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算命,不好惹[穿书] 完结+番外完本[穿书爽文]—— BY:醉又何妨

作者:醉又何妨  录入:03-23

她一顿,随即说道:“啊,我知道了,你跟白亦陵是一伙的,你们两个近来的关系一直很好,你们合谋陷害我——”
皇上皱起眉头,说道:“惠贵妃心疼爱子,精神失常。来人,堵住她的嘴,送贵妃回宫养病。”
“等一下。”
面对着歇斯底里的女人,陆屿这三个字出口时甚至还带着淡淡的笑意。想去堵惠贵妃嘴的侍卫们看一眼皇上的脸色,依照淮王的吩咐,没有动手。
陆屿道:“贵妃的指责,容我辩驳。不过这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本王和白指挥使的关系确实好,很奇怪吗?他救了我,我欣赏他,就去找他结交,成为朋友。”
他说的如此坦荡,反倒让惠贵妃愣了一下,就连白亦陵都转过眼去,惊讶地望向陆屿。
韩先生急忙说道:“那你是承认你们两个合谋了?”
陆屿哂笑一声,满脸都写着“你这个蠢货”,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要主动找白指挥使交朋友吗?”
“……为、为什么?”
陆屿含着笑意的眸光一转,忽然看了白亦陵一眼,接触到对方微微愕然的神情,这才转向韩先生,回答道:
“因为他风度好,武功好,文采也出众,人品方面更是没得挑。所以本王知道,无论什么时候,白指挥使做的事情都是正确的,他口中说出来的话,本王都相信,帮他就是主持正义……”
他慢慢地说完了最后一句话:“跟他作对,就是跟本王作对。”
这些话说出来,周围都没有声响了——大家也实在不知道淮王殿下这个话应该接点什么好。
此时在人群当中,震动最大的人,却是陆启。
他虽然在场,但是这件事跟他没有关系,陆启也就全程坐在一边,一言不发。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故意找借口磨磨蹭蹭地留在皇上的御书房,又理所当然地在开审时一路跟到勤政殿,到底是为了看看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还是……为了见白亦陵一面。
他们两人已经很久没见了,白亦陵一如既往的风姿凛冽。他身形颀长清瘦,五官如描如画,站在御前,却是卓然如剑,对答如流,没多久的功夫,就把韩先生和惠贵妃的额头上逼出了冷汗。
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事、任何人,能够困住他,掩住他的光芒,可当他越来越出色的时候,却是距离自己越来越远。
陆启之所以这一阵子没有去见白亦陵,其实也在思考,他警惕地意识到,这一阵子,自己太过放纵感情,心已经乱了,明明很久之前的时候就应该明白,这种动心是不应该的。
所以他决定跟白亦陵保持距离——当初用各种方法羞辱他,目的不也是为了这个吗?
但是今天看到眼前这一幕,陆启忽然发现,他做不到。
同样都是龙子皇孙,同样都姓陆,怎么他陆屿就竟敢公然在皇帝面前说出这样的话来?他不觉得自己很荒唐吗!
太可笑了,陆屿究竟想做什么!他不会觉得有朝一日真的能跟白亦陵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吧?皇上是不可能会同意的!
虽然陆屿口口声声地说着朋友,但陆启相信,作为跟他心意相仿的自己,不会看错陆屿心里真正的想法。
他只是为了这一幕震惊,而且愤怒。当原本看着原本应该属于自己的人,曾经为自己颠倒痴狂,曾经为自己不惜放弃生命,现在却一步步向着陆屿的方向靠拢……
陆启就觉得,他不甘心!
为什么想争权夺利,为什么想坐拥天下?
为的不就是成为人上之人,将任何想要的东西都握在手中吗?
他不会眼睁睁看着陆屿得意的,他还要让白亦陵看清楚,他的选择,是多么的错误。
总有一天……
陆屿说完之后,惠贵妃张口结舌,最后还是皇上不轻不重地呵斥了一句:“你这小子不分场合地胡言乱语什么!”
陆屿笑道:“老朋友都在边地,来到京都之后好不容易交了个朋友,心情太好,一时忘形了,父皇恕罪。我不插嘴了,还是说案子吧。”
他该插的嘴也已经都插完了,到了这个地步,案?2" 我,会算命,不好惹[穿书]21" > 上一页24 页, 右裁挥惺裁纯伤档模噬系奔聪铝睿萌私莨箦亟约旱墓锝悖壬蛉胩炖危磺械劝滓嗔杲虑槌共榍宄笤僮鞔怼?br /> 惠贵妃知道自己这一被关,恐怕就难有放出来的时候了,她一边跌跌撞撞地被侍卫们扯着前行,一边拼命高喊道:“陛下,臣妾是被奸人所害啊,一日夫妻百日恩,您怎能相信别人!协儿病还没好,您好歹也念在他的份上,让臣妾照顾他啊!陛下!”
