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算命,不好惹[穿书] 完结+番外完本[穿书爽文]—— BY:醉又何妨

作者:醉又何妨  录入:03-23

在宫中活下来的男人,除了皇上皇子,就只有太监了。
卢宏得到白亦陵的授意,在跟老太监聊天的时候刻意引导话题,得知过去宫中确实会在民间挑选一些刚刚出生不久的男婴采选入宫,从小培养,以保证他们的忠诚度。后来因为被阉割之后活不下来的孩子太多,皇上又要施行仁政大赦天下,这才在十年前废止了这项规矩。
卢宏便又拐弯抹角地从他嘴里套话,想知道在惠贵妃产子那年前后,入宫的小太监们现在都如何了。
“下面的我想我应该明白了。”
白亦陵讲到这里,盛知接口道:“惠贵妃是二十五年前生的孩子,后来又过了不到六年,也就是我母亲生小弟的那一年,宫中发生变乱,不少宫人都逃散出宫。如果说另一名皇子真的是被当成小太监养大,又在这次动乱当中出宫。如今回来报复,倒也合情合理。”
他想了想,又略带迟疑地说:“难道说,那孩子是用来恐吓四皇子,暗示他是被放弃的那一个?可是聂小公子那边,却……”
白亦陵道:“现在一切都还只是咱们的推测,具体的真相如何,等我从易王府回来再说吧。”
盛知挑眉,口气中多了几分调侃,道:“你小子可真像传闻中那样胆大妄为啊,竟连易王府都要搜查?”
白亦陵只是浅笑:“盛二哥,你说的不对,我哪里是要搜查易王府呢?易王殿下举止失常,很有可能是被奸人所害,为了殿下的安全,应该加强保卫才是。”
这小子说的倒是一本正经,竟真像个赤胆忠心的老实人一样了,盛知不由失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心里对这个认识时间不长的年轻人十分亲近,他摇了摇头,说道:“我说了,今天来有两件事,这另一件,就是我要带你们去易王府。”
白亦陵一时没有会过意来:“你带我们去?”
盛知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模样,觉得有点手痒痒,顺手在白亦陵脑袋上敲了一下,微笑道:“本案虽然由本巡检司主审,但刑部也有协理的职责,总得给我一个表现的机会。”
白亦陵:“……”
盛知自己也是一怔,干咳一声,若无其事地把手收回来,心里暗骂自己欠。
不过白亦陵也明白了他的意思。现在四皇子出事了,幕后的人随时都有可能采取下一步的行动,他们没有太多时间耽搁,这个时候跟皇上请旨显然已经来不及了,但是贸然搜查易王府,就难免得罪人,盛知的意思显然是想把罪责担下来,由他做那个坏人。
白亦陵摇了摇头,想要拒绝,盛知却拽着他说道:“好了,走吧。既然合作,就应该把所有的事情共同分担。这本就是我分所应当,你就不要顾虑了。”
白亦陵还想说话,但就在这个时候,久违的系统音带着一种莫名其妙的愉悦感响起来,与之相伴的,还有十分欢快的BGM:








……

这些乱七八糟的明细和理由看得人头大,系统磕磕绊绊还有点口齿不清的机械音更显得十分欠揍,白亦陵草草扫了一遍,只能大致发现霸道总狐依然是积分供应的大头。至于“兄弟情”、“一家亲”……那都是什么鬼东西?
白亦陵:“……系统,好久不见了,你结巴还没好呢?”
第44章 超凶
系统说:
白亦陵感到十分新奇:“你们系统还喝酒吗?买的还是自酿?”
系统大着舌头说:
白亦陵:“……”
他默默地在心里算了个数,忽然发现系统买酒的积分正好是100个——这个数字, 十分眼熟。
白亦陵在心里暗自决定以后不给这玩意零花钱了。
他问道:“你说的支线是什么意思?‘感天动地兄弟情’的意思,不会是让我跟陆启陆屿盛知盛铎这些人,都拜个把子吧?”
别人也还罢了,陆启那边可不能够。
系统:
白亦陵:“你滚去醒酒吧!”
喝了假酒的系统最后也没跟他说明白“社会主义兄弟情”是什么玩意,不过目前白亦陵也没有太多的时间同它扯皮, 他带了人, 跟着盛知,一同匆匆21" 我,会算命,不好惹[穿书]20" > 上一页23 页, 赶往了易王府。
其实盛知的提议是正确的,这个时候陆协出了事, 被陆屿一路送回宫中, 易王府上没见到主子,但得到了消息, 早已经乱成一团。见到盛知这位皇亲国戚带着一群人进门, 说要查什么东西, 当下也没人想着阻拦,就让他进去了。
陆协的卧室没有经过整理,听丫鬟说,是易王殿下自从在梅园上被刺客惊吓之后,经常噩梦惊醒,不愿和府上的人亲近,更不许下人随便打扫他的房间,因此屋子里有些凌乱。
白亦陵带着人把本来就乱的房间又仔仔细细地翻了一遍,这回是他们来的极快,占了先机,不知道对方是否已经得知了自己身份败露,最起码很多线索都没来得及被收拾掉。
他们在陆协的床垫底下发现了两个用白布扎成的小人,一个是陆协,另一个上面用血写出来的名字却是“妖道”两个字。
常彦博拿着这个被针扎成刺猬的小人翻来覆去地看,问闫洋:“这谁?”
