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难当[女穿男]完本[性转]—— BY:禅子

作者:禅子  录入:04-23

血女看出了哪里不对劲,她道:“你不妨笑一笑,结婚这样喜庆的日子,你板着个脸,可不好。”
就连秦远也说:“师父,你穿红色不好看,赶快换掉!”这话让两女汗颜。
接着,宋墨换了一套跟皱眉一样的衣服。紫色的衣服,脖子上围着围巾,额头上绑着绷带,一头漆黑顺滑的长发捶肩落地。虽然这样子比较适合宋墨,却再一次被大家否决掉,原因是这副装扮太冷酷。好像宋墨不是去参加婚礼16" 宗主难当[女穿男]0 ">首页18 页, ,而是赶着去杀人的一样。
宋墨接连试了不少衣服,黄的、蓝的、绿的、青的、橙的、白的、花的,但是没一个令人满意。
就在大家已经想不出更好的装扮来的时候,方白道:“我这儿有个设计,或许会比较适合。”他拿出一卷画卷,画卷上画着一副成套的衣装。
方白的手指落在头饰上,他说:“这是‘鳞纹银冠’。”这是一个银制的,布满鱼鳞纹路的发冠。它前面伸出一点儿,垂下一片小小的银帘,估计只能遮住宋墨的美人尖。它后面垂下银制的、连着雨滴形玉石的银线,估计能顺着宋墨的头发长至拖地。
“这整一套的‘银莲孔雀’衣裳,出自我的设计 ,由‘醉生楼’代做。”画中的衣服令人惊艳。
它整体雪白,犹如素银雕琢成的艺术品。紧束的领口上用银丝绣云纹,宽大的袖口上绣银色莲花,扣腰的腰带上镶了银边,拖地的大氅全用白孔雀羽编制而成。整件衣服共有十一层,颜色素净统一,样式却极端繁复华丽。
接着,方白将靴子也展现在大家面前。
白底的靴子,白色缎面上立体的银绣,仿佛在鞋面上罩了一层银甲。鞋子的款式,与上述衣服首饰搭配的相得益。
见此,大家直呼:“既然有这个,你干嘛不早点拿出来?”
方白说:“太破费。”
闻言,大家对视一眼,确实没法反驳。这衣服的豪华都快赶上新娘嫁衣了,更何况是醉生楼出品,绝对价值不菲。
萧寒想起方白曾穿过一件出自醉生楼的防护衣,他想:“这家伙或许跟醉生楼有内部关系。”于是他说,“都是自家人,破费些也没什么。”
秦远说:“我要跟师父穿一样的衣服!”
方白想了想,答应下来了。
两个月后,婚礼没能如期举行。三女脸上挂不住,都要问宋墨讨个说法。宋墨说:“实不相瞒,其他地方都准备好了,就是阿远的衣服…还差些时候才能做好。”
原来方白早给自己和宋墨安排好了衣饰,只是后来秦远也要求穿同样的,因为要赶着做,才延误了时间。当时他想,既然有三对新人,凑齐三对证婚人也好,才答应下来。对于秦远的衣饰,他多添了一个挂在胸前的银锁,系在靴上的铃铛,以便与他和宋墨两人区分开来。
现在婚礼耽误,也是在方白意料之中。他去劝说三女,不费口舌,只凭三点便将人说的不再吵闹:
第一,延长时间后,举办婚礼的时间是冬天,穿着厚重的嫁衣不但不会热,反而保暖。且,白雪衬红衣,此景岂不美哉?
第二,三个女子都是初次嫁人,自然不容半点儿纰漏。若是这事赶着,出了问题,吃亏的还是三人。
第三,三人结婚的时候,正是过年,家家户户放鞭炮、挂灯笼、放烟花。赶着这时候嫁人,沾了过年的福气,就好比所有人都为她们庆祝似的。
……
婚礼当天,宋墨心情沉重。不单是因为哥哥姐姐结婚,各自成家的缘故,也是因为那热闹的鞭炮声叫他想起了绿洲出嫁那天,也是这样热闹。
“师父?”秦远的声音唤回了宋墨的思绪。
“什么事?”宋墨看向秦远。
“师父,你刚才的表情好像…很难过。”秦远小心翼翼地掩饰着自己的心疼。
“是么…为师知道了。”宋墨摸了摸脸,拿开手后脸上像是戴了张面具似的,再看不出半点情绪。
秦远沉默着,他想说点什么,可张了张嘴,却觉得这种时候还是什么都不说的好。
暂不提师徒两人的事,且说三对新人那边的情况。
按照一般人家的婚礼流程:纳彩、问名、纳吉、纳证、请期,直到最后的迎亲。三对新人都老老实实的照做下来。
因为是“神仙”结婚,周围的平民百姓根本没见过 ,这次他们都跑过来围观,想长长见识,也好回去吹嘘一番。举办婚宴的那几天,围观人群不绝,什么时间段来的都有。若不是有人维持着秩序,只怕会发生踩踏事件。
李想坐着御兽门借来的黄种龙驹,穿着一身红艳的婚衣,笑的满面春风。他骑着龙驹往沧澜宗走,半路遇到了泰岚,然而两人只是视线交片刻,并无其他交流。
和剩下两位不同,李想给林雪儿的聘礼只有一个,就是他费尽心思炼制出来的“锁心塔”。锁心塔是一个法器,防护攻击兼备,变化奥妙,若是拿到炼器排行榜上去比较,就算占不到头筹,也能名列前十。
林雪儿的嫁妆就厚实多了。她给李想的是上万箱中品愿力珠和一箱紫阶炼器石——当真是财大气粗!
