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星舟伸手接过亮银色小铁锤,语气淡淡地说,等下你就知道了。
顾念才越发好奇了。
赵志成站在一旁,叫他别打扰大师施法布阵,也让他一定要相信落星舟是有真材实料的。
顾念才笑笑说,“别人介绍的我还可能会觉得那人跟那倒是联合起来呃我,志成你是我啥人啊,咱们可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不信你我还信谁啊。”最最重要的是,这文小大师一直到现在都没跟他提到过酬劳的问题,他还在心里摸摸打着小算盘,要是落星舟没啥大本事的话,就随随便便给个百来块大发算了,就当给赵志成一个面子。
落星舟瞅见顾念才额头上弹出来的白色弹幕,自然也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
这都是商人的通病。
无奸不商!
落星舟拿着小铁锤在手上悠然转了一圈,之后一双澄透清澈的眸子看向顾念才,说,“顾老板,我们之前可商量过酬劳方面的事情?”
顾念才:“……”
顾念才怔了怔,用商人独有的皮笑肉不笑说,“大师,你放心我顶不会亏待你的。”
落星舟抬起了左手打住,说,“还是说清楚的好。”别到时候他那么铁公鸡只给一张红大钞的话,那真是不仅浪费了法力,也来废了时间。
赵志成说,“念才我跟你说过的吧,大师的酬劳至少6位数。”
“个,十,百,千,万……”顾念才心里暗暗算着,六位数那可是真正十万了啊!!!
他瞪圆着眼睛,被惊住了好半天没回过神来。
顾念才心想,“十万用来请一个知名大师倒是应该的,不过眼前这孩子顶多十来岁,值十万吗??”
“念才你冷着干啥?”赵志成说着伸手肘去顶了下顾念才的胳膊。
“好,十万应该的啊!”终究在老朋友面前打肿脸充胖子。
顾念才家里有钱,爷孙几代都是帝都赫赫有名的商人,酒楼也是家族生意,他根本就不在乎这么点钱,只不过做生意的人都有一个通病,就是精打细算,换句话说就是太会算计。
从顾念才口中听到酬劳至少也得十万,落星舟很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手里拿着银色小铁锤,走进了些那面白墙,用小铁锤敲了敲。
“咚咚。”声音响起。
落星舟半蹲着身子,换个高度又敲了敲。
“咚咚咚。”
“大师,我这墙怎么了?”顾念才有些心疼那面被敲得掉了白色粉末,有些小坑的墙面。
落星舟侧耳细细听着声音,小铁锤敲了敲,猛地加大力气,“咚”的一声破开一个洞。
落星舟莞尔笑了笑,果然如他所料,这面墙后面是空心的。
他拿着小铁锤又敲了敲,砸开更大的洞。
赵志成见他敲得额头都开始冒汗了,说,“星舟,我来吧。”
落星舟抬眼看了看赵志成,然后把手里的小铁锤递给他。
赵志成和顾念才相继交换着敲打墙面,很快砸开一个足可钻进一个人大小的洞。
“好,可以了,我们进去。”落星舟说。
赵志成和顾念才相互交换了下眼神,两个人都不敢走在前面,最后还是落星舟率先第一个走进去。
白墙后面是一条狭窄逼仄的小道,黑乎乎的伸手不见五指。
落星舟摸出来根白烛,点燃后拿着照明。
赵志成和顾念才跟在后面。
于此同时,刘怀闻接听了赵其锋的电话后,知道他要等的人就快要来到了,刘怀闻特意穿了套深蓝色西装,从别墅里面走出来站在门口处等。
他等了一会儿,远远地瞅见黑色吉普车开了过来。
吉普车开到别墅门口停了下来,赵其锋第一个走下车想要走到后座去拉开车门,刘怀闻伸手拦下他,说,“交给我。”
“哦。”赵其锋说完后,转身走向另一边。
刘怀闻伸手拉开左侧的车门,瞅见坐在后座的人时勾起了嘴角,笑着说,“师叔,我可不你盼来了。”
“怀闻啊,你真是……诶……”穿黑色长褂的男人从吉普车上走下来,叹了声气后又说,“你在信上说你遇到了大麻烦,请我一定要下山来帮你,现在可以告诉我是什么事没?”
