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邵晓啸被问的一头雾水,完全没听懂。
“没事。”娄裕摇头,他没打算去追问这个问题,甚至在问出来后就有些后悔了,他接着直接的话题说道:“事情已经解决,并不是我这边去补救,而是翟斯年那边主动放弃。”
想要埋下这么大的隐患还不被他知道,娄裕肯定翟斯年费了很多的功夫。
可是偏偏翟斯年仍旧放弃也没出手,他不认为翟斯年是顾虑他,恐怕里面也有苏霁的缘故在。
娄裕想了很久才想出一个可能,一个觉得有些可笑的结论。
会不会是因为苏霁与邵晓啸的关系,才让翟斯年放弃这次布好的陷阱,可真要是这样,那苏霁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存在,才会让翟斯年这般忌惮?
总之,越查下去娄裕是越觉得有趣,他道:“翟斯年之前和你提出的合作,如果想做就答应,他的事你也琢磨下要不要跟苏霁说说,尽管我觉得会再次将他吓得不敢出门。”
邵晓啸有些为难了,这件事还着不好拿主意。
苏霁和他说的事,他没告诉娄裕,娄裕都能得出这个结论,明显的就是看透了苏霁的性子。
他也是一样的想法,真要说了,苏霁绝对会再次当个缩头乌龟。
“这件事我再想想吧。”邵晓啸挠着脑袋,显得有些发愁。
娄裕起身,话都说完了他也没理由继续待着,便打算上楼回房。
结果刚走了两步,邵晓啸就喊住了他问道:“淙淙的事,你不生气吗?干嘛不说说我啊?”
做错了事是心虚不假,可邵晓啸觉得如果不问清楚,他会一直纠结着。
“我为什么要说你。”
“???”邵晓啸坐不住了,他起身显得有些激动:“就是我教小崽子挖坑的事,你难道不觉得是我教坏了孩子?”
娄裕回转身,他嘴角带着一抹自嘲的笑意,“你以为娄家是个什么地方,温馨的花园?呵护着花草茁壮成长?不可能的。哪怕就是有我护着,淙淙也必须自立起来,只有自己立起来了,才能不惧所有。”
娄裕向着邵晓啸的方向迈了一步,他继续说道:“淙淙的事我不但不生气,甚至觉得骄傲,在外人眼中四岁只是一个懵懂的孩子,可在娄家却不是,四岁能够看出他的聪慧机智,何尝不是证明着他长大后有可能能够担下重任,更是证明了我娄裕的儿子,从小就非同寻常,所以,我为什么要生气。”
而且最重要的事,在他们的世界里,多的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小人,娄裕宁愿淙淙有些小计量去算计别人,也不想看到他受到伤害。
“……”邵晓啸惊讶的张大嘴,被这一番豪语惊到了。
他真的很想跟这个骄傲的爸爸说,不过就是挖了一个坑啊,要不要这么自豪!要知道他挖过的坑可不下百个呢。
可虽然面上显得有些嫌弃,可邵晓啸内心却已经在冒花了。
毕竟!
淙淙也是他儿子啊!有个聪明的小崽子简直太TM得意了!!
第38章
有个让人骄傲的儿子,邵晓啸兴奋得一个晚上都没有睡好,导致早上一下子没起来,最后在起床和继续躺着之间做挣扎,还是决定了给自己放个小半天的假,睡个懒觉。
于是在睡意中他连续发了两个短信出去。
一个让娄裕送小崽子去幼儿园,一个让苏霁先去店里看着。
然后蒙头继续睡着。
只是兴奋过后,发愁的事也跟着来了。
邵晓啸迷迷糊糊之中到底还是做了决定,他不打算将翟斯年的事告诉苏霁,同时也不打算和翟斯年合作,谁知道他会不会暗中玩阴的。
苏霁在躲人是不假,可如果翟斯年真的要将苏霁在这里的消息传出去,就不会等了大半个月都没有消息,与其告诉苏霁让他不安,还不如先放下来,让娄裕帮忙多查一些,尽可能的去帮他拖着。
至于店铺扩张的事,但凡换个人来商谈,邵晓啸都会答应,只是现在,还是放弃的好,翟斯年可不是个简单的人,和他扯上关系,早晚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也许是想通之后,邵晓啸不但没了睡意,反而更加的精神了。
睁着眼睛,睡又睡不着,干脆着起来算了。
梳洗一番又去楼下吃了顿丰盛的早餐,邵晓啸就打算着出门。
结果刚到了门口,张妈就急冲冲的跑上前,她喊着:“邵先生是不是要去店里?我已经联系司机了,他十分钟就到,你就在家里先等等吧。”
邵晓啸摆手:“不用了,我自己过去。”
“不行不行,少爷走之前说了,不能让你自己开车。”张妈也跟着摇头,她说着:“少爷交代了你出去的时候让我联系司机,就几分钟不会耽搁你太久。”
邵晓啸挠了挠头,瞧着张妈一副恨不得扯着他的模样,到底还是待在屋里等着,心里不断腹议着,娄裕真是事妈,他又不是自己开车出门,这有什么好担心……
等等?!