萧寒没有骑龙驹,他御剑飞行,带着沫萝在半空中受那些老百姓的摩拜。沫萝掀开盖头,偷偷瞧着,嘴角不由上扬。
萧寒给沫萝的聘礼是两箱首饰、两箱绸缎、五箱糕点、十箱陈年好酒、上百箱中品愿力珠,和其他一些零碎物件。
沫萝也下了血本,嫁妆只多不少。
皱眉穿着红衣,惊艳了在场众人,不少人只看了他一眼,就捂着胸口,满脸幸福的昏了过去,这其中还不乏一些男同胞。而他似若无所觉般,站在血女的坐骑“小乖乖”血□□身上,搂着血女的腰,跃过众人。
皱眉和血女也互下了聘礼嫁妆,物件惊奇罕见、价值不菲自不必说。尤其其中还有三株长达万年年份的星华草,更是了不得!
迎亲的队伍并不宏达,都是按照他们自己的想法来的。这群人将投资大多花在了衣饰、屋子的摆设、酒席歌宴之上,所以所有的重头戏,以及婚宴成功与否,全看第三天晚上。
……
黑夜,月明星稀。
人间,灯火通明。
飘摇的雪花似乎也染上了有温度的颜色。
地面上,早已积了厚厚一层雪,人踩在上面会发出轻微的“吱呀”声。然而空气中充斥着烟花炸放、鞭炮炸响、人们欢呼、孩童嬉闹的声音,从而使得人踩在雪地上的声音不怎么明显了。
三个穿着红衣的女子坐在同一个轿子里。
沫萝掀开盖头,撩起帘子,望着外面。她发现轿子由金雀鸟抬着,飞在半空中,下面人显得渺小如蝼蚁。她道:“紧张吗?”
血女傲娇地哼了一声,没给回答。
林雪儿淡然地说:“还好。”
沫萝揪着衣角,嘴角扬起,“我快紧张死了!”
轿子落地,三女的心脏都提了起来。
一开始,轿子里伸出一只小小的的手。那只手很好看,指尖冒着莹莹粉光。见此,三女对望一眼,没有人回应那只手。
接着,轿子里伸出一只修长干净的手,手指指腹有茧,指甲被修剪的平齐,手背的皮很薄,能看清手里的骨头形状和经脉的颜色纹路。
三女再次对视一眼。血女斗胆将自己的手了上去。那只手反握住血女的手。血女感觉到一种从未体会过的怜惜温柔,她心弦一颤,明白了这只手的主人绝不会是皱眉。
最后,轿子里伸出一只骨节分明,手指宛如玉笔的手。那只手很好看,看上去既有力量,又柔软细腻,让人分辨不出它主人的性别。
沫萝是个颜控,她抢先一步将手搭在对方手上。那人没有握住她的手,只是牵住了她四根并在一起的手指。她看着肥肥嫩嫩的手,再看看对方那好看到找不出丝毫缺陷的手,不由自卑起来。她心想:“这人是谁啊?”