“师叔不急,我们先进去,边吃饭喝酒边说,我可已经准备好上好的茅台在等着您了呢!”刘怀闻说。
“你小子,亏你还有良心记得我喜欢什么。”张绍信说。
刘怀闻恭恭敬敬地影张绍信进去,两人坐在长方形的木桌子上,刘怀闻启开茅台,给张绍信添酒。
张绍信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哈出一口陈年酒气说,“好喝。”
“师叔你要是喜欢就多喝两杯,回头我叫楚卿给你送两瓶过去。”
说道楚卿,张绍信说,“楚卿这孩子的腿怎么还一拐一拐的?”
刘怀闻长叹一声,然后说,“师叔,这就是我为什么一定要请你下山的原因,楚卿这孩子你也是看着他从小长大的,这么好的一个孩子啊,就被人给布阵害了。”
“给人布阵害了?”张绍信有些不敢置信,他顿顿后继续说,“楚卿施法布阵的能力可是长青观年轻一辈中最好的了,这世上除了我们几个长辈外,还有人可以用阵法伤到他?!”
刘怀闻端起手里的酒,喝了一口,说,“不瞒师叔您说,要不是我亲眼所见,我也不相信这世上会有人的道法这么精湛。”
张绍信伸手摸了下下巴上的小胡子,“这么厉害的人我还真想会一会,不知道他是用哪个阵法使得楚卿瘸腿的?”
刘怀闻阴沉冷鸷的眸子里飞快闪过一道寒芒,他思虑再三说,“是蚀骨阵。”
“蚀骨阵!”张绍信很激动,条件反射立即站了起来。
“使得,是蚀骨阵!那人心肠可想而知不是一般的歹毒,他这时摆明想把楚卿往死里逼啊。”刘怀闻说完后,有意看了眼张绍信脸上的表情。
张绍信又坐了下来,眸子里忽的爬了些血丝。
“听你这样说,我想起小舟了,这么多年过去了,如果当年他没有死该有多好。”
“师叔,你又想起星舟了,其实这么多年来,我也好想念他,只不过……他死了,几千年前他就死了。”刘怀闻的眼睛里起了些水汽,说到他少时的玩伴,同门的师兄弟,刘怀闻一时间也有很大的感触。
“楚卿这孩子我就觉得他有点像星舟,只不过他没有星舟的脾性那么好,也没有星舟那么善良。”张绍信说。
“师叔,我们不说小舟了,他都已经死了几千年了,说不好啊,现在已经投胎不知道多少回了呢。”刘怀闻说。
“诶!你的师父也是,几千年前突然间就消失不见了,也不知道人去哪了。”
张绍信点燃一根烟,深吸了一口,然后说,“对了,你刚刚说楚卿被坏人伤了,那人叫什么名字?”
“星舟,落星舟。”刘怀闻说。
“什么!小舟!”张绍信登时睁大了双眼。
“不是的,他不是我们认识的小舟,只是同名同姓而已。”刘怀闻说。
张绍信坐了下来,说,“也是,都已经三千年了,小洲半点音讯都没有,就算是死了变成鬼了,也总会有点消息的啊。”
“师叔不说小舟了,不然的话,今晚咱们两都不用睡了。”刘怀闻也吸了一口烟,突出白色烟圈,“师叔,这次我找你来,就是希望你能和我联手帮楚卿报仇。”
张绍信转眼看了看坐在一旁的楚卿,瞅见他年纪轻轻就腿脚不方便,便替他抱不平,“怀闻你说吧,想我怎么对付他?连我长青观的人呢他都敢对付,就别怪我容不下他。”
刘怀闻狭长的眸子激斗都要冒出冷气了,他低声说道,“万妖吞魂。”
张绍信夹着烟的手僵了僵,继而抬起颔首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刘怀闻,“他这么厉害?需要我们用到万妖吞魂?!”
刘怀闻尽管极其不情愿承认,可他还是默默点了头,说,“师叔,布满你说,前两天我也差些就死在这小孩的手上了。”
“小孩?他几岁?”张绍信问。
“十七八岁吧,应该是这个年纪。”刘怀闻说。
张绍信听后直接笑了出来,他站起来伸手拍着刘怀闻的肩膀,笑着说,“怀闻啊,你是这些年没下山胆子变小了么?不就是十来岁的小孩,你犯得着那么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