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舒星弥点头,目光一直注视着裴欲,看不够,越看眼神越发痴。
“你这是什么小眼神啊?”裴欲笑着吻了下舒星弥的眼角:“这样看着我…是还要的意思吗?”
舒星弥趴在裴欲身上,继续用充满爱意的眼神望着他。
裴欲翻身把舒星弥压住,心想,明天可能真的要请个假了……
果然,在两人昏天黑地地折腾了半宿过后,裴欲没听见早上的闹钟,舒星弥窝在裴欲怀里,更是没听见,等他们自然醒来后,已经是早上11点47分了,两人华丽丽地错过了上班时间。
“对不起对不起李主任,我今天身体不太舒服…请个病假,没,不是什么大毛病,歇一天就好了……”舒星弥给诊所打电话。
“对不起对不起老板,我今天临时有点私事,请个假哈,不好意思……”裴欲给老板打电话。
老板在电话另一头愣了几秒,悠悠地说:“年轻人要注意身体啊……”
老板是老司机了,裴欲的声音状态不对,他一听就知道是纵欲过度。
“好,谢谢老板关心。”裴欲没脸没皮惯了,脸不红心不跳的,怀里还抱着舒星弥。
舒星弥伸手摸了摸裴欲的额头,很好,没有发热的迹象,看来系统说的是真的,裴欲的出生证明被雨淋湿之后,郭大仙就得不到他的生辰八字,因此也就不能作法借他的寿命运数了。
不过,虽然裴欲幸免于难,但舒星弥还是有些担心,裴欲是躲过一劫了,但郭大仙还是要替朱家父子物色别的人选,他们还是要祸害孤儿院的孩子,现在自己虽然提前知道了他们的阴谋,无奈手上却没有证据,该如何曝光这件事呢?
*
深夜,洋楼别墅中,焦头烂额的朱老板忍不住又给郭大仙打了个电话,语气客气而礼貌:“郭大仙,上次我求您办的那件事,有眉目了么?我儿子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唉,还请郭大仙想想办法…救救我的儿子。”
“朱先生别急,那件事情已经有眉目了,”一个带着笑意的阴柔男声答道:“我前阵子刚得到一些资料,其中有一个人是最合适的,我已经推算过他的生辰八字,很是富贵呢,他曾当过两世的神仙,还做过一世皇子,虽然今生命运多舛,但命里贵不可言,迟早是要飞黄腾达的,如果把他的命借了来,给小公子续上,一定管用。”
“好,好,谢谢郭大仙,这个人是谁?”
朱老板觉得“小公子”这个词有些复古,但想想也觉得没什么,听说这位郭大仙幼年一直跟着他的师父在山里修炼,兴许言行举止方面都染了些古意。
“他叫舒星弥,听说刚出生就被亲妈送到了孤儿院,他妈妈养不起他,把孩子连同出生证明一并交给了孤儿院,这个人的八字我已经知道了,只是还缺两样东西才能作法。”
“需要什么?我去弄来。”朱老板爱子心切,已经盲目相信郭大仙所说的一切了,只要能救儿子,哪怕是杀人放火他也在所不惜。
“我需要他的头发和指甲,”郭大仙字字清晰,温柔得像是在念菜谱:“有两个方案可供先生选择,第一个比较简单粗暴,就是你直接绑架他,取得他的头发和指甲,第二个比较隐蔽,不容易打草惊蛇,但需要费些功夫,就是从他身边的人入手,买通他的朋友或同事,趁他不注意的时候,把他的头发和指甲拿到手。”
“那当然是绑架他,时间不等人啊。”
“非也,如果我们绑架了他,又取走他的头发指甲,他一定会起疑心,因为头发和指甲这两样东西,一般都是用来作法的,万一他也找厉害的方士替他避煞除灾,就会阻碍我们的计划,朱先生可要想清楚。”
“拿到头发和指甲之后,立即杀人灭口,可行吗?”
“把他杀了,还怎么借他的命?这借命之术,一定要他自己死去才能起效。”
“那囚禁呢?不让他去任何地方,就放任他死去。”
“不好说,我听孤儿院的人说,舒星弥有一个情人,他不是独身一人生活,万一他不见了,他的情人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这……”朱老板叹了口气:“那就先用第二个方案吧,如果一个月后还办不成,再用第一个方案。”
*
次日,舒星弥去诊所上班时,发现诊所新来了一个病人,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奄奄一息,有出气没进气,虚弱得睁不开眼睛。
病历卡上有他的名字:朱铭哲。
舒星弥心头一凛,这个人姓朱,十七八岁……
又往下翻了翻病历,这个少年患了胃癌晚期。
“先生,我们这儿只是个小诊所,跌打损伤、感冒发烧什么的倒是能治,癌症……还是去大医院看比较妥当,我们真的担不起这责任……”
诊所所长陪着笑脸,向朱老板解释道。
“我们本来就是要去大医院治病的,只是现在出了些意外,需要在这里暂住几天而已。”
朱老板的目光落在舒星弥的胸牌上,又抬眸看了看他的脸,确认了。
舒星弥心中纳闷,这父子俩怎么直接找到他所在的诊所来了?他们想做什么?难不成,他们这次看上的借命之人…是自己?