邵晓啸歪头,脸上有些古怪,娄裕在担心他?
随即他又赶紧着摆头,怎么可能嘛,肯?1" 崽崽放养计划[穿书]0 ">首页 13 页, ㄊ桥滤不党挡耪庋才诺陌伞U獍阆胱潘挚隙ǖ牡懔说阃罚欢ㄊ钦庋?br /> 带着一堆的心事,邵晓啸坐上了来接他的车子
等到了店门口,从玻璃窗望进去,心情又立马好了起来。
现在都已经一两点钟,店里的生意还是好得很,坐在里面的可都是钱哇!
走进了店铺,和员工打了些招呼他便朝着后厨去了。
苏霁正在厨台上称算着每种配料的克数,听着身边传来的脚步声,连头都没抬就怕错过一点。
邵晓啸摸着下巴,他道:“你说我们是不是该再招两个人?这忙来忙去连个休息的空档都没,时间长了难免有些受不住。”
“可以啊,你看着来就好。”苏霁仍旧没有抬头,回答的有些敷衍。
邵晓啸不管他了,两个老板都同意,那就去招人,他又走到仓库房,拿了个备用的小黑板出来,拎着走到在画墙画的易越身边,让他帮忙写个招聘的告示。
画画的好,字自然也不差。
邵晓啸见到小黑板上写出的几个字,立马觉得比他写的狗爬好看多了。
他闲聊着:“你学画画有几年了?”
“十年吧。”易越回答着。
邵晓啸又道:“这幅画好后,就只剩下一幅墙画没画了吧?那不是下个星期就能弄完?”
易越手上有些停顿,他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开口。
邵晓啸不知道为何总觉得有些好笑,他是个话多的人,但是碰到易越这种闷闷的人,都不知道该如何聊天了。
等接过写好的小黑板,邵晓啸伸手敲了敲黑板的小边缘,“怎么样,对这个招聘有没有兴趣?知道你上不了全天制,兼职也行,你也知道我们这的时薪比起外面还是高了些些。”
易越抿嘴,他微微垂眸想了想,便道:“我想想。”
“成,你先想想,随时都行。”邵晓啸说着,想要招人哪里会招不到,可是他还真得看中易越了,倒不是看中了他的人,而是他绘画的天赋。
能在纸上作画,在墙上也行,那在蛋糕甜点上更是不差。
这样的人收来当徒弟,多不错哇。
将招聘的小黑板放在外头,邵晓啸就没管了,他跟前台的人说了下,让来应聘的人都明天下午四点过来一趟,统一招人。
然后就钻进后厨继续教徒弟去了。
一天的功夫过的很充实。
结果也不知道怎么的,第二天邵晓啸光荣的感冒了。
明明事先什么症状都没,大热天的还能感冒,邵晓啸简直太佩服自己的体质了。
转着发晕的脑袋,找了些药吃下后,邵晓啸打算借着这个借口,彻底放自己一天假。
‘你就好好歇着吧,店里有小王他们三个虽然忙了些,也能照顾过来,你现在最主要的是将病给养好了。’电话那头,苏霁喋喋不休。
邵晓啸听得头更晕了些,他连连求饶:“我知道啦,我一个大男人还不知道照顾自己啊,你赶紧着去忙吧。”
‘……可我觉得你就不会老老实实的养病。’苏霁带着怀疑。
邵晓啸望着手中刚从冰箱里拿出的雪碧,他特理直气壮的道:“你太看轻我了吧,不过是个小小的感冒而已,保证明天就好了。”
‘……行吧,那你好好休息。’
邵晓啸正要挂掉手机的时候,才想起一件事,他赶紧着说:“今天下午有人过来应聘,你看着不错的话就留两三个人下来。”
‘我怕……弄不好吧。’
“招人怕什么弄不好,人看着周正又勤快就行了。”邵晓啸给他打着气,然后装模作样的咳嗽了几声,“如果实在不行,那我等会儿过去吧,反正只是小感冒头有些晕又咳嗽,跑一趟也不要紧。”
‘你……不会是在用着苦肉计吧?’
邵晓啸笑了两声,“那你打算中计不?”