林雪儿没得选择,她将手搭在那小手上。
在三只手的牵引下,三女从轿子里走出来。在雪地里,她们明艳如雪里开出的红花、燃起的火焰。她们容貌美丽,姿态袅娜,雪花打在她们鬓角,融进黑发里,勾起无尽诗情画意。
出来后,林雪儿看到牵着自己的是秦远。血女发现牵着自己的正是方白,方白戴着眼睛,穿着设计出的那套衣服,宛如皎月落地成像、飘雪凝铸成人。沫萝发现牵着自己的正是宋墨,她看着宋墨此刻的模样,惊讶的已经说不出话来。
宋墨身上有种端庄肃静的气质,他衣着素丽华美,绝色容颜在月光雪影里忽明忽暗,仿佛画中走出的仙,那般不食人间烟火。他漆黑明亮的眼眸里没有情绪,却毫不暗淡,仿佛盛满了阅览不尽的星辰大海。
惊叹完三男的颜值,三女进入沧澜宗。
沧澜宗此时宾客满座,人们筹光交错喝着酒、吃着饭菜,交谈着。来者身份地位不一,其中甚至有魔族。天空中,一群金丝雀在啼鸣伴奏,它们浑身冒着金光,嗓音清脆,奏响的乐曲轻快甜蜜。宴席间,一群穿着粉衣的女子端菜传酒,她们容貌体态类似,面上挂着如出一辙的笑容。
沧澜宗的会客殿上,有四位风格迥异的美人跳着舞。她们容貌美丽,各有千秋,神态气质均属上乘。第一个穿着嫩绿的罗裙,头戴桃花,清秀温婉;第二个身穿大红石榴裙,头戴红珊瑚步摇,明艳妩媚;第三个一身鹅黄襦裙,鬓角别了一朵黄牡丹,端庄大气;第四个一身白裙,玉簪束发,高雅冰冷。
这四位姑娘正是醉生楼的镇楼之宝,春夏秋冬。春夏秋冬是一种身份,一种代号,每年都要换。换成时下最新嫩、最漂亮的一批,故而又被人称为“年年新,岁岁改”。
见到三女,人们蜂蛹而上,前来道贺。
三女环顾四周,不见新郎。
三位证婚人应付着前来问候的宾客。对于此时事,方白自然是得心应手,不在话下。秦远应付的大多是些年纪跟他差不多、比他小的孩子。宋墨对此早有准备,他一脸冷漠,身上“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质很好的隔绝开那群人。
春夏秋冬见到三女来到,停下了跳舞。她们手里拿着垫子,轮流铺在三女将要走到的地上。后来,是金雀鸟衔住垫子,度三女上去。
三女在众人的注视下,来到了沧澜宗的会客殿。
此时,会客殿上坐着四位神君。三位在门口相候。
沫萝攥着萧寒的手,担忧地望着会客殿里的四位神君。萧寒拍拍沫萝的手背,安抚道,“不怕。四位神君能给我们主婚,是我们的福分。”
三对新人进去,拜四位神君。
下面,春夏秋冬四女继续歌舞。宋墨三人则与着来往的宾客攀谈交流着。就在三对新人拜过天地、神君、对方,新娘准备回房时,下面出了一则让人始料未及的事故。
宋墨正和东部四大门派的掌门聊天,一个紫衣少年骑着紫毛狻猊冲了进来。
那少年不是旁人,正是风满。
风满看到宋墨,刚想说什么,就被身处宋墨身边的风京玉打断了:“阿满,你这是做什么?快下来!”
风满连连哦了三声,他从紫毛狻猊背上跳下,跑过来,道:“那个……”他望着宋墨,只觉得周围的一切都成了眼前人的布景板。他本有千言万语要脱口,最后却只说出这句话,“好久不见。”
宋墨点点头,“风少爷长高了许多。”他的口吻介于陌生与熟悉之间,很微妙。
风满刚想说什么,就见玲珑阁的掌门林灵儿叫走了宋墨。他忙道:“等一下!”
“有事?”
“我…我有话想对你说。”
“好。请说。”
“我…那个…这个…你……”
“有事不妨直说,灵儿姑娘在那儿等着呢。”
“诶呀!就是,我瞧不起你!”风满狠狠扇了自己两巴掌,改口道,“不是。我是…瞧上你啦!”
“哦。”
“那么,你愿意…跟我在一起吗?”
“不愿意。”
“你为什么拒绝,是我哪儿不好吗?”
“我很奇怪,我已经拒绝你了,你为什么要再问原因。这样,岂非是在自取其辱?”
“我想知道我哪儿不好,如果能改,说不准……”
“就算你改了,我也不会改。”
“为什么?”
“我不喜欢你。”
宋墨的态度始终如一,平静冷淡的叫人错愕。
风满有些崩溃,他道:“你为什么不喜欢我?”
“我为什么要喜欢你?”
“因为……我喜欢你。”
“你的逻辑不通。”
两人的对话使得会客殿下的宾客宴席静下来。他们注视着两人,听着两人打太极似的对话,均感匪夷所思。
“你!”风满望着宋墨,一副气急又奈何不得的样子,“除非你说出为什么不喜欢我,不然我就一直纠缠着你,直到你改变心意为止!”
“第一,你年纪太小。”
“第二,你我观念、身份不合。”
“第三,你瞧上的只是我的脸。”
“第四……”
风满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够了!不要再说了!”他抹去眼角的泪,“我活到这么大,只哭过两次。而这两次都是为了你!”
宋墨不语。
“你长的是好,可我也不是以貌取人之辈。”
“哦。那你尽可以找个姿容平凡、蕙质兰心的姑娘成家。”
“你!”风满被气的吐了血,却还是不忍苛责宋墨。他道,“苍天不公……”
宋墨心里翻了个白眼,“像你这种天骄之子,生下来就拥有如此身份地位、财富资源的人,也配说苍天不公?”面上他只是冷眼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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