皇上一言不发,挥了挥手,但惠贵妃的叫喊声已经惊动了神志不清的陆协,他眼看着自己的母亲又哭又嚷地被向外面拖去,母子天性激发,口齿不清地喊了声“母妃”,从地上蹦起来向着殿外追去。
侍卫们一下子乱起来,喊道:“拦住易王殿下!”
他们是这样叫嚷的,但其实无论是抓着惠贵妃的侍卫,还是去阻拦陆协的人,都在暗中放水——惠妃的一名庶兄正是明祥宫卫尉,怎么也不好把事情做的太绝。
眼看陆协就要跑过去了,忽然有一只手真正地紧紧攥住了他的手腕,陆协拼命挣了一下,对方的手指却好像铁铸的一样,他根本就挣扎不开,他立刻大哭起来。
陆屿翻了个白眼,将陆协一掌劈晕,扔给了离自己最近的一个侍卫,淡淡说道:“易王殿下病着,不宜伤心劳神,带他回去休息。”
惠贵妃气的跺脚,如果陆协能拉着自己不放,或许皇上还会看在儿子的份上网开一面,让她不用被幽闭在自己的空里,现在却是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她看着陆屿,怨恨地低声说道:“你这个宫外贱民生下的野种,别以为这样陷害本宫和易王就能得逞,本宫的娘家可还在呢!”
意外的是,陆屿并没有被激怒,他扬眉说道:“惠妃娘娘,没有人要害你。本王已经说过了,身在高位,若是失德,必然受到天罚。”
说到这里,他看了惠妃一眼,春水般的目光后面,藏着的是利刃般的锋锐,一寸寸从惠妃脖颈处的皮肤上刮过——
“您看四哥发疯的样子,是不是与之前那个易王殿下,判若两人呢?”
惠妃如遭雷掣,陆屿一哂,转身回到了大殿里面。
冒名顶替的韩先生被关在死牢当中,一时还有些接受不了这身份地位上的落差。他曾经对于自己选择的这个身份曾经那样沾沾自喜过,因为借助“韩先生”的名气与惠妃娘娘的帮助,多少人可望而不可即的平步青云竟被他轻易获得。
但得到的太轻易,失去的却也如此猝不及防,得到时不完全是因为这个身份,失去却就是因为这个身份!
韩先生对命运无话可说了。
他坐在逼仄肮脏的牢房里,又冷又饿,再远一点传来灯光,有牢头正在不远处吃饭饮酒,其中有一部分饭食还是他们从犯人那里克扣来的——反正进了这种地方的犯人基本上也都不会活着离开了。
韩先生思来想去,觉得自己已经没有翻盘的机会了,倒不如再次跑路,隐姓埋名几年换个身份重出江湖,又是一条好汉。
想到这里,他坐在地上,挽起裤腿,偷偷摸摸地在靴子侧面的夹层当中抠出来了一张符咒,经过搜身之后,这是他仅仅保存下来的救命之物。
不过这一张也已经足够了。
韩先生悄悄看了看那些牢头,之见那些人吃饭喝酒聊的正高兴,于是稍微放心,偷偷偷摸摸地将那张符咒贴在了身后的墙壁上。
这处方位是他之前测算好的,符咒贴了上去,立刻焕发出五彩的光芒,在黑暗当中异常美丽。好在这光亮幽微,并不刺目,这才没有引起其他太多人的关注。
韩先生并指在上面花了一个符号,低声念道:“天清地灵,愿开往生。路逐令通,鬼神随行。生门,开!”
随着他的喝令,符咒上面的光彩明灭不定,眼开着一道虚无的门在半空当中显现出来,慢慢打开——
韩先生紧张地看着面前的这一幕,只要成功进入这道门逃跑,天高皇帝远,就再也捉不到他了!
然而门开到一半,却卡住了。
光芒忽明忽暗,开始不断闪烁,仿佛有一种看不见的力量正在纠缠搏斗着,带来一种令人心惊的不稳定感。
韩先生紧张地看着面前的这一幕,这个方法他并不是第一次用了,从来都没有失手过,在今天这个关键时刻,可万万不能出什么差错啊!
像是感受到了他的意念,光芒陡然一炸,但瞬间的灿烂过后,一整座门都化成了虚无。
韩先生大惊失色,正要扑过去查看,却在这个时候产生了一种微妙的第六感。
——这间牢房里面,不只他一个人。
第46章 套路
韩先生手心攥着一把冷汗, 他一动也不敢动, 僵在原地, 过了片刻, 确定自己身后的确存在着另外一个平缓的呼吸声。
只是除了这呼吸声, 也再没有别的动静,这种一切未知的感觉, 反倒是最恐怖的。
韩先生狠狠一咬牙,猛地转身, 却赫然见到, 牢房中唯一的那把椅子上,坐着的竟然是陆屿。
他舒展着长腿,姿势懒洋洋的, 衣服上的金线在牢房中幽微的光线下折射出一些隐约的亮色, 气态从容。那把简陋的破椅子被他一靠,就好像御辇王座一般, 变得堂皇起来。
见韩先生终于回头了,他抬眸笑了笑:“你好。”
“淮、淮王?”
