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算命,不好惹[穿书] 完结+番外完本[穿书爽文]—— BY:醉又何妨

作者:醉又何妨  录入:03-23

等人都走得差不多了,陆屿才走到白亦陵身边,向着他附耳低语道:“你知道那绿线和那长命锁是什么意思吗?”
白亦陵斜了他一眼,说道:“看来淮王殿下能为我解惑了。”
陆屿笑容轻快,声音压得很低:“那是当然,我可是很有用的——你有没有听说过,‘夭折若落地,要人把命替’?”
白亦陵刚要说“没有”,忽然又想到了什么,猛地看向陆屿,一脸惊讶:“你说的是双生索命的习俗吧?”
陆屿点了点头。
这个习惯只有皇家才有,他如果不提,白亦陵还真没有想过。
双生子放在普通人家里,或许是一件喜事,如同白亦陵的两个同胞兄弟谢玺和谢樊就是一胎而生,只不过他们是异卵双胞胎,长相并不相似,这种情况是极为少见的。
大多数双生子的相貌都是一模一样,如果生在皇家,势必没有继承皇位的资格,否则极容易造成社稷不稳,朝纲混乱。
久而久之,一旦皇室有双胞兄弟出生,就成为了一种不祥的象征,甚至还有一种说法,那就是兄弟两人之间共用一条性命,一强一弱,此消彼长。如果有一方早夭而另一方却健康地活着,那么很有可能被兄弟不甘的鬼魂回来勾命。
这说法白亦陵听说过一部分,但在本朝立国一来,皇室还没有过双胞胎出生,因此这种种说法讲究也就只是个传说而已,对此他确实了解的不多。
见陆屿点头,白亦陵问道:“也就是说,在手腕上绑绿色丝线,原本是专门为了防止夭折的双生子回来索命的做法?”
陆屿摇头道:“错了。”
白亦陵一愣,却见对方缓缓抬眸,看着自己,说道:“按照习俗,绿线应该是绑在下葬的死婴身上的。况且我也从来没有听说过,陆协还有什么双胞胎兄弟。”
但没听说过,不代表没有,想想陆协判若两人的行为,已经他身上的种种古怪之处,真相似乎已经昭然若揭。
——陆协很有可能还有一个双胞胎兄弟,正是如今的幕后主使。
可是这件事与韩先生有什么关系?那个幕后者明明应该是皇子之尊,又经历过什么,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聂家、盛家也遭遇过类似的事情,这些不幸之间到底有无牵扯?
白亦陵和陆屿一时都沉默下来,蓝天绿地,春意盎然,两位美少年并肩而立,容色各异,却均是风姿照眼,一时引得不少人为之侧目,却又自惭形秽,不敢接近。
过了片刻之后,陆屿又缓缓言道:“而且依我看来,这次那个幕后的凶手是失手了。虽然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但他肯定是不愿意真正的陆协被咱们看见。但大概受到了豹子的干扰,无法将陆协带走,这才让咱们在山洞里找到了他。不然这么重要的真相,绝对不会被发现。”
白亦陵心中一凛,被陆屿的话提醒,一次失手,就不知道下一步又想采取点什么行动了。他想到这里,立刻匆匆拱手,道:“多谢解惑。殿下,我得先失陪了。”
时机稍纵即逝,他必须立刻赶回京都,查找真相!
白亦陵跟陆屿也不需要客气,说完之后转身就要走,陆屿却从后面一把拉住了白亦陵的手臂,说道:“这次不能跟你一起去了,查案的时候注意安全,不要冒进。”
白亦陵查案子心切,没想到陆屿拉住他就是为了说这么一句话,严肃的表情上多了一分笑意,他几乎是下意识地抬了抬手,又有些遗憾地把手放下了,说道:“好。”
陆屿看到白亦陵的动作,飞快地四下看了一圈,将他拽到一棵树下。
白亦陵:“???”
然后他眼睁睁地看着对方的脑袋上竟然砰地长出了两只毛绒绒的狐狸耳朵。
陆屿低着头,把耳朵凑到他面前,冲着目瞪口呆的白亦陵说:“你刚才是不是想摸一下我的耳朵?来,给你摸。”
白亦陵:“……”
确实,当陆屿还是小狐狸的时候,每次白亦陵要单独出去不带他,他都会眼巴巴地跟着白亦陵跑到大门口送他出去,两只竖起来的小耳朵尤为可爱。所以白亦陵每次都喜欢摸摸耳朵,跟狐狸道别。
刚才有那么一瞬间的习惯使然,抬手却发现没得摸了,心里也真的是有点遗憾。
可是——殿下你也没必要这样有求必应吧。
白亦陵哭笑不得,在陆屿头顶的狐狸耳朵上揉了一下:“好了好了,快变没吧,一会教人看见了!”