舒星弥细思恐极,不仅脊背一寒。
第205章 重生复醒逆天改命
朱铭哲就这样住下了, 舒星弥虽然觉得有些奇怪, 但也做不了什么, 毕竟诊所又不是他开的,朱老板预付了一大笔医药费,远远超乎所长的想象, 所长已经被朱老板的“诚意”打动了, 当即就决定要留这个小财神爷住下来, 谁也拦不住。
舒星弥和另外几个护士负责把朱铭哲安顿在整个诊所条件最好的病房里,采光良好,宽敞明亮,几个小护士忙着摆弄各种医疗设备, 诊所里很久很久都没来过这样的重症病人, 这些昂贵的仪器平日躺在角落吃灰,有些护士手生, 甚至连如何操作都忘记了。
就在大家都忙前忙后的时候,郭大仙悄悄地把一个小护士叫到诊所外面私谈,特意避开摄像头,找了个暗角。
“你叫什么名字?”郭大仙嫣然一笑,亲和礼貌。
“我姓江,先生找我有什么事吗?”
小江看着面前的男子穿得人模狗样, 谈吐举止不俗, 心中不由得敬畏几分,这人是刚才那个有钱老板的身边人,估计也是上流社会的。
“哦, 我们老板有件小事想找你帮忙,”郭大仙从怀兜中摸出钱夹,拈出红彤彤的十张百元钞,淡淡笑道:“这是定金,如果你把事情办成了,我们老板会再给你五万块作为酬金。”
小江一听就来了精神,眼睛好似看到肉的狼一样,迸发亮光,他眨了眨眼,咽了咽口水:“是什么事啊?我一个小小护士…能帮到老板什么呢?”
郭大仙并不是随便拉来一个护士当帮手,他颇有些相面之术,刚才他一眼就看出这个小江带贪财之相,用钱来收买他是再好不过了。
“我问你,你们诊所是不是有个姓舒的?”郭大仙说。
“对,有,叫舒星弥。”
“你只要帮我拿到他的十根头发和十小片指甲,钱就是你的了。”
“那个,拿这些东西……是要做什么啊?”小江嗫喏着:“该不会是要用来做坏事吧…”
“这个你放心,当然不会,现在是法治社会,我们自然不会做违反法纪的事情,至于具体的原因,老板不方便说,你只要做事就行,别的不用知道。”
“可是,我要怎么才能拿到他的头发和指甲?从他头上拔会不会有点太刻意了。”小江懵懂地说。
郭大仙嘴角抽了抽,忍住没笑出声,淡定道:“找个时机,给他的饮品里下点安眠药,趁他睡着的时候,剪一些他的头发和指甲。”
“安眠药倒是好找。”小江的眼睛只盯着郭大仙手中的钱。
说这话就是已经答应了。
郭大仙将钱送到他手里:“合作愉快,请务必在三天内得手。”
“交给我吧。”
*
傍晚,临近下班时间,今天不该舒星弥值夜班,他正在一楼收拾东西准备回家,小江就从后面靠近了他。
小江拿到钱之后,就想伺机下手,奈何药柜那里一直有人看着,不好拿安眠药,他就想从舒星弥衣服上找一找有没有掉下来的头发,如果有就收集几根也是好的。
一楼本来就拥挤,不用值班的护士和医生都在这里收拾自己的私人物品,人来人往的,舒星弥就算察觉到有人在他身后,也不知道他是路过还是来找东西,并没起疑心。
小江的眼睛在舒星弥身上疯狂寻找,奈何舒星弥奶白的护士服上干干净净一尘不染,哪里找得到半根头发。
“看什么呢?”
一个凌厉的年轻男声从门外传来,随后那人如风般几步就来到舒星弥身边,一把将舒星弥护在身后,高挑的身材把舒星弥完美挡住,脸色比寒冬雪山还冷:“你想干什么?”
裴欲来接舒星弥下班,从门外就看见有个男人一脸鬼鬼祟祟地在舒星弥身上看来看去。
“恩?”舒星弥背起包,扭头看了看小江,又看了看裴欲:“怎么了?”