闫洋正用两根手指嫌弃地拎出来了一条带血的亵裤,头也没抬,瓮声瓮气地道:“不知道,问六哥去。”
盛知走过来看了一眼,说道:“这不是韩国师么。”
常彦博道:“盛侍郎,你怎么知道的?”
盛知道:“他左侧太阳穴稍微靠下的位置有一颗红痣,你们看这小人身上也同样有个红点。”
几人一看,发现果真如此,顿时恍然大悟,常彦博道:“盛侍郎,你真行。”
盛知笑着揶揄:“但比起你们指挥使,还是差了点?”
常彦博也笑了起来,却没有否认。
白亦陵那头正拿着属于陆协的那个娃娃端详,听见他们说话,走过来道:“什么韩国师?”
盛知冲着常彦博手里那个娃娃努了努嘴。
闫洋道:“六哥,我还怀疑这个人受过某些不可言说之伤。你看我发现的这条亵裤,还没来得及洗,裆部有血迹,有药膏,还有一些黄色的东西,好像是伤口发炎之后留下的脓水。”
他说的一本正经,其他几个进来的兄弟都忍不住在旁边偷笑,被白亦陵扫了一眼,才勉强忍住。
这些证据搜查出来之后,几乎所有的事情都对上号了。
当年惠妃在失宠时生子,门庭冷落,无人问津,产下一对双胞胎之后,因为不祥之兆的传闻而担心被皇上责难,因此决定放弃其中的一个孩子,至于放弃哪一个——由这娃娃来看,多半是韩先生提出的建议。
惠妃那个时候就与韩先生熟识,在他的建议之下,留下陆协,谎称自己只生了一个儿子。至于另外的一个,大约是她也想留住这孩子的一条命。但是当时的情形,因为惠妃失宠,她自己的宫里冷冷清清,要做些手脚还好说,要把这个孩子送到宫外去就有点困难了,因此剩下的唯一办法就是让他成为一名小太监。
现在,当年那个孩子在宫变的时候逃到宫外,又认识了沣水邪渡的逆党,现在是回来报仇来了!
但,韩先生呢?他在这次的事件中,真的只是一个单纯的受害者?
“六哥!”
白亦陵扭头,闫洋拍着他肩膀说道:“你想什么呢?”
白亦陵道:“没什么。易王府别的地方搜的怎样了,没抓到可疑的人吗?”
闫洋道:“刚才盛侍郎亲自带人去搜了,可惜没有找到这个幕后真凶——可能跑了。”
白亦陵道:“一个想复仇的人,只要仇人一天没死,他就是跑也跑不到什么地方去。”
他在这一瞬间做出了决定,将诅咒韩先生的娃娃收了起来,另一个诅咒陆协的递给闫洋,说道:“这样,你带着它先入宫,把这东西呈给陛下,就说咱们在易王府发现的,或与四皇子突然失常的病症有关,所以先送过去。其他的证据还在搜寻当中——不要提另外一个。”
闫洋觉得自己明白了白亦陵的意思,但好像又不大懂,他将东西接过来收好,迟疑问道:“就这么说?”
白亦陵看他一脸迷惑,突然露出了一个有点狡黠的笑意,说道:“能仅凭一个娃娃就能将皇子诅咒的精神失常,天下有这样本事的人,能有几个呢?”
他拍了拍闫洋的肩膀:“如果淮王也在,你可以找机会告诉他这里的真实情况,他会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御书房当中,皇上面色铁青,贵妃梨花带雨,一帮肱骨大臣战战兢兢地立在一旁,易王殿下正躺在房间的最正中蹬腿哭闹。
此时陆屿已经换了一身衣服,他发上带着金冠,身穿一件玄色的朝服,这样的庄严肃穆的一身也给他的气质中增添了几分沉冷,脸上也未带笑意,只是淡然望着这面前的一幕。
他一路将发疯的易王送到宫中,一五一十地禀报了当时发生的事情,此刻看着陆协如同三岁小儿一样躺在地上蹬腿,众人还都在震撼当中没有回过神来。
匆匆赶过来的三名太医战战兢兢地检查了一番,又商量了片刻,终于有一个胆大的站出来,回道:“陛下,易王殿下身上并无外伤,只是神志混乱……”
皇上微微皱眉,惠贵妃已经忍不住在一旁哭嚷起来:“这些已经是随行医师说过的废话,你们还说来做什么?只说能不能治!”