陆屿把耳朵变回去,直起腰来,两人目光碰上,都忍不住笑了一下,白亦陵一拍他肩膀道:“走了!”
第42章 狐狸找茬
这次出来打猎的人, 泽安卫当中除了白亦陵以外, 闫洋也随着父母到场,白亦陵过去叫了他, 两人抓紧时间, 先一步快马回京。陆屿身为主家, 又出了这样的事,却还是的留在大部队中稳定情况。
目送着白亦陵离开之后, 他整了整神色,脸上的笑意已经不见, 从大树后面转出来,扬声道:“齐骥, 死哪去了,给爷出来!其他人通知的如何了?”
齐骥听见淮王叫他, 从不远处跑过来, 禀报道:“已经派人通知各家要提前回京了,现在还有几队人在收拾东西,很快便可启程。”
陆屿道:“你盯牢些, 别落下人。”
说完这句话, 他眼角的余光瞥见有人向着自己走过来,便对齐骥摆了摆手, 示意他先下去, 然后转身, 却发现眼前站着一名姿容秀丽的女子, 却是盛栎。
陆屿有些意外, 盛栎已经屈膝向他行礼道:“见过殿下。”
陆屿不知道她有什么事,说话倒还算客气:“你腿上有伤,起来吧。”
盛栎姿态优美,落落大方,唇边的笑意十分得体:“谢殿下关怀,这只是小伤罢了,无碍的。臣女过来,是为了感谢方才殿下的救命之恩,若不是您英勇斩杀了那两头豹子,我恐怕就凶多吉少了。”
她刚开始过来的时候,陆屿的脸色本来还算得上是温和,结果听到后面,他的眉梢却挑了起来,直接说道:“本王没有救过你,盛小姐谢错人了,当时冒险救你的乃是白大人。”
盛栎错愕异常,美目微微瞪大,倒是显得她更漂亮了几分。她自然知道当时第一个过来救自己的是白亦陵,也打算向对方道谢,甚至连备什么礼都想好了。可是要跟白亦陵比起来,陆屿的身份地位显然更加打动人心。
她很少能见到这位皇子殿下,这次打猎时就要好几回想过来同他说话,却苦于没有机会,此时见陆屿身边暂时没有其他人,便借了一个救命之恩的由头过来了。
却没想到,不过是搭讪的一个借口,却被陆屿一口给挡了回来,却叫她后面的话不知道应该如何接下去。
普通男人看见个大美人过来感谢救命之恩,谁不是欣然承认,借机攀谈呢?
盛栎稍稍一顿,随即微笑着说:“白大人当时的奋勇相救之情,臣女也是铭刻在心。不过若没有殿下出手杀豹,我们也不可能那样顺利地脱险。所以臣女认为,两位都是该谢的。”
陆屿笑了笑道:“救命之恩不是分大饼,看谁官位高就分块大的给谁。盛小姐要是真心想谢,就去谢想救你那个人。至于本王,若不是当时怕好朋友受伤,我管你死活呢?”
盛栎:“……”
她怎会知道,若是说别的话题还好,但这样冲着陆屿道谢,无形中就是对于白亦陵的一种贬低,陆屿一眼洞察了她的心思,自然不会对盛栎有任何的好脸色。
盛栎的出身虽然不高,但打小就是被公主亲自抚养长大的,容貌美丽,又很会察言观色,还从来没被男人这样当面贬损过,被陆屿说的一愣,对方已经负手打算离开了。
盛栎反应过来,明智地决定不再多说,行礼道:“恭送殿下。”
陆屿呵呵一声,没搭理她,径直走了。
这次游猎有始无终,起初大家还算是兴致勃勃,却没想到会出了这样一个大乱子。除了先行离开的易王一队,以及急于破案的北巡检司中两人,其余的人都不愿落单,等了一个时辰之后,随着大部队一起回城。
谢樊垂头丧气地落在最后,别说周围的人都自发跟他保持距离,就算是有人和他说话,谢樊也没有那个兴趣。
他不时抬头,眺望一下队伍最前面那些鲜衣怒马的盛家人,只恨不得自己的目光变成两道毒镖,干脆将他们一个个的杀人灭口,免得自己回去还要面对严厉的父亲。
正在这时,忽然迎面驶过来一辆马车,马蹄急奔,显得行色匆匆。此时道路也还宽敞,马车眼看就要和陆屿的车驾擦肩而过。
陆屿一向是能坐车便不骑马,更何况白亦陵不在,他也懒得英武给别人看,正懒洋洋倚在车壁上想事情。眼看马车稍稍一侧,避让迎面而来的车驾,他也本来没打算理会,只是随便向外面瞥了一眼。
结果就是这一眼,让陆屿无意中看见了那车驾上的族徽,他心中顿时一动,当下从衣服上扯下一枚玉扣,照着马屁股弹了过去。
那马冷不防被吓了一跳,长嘶一声,人立而起,再重重落下的时候,正好横在了迎面过来的那辆马车前面。
不明所以的王府侍卫们都下了一跳,纷纷大喊道:“来者何人,竟敢冲撞淮王殿下的车驾!”
