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古老的书籍放在许辰面前,又是小篆的书法,许辰不认识,他装作认真看了眼:“好法,好书!”
“可这…如此有作为的,给本君不是糟蹋了?本君…”
许辰没说完,龙王塞他怀里,道:“不会,这本秘籍还是古远时期先人偶然得到,留下来的,小仙习水道法,这本于我并无任何作用,何不给有需要之人。收下吧,仙君。”
面对龙王热情款待,凌泉接与不接,正烦躁时。
暗地里的系统道:“宿主,收下吧,或许用的上。”
许辰秒变,诚心道:“这…本君当爱惜如命,多谢龙王!”
龙王道:“哈哈…上神来本宫殿,连珍珠变得透亮,蓬荜生辉多了。”
凌泉呵呵道:“哪有这种事。”
许辰估摸着在此地留得久,不知白泽怎么样了,问出内心想问的事:“十多公里外的海域,有一怪,不知龙王认得吗?”
“认得,水中霸主,我两井水不犯河水,它怎么了?”
许辰轻道:“也没什么事,虔城百姓以祭祀为由,把本君人间的载体送入海中。”
“还有这等事?何人敢如此对待仙君?”龙王发怒。
许辰不听片面言语,反而质问他:“你身为一海之主,不救救平民吗?”
龙王下跪说:“仙君,有所不知,虔城恶俗已经流传千年,小仙改变不了,如遇到生人下海,出于善意会救下他们,送他们远走他乡。救不了的人,基本被海怪吃掉了。”
凌泉浓眉不展道:“起来吧,这也不能怪你,本君同伴还在与它斗法,不知现在如何了。”
言毕,门外“咚咚咚”连续砸门声,引起两位的投注力。
“他来了,来接我了。”凌泉身心振奋。
龙王连忙去开门,许辰跟在后面,大门一开,焦急等待的人,面相凌泉,兴师动众道:“师尊,你还好吗?徒儿来接你回去了。”
凌泉绵长的微笑脸僵住,严肃道:“阮锦,你怎么来了?”
他喜乐道:“当然是来接师尊。”
许辰转身,忽视阮锦,向龙王拱手作别:“龙王,先走了,改日本君登门拜谢!”
“好的!慢走不送!”龙王颔首微笑。
许辰带头离开,阮锦屁颠屁颠跟着走。
龙王目视到凌泉君身旁的徒儿,浑身散发着墨水般的魂息,与上神纯泉般的气息有所不同,不经摇摇头。
此徒儿不简单呐!
凌泉与徒儿上了岸,他驻足,冷声同徒弟说:“你先回去,本君稍后再回。”
阮锦着急道:“不行啊,师尊,你若不回我也不走。”
“你哪凉快去哪…别跟我。”许辰愠色道。
他这个痛恨叛变的人,什么落井下石什么故意刁难,他都不屑一顾。
“师尊,还是不肯原谅弟子?”阮锦拉住他的手腕。
许辰反扣他,挨到他的脉搏,一阵灼热的触感让他甩开阮锦的手。
诧异得说不出话,徒儿的魂灵只剩一点,丹田底部全是浓郁的恶息。
突然就想起这个世界的任务,他选择的是挽救阮锦。
前有狼后有虎,白泽估计还在找他,而徒儿命悬一线。
许辰强力克制,突然觉得很棘手。
他板着脸,并没有有任何表示,权衡轻重,低下头说:“本君历劫你从中作梗,回净咯殿在跟你算账,还等什么,还不跟上…”
阮锦悲喜交集,道:“弟子甘愿受罚…”
一阵旋风,他们回了净咯殿,殿中多了些不知名的小精灵,调皮伶俐,更有一只小狸貂跳到凌泉肩上,叽叽呀呀…好像欢迎他回来,叫个不停。
许辰抹了一把它的后背,手感欠佳,仍不忍大声说,小声问:“你从哪里来?”
小貂唧唧一声,许辰不懂。
一狸一仙谈话简直对牛弹琴,却也玩得乐不思蜀。
阮锦融入其中,曲意迎合道:“我知师尊爱惜灵宠,特意捉来的…”
“…”
凌泉兴致缺缺,没看他,逗着小貂玩,这小玩意不会说话,不会傲娇,还不如白泽有意思。
也不知他找自己了没有,应该留句话给龙王才是,哎…
阮锦苦心经营师徒关系,跪地后,真心实切说:“对不起师尊,你历劫时,白泽那个衰怪,将弟子丢在深山林里自生自灭…有一兽王法力超强,弟子险些斗不过他,要不是我机智,差点丧命。”
凌泉:“…”
“从那儿出来后,我就下凡苦苦寻找师尊,弟子有错…”
凌泉反道:“你有何错?”
