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初搞慈善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蜀七

作者:蜀七  录入:06-07


  张大人也压低了嗓门:“不是求财,就是要人!”

  “既然他不愿意进城,肯定是要金子和女人,爹,给他,都给他,叫他放了我。”

  老头连连点头:“都给,都给,只要能把你放出来,爹什么都给他。”

  张大人也松了口气,他知道家里一定会想办法救他,但是也一直担心家里不敢拿出全部身家来救他,毕竟他还有儿子,儿子虽然还小可能会夭折,但那也是张家的骨血。

  甚至他还想过,如果他没有儿子,或者儿子死了,说不定他得救的几率会更高。

  “看够了吧?”亲兵翻了个白眼,提着老头的胳膊把人给提起来,“看够了就走,真以为军营是你家,你想干什么干什么,想待多久待多久啊?”

  老头连忙说:“就走就走,兵爷,我儿子没受过什么苦,他也没干过什么坏事,你们别把他关在这儿了,让他跟我一个帐,行不行?我们堵在军营里,跑不掉的,我们也没想跑。”

  亲兵笑了:“你这老头挺有意思的,得了,跟我们走吧,将军不发话,这军营里没人敢应承你,哪怕你拿着金子都没人敢要。”

  老头掏怀里的动作一顿,拿在手里的金子不知道该不该拿出来。

  亲兵:“老爷子这边来吧,您都一把年纪了,待在这儿气味也不好闻。”

  不说还感觉不到,一说,老头也觉得这里的气味难闻,张家在汝宁也是大户人家,该有的都有,家里仆从上百人,要做什么都不用他们这些做主子的亲自动手。

  这里有屎尿的味道,还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恶臭,熏得人头都是昏的,头晕眼花。

  张老爷下意识的深吸了一口气,腿一软,差点就晕了。

  亲兵扶住他:“老爷子,这么大年纪了,不好好在家享清福,出来干什么?儿孙自有儿孙福,对不对?”

  张老爷捂着嘴,怕自己吐出来。

  他看着亲兵脸上的笑容,想要朝这个人狠狠地啐一口,然后叫人把这个拖出去打板子,最好直接打死了事。

  可现在,他只能对着这个泥腿子出身的兵说:“兵爷,我缓缓,我缓缓,缓缓就走。”

  张老爷坐在一旁的石墩上,手一直在抖。

  那个陈将军,到底要什么?

  钱,权,美人?

  第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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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汝宁这样一个大城, 里头的大户之多,高邮都难以相比,大户之间有千丝万缕的联系,靠着联姻和合作互为臂膀,和平时期争强斗狠,陈柏松一来,他们就扭成了一根绳。

  既然汝宁已经不归朝廷管了,他们自然想从陈柏松手里要点好处。

  是自己跪下, 还是先站着要好处,大多数都选择了前者, 他们不觉得陈柏松会把他们都杀了。

  在他们看来, 自己跟百姓不同, 百姓是猪狗,他们则是当权者需要拉拢的对象。

  张老爷进军营之前也是这么想的。

  新的当权者想要接手一个大城,自然需要他们这些人的帮忙, 还有谁比他们更了解汝宁吗?

  不过他们大多也只是面上强硬,放着狠话,礼物却源源不断的涌进军营。

  陈柏松看着眼前的箱子,叫亲兵打开。

  三十多个箱子,由不同的姓氏家族送进来,有数不清的金银财宝, 精致锦缎, 后头还站着一群女人,这些女人大多是家族里的世仆, 颜色不一定算好,但是在军营这个看不到女人的地方,一群当兵的垂涎三尺,就是如花,也能看成天仙。

  “嘴再硬,给钱倒是给的快。”亲兵有些不明白,“他们话说的那么狠,怎么还给我们将军送礼?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吗?”

  另一个亲兵在旁边嬉笑着:“这你就不懂了吧?那些大户肯定是一起出的主意,难道其中有人敢不从?怕得罪别的大户,只能跟将军对着干,又怕将军记恨,自然要私底下给将军送礼,这些人都这样,当别人是傻子。”

  陈柏松拿起一件珍珠衫子,珍珠是稀罕物,年年给大都上供的都不多,民间更少,大户人家有这么一件,足够叫人艳红羡慕,在没有人工培育的年代,珍珠的产出原本就少,再从这些珍珠里寻找个头大小相当,又足够圆润的,更是难上加难,光这么一件,有时候拿着钱都买不到。

  “汝宁富裕。”陈柏松把那珍珠衫子丢回箱子里,脸上没什么表情,“派人去请这几家的族长来,就说我要与他们把酒言欢,共商大计。”

  亲兵一愣:“将军,干什么给他们这样的面子?汝宁都打下来了,以后就是咱们南菩萨的地盘,他们算什么东西?还要将军亲自去与他们应酬?他们不配!”