电话那头的苏霁跟着一叹,遇到个这样的朋友还能怎么办?自然是宠着呗。
挂掉电话,邵晓啸便躺在沙发上喝着冰凉的雪碧吃着叫来的炸鸡,哪怕头确实有些昏沉,可仍旧在手机游戏中大杀四方!
就这样颓废了整整一天,第二天早上的邵晓啸鼻音更重了。
苏霁看着他怏怏的模样,不由摇了摇头,“去打一针?”
“你开玩笑呢,小小一个感冒又不是……大病,哪里要打针。”邵晓啸鼻子不通,说话都不能说连句,不然喘不过气。
苏霁有些无奈,开车到了店里后,就给他倒了杯热水,“你就在休息时睡睡吧,实在不行就再回去休息几天。”
邵晓啸摇头,哪里离开的成,昨天一天没在后厨看着,小王三个就像没了主心骨,差点没砸了招牌,“反正都是休息,我就待在这里吧。”
苏霁便也没在劝,人在眼前也好,实在不行拖着去打针。
邵晓啸可不知道苏霁有这么危险的想法,要是知道早遛了。
待在店里的休息室自然没家里来的舒服。
苏霁出去忙后,他便一个人躺在沙发上看电视剧,狗血的伦理剧让他看得又恼火又舍不得关掉,连着看了三集后,满肚子都是糟心恨不得骂爹。
而就在这个时候,休息室的房门被推开。
一个穿着工作服的男人走了进来,他刚进门见到沙发上躺了个人,连忙打着招呼:“你好,我是新来的……邵晓啸?!”
邵晓啸同样一脸懵逼。
可随后却觉得搞笑,他咧嘴笑道:“新来的同事啊,那真是太巧了,你说是吧,谷温?”
谷温脸上的血色褪尽,他双手紧紧的扯着衣角有些不敢回话。
说起来不止邵晓啸,就连谷温都觉得太巧了,早知道会在这里遇到邵晓啸,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来这里做事的。
邵晓啸从沙发上爬起来,走到旁边的咖啡机前,一边冲着咖啡一边道:“你怎么会来这里做事?翟斯年怎么舍得啊。”
谷温脸上苍白:“我和他分手了,而且我真不知道这里是你……我这就走。”
邵晓啸好笑的道:“干嘛要走,你要找事做我要招人,不正好吗?”
谷温心里有些慌,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邵晓啸端了杯咖啡给他,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聊聊吧,其实说起来翟斯年前些日子就来我店里呢。”
“他……他来做什么?我跟他没关系了。”谷温有些急了,恨不得马上就离开。
“别急啊,他又没预知能力哪里知道你现在会来。”邵晓啸按着勺子搅动着咖啡,用着显得沙哑的声音道:“他来不是为了你,你如果要躲他的话,这里确实是个好地方。”
对于谷温,邵晓啸不管从哪个方面都不是很喜欢。
可是,如果将谷温留在这里,等下次翟斯年来的时候,他的注意力是不是就能从苏霁身上挪开了,如果真有这个可能,他还真想将谷温留下来。
至于娄裕嘛。
邵晓啸其实已经有了些不确定。
娄裕解释过几次他与谷温没有关系,这与小说里面的情节完全不一样,让邵晓啸有些不确定,娄裕到底爱不爱谷温。
当然啦,关于这个他不会去管也不想管。
邵晓啸抿了口咖啡,满嘴都是苦涩的味道,他皱着眉头说道:“你就留着吧,不过说起来你就算不是翟斯年的男友,怎么也是他救命恩人,未免也太小气了些,让你还出来打工。”
“你……你怎么知道?”谷温有些惊愕。
邵晓啸笑着回应:“不止我,知道这些事的人可不少,谁不知道你谷温在几年前救过摔下崖的翟家少爷,不过你也厉害,翟斯年那么高大的个子,你居然能将人扛出山。”
这件事知道的人确实不少,可他确实在小说里面看到的情节。
虽然描述的不多,甚至算是一笔带过。
可翟斯年和谷温两人的狗血源头,就是那次的救命之恩。
邵晓啸歪头想了想,“是什么山?望日崖是吧?”
谷温咬着下唇,他只是仓促的点了点头。
“望日弯。”休息间的房门被打开,易越手拿着颜料盘走了进来。
“望日弯?”邵晓啸重复着一句,他笑道:“原来那个地方叫望日弯啊,易越你去过?”
易越走到水龙头边,清洗着手上的颜料,左手手指划过右手手腕处,摸着那道突起的伤疤,他淡淡的回应着:“去采风过。”
“那里的风景肯定不错。”邵晓啸说着,突然来了些兴趣。
易越将手上的水渍擦干净,他面上带着些许的迟疑,张了张口,可努力了好久话到了嘴边还是没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