阮锦吞吞吐吐:“弟子错在不该推浪助波,陷害师尊于不顾,可我没有办法,你老是与白泽同进同出…他是魔王,你是上神…你想过这段不合适的相处会造成什么影响吗?”
凌泉表情超凶:“大错特错,你一意孤行就是错。命你顾好净咯殿,你却下凡就是错。本君历劫生死由命,你干预就是错。最后一个错,就是你不爱惜本体更是错上加错!徒儿放心,白泽…小崽子,本君定会惩处他,非教他喊爹爹不可。”
“师尊…”阮锦泣涕自流而下,“我终于…知道错在哪了。”
“总算知道错了,行!众多弟子中,数你勤勉用功,本君深感欣慰,可你也不能让本君失望。别哭哭啼啼,顶天立地的男儿这样像什么样子。吩咐童子备饭菜…”
“好的师尊!”阮锦站起,高兴地去了。
人走得没影了,许辰庆幸给他好脸色,要不然他体内这一股恶气,非得弑主,被取代。
究竟是从什么地方招来如此凶悍的气息。
根据他的原话,在林里斗兽,阮锦这点法力自保难成问题,还能杀怪?
忽悠凌泉君?没点脑子麽?
许辰沉沉地静思。
会不会是舍命苟活?敌强我弱的情况下,要活命必须苟且,顺应兽怪。
天…
那阮锦不就…放血养怪?这种作为摆明了损己利他人的危险做法。
许辰因何有这种断定,因为在书阁里他看过一个凡人得利升仙的故事。
相传古迹中,有一名樵夫上山砍木遇到一只凶狠的母狼,它受了伤,樵夫怀有怜悯之心,溢血养它。数年后,樵夫意外身亡,母狼赠给他一颗升仙丸,至此后,樵夫步步高升,一跻成为人人爱羡慕而不得的仙人。
所以…凌泉的徒弟就是这样令猛兽折服的吗?
许辰不敢想,要是这样,真的很难办,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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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宠成为枕边人
海怪挑战大佬的权威,白泽将它收拾得五体投地, 它一直不停地求饶, 称不会在尊上面前狐假虎威。
下回见到魔王绕道走, 至于吃人的罪行。白泽忽略不计,倘若没有祭祀一说,哪来的人给它食用?
只因凡人作恶多食恶果。
忏悔声听到一半,白泽就没了耐心,抛下修为递减的海怪。来到数公里的水宫前, 二话不说,暴力使然砸了对方的门。
龙王正小憩着,听见响动,以为海震了, 循着声音出来。
一位挺鼻薄唇, 洒脱不拘的靓君站他门口, 目光极为凶残。
再瞧自家的宫门,碎成渣渣掉一地, 龙王意识到是这个俊郎的杰作, 吹胡子瞪眼道:“你是谁,胆敢破坏我家的门,你知不知我家的门是什么做成的吗, 材质稀奇罕见,你给赔钱!”
“本尊已经手下留情,不然你这水宫就夷为平地了。”白泽微挑剑眉。
“你…态度如此猖狂,你等着!我去禀报天君, 叫他派神降你。”
龙王感受到这人法力在他之上,这人看着眼熟,不就是跟小哑巴一起溺水的佳偶,毅然不敢轻举妄动,以搬救兵为由,欲走。
白泽前来,一把扯住他的胡子,平常的稳重一点点消逝,“老头趁我心情不错,别进酒不吃吃罚酒,我问你见过一名长相俊俏的公子哥没?”
“什么公子?不认识…”龙王忍着痛说。
白泽勃然大怒:“还敢说谎,我闻到他的味道,就在你家门口消失的,你把人藏哪去了?说不说?不说我把你这胡子全拔了。”
龙王哇哇叫:“好汉息怒,息怒,万不可拔我的胡子。小仙见到一人在此,他逗留不久,被一位穿着藏青色外袍的男子接走了。”
“外袍男子?”白泽锁眉,震怒,“是不是一脸蠢样的人。”
蠢样是什么样?龙王不了解,只能顺着他点头。
白泽得知后,神色冽然,转身而去。
龙王见他离开,当即叫住他:“且慢,公子哥留了几句话给你。”
白泽连身都没回,径直往前走。
龙王在他后面喊到:“他说,从今以后你不必找他,他有挚爱一生的心上人,就是他的徒儿,神魔难修正果,望你好生活下去,不必为情所伤。”
“……”
白泽闪现离开。
留下一个暗自悲伤的落魄背影给龙王。他暗骂,活该,被人骗,叫你打我家门的主意,哼!