小江被裴欲这一脸凶相吓破了胆,他刚才正全神贯注地找头发,突然被人喝止,自然心虚,面皮都吓白了,笑容也很不自然,嘴笑眼不笑的:“啊,我刚才看他衣服上粘着一块透明胶,想帮他揭下来,找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可能是蹭掉了吧,哈哈。”
裴欲半信不信的样子:“真的?”
“真、真的,你们聊哈,我先回家了,回见。”小江赶忙抱着包,脚底抹油溜了。
裴欲带着舒星弥出了诊所,坐上摩托,给他戴上头盔,帮他系好带子。
诊所里还没走的小护士隔着玻璃窗看到这一幕,心中不禁暗暗羡慕。
“坐好了?”裴欲跟舒星弥说话的语气很温柔,像初春林中小桥下的溪水,和刚才判若两人。
“恩。”舒星弥乖乖抱住裴欲的腰。
裴欲右手握住舒星弥的手,固定在自己腰侧,左手握着车把,绝尘而去。
“刚才小江干什么了?你那么生气。”舒星弥问。
“他看你64" 每天都被老攻追杀怎么办[快穿]63" > 上一页 66 页, 的眼神明显有问题,”裴欲说:“不怀好意,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龌龊的事,下次他再敢这样,我真的不客气了。”
舒星弥细意思索,他当时忙着收拾东西,看不到后面的情况,裴欲能看到小江的眼神,裴欲是一定不会骗他的,小江或许真的存着什么坏心思。
“以后我也多注意着点他。”舒星弥说。
“赶明儿我也考个护士证,跟你一起上班,我看谁还敢贼眉鼠眼盯着你看。”裴欲愤愤地说。
“你凶起来再把病人吓个好歹的。”舒星弥笑了。
“哈哈哈,我超凶的,嗷呜!”
舒星弥被裴欲萌了一脸。
两人到家吃完饭,洗澡的时候,舒星弥把自己心中的忧虑和裴欲倾诉。
“今天有个特殊的病人来我们诊所,他得了胃癌。”
“胃癌?”裴欲一愣,没反应过来:“得癌症不上大医院,来小诊所…?”
“我也觉得很奇怪,而且那个病人的父亲进门之后一直盯着我看,还有小江的事,我感觉心里毛毛的,不知道他们想干什么。”
说完之后,连舒星弥自己都觉得有些牵强,他现在抓不住朱和郭的把柄,一切都是猜疑,说得模模糊糊,不清不楚。
舒星弥虽然知道他们是要借命,但苦于手上没有证据,不能直接把所有事情都告诉裴欲,而且他被系统传送到过去的世界的经历太过玄幻,如果说给裴欲听,裴欲大概会觉得是天方夜谭。
“是有些蹊跷,”裴欲拿着花洒,帮舒星弥冲洗着背部:“你有不好的预感?”
“恩,我有点害怕,最近可能犯小人。”
犯小人是一个含糊的词汇,这种云遮雾罩没有实据的话,连舒星弥自己都不相信,他不知道裴欲能听进去多少。
“那你这段时间先请病假,别去上班,或者你辞掉工作也行,在家休息一段时间,等你心里觉得好一点了再说。”裴欲又帮舒星弥洗头:“反正咱们的存款也够生活一段时间,如果你喜欢,我也辞了工作,在家陪着你,好不好?”
裴欲相信舒星弥的直觉,舒星弥已经说害怕了,他不可能让他在这样的状态下还去上班。
和舒星弥的安全相比,钱是小事,裴欲觉得他们都还年轻,有大把的时间和机会,而且裴欲还会画画,即使在家也可以画插画投稿赚钱,平时他就打两份工,存折里还是看得过去的。
“我安心多了…”
舒星弥抱住裴欲,现在是特殊时期,他在外面的确不太安全,裴欲能这么信任他,他十分动容。
“那就好,”裴欲吻了舒星弥的脸颊:“不用担心,我一直在你身边,没有人可以伤害到你。明天我陪你去辞职,然后你陪我去辞职,别分头行动了。”
“好。”
次日,裴欲和舒星弥一起去诊所,舒星弥辞掉了工作,而后两人又去到街西的古董店,那是裴欲工作的地方。
古董店老板是个年过半百的叔叔,家财万贯,开店只是闲时的乐趣,他听说裴欲要辞职,询问了原因才知道是要陪着爱人休养一段时间,就说:“不用辞职,你先忙你的私事,等你有空了,再过来上班吧,我这儿随时招人。”
“谢谢老板,”裴欲舒心一笑:“对了老板,我想给我爱人买一个辟邪的物件,他最近有些心神不宁。”
舒星弥和裴欲对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