不知样子,戏耍自己。
鹤轩眯着眼笑看他这一副,赌气的模样。心里自是愧疚,隐瞒这许久,现下这人知晓,岂不是又记上自己一笔。钟毓这颗心要在暖回来,当真是路漫漫其修远兮。
果然,钟毓从刚才看时就没正脸对着鹤轩,小脸面无表情,眉心轻蹙,绯色的唇瓣微微抿着,一言不发,任着鹤轩压在自己身上,反倒是鹤轩不敢继续动作,心知此时的钟毓已然动了怒。若是钟毓此时大吵闹,鹤轩倒也没这般小心。最是担忧这一幅沉默寡言。不知此事他心里思及何。
鹤轩将人如视珍稀拥在怀里。小心翼翼闷声道:“此刻就算说上千句万句道歉,我心里清楚,你自是不会原谅我,但就算如此,毓儿,不管是四年前还是如今,我周鹤轩心悦之人一直是你从未改变,只怪我这双眼,够瞎够没用。怪我这颗作祟心在作怪。怪我只注重表象,怪我信了杜若之话。”说至此,鹤轩心里满是愧疚,鼻子发酸,自嘲的说道:“怪我,信了那张皮相。”鹤轩将人紧了几分,动作只小心,生怕再次这人再次消失,鹤轩近乎哀求的说道:“就算如此,我还是求你,莫要再离开我了,真的,我真的不能再次忍受没有你一生。”
钟毓,心中一痛,眼前这男子自己从未见他如此低声下气,哀求的语气。心里固然难受,但这人害的自己四年间活如此狼狈。他不知道若是没有阿爹支撑这自己,自己还会过得如何惨烈。
鹤轩苦涩的说道:“你可知四年前我并不知你与杜若是双生,那时我便以为杜若便是你,而他又能准确无误说出你我之事,你然我怎能不信,更何况你们本就是双生,样貌极为相似。杜若有心冒充与你,我周鹤轩又不是神仙,又怎知,这里面之事。”
钟毓双拳紧握,墨色的星眸泛着不同寻常的异色。
“纵然我有万般错,可是钟毓,我绝不会去放手,让你离开,是我自私也好,强取豪夺也罢。既然知晓了你,除非我死,否则我绝不会放你走。”
钟毓嗤笑起来:“你要囚禁我?凭什么?”钟毓顿了顿,气头之上,漠然道:“鹤轩你凭什么,在践踏我四年之后,再说这番话,凭什么在宠了四年杜若,之后,掉头一转,说不能忍受没有我的一生,当初信了那张皮相,现下又何必计较当初的事实。”钟毓冷笑一声:“若是我没记错,当初我曾问过你,为何会朝夕之间将我抛之脑后,可你记得当初的回答?”
鹤轩面色一僵,悔恨的看着钟毓。
钟毓却是一字一句的回道:“如你这般丑陋之人,奸滑狡诈之人,空口白话,凭何信你。若是信了,岂不是满个大渊人人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