白泽追到净咯殿,全殿上上下下灯火通明,一派喜庆祥和,大概是恭迎凌泉君所营造出来的气氛。
他暗讽,好啊!他才走开多久,凌泉君就移情别恋,还要临幸蠢徒儿。老子一向疯狂,不把你就地正法,你就记不住自己是谁的人。
白泽打着沉重的心思,幻成一只可爱的小奶猫溜了进去。
小奶猫找了欲米殿,喷泉池,净混虚的后山都没有找到凌泉的身影,最后,白泽在阮锦住的偏殿找到了他。
他们正对坐喝酒,闲聊。
小奶猫爬到窗沿偷听。
只听见凌泉君说:“阮锦你也老大不小了,家中可有许配对象给你。”
“师尊,不曾!弟子意在修炼,增强修为,能与师尊并肩携手,剿灭天地的丑怪。”
凌泉摇头道:“阮锦颇有鸿鹄之志,本君就懈怠了,我本想喝喝茶,饮饮酒…做个与世无争的仙。可惜…”
阮锦不以为意:“师尊你怎能这样想,一生庸碌无为,有失师尊高洁的风格啊!”
“什么高洁不洁的,痛失最珍贵的东西才觉得无用…心几烦,心悦君兮君不知,总盼愿得一人心。
呜呜呜呜…醉了!
瞧我说什么呢。”
许辰缓缓道,精明的眉眼扫向阮锦,想看他的反应。
“师尊…你…”阮锦一脸难以置信,好像隐藏的心思被人发觉了。
他还没来得及表态,“砰噔”一声,凌泉趴在藤案上,醉酒了。
窗沿的小奶猫,几乎抓狂,幸得他来偷听,要不然一直蒙在鼓里,凌泉不止滥情还不懂洁身自好,向他献了身,又伺机迎合徒儿。
留在此地徒增伤悲,白泽怨声肆意,明日不把净咯殿夷为平地,他誓不为魔。
这么走罢,他怀恨在心,他非得看看这对狗男男,能到何种地步。
阮锦对着师尊,爱慕的眼神一看看了一炷香的时间,子时过,他脸色暗沉发黑,胸口被烈火燃烧一样的疼痛。
他丢下凌泉,跑了出去。
白泽闹不懂蠢徒这是为啥?大好时光,不做点深夜该做的运动,实在说不过去。
小奶猫跳下窗台,优雅的步子走到凌泉身边,冷眼旁观,望着醉过的人。
他冷冷道:“胆子真肥啊!凌泉君!总喜欢惹怒本尊。是时候,让你见识一下本尊正真的威力。”
白泽变成人,捞起凌泉就溜,溜之前放了一把真味火烧净咯殿。
从指尖划过还来不及感受,一场熊熊烈火从阮锦的偏殿焚向整个殿堂。
有些仙子见识到大弟子的刻薄,早就得知他习练入不了师尊法眼的邪术,众人无一例外将矛头指向阮锦,诬陷他就是那一位纵火犯。
此番言论,皆是后话。
一刻后,凌泉被冷水泼醒,吓得他直挺身子,大叫道:“下雨了吗,好大的雨,好冷!”
白泽居高临下看他:“凌泉君醒了?这滋味如何?”
许辰堪忧道:“你诶,小乖,你怎么在这里,你快藏起来,我那徒弟丧心病狂,怕对你不利。”
“他算哪根葱?老子会怕他…你在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这是本尊的地盘,量他十个胆也不敢来。”白泽绕着他说。
“我怎么来了这里…”许辰望了眼四周,漆黑的洞府,悬挂着骷髅灯笼,不近不远处还有一堆骸骨,光这两点看着就吓人了。
许辰不敢轻举妄动,言语打听到:“这是虚梧山?”
不待白泽说来,他已经知道身处异地。
这到底怎么回事,明明他用虚假的话,来感化阮锦,怎么反被白泽擒住。
这一身捆仙绳,勒得他肋骨疼,许辰露出难受的神色说:“小乖,能不能解开?”
“不要叫本尊小乖,本尊听腻了,小乖…小乖老子又不是你的贴身爱宠,叫的真难听。”白泽嚎完,一点笑意都没有。
乖乖,这家伙吃错药了吧?误吃什么药,耗子药吗?
整得跟个吃醋的神经病似的。
吃醋?
许辰才想起白泽跟海怪,自己一言不发离开了,他这是找来见到什么,才如此性情不定的?