  陈柏松:“你说什么废话,叫你去就去,你是将军我是将军?”

  亲兵连忙认错:“属下……”

  陈柏松:“快去。”

  亲兵松了口气,连忙招呼人走。

  另一个亲兵站在陈柏松旁边,他脸上最带着笑,腮边带肉,小眼睛塌鼻子,脸上还有斑,年纪看着不大,但是人精明,他小声说:“将军,何不叫他们把晚辈也带上?”

  陈柏松摇头:“总不能全叫上,军营里也关不下。”

  那些大户人家的族长敢来,就是把生死置之度外,如果他们死了,他们就占着大义,虽说如今谁拳头大谁有道理,但南菩萨善名远播,真被他们抓住了这点,南菩萨从善变恶,百姓就会变心,天下的义军不止只有南菩萨一家,何必去因小失大?

  那还不如把人关着。

  “他们不愿归家,在军营流连忘返,难不成还是我们的过错?”陈柏松笑着说,“不过虽在军营,他们的家人总要尽孝,军营不养闲人,他们要留下,自然要吃饭,粮食哪里来?未必还要我去养?”

  亲兵瞪大眼睛——他一直以为自家将军只知道打仗,没料到将军还有这样的城府。

  汝宁城内,邓家大宅内。

  “爹,您不能去啊!”邓家长子抱住老父的腿,哭得惊天动地,双眼肿成了核桃,一片孝心可经天鉴,他鼻水都流到了嘴上,还不能伸手去擦,哭天喊地大喊,“爹啊,那姓陈的是匹饿狼!您去了,他必不会叫您平安回来!”

  邓父叹了口气,他头发花白,手里杵着拐杖,走路都有些不利索,需要身边的仆人搀扶,在儿子的再三哭求下,他才说道:“那边派人来请,我们若不去,就是我们没有道理。”

  长子:“什么道理?!您年纪大了,正是颐养天年的时候!什么道理能比这个还重要?外头的人要说,就叫他们说去!”

  邓父看着自己的长子,不那么聪明,但是有孝心,又老实,家业传给这样的孩子他既放心,也担心,放心的是这孩子一定会按他的意思做事,不放心的是自己百年之后,这孩子若是被有心人诓骗,凭他的心性,根本守不住这偌大的家业。

  好比现在,那边送来了请帖,就算明知前方是龙潭虎穴,他们也没有别的选择,只能往下跳。

  邓父让仆从把长子扶起来,这才语重心长地说:“你听爹说,那陈将军送来请帖,是他礼贤下士,是他的贤名,我们若不去,恶名就在我们这边,届时他打进城内,杀了我们一家,外头即便说他,也是无根浮萍,他没有钳制,自然就没有顾虑。”

  “你以为天下人悠悠之口,他敢去做对?可天下人的悠悠之口,我们敢去做对吗?想想十年前的赵家。”

  长子一脸恍惚,赵家?

  明明只是十年前的事,但他却已经有些记不起来了。

  十年前的赵家,正是如日中天的时候,汝宁城内好几条街都是赵家的,赵家有汝宁城边最肥的地,而赵家几代人的经营,也不过是在十几日内倾覆的。

  大厦将塌,没人会为他们流一滴泪,人们看着热闹,为一个家族的覆灭欢天喜地。

  赵家是怎么倒的?

  最先不过是施粥的时候掺了石子。

  许多大户人家都这么干过,下头的人要捞油水,用不能吃的陈粮代替新粮,这其中的差头就被下人揣进了腰包。

  再然后呢?好像是那些乞丐难民闹事。

  有人雇了乞丐难民日日夜夜在赵家门口守着,一有人出来就丢粪过去。

  赵家人想抓,可这些人丢了粪就跑,根本追不上。

  这也就罢了,赵家人出门,人群中也有人丢粪。

  再然后,赵家人就不出门了。

  赵家的摊子也有人不断找茬,赵家人想要分辨,但百姓已经认为这户人家是恶人。

  上头的官员收了别家的好处,也不会为赵家说话。

  最后赵家卖了铺子和地,远走他乡,再也没有回来过。

  可是人离乡贱,离开了扎根的土地,去别的地方,去别人盘根错节的地盘,还有几分回到往日荣光的希望?