太医们面如土色,同时跪下请罪,口口声声说着自己无能,对四皇子的病症没有办法。
这时有人禀报,说是北巡检司的领卫闫洋在外求见,声称发现了跟四皇子失常有关之物。
皇上宣他进来,闫洋匆匆行礼之后,将手中的娃娃奉上,惠贵妃一眼就看见了上面用血迹写成的名字,大惊失色:“陛下,这是有人要害协儿啊!您一定要为他主持公道!”
皇上的脸色也非常不好看,巫蛊厌胜之术一向为各朝各代所忌讳。现在谁也不确定陆协的失常因何而起,但如果真是由于这么一个小小的娃娃,那么岂不是全天下的人都可以任凶手诅咒摆布了?
想到这里,他面色沉沉,说道:“韩国师何在?”
陆协出事之后,大部队还没有收拾好东西,陆屿就带着陆协和易王府淮王府的一些人提前一步回到宫中,韩先生也随在队伍里,此时听到皇上问话,上前行礼。
比起失态的贵妃,皇上的表现还算冷静,淡淡问道:“国师,屿儿方才说你已经在当场看过易王的情况了,有何看法?可确实是因为这东西所致?”
他摆了摆手,一名小太监将那样东西用托盘托着,呈到了韩先生面前,经过陆屿身侧的时候,陆屿也不动声色地望了一眼,又遥遥看了看闫洋,若有所思。
韩先生的脸上已经没有了刚开始见到易王时的震惊之色,显然在回来的路上,他已经调整好了心情,并且想到了应对之策。
将送到面前的娃娃端详一番,他躬身回道:“陛下,依臣所见,易王殿下很有可能是不小心冲撞了什么东西,抑或是受到了诅咒,这才导致精神失常。但如果说是只因这样一个娃娃就能将人伤及到这种程度,却也不太可能,应当还有其他原因。”
皇上问道:“可有解决的法子?”
病因可以大胆推测,但医治的方法却是不好乱说,尤其是这个方法还有些上不得台面。
韩先生犹豫了一下,他堂堂国师,总不能像那帮太医一样束手无措,那样脸面可就没处放了,于是说道:“微臣只能尽力而为。易王殿下的情况,或许可以试着找来十名夜间出生的处子作为炉鼎,以此为殿下招魂。”
他这话说出来,皇上还没有出声,陆屿已经冷笑一声,说道:“一派胡言。”
这还是在御前呢,他就如此不留余地,饶是老奸巨猾如同韩先生脸上都有些挂不住了,恼怒道:“淮王殿下,臣只是提出一个救治易王殿下的法子,您若是不同意,直说便是,为何要出口伤人呢?”
陆屿淡淡地说:“人说,‘感善则善,感恶则恶’,宫中的妃嫔怀有身孕,还要讲究一个目不视恶色,耳不听靡声,口不出傲言,手不执邪器。如今你要为四哥招魂,却采用这样的淫邪之术,行事偏颇,恐怕招来的不是魂魄,而是灾祸!国师这样做,是想破坏我们陆家的江山吗?”
他脸色沉着,语调肃然,皇室威仪显露无遗,一时让人心生慌乱。
这样一顶大帽子扣下来,韩先生的脸色顿时变了,连声道:“淮王殿下,这话不能乱说,我没有那个意思……我、我、我只是想救四皇子而已,从来没有那样想过!”
陆屿不理会他,冲着皇上说道:“父皇,儿臣以为这种方法万不可行。”
皇上看着陆屿,点了点头,眼看竟然对他的说法很是赞同,惠贵妃一下子就急了。
在场的这些人当中,恐怕心无杂念,一心一意只想让陆协好起来的人首先就要数她这个亲娘。但作为陪伴在皇上身边多年的女人,惠贵妃心里十分清楚他对于淮王这个儿子有多么的爱重,只要他开口阻止,韩先生提出的方案多半无法施行。
无论陆屿说出什么样的话,似乎皇上都觉得“我儿子说得对”“我儿子有道理”——好像他就这么一个儿子似的!
与之相比,反倒是陆屿对于父亲的态度略微有些古怪,表面顺从,实际疏离,甚至近乎于冷淡了。
她一直忌惮陆屿,但是事关儿子的性命,也无法在乎那么多了,惠贵妃嘶声道:“淮王,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为了几句古训,连你亲生哥哥的性命都不顾了吗?本宫还没有问你,为什么在你邀请之前协儿还好好的,出去一趟就变成了这样!是不是你要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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