韩先生警惕地后退, 然而身后却是无路:“你来干什么!”
陆屿说道:“有个人想跟国师聊聊, 不过你这里太破又脏,我不想劳动他,只能亲自出马了。”
他弯起眼睛笑了:“来一下。”
韩先生没有理解对方这句没头没脑的话是什么意思, 就见陆屿忽然抬手, 在他刚刚贴符咒的地方一指, 那扇门竟然就开了。
他大惊失色, 还没想明白这个人怎么也会法术,就被陆屿一脚从那扇门踹了进去。
韩先生虽然会一点粗浅的法术,身手却不行,是个武力值为0的废柴,他被陆屿一踹,一跤摔在地上,咕噜噜滚到了门的另外一头。
比起阴暗的天牢,这里是一片光明的世界,周围甚至还弥漫着一股诱人的食物香气。
韩先生用手遮挡了一下刺眼的光线,眯着眼睛抬头看去,只见明晃晃的琉璃灯旁边,站着一个异常秀美的俊俏男子,正是白亦陵。
白亦陵冲随后过来的陆屿说道:“你这招很神奇么,穿墙术?”
陆屿笑道:“也不算,就跟我娘学了这么一点粗浅小把戏了。”
两人说了这两句话的功夫,韩先生已经看清楚了周围的环境。他本来以为自己会被带到审讯室或者衙门大堂,结果没想到瞧这布置,却像是在哪户人家的会客厅里一样。
白亦陵身边还摆着一张桌子,上面放满了美味佳肴,安排了三个人的座位,俨然一副打算宴客的架势。
混到这个份上,他已经一无所有了,被两个人弄到这里,索性也就不差问这一句,韩先生道:“两位这是什么意思?”
白亦陵提起桌上的酒壶,将桌上三个人的杯子斟满,举杯示意道:“刚才在殿上对国师你多有得罪,白某心中非常过意不去。想来天牢里面条件艰苦,伙食也差,因此我特意邀请淮王殿下作陪,请国师吃一顿饭。”
韩先生倒真不知道是自己有这么大的面子,还是白亦陵有这么大的面子,居然能请得动淮王当陪客,闻言不由看了陆屿一眼。
只见他神情甚是欣然,笑着在桌前坐下了,还拿起酒冲白亦陵笑了笑,这才喝了一口。
他满腹狐疑,也不敢真的去喝那酒,但确实被不断传来的食物香气馋的够呛,喉结上下动了动,这才说道:“如此盛情,感激不尽。但是白指挥使你翻脸如翻书,这态度变化的也太快了,在你明言目的之前,这酒贫道还真的不敢喝。”
陆屿一把拉着白亦陵坐下,哼笑道:“早晚也是个死,有什么不敢的,还以为自个的命很值钱呢?饿死你得了。”
韩先生:“……”
白亦陵笑了起来,神态悠闲。他一条胳膊支在桌子上,另一手拿出一样东西来,在两人面前晃了晃,正是之前“搜出来”的那个韩先生的面具。
这东西本来是呈到皇上面前证明韩先生身份的证物,却不知道白亦陵什么时候又给顺出来了,韩先生不明所以,刚刚怔了怔,就见白亦陵举着那个面具往自己脸上一扣。
陆屿举着酒杯的手在半空中顿住,过了片刻之后,若无其事地放下了。
白亦陵这个动作仿佛是在开一个恶劣的玩笑,但是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已经不言自明。
韩先生好半天都说不出来一个字,他定定地注视着面前的人,那张美丽的面孔虽然已经被狰狞的图案遮住了,但面具后的一双眼睛却是神采逼人,几乎让人目眩。
他几乎咬牙切齿,字都是一个一个从牙缝里面蹦出来的:“是你!真正的韩先生是你!你果然在诬陷我!”
白亦陵把面具放下,笑而不语,他虽然什么都没说,但那模样分明就像是在问韩先生——我就是诬陷你了,又如何?
愤怒几乎让韩先生忘记了害怕,他一拳砸到桌子上,愤愤地在桌边坐下来,说道:“我知道了,你是在报复我,报复我上次在梅园收了谢樊的钱差一点说你是灾星的事情!白亦陵,算你狠,你赢了!那你现在又想做什么,在我面前炫耀你的胜利吗?”
“闲愁如飞雪,入酒即消融。好花如故人,一笑杯自空。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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