  长子用手捂住脸,他不是不懂这个道理,有时候人的舌头也是利器,也可以化为杀人的刀。

  邓父拍了拍儿子的头:“爹必须去,爹去了,咱们家才占着道理,爹要是死在那,咱们家才能得到更多好处,那南菩萨苦心经营,不是蠢人,自然知道这个道理,所以爹不会死,那陈将军还会把爹当成座上宾。”

  长子又傻了,没听懂,又不敢说自己没听懂,只能低着头。

  邓父又叹气:“听爹说,爹过去了,如果死了,你一定要披麻戴孝,要叫所有人知道爹死于谁手,这样咱们家才有名声,名声有了,就算一时沉寂也不要怕,总有一天会再起来。”

  “但要是连名声都没了,等那陈将军进城,咱们家就全完了。”

  长子这下才点头:“爹,我明白了,您怎么说,儿子就怎么做!”

  汝宁城内不止邓家一家在离别,大户人家都收到了请帖,他们思虑再三,去的占多数,只有四五个声称有病,不能出城。

  这几户人家不必陈柏松动手,别的家族就会合起伙来蚕食他们。

  大部分族长都来了,他们坐着马车出城,然后一起进了军营。

  邓老爷以为自己能见到那位传言中凶狠蛮横的陈将军,却跟着一众老伙计等在帐内,别说陈将军了,就是他身边的亲兵都见不着,只有军营里的小兵管着他们。

  也不算管,小兵们不与他们说话,到了饭点就给他们送饭,要拉撒了就带他们去拉撒。

  偏偏他们也不敢问——谁都想活得长久一点。

  现在死了,好像也得不到什么好处。

  他们也不敢给小兵们甩脸色,端架子。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这个道理他们还是懂的。

  邓老爷坐在木板床上,身上盖着自己带来的被子,手里捧着一杯热水,心里慌得要命,可是又不敢表现出来,只能缩着身子干坐。

  别家的几个老爷有些眼馋他的被子,人年纪大了,年轻人觉得不冷不热正合适,但他们还是觉得冷的。

  这帐里也没给他们准备被子,自己不带就得受冷。

  “邓老爷竟还带了被子来,倒比我们想的仔细。”

  “就是不知邓老爷是怎么想着要带被子的。”

  “难不成是早就与那陈将军有了首尾?”

  邓老爷的脸都绿了,连忙说:“是小儿忧心,我年纪大了,我儿给我置办的,诸位若是不嫌弃,还请过来吧,盖盖腿也好。”

  他知道,若是再让这些人说下去,他就成了叛徒,这被子别说还能让他盖个腿了,就是放放手都不行。

  这些人从来如此,聚在一起给谁定个罪,再叫人宣扬出去,被定罪的人就完了。

  或是图别人家的铺子,或是图别人家的地。

  这法子他们用的得心应手,屡试不爽,邓老爷也不敢跟他们对着干。

  汝宁城内的家眷们都在等老人们的死讯传来。

  老人们死了,他们才更有底气去谈条件。

  然而左等右等,死讯没等到,却等到了陈柏松派来的使者。

  “你们家长辈在军营里,怎么劝也不愿意回城,总不好叫我们将军把人养着吧?”

  家家都听到了这话。

  于是无数粮车从城内拉往军营。

  陈柏松看着那些粮食,有陈粮有新粮,不过分量是足够的,几十辆车拉来的粮食,足够整个军营吃上个把月了。

  就在城内各家自以为大出血,心疼得要命的时候,陈柏松这边的使者又上门了。

  “你们家老爷子胃口好,吃得多,之前送的粮食已经没了。”

  各家都傻了。

  这简直就是要把他们掏光一样要粮。

  “不能给他们!”

  “继续给,他们就会继续要,他们的胃口是填不饱的!不能给!”

  “不给有什么法子?那是你亲爹,你要当个不忠不孝不义之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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