他这次出门,轻装简行,此时又是一大队的人,对方什么都没做,猛然被吓了一跳,原本是要发怒的,结果听了“淮王殿下”这四个字之后,陡然一静,过了片刻,车帘子被掀起来,里面走出了一个女人。
齐骥从马车上跳下来,拱了拱手道:“原来是永定侯夫人。”
他是王府的侍卫统领,深得陆屿信任,地位颇为不凡,傅敏不敢怠慢,颔首还礼,歉然道:“齐统领,下人急着赶路,没有认出那是淮王殿下的车驾,实在是得罪了。”
她语调温婉,措辞客气,乍一看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齐骥皱了皱眉头,正要说话,陆屿掀开帘子,在他后面冷声道:“齐骥,怎么回事?”
齐骥道:“殿下,是永定侯夫人。”
陆屿扬眉,从马车上下来走到了傅敏面前,上下打量她片刻,这才问道:“永定侯夫人——来这里做什么?”
要是换了别人问这个问题,永定侯府的人说不定得反问一句“关你什么事”,但陆屿既然这样问了,他们就得回答。
傅敏不知道这位基本上没有交集过的淮王为什么会突然对永定侯府产生兴趣,想起小儿子闯下的祸事,心里也有些不安,犹豫了一下,回答道:“殿下,妾身的第三子也在这里,妾身是来找他的。”
陆屿微微一哂,道:“贵府的三公子……哦,刚才打猎的时候,本王依稀也见过,长得高高大大,似乎不像三岁,夫人这样挂虑,大半天见不到人便亲自来找,这份慈母情怀,真是叫人感动。”
他这番话说出来,傅敏终于确定了淮王过来的时候绝对没存着什么友善之心,但是她不记得自己或是侯府曾经得罪过陆屿。
这个地方已经是京都城里的地界,队伍走了好一阵,距离谢樊闯下祸来也已经有几个时辰过去了,早有人匆匆忙忙地赶回侯府,将谢樊得罪盛家的事情私下里告诉了傅敏。此刻看陆屿的模样,似乎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他在为了盛家出头。
傅敏想起“盛家”这两个字,心里就升起一种难言的愤恨,她克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用恭敬和得体的态度面对陆屿:“王爷言重了。只是这孩子不懂事,妾身难免要在他身上多费一些心思。”
她顿了顿,又行了一礼,略带哀求地说道:“若是他有什么得罪了王爷的地方,妾身这个做母亲的替谢樊向您赔罪了。您就算不看在妾身的份上,也请想想我家长子白亦陵曾经救过王爷一回的情分,饶恕他弟弟一回。”
陆屿本来是想亲自看看白亦陵这个母亲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结果说了这两句话,倒把他给说笑了。
他慢慢地说道:“傅夫人,你可真有意思。原来孩子不懂事,才要多费心,懂事的,就可以扔到一边不闻不问——不,不是不闻不问,是吸他的血,啃他的骨头。”
傅敏终于有点招架不住了,呐呐地说:“王爷……王爷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陆屿那双眼睛狭长明亮,生的极为动人,只是配着脸上似笑非笑的神情,顾盼之际总有一种锐利的锋芒,令人心里边发慌。
他脸上露出了一丝讥讽之色:“何必明知故问呢。”
他从一开始见到傅敏,到说了这几句话,语气一直是淡漠而倨傲的,直到现在,才终于能让人听出里面隐约压制着的怒火。
“你身为人母,对小儿子就捧在手心,呵护备至,把他养成了那样一个只知道玩阴招使绊子的窝囊废。你的长子,为了换你一条命,先给你试药留下病根,又被送到暗卫所那种地方去,你却理所当然。贵府上下,无一人对他关心感激,反倒视若仇敌。此事说给别人听起来简直是匪夷所思,但你们就能做得出来,而且做得理直气壮。永定侯府出来的人,一个个也都人模狗样的,难道从来不要脸的吗?”
陆屿上下打量着傅敏,嘲讽道:“做人不积德,所以现在谢樊闯下来的祸,侯府就得一一担着,这就是报应。以后若是再让本王听见你们打着‘白亦陵’三个字的旗号到处胡言乱语……”
他语气陡然转冷:“本王就派人当着你的面,一针一针把你那两个儿子的嘴巴,全都给缝上!”
傅敏浑身发抖,脸色通红,也不知道是被陆屿气的还是吓的。此刻后面还有不少一同来打猎的官宦子弟,大多数都是一些足以当她儿女的年轻人,她却要站在人前,被淮王这样奚落,简直是毕生从未有过的奇耻大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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